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如果团扇家有了三少

　　一晃四个月过去，对于宇智波兄弟而言，这四个月内除却久违地呆在一起守了岁、翻新了族人的墓地外，似乎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哦，还有就是身在村外的佐助肩上正式挑起了寻找大筒木一族有关一切的任务。

　　是说这佐助为寻找不死之樱，携同樱一路北上，寻访名刹古迹，还顺便摸出几座大筒木留下的遗迹。终于在近日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身在铁之国和音之国交界处的两人火速用忍鹰通知了远在土之国的才藏。

　　倒也不用担心会扰到才藏的工作，他已经没有工作了。呃，嗯，是的。这货半个月前往卡卡西办公桌上放了封辞呈，然后人就直接用飞雷神移到铁之国去了。是木叶各众拦都拦不了一下的那种先斩后奏。最后掐着忍鹰传信的时间用飞雷神知会了他亲爱的、刚知道消息的哥哥一声。

　　对此，饱受才藏卖乖套路之苦且在一路上见了多的佐助呵了一声，意料之中，这人怎么可能乖乖在家呆着？很冷漠地哦了声，佐助便转头查询被飞雷神闪现吓傻的樱的精神状态。

　　而另一些同样身为受害者的才藏队友们则以一种落井下石的口吻如此奚落——喜提一个在位时间最短木叶高层的称号，就是那位英年早逝的四代目和这位过渡一下就提桶走人的六代目在位时间也比才藏长。

　　彼时搅得木叶内部鸡飞狗跳的真主正泡在温泉里赏着早春雪景。接到好友联络，展信一看，便见着如上戏谑的称号。他嘴边惬意的笑容有些挂不住——谢谢，倒也不必和壮烈牺牲的四代目去比，他还不想英年早逝。

　　不过木叶内部受影响最小的，反倒是暗部。一来，是因为还有个天天和才藏交流的佐井在；二来，是因为暗部上下都在忙才藏临走前交代的一些命令。

　　说来也奇，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位由五代目亲自推荐的小部长从不按套路出牌。上任之初全在忙村内事务，和暗部沾边的统统扔给了佐井。离任前反倒是烧了三把火来。只是……众暗部听着佐井照本宣科念出来的命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免有些茫然。这些策令感觉是可有可无，甚至是有些反感的，这是可以说的吗？

　　才接受暗部部长的佐井望着底下反应各异的人，不禁有些踌躇。该不该向他们解释，而自己的看法真的就能代表才藏的用意了吗？他垂眸一遍遍扫视着白纸上已经烂熟于心的字句。

　　那页纸上也就只有简短的三行话——“设立暗部专属的情报部门。”、“建立统一公开的新人引荐制度。”和“设立督察部，负责监督各暗部任务的配比率。”

　　第一句佐井是知道原委的，他浏览过才藏给那些出自他手的新政策的批注。才藏一直极力促成各大国间的联合。但这样，本来钻空子的赏金猎人和地下换金所可就不乐意。这一统一，他们生意还要不要做了？他是想建立一个有别于情报部，专门和地下换金所保持联络的渠道。只是这样两面三刀，若是让他国知晓……才藏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却还是希望木叶染指这种历来都是灰色的部分，他……但新政策的提倡者并不只包括他，还有众望所归的鸣人，是几乎肯定要执行的。这样就必须摆平换金所的势力，这……

　　后两句还算相对容易抉择点。才藏提出这两点，八成是想平衡无名无门的暗部与来自各大忍族的暗部。
　　这点也是佐井脱离根部才发现的，这两者之间颇有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势。从前他身为根部，倒是完全不知道这两者有何区别。现在才知晓，火影直属的家族暗部除了身为暗部的职责外，还是各个家族的眼睛，注视着火影，是村子与家族间的另一种桥梁。所以，虽然不太容易被注意，家族暗部被分到高危任务的频率比一般暗部要低一点点。却也正是这一点点，随之时间流逝，加剧了家族暗部与平民暗部间的沟壑。再加上家族暗部往往都是插进来的，团队协作间是要看班长的领导能力是否优秀。遇上高难度的任务，指挥能力可以就勉强过过，不行那说不定就是搭上一班的性命。

