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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凤梧山
转眼就快到凤梧山收徒大会的日子了,苏遥夜告别张大婶他们,踏上了前往凤梧山的路。
得知苏遥夜要去大门派拜师,张大婶格外高兴,宰了只鸡给她践行。李夫子送了两坛杏花酒,吴媒婆送了一包裹干粮,钱氏和小姑娘拿百花布亲手给苏遥夜做了条裙子……
村人的礼物堆满了苏遥夜的院子。
“小夜,好好修仙,”村口,张大婶握着苏遥夜的手说,“到时候你就是我们福旺村的骄傲。”
“我会的。”苏遥夜上前一步,抱住了张大婶。
张大婶对苏遥夜一直非常照顾,让她想起远在现代的妈妈。
也不知道现在妈妈好不好……
拥抱时,苏遥夜悄悄在张大婶口袋里放了些散碎银两,至少可保张家一两年衣食无忧。
“苏姑娘,一路顺风。”李夫子说。
王家姑娘红了眼眶:“苏姐姐,我会想你的。”
“知道了。”苏遥夜告别众人上路。
顺着小路上了山顶,苏遥夜从高处俯瞰整个福旺村,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按着阵法图开始布阵。
她借周围山下的灵脉布了个御邪阵,只要福旺村人不倒血霉,遇到什么大妖大邪,村子就可太平无虞。
做完一切,苏遥夜才安心上路。
作为各大宗门之首的凤梧山要召开收徒大会,这无疑是修仙界一件大事,一路上苏遥夜没少听见人在讨论。
“凤梧山掌门可是现在修仙界第一人,不知道这次收徒大会,哪个弟子能有幸被他挑中。”
“你这消息都落后多久了,凤梧山掌门已有了关门弟子,不会再收徒了。”
“各位道友,我是从北玄国来的,不知道凤梧山收徒是个怎样的规矩。”
“这凤梧山收徒,分两拨人,都是使用幻境考核。一拨是各路散修和世家子弟,一拨就是没有修为的凡人了。有修为的要求年龄不超过二十五,修为筑基,满足条件的就进幻境猎杀幻兽夺取幻珠记分,前一百就能进凤梧山,没修为的就先测测有没有修炼天赋,有天赋的就进幻境考验心志,通过的就能进凤梧山。”
北玄国那人惊道:“凡人试炼这么简单的吗?都不限名额?”
边上的人说:“简不简单不知道,毕竟心志这东西实在不好说,名额倒是确实不限,不过每次能通过的凡人也不过一百个出头而已。”
又有人插嘴道:“凤梧山待凡人确实不错,也不知道他们图什么。”
“是啊,仙凡有别,他们整天和凡人混在一处,于道途无益。”
苏遥夜坐在茶摊最边上的桌子,边听他们大谈凤梧山边喝茶。
其实苏遥夜是不太爱喝茶的,只是这个时代除了茶和酒,实在没有其他能随地买到的饮料了。
边上几人已经八卦到凤梧山几位长老间的恩怨情仇了,苏遥夜听得认真,一不小心就把茶叶喝进了嘴。
吐掉茶叶,苏遥夜正要起身结账,又听有人问道:“对了,听闻北玄国边境又遭了魔修?”
北玄国来的修士道:“是啊,边境两座城池都被屠亡了,那叫一个血流成河,残肢断臂遍地。我当时路过,好奇去看了眼,当时就把我恶心吐了。”
“连城中修士都未能幸免?”
北玄国修士回答:“没有,全死干净了,一个没剩。”
“这些魔修越来越猖狂了。”
“是啊。”
“魔修为何这么做?”苏遥夜插嘴问了句。
“据说是因为诡渊宗宗主修了门功法,需要大量人魂辅助修炼。”
苏遥夜抿了抿唇。
“说起来,魔宗功法修炼起来是真的快,要不是渡劫时太容易被天雷劈死,我也想修来试试。”
有人惊讶道:“你不怕被正道修士追杀吗?”
那人道:“有什么好怕的,黑渊那么多魔修不都还没被杀光吗。只要能提升修为,杀个把人算什么。”
接下来的话,苏遥夜没再听下去了,那几名修士的话石头似的堵在她心里,闹得她一直胡思乱想,不得安生。
苏遥夜寻了条清澈的小溪,用力洗了把脸。
溪水荡漾,苏遥夜的脸在水面上扭曲晃动,她盯着水面低声道:“这些修士怎么修道修着修着,都成潜在的恐怖分子了?”
