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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
来者正是欢游派宗主星无忌和副宗主维密天,两人仔细端详着白芷庾,彼此相视而笑。
“怎么样?我的眼光还不错吧?”维密天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魅惑的微笑。
“确实不错,最难得的是,她竟还拥有一副修仙人都梦寐以求的仙灵之体!”星无忌点头道,“只是尚未融合完成,待我助她完成融合,便可用她来助我们修炼宗门的最高功法——《迷心情殇诀》了!”
维密天不禁愕然,又看了看白芷庾,抬头看向星无忌,“融合灵体?宗主的意思是,你有意与这丫头行双修之礼?”
星无忌轻轻一笑,淡然道:“有何不可?这姑娘看上去修为高深,容颜又如此秀美,难道不是天赐良机,助我功法大成吗?”
维密天闻言,不觉又翘起唇角,魅声如斯,“那就恭喜宗主了,维密天期盼宗主功法达成之日!”
星无忌淡淡看他一眼,“你莫要吃味,我这也是为了宗门前途着想,且不说魔族始终觊觎北荒,单说其他那些门派,就够我们周旋良久了,真是不胜其烦!”
"好了,我哪敢吃您的醋啊,还不是都由您说了算!"维密天淡淡一笑,抬了抬手,整个大殿那股诡异的气氛和压迫感便渐渐消失了。
“幸好我提前布下了这迷情阵,还外加了惑神香,才骗过了这丫头。像她这身修为,一般的陷阱还真对付不了她!您就慢慢享用吧!”维密天说完,便转身出了殿门。
殿内只余星无忌和白芷庾两人,白芷庾依旧昏睡不醒,对刚才两人的对话亦一无所知。
星无忌又端详了片刻,不由满意地点头,随即便将她抱了起来,往后殿走去。
来到后殿,星无忌刚将白芷庾放到了休憩专用的床榻上,白芷庾便恍恍惚惚醒了过来。
她定了定神,猛然发现自己身在陌生的地方,不由瞬间清醒。
“你倒是醒得挺快嘛!”星无忌见状,不由嗤笑。
白芷庾闻声转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位身穿湛蓝色长袍,身姿挺拔,容貌俊秀,却笑得有些轻挑的年轻公子。
“你是谁?”她心里一惊,不由脱口而出。
星无忌淡淡一笑,“我是这里的宗主,名叫星无忌。你就是维密天说的御魔宗弟子白芷庾吧!”
“原来是星宗主,是我失敬了,刚才不知为何忽然睡着,失敬之处还请您见谅。”白芷庾闻言,连忙起身行礼,谁知,脚下忽然一软,径直向前跌倒。
“当心!”星无忌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刻意与她有些身体接触。
白芷庾见状,心里一慌,想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站都站不稳。
星无忌唇角一弯,将她打横抱起,重又放回了床上,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白姑娘太过劳累,今天就在此处休息一下吧,我已经为你准备了安神酒,请现在便服下吧!”
说着,他从旁边桌上拿起酒杯,倒了些酒,重又来到白芷庾身前,将酒递给了她。
“不用了,多谢星宗主的美意,我没有睡前喝酒的习惯。”白芷庾勉强抬起手,将酒杯推开,表示拒绝。
“白姑娘,我这是为了你好,要知道在迷情阵内吸入过多惑神香,如果不喝点酒缓解一下,恐怕明天也起不来床啊!”星无忌俯身靠近白芷庾,将酒杯递到她嘴边。
白芷庾本来就觉得面前的星无忌举止有些轻挑反常,有意躲避抗拒,谁知他竟一点也不避讳,不但靠她那么近,还要强迫她喝下安神酒。
“星宗主,我说了不喝,你莫要为难……”她刚侧头避开,忽然下巴被他捏住抬起,直接转向了他。
“白姑娘,我说了这都是为你好……”星无忌微笑着,眼底却闪过一丝不容推辞的狠意,捏住白芷庾下巴的同时,直接将酒灌入她口中。
“唔……”白芷庾大惊,想要拒绝,无奈被人捏住下颌,灌了满口烈酒,辣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
她想马上吐出来,可是下颌又被星无忌捏紧,同时被重重地吻住了唇。
星无忌已经倾身压下来,同时禁锢着她的头,堵住她的唇,逼迫她将酒悉数咽了下去。
白芷庾大惊之下,狠狠咬了他的唇,奋力将他推开。
“咳咳咳……”白芷庾被迫咽下烈酒,感到喉内辣得生疼,不断咳嗽起来。
“别担心,很快你就知道这酒的好处了,这可是我们欢游派的独门配方,”说着,他凑近白芷庾耳边,语调戏谑道:“欢游散。”
白芷庾闻言,心里更是一惊,随后便狂跳起来,“你……”
虽然她对欢游派知之甚少,但对欢游散还是略有耳闻,据说是欢游派特制的一种秘酒,可使人神情涣散,陷入迷幻,很多欢游派弟子用此酒灌醉高阶修士,迷惑后夺取他们的修为。
白芷庾只觉头部眩晕,浑身发软,身体也跟着发起热来,眼前渐渐开始出现幻觉。
“别担心,很快你就会爱上我的……”说着,星无忌上前拥住她,动手解开了她的衣领。
正在这时,殿门外忽然响起一阵骚动,有弟子站在后殿门口,向殿内报告:“宗主,硬生门掌门弟子铁屠和战神霄傲天求见!”
