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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
陈渊闲得无聊去天台吸烟,刚好迎面撞上一个火气冲冲往外走的人。
“我靠!”
“我草!”
两个人撞得头脑发昏,一时间语言系统只剩下脏话,陈渊捂着头,还没动作就被那人一手抓住衣领:
“你他妈挡老子的路………”
那人话音未落,陈渊一巴掌就给他打过去,紧接着第二拳稳稳落入那人胸口:
“妈的!你撞的我老子还没叫呢!”
这年头真是谁都欺负起他来了,何霖恩打他那一巴掌还没报账呢,就又来一个。
陈渊看着那人:“你他妈谁?”
那人捂着脸踉跄了好几步:“丁冒。”
陈渊挥挥面试单:“下次眼睛再没用就挖了吧!卖个好价钱。”
他转身就走,谁知丁冒的眼睛亮了一亮,赶忙拉住他:“诶,哥们!”
陈渊转头举手:“你小子还敢骚扰我?”
丁冒赶在陈渊落下之前抓住那救命的纸张:“你也面试雷德东?我这儿有劲爆消息,你听不听?”
“不听。”
陈渊启动游戏,大步快走,两三下就甩开了丁冒,丁冒追了上去,喊道:
“别白费力气了,你根本面试不上的,因为雷德东早就被一个小白花交易走了!”
陈渊脚步一顿,点了取消匹配,转过身站定看着他:“我就当给你一个赎罪机会。”
“说。”
24楼酒店天台,陈渊吐着烟圈:“你是说,你进去面试他们不满意,然后你不服偷听了下一个人的面试,听到了……”
“潜规则。”丁冒咬上烟,肯定道,“你猜为什么那么久?我跟你说啊,兄弟,根据我门缝偷听到的内容,那几个男人啊,对那朵小白花可满意了。”
丁冒啧啧啧了两句:“直接带到隔壁小黑屋签合同了。”
陈渊大开眼界:“雷德东这角色不是男的吗?还有男的小白花?”
丁冒一副“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这年头这种男小白花可多了,谁知道他一开始的主角怎么来的?”
陈渊一惊:“你认识他?”
丁冒说:“何止认识啊!我同学呢。”
陈渊为丁冒交友不慎节哀,突然又说道:“诶,我还真认识一个能当男小白花的人。”
丁冒好奇:“谁啊谁啊?”
“你肯定不认识呀。”陈渊没好气瞟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有比女人还美的眉眼,尤其是那双眼皮……”
陈渊也啧啧啧了两声,用双手比划道:“你知道吗?我不喜欢那种很明显的欧式大双,天生的也不喜欢,太张扬了不说,早上起来肿得跟被揍了一眼。”
丁冒心想,你他妈不就是欧式大双吗?
“而且看谁都深情,不好。”
“你看我也不深情啊?”丁冒说。
陈渊没理他,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所以我喜欢那种,那种贴着眼皮弧度略微上扬的双眼皮,既有东方的韵律美,又不失西方的大气张扬。”
丁冒心想兄弟你这是犯了浑,又难免心里跟猫抓一样想知道:“到底谁啊谁啊?我上学时确实有个男生双眼皮跟你描述得很像,”
“他妈告诉你干嘛?”陈渊突然就怒了,掐灭烟头把面试纸揉成一团:“你说没用,我就不去了啊。”
“那个小白花也真的是,不知道该说厄运还是好运。”
陈渊背身挥手,往天台外走。
“好运吧,我看何霖恩应该挺享受这一切的。”
突然,空气死一般安静,陈渊瞳孔放大又骤然缩成针孔,呼吸不自觉加重。
丁冒还趴在天台的桅杆上,闲适地吃着烟,陈渊折返回去,二话不说就是一拳!
“我%#€@!+^%的哥们!你他妈……”
又一拳,陈渊拎着对方的领子:“你刚刚说的那朵小白花,是何霖恩?”
丁冒鼻血直流,不明所以:“你认识他?”
嘭!
陈渊从下而上叩上丁冒的嘴:“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丁冒:“是………”
“他被带进去了?”
“没错……嘶———啊!”
“带去哪儿了?多久了?”
丁冒望向天台出口朝右的方向:“面试房间右边隔壁,多久了?”
丁冒笑了一下,那笑带着血:“我们聊了多久了?”
陈渊一僵:
“妈的!”
丁冒看得出这人还想打他,但迫于什么更要紧的事情硬生生咽下这口气放下了他。
酒店24楼响起急促奔跑的脚步声,工作人员连忙劝阻:“先生,请不要奔跑!”
“喂!来面试的!再跑滚出去!”
“你他妈才滚!”
陈渊怒吼,啪地一声喘开了紧缩的小黑屋门!
门内,何霖恩衣冠不整,他上衣全被撕烂了、白衬衣破碎的布条飘扬在身边,整个人大汗淋漓,呼吸极速激烈。
陈渊第一时间扫描了他半隐半露的□□没有受伤,游盯了好久那隆起的柔软凸起没有任何划痕,这才放下了心。
“救……命……”
突然,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陈渊这才想起自己是来拯救何霖恩的,寻着声音目光下移,看见被何霖恩两只手死死压在木桌上的,动弹不得的导演冰导!
陈渊:???????
我那柔弱怀着孕的小O反杀了想要潜规则他的啤酒肚?
冰导:“你………你你你快救我!”
何霖恩大喘着粗气,缓缓转过头,面对陈渊没有带一丝柔情:
“你敢?”
陈渊举起双手:“其实……我是来救你的。”
何霖恩:“……”
小屋内安静的气氛很快被打破,由于何霖恩报了警,警察很快带走了冰导和屋内一系列人。
他什么都没管就走了出去,瞧了瞧自己上身,顺手扒下陈渊的外衣套了上去。
这外衣是有些大的,松松垮垮搭在何霖恩身上,落在小腹处的空间正好。
何霖恩走了出去,陈渊才反应过来:“喂!何霖恩。”
被叫的那个人连头都没回,语调冰冷刺骨:
“干什么?”
陈渊插着口袋走近,现在天气倒不冷,光着膀子穿背心的陈渊露出精练的肱二头肌,他贴了上去,千言万语化为一句:
“去哪儿?”
何霖恩说:“这个黄了,去下一个啰。”
陈渊问他:“你最近很缺钱吗?”
何霖恩微眯眼睛,他转过来,毫不避讳陈渊闪着追查目光的眼睛,指尖抬起陈渊的下巴,直接答:
“不要多管别人的闲事,陈渊。”
陈渊唰一下抓住他的手腕,语气带着玩世不恭的不羁,呼出一口带着烟味的气息:
“我管我儿子他爸的事也算别人?”
他看见何霖恩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恐,和往后躲藏的逃避,于是抓得更紧,一把带到自己身边来:
“我发现最近我有点不直了,怎么办?”
这是陈渊最近最害怕的事。明明他们才住了一个月,明明这个月也是各种小摩擦不断。何霖恩看不惯陈渊吊儿郎当颓废的生活方式,陈渊也瞧不上何霖恩假努力感动自己的自律。
但就是在这么不爽的生活中,陈渊发现他对何霖恩特别在意,就像刚刚他也不太懂为什么丁冒一说是何霖恩,他就冲了进来。
他不愿意,但没办法。所以他问出来了。
何霖恩比他想象中的淡定,似乎在等待着他那一句“这你也信啊何霖恩哈哈哈哈哈我开玩笑的。”
于是他照做。
果不其然何霖恩松了一口气,甩开他的手,走了几步又回头:“你开车了吗?”
陈渊:“开了。”
“那载我一程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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