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真香!!
重阳宫里 ,轩辕澈拿着捆妖绳正乌云密布的谋算着什么,温遇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语气里难掩怒气:“陛下!”
轩辕澈抬起乌云密布的凤眸,黑沉沉的看不见一丝亮光。
温遇愣了愣神,观陛下这模样,莫不是在他不在之际发生了什么
福满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锤着脑袋忍不住腹诽:“温丞相,今个儿算你倒霉,你就给杂家多承担一点怒火吧,这样杂家也好安生些。”
重阳宫的炭火烧得很旺,温遇却在如此温暖的地方莫名的感到胆寒,难得产生退却之意。
就在他准备转身之际,脑海里闪过病塌上的妻子,以及女儿小时候求抱的场景,瞬间止住了脚步。
温遇低垂着脑袋,老老实实的行了个跪拜大礼 ,躬身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轩辕澈并未理睬,只阴沉着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温遇,眼眸里闪过一抹暗红,却在下一秒恢复正常。
直到温遇额上因微压冒出冷汗之际才不含一丝温度的开口:“平身吧!”
温遇站起身后,也只像看蝼蚁一般的俯视着他。
爱女心切终归是大过了恐惧,温遇举起手上的奏折,喉结滚动,眸底藏着孤勇:此为江南盐商案所有涉案人员,请陛下过目。”
轩辕澈凤眸微侧,福满立马心领神会的一瘸一拐的走到温遇面前,抬手接过的瞬间,因屁股上的疼痛,龇牙咧嘴了一下,却被温玉会错了意。
温玉侧身躲过福满抬起的手,大步向前,亲自把奏折递到了轩辕澈面前。
福满抬起的手并未放下,他就这么僵在了原地,内心疯狂哀嚎:完了,天要亡我,我到底何时惹到温丞相了,还是说他也疯了,现下两个疯子聚集,我该如何夹缝求生呀!”
就在福满内心掀起惊涛骇浪时,御座之上陡然响起一道威严冷厉的声音:“你个蠢货,在那里当门神吗?还不快滚出去!
福满小心翼翼转过圆滚滚的脑袋,抬眼便见上首龙座上,轩辕澈正捏着那本奏折,眉头紧蹙,不满地冷盯着他。
福满立即心领神会,双腿打颤地踉跄着退了出去,观陛下这沉脸的模样,奏折里的内容定不是咱家能沾边的,赶紧溜,保命要紧!
待福满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殿外,轩辕澈垂眸重新展开奏折,目光落在罪责栏那处,眼尾却泛起一抹猩红,那不是怒极攻心的戾气,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
他正愁许久未开杀戒了,现下斩杀这种罪大恶极的恶人,和作恶应该不沾边吧,不会影响到他见小草精吧。
想是这么想,轩辕澈缓缓合上奏章,谨慎开口:“丞相先下去吧,这容朕考虑考虑。”
温玉却不满地皱起了眉头,语气带着几分急切:“陛下究竟是何意?不是说好查出江南阳山案就放出老臣的女儿吗?现下这般推脱,难不成是想食言?”
温遇一连几个问句掷地有声,轩辕澈那张俊朗的脸瞬间再度沉了下来,周身气压骤降。
他阴沉沉地盯着温遇,眸底翻涌着不耐,沉默半晌才冷声道:“冷宫暂时不能放她出来,不过,朕可以准许你给她送些银两,让她安稳熬过这个冬天。”
说罢,轩辕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眉宇间满是不容置喙的疏离,全然不顾温玉唇边的欲言又止,转身便大步往内殿走去,龙袍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凌厉的风。
温玉只能满心不甘地一甩绯红色官袍,衣袂翻飞间尽是郁结,转身决然往殿外走去。直到脚步踏出重阳宫的朱红大门,他才顿住身形,缓缓回眸,目光沉沉地望向那座巍峨宫阙,眼底翻涌着未散的焦灼与不甘。
只是几日未见,他竟不知陛下比以往发疯之时更加吓人,连他都下意识汗毛直竖。
这般想着,天空应景似的再次飘下纷纷扬扬的大雪,片片雪花簌簌落下,将这座冰冷的皇宫裹上了一层银装,更添了几分肃杀与寒凉。
温遇再也顾不上其他,只只急匆匆往宫外走去。
回到温府后,立马吩咐管家拿出银两,再次托人送往宫内。
他家囡囡可不能因此冷着、饿着、冻着了!
当一切吩咐完后,温遇坐张书房的书案前,回想着这几日的艰难险阻,满是惆怅,连他都是九死一生,也不知李兄现下近况如何,怕是早已凶多吉少!”
如今这证据既已落入陛下手中,他定会在朝堂上让萧家彻底下马,也好不妄李兄所托!