星无忌闻言,扯了扯嘴角,“来得真不是时候,坏了本宗主的好事!”
说着,将白芷庾放回床上,拍了拍她微微泛红的面颊,低声道:“乖,我去去就来。”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后殿。
白芷庾迷迷糊糊,头依旧晕得厉害,身上亦是燥\热不已,不知是不是安神酒的影响,除了感到无力外,皮肤上的鼎纹亦频频浮现,似是在对她做出危险警告。
她晕晕乎乎地躺了片刻,似是察觉到了危险,挣扎着起身,扶着桌椅向外缓缓走去。
*
走到殿外,一股凉风袭来,白芷庾略微清醒了些,只是头依然很晕,浑身无力,只能勉强扶着栏杆缓慢行走。
就这样跌跌撞撞走了很久,隐约觉得不远处屋檐下似是站着一个黑影,她晃了晃头,向那黑影望去。
那黑影似乎是一个人,身形高挑挺拔,负手而立,淡淡的月光下一对赤色龙角隐隐发亮。
“灼熵!”白芷庾心里忽然一喜,随即又扶住额头,身体轻晃,“是你吗?”
说着,她便跌跌撞撞地向那身影走去,待靠近时才渐渐看清那人的面庞。
竟然真的是他!
正是那个令她朝思暮想、魂牵梦萦之人!
“灼熵,你来看我了吗?”她缓缓走近,又没站稳,向他倒去。
一双结实的长臂接住了她,将她扶了起来。
她抬眸,望着眼前那再熟悉不过的面庞,感到无尽的思念与眷恋。
“你怎么不说话?还在怨我对吗?”她颤抖着伸出手,抚上他的龙角、鬓发、眉眼、鼻梁、面颊、嘴唇……随后眼中有泪涌出,她将自己的头埋进他的胸膛,喃喃道:“是我的灼熵,你来梦里看我了,对不对?”
灼熵身形一颤,扶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随后将她搂进了怀里。
她不觉有些难过,轻轻抽泣起来,“至少你还能来梦里见见我,我真的好想你……”
随后,她紧紧搂着他,不再说话,眼泪大颗大颗涌出,打湿了面前的衣衫。
许久,头顶传来一声轻叹,声音自耳边响起:
“不是说,讨厌我,不想再见我了吗?”
她身体一颤,轻轻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不由有些愕然。
“对不起,又骗你了……”
说完,她重又低头,不去看他,只是将头靠在他胸膛上,轻轻闭上了双眼。
灼熵顿了顿,手抚上她的发,轻轻抬起她的头,吻上了她的唇。
和之前星无忌那肆意无礼的吻不同,他的吻温柔缱绻,柔情绵长,仿佛他们不是在接吻,而是在诉说着心底最深的情话,让人魂牵梦萦、欲罢不能。
白芷庾忍不住搂紧他的脖子,与他贴得更近一些,似乎那样体内的异样之感便能减轻一些。
灼熵收紧了手臂,湿软的舌在她的唇齿之内四处侵占,吻也越来越深,气息渐渐加重。
随后,他伸手将她抱起,转身离开了欢游派。
*
过了许久,白芷庾自昏迷中清醒过来,身上的力气亦恢复过来,头疼也消失不见了。
此时,她正躺在一处石床上,下面垫着软褥,身上盖着被子,可周围却空无一人。
她急忙起身,向四周看了看,似乎是置身于一处山洞内,不远处有柴火正在燃烧,劈啪作响。
“唔……”她扶了扶额,缓缓坐起身,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在哪儿?”
“你醒了?”一个声音自外面响起,白芷庾看向洞外,一人正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那人正是灼熵!
“灼熵……?”白芷庾见到灼熵,不由心里一慌。
怎么回事?
昨晚不是做梦吗?
怎么灼熵就站在眼前,难道真的是他?
“真的是你?”她揭开被子,缓缓下了床,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灼熵唇角一扬,不由嗤笑,“怎么?昨天还对我情意绵绵,今天就吓成这样了?”
白芷庾瞬时脸红,不由背转身,“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儿?”
灼熵缓缓走近,语气平淡,“这里是欢游派附近的一处山洞,你中了迷药,神思不清……”
白芷庾闻言,脸更红了,声音轻颤,“是你救了我吗?”
想了想,她又向洞内紧走几步,“我没想到堂堂一派之主,竟然做给人下药这种事!”
“你自己大意,轻信他人,误入了别人的陷阱,还要怪别人?”灼熵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有多危险?如果不是我及时赶来,你就……”
“我……”白芷庾闻言,气愤转身,对上他沉静的目光,不由扁了扁嘴,“这件事是我大意了,可我也是被陷害的!”
停顿片刻,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为何一见了他就难过,想跟他撒娇抱怨那些欺负了她的坏人。
可是……
“我以后会小心的,这次……谢谢你,再见!”说完,她低下头,从他身边经过,疾步向洞外走去。
可是,下一刻,身体却被他一把揽住,禁锢在怀里。
“灼熵,你放开我!”她慌忙地挣扎,却听到他低哑的声音伴着粗重的喘息在耳畔响起:
“庾儿,你到底要骗我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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