呆了片刻,苏遥夜对自己说,没事没事,只是个路人随便的口嗨而已,不代表什么。
她舀水拍在脸上,在心里对自己说,就算这个世界的天道也扭曲了,她也坚持自己就好,不必理会旁人。
物理醒了一番脑后,苏遥夜再次上路。本来她筑基了,可以驭使法宝飞行,但流月绫似乎在颜灵被偷袭时打坏了哪里,根本飞不起来。
本来在福旺村,苏遥夜发现后,专门买了飞行的法宝,可流月这小东西有了灵性,悄悄给苏遥夜弄环了。
要是把流月和买来的法宝分开放,它的灵识就在苏遥夜识海里哭。
闹到最后,苏遥夜也只能把新法宝二手折价卖了。
又赶了半月路,就在苏遥夜数着剩的灵石,犹豫要不要再去珍宝阁分阁买匹灵驹时,她经过了一个小镇,恰逢小镇大集,便想着休息半天。
苏遥夜在一位老伯的摊上点了碗羊杂汤,坐在满是油腻的木桌前,下意识想抽纸擦一擦,但伸出手时才意识到她不在现代,摇头笑笑,收回了手。
没一会,老伯就把羊杂汤端了上来。浓郁的羊汤香气裹着热气扑了满脸,琥珀色的汤汁上浮着葱花和油,瞬间勾起了苏遥夜的馋虫。
端起碗,轻轻吹了吹,苏遥夜捧着碗,慢慢地喝汤。
喝到一半时,突然来了个满脸凶煞的魁梧男人,一把掀了老伯的摊子,破口大骂:“干你娘,你个遭瘟的老鬼,前两天晚上拿什么东西煮的汤给老子喝?!老子回去就拉肚子,拉了半晚,半条命都拉没了!”
老伯双手哆嗦,心疼自己熬好的汤和锅子,但碍于面前的男人,也不敢伸手去扶,佝偻着腰说:“大爷,我用的羊杂都是新鲜的啊,不可能有问题的,不信的话,我带去看。”
“老子管你这那的,反正老子是吃你的汤吃出问题的,你得赔钱!”男人揪着老伯的领子恶狠狠地说。
摊子上的人闻言都停下了喝汤的动作。
苏遥夜也犹豫着放下了碗,看向二人。
目光扫到那个魁梧男人身后时,她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大爷,大爷,使不得使不得啊,这些钱都是我孙子的救命钱啊,你行行好,行行好。”老伯拦着男人,不让他抢自己的钱篓。
男人一脚踹开老伯,喝道:“滚开!”
就在这时,苏遥夜拦住了男人伸手去拿钱篓的动作:“这位大哥,请等一等。”
男人看见苏遥夜的脸,被她的样貌恍地失了下神,语气有些轻佻:“小娘子有什么指教?”
“我觉得你拉肚子的原因应该不单是因为老伯的汤。”苏遥夜说。
男人满脸不屑,道:“你有什么证据?”
浅浅一笑,苏遥夜一指点在他眉间:“大哥不妨看看你后面。”
男人只觉一阵清风拂过,依言回头看去,只见一名浑身是血的老鬼正恨恨地瞪着自己,似乎恨不得将他扒皮抽骨。
意识到男人看见了自己,老鬼“咯咯”一笑,道:“好侄儿,伯父的房子你住的可舒坦?”
话音未落,老鬼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
“啊啊啊!”男人当即什么都顾不得了,大叫着跑了。
苏遥夜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老伯捡起了锅,就要朝苏遥夜跪下:“多谢姑娘,姑娘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老伯,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行此大礼。”苏遥夜连忙将人扶起,她仔细瞧了瞧那锅子,“老伯,我有些事想问你。”
“恩人请说。”老伯跟着苏遥夜在桌前坐下。
苏遥夜压低声音问:“前两日你煮汤的羊是哪里来的?”
刚才那男人阴气缠身,且尤以肚中最重。老伯的锅子底部也有阴气残留,但今日的羊汤却又是十分干净的,恐怕前两日老伯用的那羊有问题。
老伯说:“前两日出了点意外,原来供羊的老孙那没货了,是从集市卖羊的阿满那提的。我看着新鲜现宰的,绝对干净。”
“他离这远吗?”苏遥夜又问。
“不远,”老伯指了个方向,“走到集市尽头,最后那个卖羊肉的摊子就是。”
“多谢。”苏遥夜准备掏钱走人,老伯却怎么都不肯收。
拉扯了片刻,苏遥夜施术将钱变入钱篓里,朝老伯所指的方向走去。
集市尽头没多少摊位,苏遥夜很容易就找到了老伯说的阿满。
那阿满头戴布巾,身穿褐色粗布短打,摊位上挂着新鲜宰杀的半扇羊肉,木桶里盛着清水,木围栏里圈着五六只没什么精神的山羊。
苏遥夜看着那几只羊,总觉得哪里奇怪,她上前询问:“这羊怎么卖的?”
“羊肉八文钱一斤,整羊大约二百四十文。”阿满见苏遥夜模样气度非凡,莫名显出些心虚的样子来。
“这么便宜?”苏遥夜目光扫向那些萎靡不振的羊,“你这羊不会是病羊吧?”
“客人你这说哪的话?”阿满急了,“我这些羊可都是好羊,除了精神头差点,你能找出其他问题来我就全送你了。”
苏遥夜果真上手查了查,还真就除了精神不好,什么问题都没有。
她思索一番,出钱买了头羊,没让宰杀,直接带走了。
那阿满见查不出什么,在后头长长地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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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羊肉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