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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千帐灯6
“那之后呢,洪远去了哪儿?”池笑天出面打破了僵局,复又问道,“又是什么时候发现他被杀的?”
“这也正是我来京城的原因。”红袖话锋一紧,颦眉间满是疑惑,“洪远与卫风门接头之后就失踪了,楚融几经打探也没有再发现他的行踪,直到前些日子找到了他的尸体。”
“什么?失踪?!”池笑天不可置信地反问,“怎么就失踪了?还有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中间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二哥你先别急,依我看,洪远这死得蹊跷。要想使人七窍出血,经脉寸断,非常人功力所能伤及,何况还是内功深厚的洪远?或许,我们可以先从洪远的死因着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沈晤思忖道,转而又问向红袖,“洪远的尸体呢?”
“我已经让楚融想办法运来京城了,想来不久就能到。”
“等等,”闻言,池笑天惊诧地瞪大了双眼,“你是说,你们要把洪远的尸体运到这儿来?!”
“不然呢?”沈晤挑了挑眉,一副理所应当的神色。
“这里可是侯府,敢情你要把自个儿家当箭靶子了啊,也不怕东厂的人找上门来!”
“正因为是侯府,才更能掩人耳目。”说话间,门外有人推门而入,顺道有意无意地拍了拍池笑天的肩膀。
池笑天不自然地哆嗦了一下,待看清来人,立马一脸震惊地闪到一旁:“大…大…大嫂?!”
好似突然反应过来,离黎“啊”了一声:“我记得来之前有事先通知过老三啊?”
沈晤步履悠闲地踱至一旁坐下,端起茶盏啄了一口:“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啊?二哥我没告诉你吗?”
“你…你!老三你成心的是不是!”
“噗——”
一旁的红袖忍见状不住笑了出来,池笑天的脸上浮现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随即懊恼地跺了跺脚。
离黎的及时出现可谓是解决了调查洪远死因的难题,对于眼前已是陌生面容的我,她并没有太多过问,然而,在众人离去时,她却在我耳边轻轻道了句:“面具不错。”
两天后的深夜,一辆运夜香的马车停在了侯府的后门,楚融一行就这么轻轻松松便避开了东厂的眼线。
湄音楼,后园。
“七窍出血,经脉寸断…”小楼念叨着,用手支着下巴微微皱眉。
“我说你这怪癖非得改改不可,喜欢什么不好,偏偏对那些尸体感兴趣。”落音正津津有味地吃着苏湄剥的花生,见状一脸嫌弃地撇了撇嘴。
小楼投来一记饱含深意的目光:“我对你也很感兴趣。”
落音闻言不禁一抖,转而陪笑道:“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真是难以想象,东厂和鬼离宫怎么会有交集呢?”苏湄叹了口气,一时难以置信。
“也许,这一切只有圣女才知道原因吧。”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鬼离宫圣女的身上似乎隐藏了什么秘密,而这秘密,可能绝非猜测所能及。
“你说他们把尸体偷运进了侯府?”小楼突然开口问我,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嗯,眼下离黎正在研究洪远的死因。”
“我去看看。”小楼说着起身就走。
“我这就去安排。”
“不必,”小楼一口回绝道,“我去去就来。”
“可是侯府那儿……”
还不待我反应,小楼的身影已消失在门口。落音满不在乎地继续吃着花生,鼓囊道:“别管他,让他一个人去吧,还没有什么地方是他去不了的。”
半个时辰之后,小楼回到后园。
“果然猜得没错,这洪远死得不简单。”
“不简单?怎么个不简单法?”落音挑起眉头,似乎很有兴趣的模样。
“这尸体浑身上下一点瘢痕都没有,而且……”小楼故作神秘地努了努嘴,衬着一张稚嫩的脸很是可爱。
“而且,是具干尸。”一旁沉默的苏湄忽然接口道,神色深深,若有所思。
“什么?!”我心下一惊,“干尸?”
苏湄了然地点了点头:“蛊虫脱离宿主,同时也吸干了尸体里最后的水分。”
“你是说,洪远实际上是中蛊而亡?”
“而且是鬼离宫下的手。”小楼面无表情地补充道。
“可琅星不是已经…”
寒汐曾说过,术者死则蛊死。琅星明明已经被寒汐所杀,为何洪远体内的蛊虫却能够安然无恙?
苏湄神色一敛,目光深沉:“懂得下蛊之术的人可从来不止琅星一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下这个蛊的人,应该就是魅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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