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纹觉醒：我靠阵法逆天成神

　　秦无痕背着云昭，走得很慢。云昭趴在他肩上，呼吸轻轻的，手一直抓着他的衣服。密道里很黑，只有墙上的刻痕发出一点暗光。

　　小白走在前面，尾巴摇着，红色的尾尖照亮前方的路。秦无痕右手裂开了，血从指缝滴下来，落在地上有声音。地面在动，不是地震，是石头在动。这里好像活的一样。

　　他左肩的纹路发烫，胸口的玉简也热。两种热混在一起，让他很难受。他用左手按住心口，想压下去。突然，脑子里出现一幅星图：三横一竖，中间一点。这是镇地龙用过的节奏。他开始走，一步，停一下，再一步，停一下。

　　小白忽然回头，眼睛很亮。下一秒，一个穿红衣的少女出现在前面，耳朵像狐狸，毛发在抖。“踩右边第三块砖。”她的声音冷，但很坚决。

　　秦无痕换了脚踩下去。什么也没发生。

　　云昭靠墙喘气，闭眼又睁眼。她的左眼闪了一下光，像是被唤醒了。“禁制没解开……但我们走对了。”她小声说。

　　三人继续往前。走了一会儿，看见一扇石门。门中间有个缺口，形状和他胸前的残片一样。

　　他拿出残片，手有点抖。血滴到残片上，“滋”一声，像被吸进去了。他把残片插进缺口。

　　石门慢慢开了。

　　一股旧气味扑来，像打开一本老书。洞府不大，四面墙都刻着星图，线条完整，看着很老。

　　中间有张石桌，上面放着一块裂开的玉牌，周围画着符文，颜色淡了，但还能看出是封印。

　　秦无痕没动。他觉得这里不只是机关，还有别的东西，是很久以前留下的执念。

　　小白趴在地上，身子变小，只剩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发光。“别碰玉牌。”她说，“我闻到了血味，是很多年前的。”

　　云昭扶着墙走近几步，左眼又闪了下。“这不是普通禁制。”她伸手碰了符文边缘，“这是巫族的老办法，只有灵目才能解开。”

　　“你还行吗？”秦无痕问。

　　“行。”她点头，手指碰到第一道线。血立刻渗出来，滴进符文，马上就被吸走了。第二道，她咬牙继续。第三道，身体一晃，秦无痕伸手扶住她。

　　“让我来。”

　　“不行。”她甩开他，“只有我能看清顺序，你一碰，阵就会炸。”

　　她继续画。一道，又一道，血不停流。最后一笔画完，她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

　　玉牌突然亮了。

　　光升起，变成一个男人的身影，长袍拖地，背对着他们。他的声音直接出现在三人脑子里：

　　“后辈，如果你看到我……”

　　他停了一下，像是在感应谁来了。

　　“记住，星门不是工具，是心要回去的地方。”

　　光影扭曲，男人转过身。脸看不清，只有一双眼睛特别清楚——金色的，和秦无痕现在的眼睛一样。

　　话没说完，影像碎了。

　　玉牌灭了。

　　洞府一片安静。

　　秦无痕胸口一震，玉简自己冲进脑子，一幅阵图炸开。不是碎片，是完整的图：三百六十条线交织，七十二个点流转，中间一点星光，缓缓转动。

　　周天星辰阵。

　　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脑袋像要裂开。这阵图太大，快撑爆他的神魂。他右手撑地，左手死死掐住左肩的纹路，用疼痛稳住自己。

　　“秦无痕！”云昭爬过来抓住他的手。她手很冷，力气小，但有一点暖流传进他体内。

　　这点暖意救了他。阵图停了一下，开始分段进入身体——一部分进经脉，一部分留在脑子里，剩下的慢慢退去。

　　他抬起头，额头全是冷汗。

　　“你看到了什么？”云昭问。

　　“一个阵。”他说，“能连通天地的阵。”

　　小白一下子站起来，红衣飘动，变成了人形。她盯着石桌后面的墙，那里什么都没有，但她看得认真。

　　“就是它。”她低声说，“我们当年守的就是这个阵。”

　　“谁？”秦无痕问。

　　“所有活下来的古阵守护者。”她看着他，眼神很深，“一千年前，混沌之眼裂开，虚空泄露。是他——”她指着玉牌刚才的影子，“带着九个强者，布下周天星辰阵，才封住裂缝。”

　　“后来呢？”

　　“阵成了，人死了。”她声音沙哑，“九个强者当场化成灰，他是最后一个倒下的。死前把自己的意识封进玉简，等懂的人来。”

　　秦无痕低头看手。血还没干，皮肤下的纹路却变了。血管微微发光，一闪一灭，和脑子里的星图同步。

　　云昭靠着石桌坐下，左眼还在跳。她没说话，耳边回响那句话：

　　星门非器，乃心之所归。

　　她突然抬头：“你说……心之所归？是不是只有真心想守住它的人，才能启动？”

　　没人回答。

　　秦无痕站起来，走到石桌前。他没碰玉牌，只是把手按在桌上。血印落下，立刻被吸走。石面出现新的刻痕——一段阵法的起始符。

　　他认得这一笔。

　　那是他第一次觉醒时，为了救小白画过的疗伤阵源头。现在，它成了星辰阵的第一划。

　　他嘴角动了动，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不是传承，也不是给力量。玉简从来没送东西，它一直在逼他理解——阵法不是工具，是规则本身。每一次生死，每一次情绪波动，都是考验。

　　他回头问云昭：“你还能看清这些符文吗？”

　　她点头，动作很慢。“能，但不能再碰禁制了。我的灵目快不行了。”

　　“不用你碰。”他说，“你只要告诉我，哪一笔错了。”

　　她走到桌边，仔细看。一会儿后，指向第三行：“这里弯得太急，应该平一点。”

　　秦无痕抬手，指尖在空中划动。血从伤口流出，随着动作留下红色痕迹。那一笔画完，整个洞府的星图同时亮起，像星星一起闪动。

　　小白猛地抬头，狐耳竖起来。

　　“有人在回应。”她低声说，“不止这里，其他阵点也在醒来。”

　　“谁？”

　　“不知道。”她摇头，“但它们醒了。因为你画出了第一笔。”

　　洞府又安静了。

　　秦无痕看着自己的手。血还在流，但他已经感觉不到痛。识海里的阵图静静漂浮，等着下一笔。

　　云昭轻轻摸着玉牌的裂痕，忽然开口：“那个阵法师……最后的话，是不是没说完？”

　　“嗯。”

　　“他本来想说什么？”

　　他没答。因为他知道，有些话，只有走到最后的人，才有资格听见。

　　突然，小白低吼，全身毛发炸起。她死死盯着洞府最里面的墙——那里原本空着，现在慢慢浮出一行字：

　　“持玉简者，不可独行。”

　　字是红色的，像血，正顺着墙壁往下流。

　　秦无痕一步步走过去，抬起手，指尖朝那行字伸去。

　　一滴血，落在他的睫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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