而被温遇惦记着的李满,正接过伙计送来的吃食,红着眼睛甩开腮帮子大快朵颐起来。
他得快快养好身体,早日随着二位大师进京,也好早日告慰李府满门。
绮梦宫里,一直心惊胆战的萧婉望着匆匆跑进来的芍药,立马起身,紧张的追问道:“怎么样!打听的如何了?”
芍药却摇了摇头,面带愧色,诺诺道:“娘娘恕罪!自上次之事后,重阳宫便被福满公公严控把守起来,奴婢想尽办法打探,实在没探到半点有用的消息,辜负娘娘所托了!”
萧婉气的抬起玉手一巴掌甩在芍药脸上,气急败坏地斥道:“没用的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留你何用!”
她最近很焦躁,盐商案一旦败露,哪怕哥哥有军功在身,虽能逃一死,可必定也会被削减。
可她自己也不中用迟迟未能怀上龙嗣,再过不久肚子也该显坏了,看来只能找个机会亲自去趟冷宫,准备流产了!
萧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躁火,伸手轻柔地扶起跪在地上的芍药,温声开口:“对不起,芍药,是我太着急了!”
一边说着,一边牵起芍药,走到妆台前,从描金妆奁里取出一瓶上好的消肿药膏,搁在她掌心,温声道:“这药膏消肿最是管用,你回去擦在脸上,明日便该好些了。”
芍药满脸感动的盯着萧婉,声音模糊却坚定:“谢谢娘娘垂怜,明明是奴婢办事不利….”
话还未说完,萧婉已轻轻抬起食指柔柔按在了芍药唇边,温声道:“傻丫头,无需多言,快去擦药吧。”
直到芍药满脸感动地退出殿外,殿门吱呀合上的瞬间,萧婉脸上的温柔笑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鸷。
她直勾勾盯着冷宫的方向,眼底淬满怨毒,既然温遇步步紧逼、不肯罢休,非要揪着盐商案不放,断她萧府生路,那就不要怪她下狠手了!
冷宫里却难得一片欢声笑语,温淼淼正站在她自己培育出来的豆芽前,笑的见牙不见眼,抬手轻轻的摸着每一根豆芽,像在摸自己孩子一般。
这可是她连续失败三次,反复调整水温与遮光法子,好不容易才培育出的豆芽,定要好好品尝。
温淼淼侧眸看着同样紧盯着眼前豆芽的夏芒,温声吩咐:“去,给你家小姐添柴烧火去,咱们今晚尝鲜,吃清炒豆芽!”
夏芒眼睛一亮,立马用力点头,脸上满是雀跃,恭顺地应道:“诺!奴婢这就去!”说着便脚步轻快地转身,兴冲冲地往冷宫简陋的灶台跑去,生怕耽误了吃这来之不易的豆芽。
温淼淼望着夏芒的背影笑了一下,转身便伸出“罪恶的小手”,对着自己辛苦培育出的嫩白豆芽“痛下杀手”,毫不留情地一根根扯下,直到她认为够吃时,才停下了动作。
厨房里很快传出了豆芽的清香味,春雨也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一段时间不见,春雨明显清减了许多,眼神也不如之前明亮,不见半分鲜活气。
温淼淼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声音轻缓却带着关切:“春雨,你怎么瘦成这样?”
春雨却轻轻摇了摇头,眼帘垂得更低,避开了温淼淼的目光,只飞快将丞相托带的银票叠好塞进她怀里,温声却带着几分欲盖弥彰:“小姐放心,奴婢无事。重华宫还有要事等着,小秋子怕是应付不过来,奴婢这就先走了。”
说罢便躬身行礼,转身快步离去,没给她再追问的机会。
温淼淼望着春雨急匆匆的背影,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直觉告诉她春雨并未说实话,怕是没那么简单!
她转身盯着正在关注火候的夏芒,温声吩咐道:“夏芒,你明日悄悄去问问春雨,最近究竟发生了何事?切记别被她人察觉!”
夏芒立马从灶火间探出头,脸上还沾着点黑灰,恭顺地颔首,脆生生应道:“诺!奴婢记下了!”
047在温淼淼脑海快得让人难以发现的波动了一下,它在纠结是否要把春雨的事告知淼淼。
可它看见淼淼一脸馋样的盯着锅里的豆芽,最终还是闭上了嘴,暗自想着:“既然春雨不愿意说,它还是不要告诉淼淼了,不然淼淼肯定会自责的。”
这段时日,他见着淼淼在种菜上面失败了无数次,整日蔫蔫的,如今好不容易靠着一盆豆芽找回信心,莫要扰了她这难得的开心才好。
春雨刚踏出冷宫范围,在一处墙角边再次遇见了近日让她频频做噩梦的人。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