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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涉
宋怀慎。这个名字莫明给她一种亲近的感觉。就像有了底气,让她什么也不怕。
可实际上她和人连面都没见过。唯一有的联系,是她的竹马要娶他的妹妹。亲近什么的估计是妒忌他的好家世吧。
还有,他名字挺好听的。
李清琛再抬首,已然进入了被陆晏拷问的范围。
“朕之前问过,你要等别人来救你么。虽然你回答得不好,但现在还有一次机会。”
他圈完着她微湿的发尾,又抚着她的腰,是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像是根本不会觉得她能逃到哪里去。而且极肯定别人的搭救绝对徒劳。
可就是要她回答。
他显然是知道了,宋怀慎的名字入了她的眼,所以看样子——极不在意地问这么一句。
李清琛的喉咙哑涩,对抗着亵渎君主的撕裂感,认真回答,“他渡不如自渡,我李清琛永远不会等别人来救。”
“……”
陆晏的指圈住了她的发,微顿了下。突然就想到那句女子该静贞顺柔。而她好像不在这几个字之中。也就不在他的理想伴侣人选中。
他这般拥有天下权势,能满足爱侣一切需求的人,自然喜欢那种特别乖巧的臣服者。
她当然要特别听他的话,比他的任何子民都更听话,因为她除了臣属于他,还是他相濡以沫的另一半。
可是李清琛这人从一开始写文章骂他,本来就不符合他的要求。现在…
“不需要别人救”,这般姿态也很拎不清。
不过陆晏很快回了神。
他会好好调教她,令她往自己的标准上靠的。他格外喜欢让本来桀骜不驯的李清琛向他靠近,无论是哪一方面。这让他有真切地占有她的感觉。
这些阴暗偏执的一面被陆晏很好的掩藏在漫不经心的动作之下。
缠绕指尖的发因为力道的卸去,自然地散落。有了些微卷曲的弧度。
他换了个方向,步步逼问,
“这么说,服侍朕在你眼中是需要摆脱的事,是威胁你尊严的紧急情况,要用得上救的字眼。朕就是那个迫害你的,让你痛苦不得的恶人。”
他一直在控制自己不要用身份压她,从而得到一箩筐的假话。包括自称从朕变到我。现在因为压抑不了全部占领她的本能,又带上了这个威严的字眼。
陆晏一句一句,拆文解字堪比让李清琛再做一套统考卷子。还是那种释意最多、最繁,一环扣一环,逻辑最严密的考题。错一步就步步错,时刻注意也难以答全。
李清琛的呼吸又被抢夺走了,单薄的里衣根本挡不住什么,她被他穿戴完好的外衣膈着,浑身都软了下去。意识迷蒙根本答不好任何题。
“唔…唔…”她被吻得忍不住发出些细微的动静,腰间被他触及的地方现在成了最后的支撑点。他带她离了书案。
听着她的呻吟,他的耳朵动了动,很快好不容易稳住的气息又乱了,他控制不住急切地攫取更多,勾住她一直纠缠。
李清琛刚刚很娇。她的一丝一毫因他才有的改变都能让心口每一个角落都滚烫。
谁让前世她早早死了,留他一个人没名没分地活了那么多年。
现在人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他要花非常大的力气和精力才能维持在上位。尽管之前让自己习惯了那么多次,他还是做不到像处理国事一般,有十成把握。
让她这般不付出什么就已经像施舍他了一样。
他身上的冷淡依旧,只是她接触到的每一丝每一毫温度都极高。
“朕喜欢安静一点的。”他终于是松开了,咬上她雪白小巧的耳廓,揽腰将她抱入怀中。
听着她混乱不堪狼狈喘息,不知是否觉得自己隐藏住了什么。他勾了勾嘴角,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你刚刚太吵了。”
李清琛的眼睛湿润了,望着陆晏也不甚清楚。听他的话却格外明白。
呼……要安静。
她喘着气开始解他的衣衫,就着他抱她的姿势找他腰带的搭扣,她还记得在今天最后一刻到来前要服侍好他的要求。
只是她已然无力,好几次都没在正确位置施加该有的力道。要是再拖延下去,被陆晏一遍又一遍地吻下去,只怕服侍的任务完成时日遥遥无期了。
可恶,是不是叶文把软筋散倒她泡的汤池里了。她可是个练家子啊,怎么这点力气都没有。
反复几次都解不开,越解不开越急,越急越解不开。她急切索要,像被欲望迷住了的躁动不安的小兽。
陆晏推离了她些许,好像刚刚撩动□□的不是他,满满的调笑意味。“真是□□”
他就说过她不贞。知道她丈夫病得快死了,却在这里抱着别的男人索吻。
本意为羞辱,可李清琛红了眼睛,已然什么都听不见,无师自通地就近吻上他的脖颈,柔软的唇蹭过喉结。带来酥麻到极致的电流走遍全身。
