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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16
十一月的寒雨敲打着霍格沃茨的窗玻璃，奥黛特抱着芭芭拉站在温室里，看着雨水从玻璃顶上滑落。
白猫在她怀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她的手臂。
“快看，冬青树在跳舞呢。”
奥黛特轻声对怀里的猫咪说，指尖轻轻拂过冬青树的叶片。
芭芭拉“喵”了一声，从她怀里跳下来，好奇地追逐着一片飘落的叶子。
这时凯特和梅笑着跑进温室，头发被雨打湿了几缕。
“又在和你的植物朋友们说悄悄话？”凯特俏皮地眨眨眼，“珀西说今晚公共休息室有圣诞装饰派对，你们来吗？”
奥黛特轻轻摇头，看着芭芭拉在温室里追着蝴蝶玩耍：“我们要开始收拾行李了。”
“真羡慕你能回家过圣诞，”梅说，“我爸爸妈妈去罗马尼亚研究火龙了，我只能留在学校。”
温室门被推开，格里菲斯站在那里，袍角沾着魔药教室特有的气味。
他身后跟着几个拉文克劳的一年级生，正在热烈讨论着魔药课作业。
“奥黛特。”格里菲斯快步走来，注意到她单薄的袍子，“变天了，怎么不多穿点？”
格里菲斯很自然地从口袋里取出一条围巾给她围上。
“哇哦。”一个拉文克劳女生小声对同伴说，“他们兄妹感情真的很好。”
“听说你们要回麻瓜界过圣诞？”另一个男生好奇地问，”那是不是不能用魔法了？”
格里菲斯微微点头：“是的，所以我们在提前做准备。”
这时弗雷德和乔治从一堆毒触手后面冒出来：“嘿！在讨论圣诞计划？要不要参加我们的'留校生圣诞大作战'？”
乔治凑近奥黛特脚边的芭芭拉：“我们新研发的猫薄荷玩具，保证你的小猫喜欢～”
芭芭拉警惕地竖起尾巴，奥黛特连忙把她抱起来。
格里菲斯已经挡在妹妹身前：“谢谢，但我们有安排。”
弗雷德咧嘴一笑：“别紧张嘛，格里菲斯。我们只是来送请柬的。”
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会发光的卡片，“所有留校的一年级生都可以来玩！”
等双胞胎大笑着跑开，凯特羡慕地说：“其实听起来挺好玩的……哎哟！”
梅悄悄掐了她一下。
第二天清晨，猫头鹰送来家信时，奥黛特正在给芭芭拉梳毛。
维奥莱特女士优雅的字迹写满了三页羊皮纸，芭芭拉好奇地用爪子拨弄信纸边缘。
「亲爱的孩子们，圣诞节务必回家。我已经在客厅摆好了圣诞树，奥黛特最喜欢的那个天使挂饰我也找出来了…
麦格教授来信说奥黛特最近需要特别注意，我已经把客房准备好了所有医疗用品…」
格里菲斯读完信，轻轻叹了口气。
芭芭拉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绪，蹭了蹭他的手臂。
“妈妈很担心。”奥黛特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芭芭拉的尾巴，“我们得想个办法让她放心。”
午餐时，佩内洛·克里瓦特特意来到格兰芬多长桌：“听说你们要回家过圣诞？需要我帮忙准备什么吗？我是级长，可以帮你们申请一些特殊许可。”
格里菲斯正在切南瓜馅饼：“谢谢，但我们都准备好了。奥黛特的药都分装好了，标签也换成了普通人能看懂的。”
“你真是我见过最细心的哥哥，”佩内洛感叹道，“说真的，就连我们高年级的拉文克劳都在夸你魔药天赋惊人。”
奥黛特轻轻摇头：“他在家就经常帮妈妈准备药材。”
芭芭拉在她膝上“喵”了一声，像是在附和。
这时斯普劳特教授走过来：“德·温特小姐，温室里的植物会想念你的。特别是那株冬青，它今天一直在不安地摇曳。”
奥黛特微微脸红：“我会尽快回来的，教授。”
离校前最后一堂魔药课上，斯内普把格里菲斯叫到一旁。
芭芭拉蹲在奥黛特肩头，警惕地盯着斯内普。
“这些是假期用的药剂。”斯内普递来几个看似普通的玻璃瓶，“记住，在麻瓜界绝对不能用魔法。”
他的目光扫过奥黛特肩上的白猫，“包括你的猫。”
格里菲斯谨慎地回答：“我知道，教授。”
回家的前一晚，奥黛特在枕头下发现一张纸条，芭芭拉好奇地用鼻子嗅着：
「所有药剂都已分装，妈妈的礼物在蓝色包裹里，芭芭拉的旅行篮准备好了，记得每天测量体温。
最重要：有任何不适立即告诉我。」
纸条背面画着一只白猫，猫尾巴卷成一颗心的形状。
雪花静静飘落时，奥黛特抱着芭芭拉站在窗前。黑猫对着飘落的雪花发出轻轻的"喵"声，爪子好奇地拍打着玻璃。
“我们明天就要回家了，”奥黛特轻声对猫咪说，“你想念妈妈吗？妈妈给你准备了好吃的鱼干。”
芭芭拉蹭了蹭她的脸，像是在安慰。
这时凯特和梅抱着礼物跑来：
“奥黛特，给你的圣诞礼物！现在打开吧！”
“是我妈妈织的围巾，和你的眼睛很配！”
“我的是自制猫饼干，芭芭拉专属！”
奥黛特感动地抱紧朋友们，芭芭拉在礼物堆里好奇地嗅来嗅去。
第二天清晨，当奥黛特抱着芭芭拉，和格里菲斯一起登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时，她回头望了一眼城堡。
温室里的冬青树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她道别。
“春天我就回来了。”
她轻声许诺，既是对植物们，也是对这座已经开始感觉像家的城堡。
格里菲斯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该上车了。妈妈在等我们。”
芭芭拉在猫笼里“喵”了一声，金色的眼睛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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