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1970：我的善意“潜伏”

　　医院的费用像流水一样，林凡垫付了最初的钱后，小组之前微薄的积蓄很快见底。虽然街道李主任承诺“借款”，但远水难解近渴。经济压力迫使林凡必须尽快将“技术变现”的想法付诸实践。

　　他再次找到了吴守仁工程师。这一次，他带去了一个具体的方案。

　　吴家依旧破败，但比之前多了些生气。吴守仁的儿子小凯，在林凡偷偷给过几次糖果和一点零钱买药后，脸色似乎也好了一点点。

　　“吴叔叔，这次来，是想请您帮个忙，也是合作。”林凡开门见山，将一张手画的草图铺在吴家唯一的破桌子上。

　　图上画的是一个结构相对简单的蜂窝煤炉膛改造示意图。林凡结合自己获得的【初级机械原理知识】和前世模糊的记忆，提出在现有炉膛内增加一组耐热导流片，优化进风通道，使得煤块燃烧更充分，既能省煤，又能提高热效率。

　　“这……这是你自己想的？”吴守仁看着草图，眼镜后的眼睛瞪大了，手指有些颤抖地抚摸着图纸。他沉寂已久的技术神经被触动了。

　　“有一些想法，但不成熟，需要您这样的专家来完善和验证。”林凡谦虚地说，“吴叔叔，您看，这个设计可行吗？如果可行，我们能不能手工做出几个样品来？”

　　吴守仁仔细看着图纸，时而皱眉，时而点头，嘴里喃喃着一些林凡听不懂的专业术语。过了好一会儿，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兴奋光芒：“可行！绝对可行！虽然粗糙，但原理是对的！小林同志，你……你真是个天才！这个改造思路，能省不少煤渣！”

　　得到专家的肯定，林凡心里有了底：“那好！吴叔叔，材料我来想办法，制作和调试就拜托您了！如果我们能做出来，并且证明它有效，就有办法把它推广出去，赚到钱！”

　　“赚钱？”吴守仁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惶恐，“这……这合适吗？会不会又是资本主义尾巴……”

　　“吴叔叔，我们这不是投机倒把。”林凡耐心解释，“我们这是‘技术革新’，‘节约能源’，响应国家‘勤俭建国’的号召！我们通过街道认可的‘劳动实践小组’来进行试验和推广，所得收入，一部分用于小组发展，一部分支付您的技术劳务费，改善您和小凯的生活，这合情合理！”

　　他将行为包装上符合政策的外衣，并明确给出了利益分配，打消吴守仁的顾虑。

　　吴守仁看着林凡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身边瘦弱的儿子，最终咬了咬牙：“好！我干！为了小凯……也为了……不让这点手艺烂在肚子里！”

　　说干就干。林凡动用小组所剩无几的资金，又通过“废品回收网络”搜集了一些废弃的铁皮、边角料。张大力负责出力，搬运材料，打造粗胚。吴守仁则拿出了珍藏多年、早已锈迹斑斑的工具，仔细打磨、测量、焊接。周晓白心细，负责记录数据，帮忙打下手。

　　小小的院子里，重新响起了久违的敲打声。吴守仁仿佛找回了过去的自己，专注而认真，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老工匠的严谨。小凯也好奇地在一旁看着，苍白的脸上偶尔露出笑容。

　　几天后，第一个改造炉膛的样品做了出来。他们找了一个愿意尝试的、与小组关系不错的废品回收员家庭进行测试。结果令人振奋！同样数量的蜂窝煤，燃烧时间更长，火力更旺，煤渣也少了很多！

　　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有其他困难家庭来找，希望能帮他们也改造一下，甚至愿意支付少量的费用（通常是几毛钱或者以物易物）。

　　“技术革新”小组的名声，悄然在底层民众间传开。林凡严格控制着规模和节奏，只在小范围内接活儿，避免引起过多注意。收入虽然微薄，但总算有了一个相对稳定且更具技术含量的来源，缓解了燃眉之急。

　　然而，就在林凡以为事情逐渐走上正轨时，麻烦再次找上门。这一次，不是王卫东，而是来自“黑皮”那群人。

　　“林凡！你小子不地道啊！”黑皮带着几个人，堵住了刚从吴家出来的林凡和张大力，语气不善，“有钱带着那瘸子搞什么炉子，没钱交管理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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