“…呼”
陆晏的呼吸变得粗重,像是从清冷的神坛上一步步走下来,被□□焚身。清冷的声音都沾上了欲望,却还是责怪她,似嗔似怒,“你就这么急。”
她难耐,陆晏也极不好受。抬起她的下巴,他淡漠着视线看了会儿,又吻了上去。
“…痛”
李清琛似痛苦似欢愉的尾音从唇齿间泻出。红唇已然被蹂躏得毫无知觉,隐隐有些肿痛。再次触碰,所有的肿胀再次融化开,等大风过境后,变得比原来更胀更痛。
几乎要逼得她求他的温柔一直不要离开,所有的力气已然全部用完,只能任由他动作。
其实男人就是欺负她初次什么都不懂,小姑娘连轻吻都没有过,他偏偏刚开始就索取得最多,勾缠得最紧。末了结束还只给她一点时间缓和,而后评估着最令她窒息的角度又吻上去。
一遍又一遍,像是要弥补什么。又或是他根本就想如此,无论前世今生。
不知又过去多久,李清琛已然带上哭腔哭喊,“陛下,我解不开…”
她手上绕着大半他的衣带,已然忘记自己君主训诫她安静点的话。
他吻吻她湿润的眼角,竟然也没顾得上抓住她的错处刁难,声音哑到不行,难耐又带着些微哄意,“很快了。”
陆晏抽走她手中的东西,丝绸质感,离开的每一丝都在她的手心留下无尽痒意。
骨节分明的手带着躁意扔掉腰带,昂贵的衣衫自然地松散开。委地的腰带沾上了原先的墨水。
床榻上,他抵着李清琛的额,慢慢吐出一口气,“放松点,不然会痛。”
他控制不住之后如何,只是在之前终于是温柔下来。
毕竟她紧张于他半分好处没有。
李清琛握住他的手,“陛下,我还可以当你的首辅吗?”
“放松点…”他咬着牙,“…当然可以,只是你需要按流程擢升。”
“陛下……我接受不了。可以叫你勋哥吗?”
他抵着深处,“你可以的。”
*
红烛滴蜡,寝被翻滚后。淡漠的贵公子把玩着她被修剪过后的圆润指甲,觉得它们粉嫩透亮,甚合他心意。
就像慵懒的猫看到引诱力十足的玩物,每根骨头都很畅意酥麻。
奈何她已无力,没有任何挣动,只有细微的轻嘤声,十分无趣。
李清琛眼角还挂着泪,全身已然无一分抗拒的力气,任由他动作。
嘴上觉得无趣的人等她稍微缓过来后,声音有些暗哑,耐心引导她,“腰身低些,予他人方便,予己方便。”
不能再来了。
李清琛突然有了力气,蹬着软绵的床榻不住地向后退,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与后怕。
不住地摇头。他床上床下简直是两种人,床下为了哄骗她许诺她当首辅的话都能说。床上他得手后就失了神智。
“不……不要了。”
如此扫兴。算了,念在她初次不懂,他不怪她。
“你之前也说过不要,后来还不是求朕快点。”陆晏不悦,无意识地磨挲着她手上已然成疤的伤口。
那处先前有些微的刺痛,可是之后他再碰便是蔓延到尾椎的痒意。现在又开始发热发烫。
李清琛羞赧到无地自容。微侧过身,不想面对。有了力气后又开始抽抽噎噎起来。
“我和你睡是要有报酬的,我娘怎么样了……”
不知听到哪个字眼,陆晏刚被满足过的身心不爽起来。他扯过她的腕子,眼底出现男子对女子的那种极尽的嘲讽,
“你要是特别想卖,从这里出去复走十步,推开门就是青楼。”
小姑娘湿润的眼睛如水洗过的葡萄一般,心沉了又沉。脱口而出,“你压根没想救治我娘对不对?”
一时之间哭得更厉害了,眼睛像看仇人一样看他。
“你烦不烦?”他眉宇间尽是不耐。
以前十年君臣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现在倒是好,她小时候就是个哭包。
遇事不决就知道哭。
想着好不容易等她聚起来力气,又用在没用的哭上,她的主次颠倒让他心情愈发不爽利。
“我要有月俸,按次给。”她攥起绵软无力的手抵挡他的动作,让他不要再随意碰她。
其实在和她说话的时候,表面不耐烦的贵公子手上动作却一直没停过,很不老实。
她感觉自己无时无刻不在侍妾这份差事上工作。
一个时辰过去了,她周身像散架一般,没有一处不是滚烫的,比她以前干的任何赚钱行当都累,都辛苦。
她要月俸是合理的,应该的。
陆晏被她拒绝了,也面无表情地拒绝满身铜臭味的她,“就不给。”
餍足的猫儿懒散地看了下自己尖锐的爪子,有千万般不满。
但过会儿后发现李清琛仍不配合他,不满逐渐变成恼怒。
他起身披衣,雪白的里衣外罩上薄衫,玉带束腰,长指慢条斯理地理好束紧。慢慢脱离了这场情事,周身冷淡矜贵,就像之前宛若兽类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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