　　不过，这具体种种还需要佐井自己来琢磨。上述三条都是已经盖了公章的条例，必须落实。这才藏真是……不知是说他胆大，还是说他谨慎好。

　　半个月来被佐井反复念叨的才藏此时刚收到佐助的传信，信上报的地理信息让他小小地惊异了一下。那地方离那座被猕猴占据的寺庙挺近的，看地图大概也就隔着两三座山。只是好巧不巧，它比较靠近雷之国那边，是佐助和樱负责的区域。

　　“！……你来看看这个。”即便见识过几次弟弟超远距离的飞雷神，佐助还是觉得身边凭空出现一个人有点突然。况且现在这个环境，突然出现张人脸着实吓人。他用火炬指了指面前的石壁，同时暗暗松开对樱的桎梏。

　　没想到传送的目的地是阴冷的石洞，才藏有些不悦，敛容沉心看向佐助所指的石壁。火光映照下可依稀辨别出石壁上似有画像，他瞥眼毫无意向将光源借给他用的佐助，啧啧嘴，手中汇聚雷属性查克拉，举手伸向石壁。

　　蓝白光芒照着石壁，映出上面斑驳的壁画。壁画年代久远，已经被剥落掉了不少。勉强可以辨认出来是有两拨人在打架，然后好像有个浑身冒火的家伙冲入当中。后面石壁塌陷掉一块，故事断了几章，直到最后。最后的那幅壁画，应该也是残缺的——一个人举剑刺入了什么东西，看还存有的颜料，应该那个冒火的家伙，旁边还围了一圈人。故事的后面还刻了几句铭文，兴许是前面故事的结语。

　　才藏不明所以地回过头，“所以呢？这不是个很正常的纪念壁画。”

　　“正常？我看你是眼睛又不行了吧，好好看看那最后一幅壁画！”佐助发出声嘲笑，把火炬一把塞给樱，大步走到才藏旁边，“你好好看看，看看这个人的眼睛！”

　　眼睛？眼睛怎么了？才藏再度仔细观察起最后一幅壁画，说起来这个人的脸比其他壁画都大呢，之前他觉得是在歌颂这个人的伟大。结合佐助的说法，五官里应该有他的特征吧……眼睛？

　　“佐助君觉得这个人的眼睛是鼬先生的万花筒。”樱提着火把走了过来，并把光聚在焦点的人脸上。

　　一句“笨蛋助你是否清醒？”差点脱口而出，才藏盯着佐助，再望望樱，看着他们认真严肃的神色，只得再度望向石壁。越看，他就越觉得佐助说的好像确有其事。但这壁画实在太久远、太模糊了，要复原只能交给专家来……才藏想了想自己熟悉面孔里可能对这方面有研究的人，打定了主意，回头叫大蛇丸来一次吧。

　　“说来，这洞里面你们有没有探过？”才藏撇过头望向洞窟深处，似有阴凉的风吹过。

　　佐助扬扬首，让才藏注意到旁边刻着的文字，“还没，我们在看刻在石壁上的文字。”

　　“你们……能看懂古语？”才藏狐疑的目光在佐助和樱间转悠。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的沉默。

　　果不其然，才藏识趣地没有在樱面前扫他哥的面子，“那你们先进洞探探吧，我瞅瞅。”

　　知道才藏有一本他看也看不懂的书，想来他对这些古代语言也能触类旁通地解析一二。佐助便点点头，和樱一起往洞穴深处探去。

　　只是才藏不想，他二人去也快回也快。不消一刻，他们便出来了，从旁边的石缝间爬了出来。

　　这回儿才藏约莫是累了，盘坐在刻有文字的石壁前，旁边空白石壁里插着闪着电光的王剑。听闻身后动静，他转过头，说着自己对碑文的解读，“上面记载的应该是辉夜降临之前的事了。那会儿还没有查克拉，武士当道，也是在打仗。纷争孕育出了仇怨之火，火寄宿于人身，人就变成了怪物。这时出现了一个人，斩杀了怪物，消弭了争端。蛮老套的故事，你们那边咋样？”末了还点评一句，这才把话头抛给佐助和樱。

　　“这里……应该是墓地，里面有好多尸体。”回答的是樱，她指出疑点，“但我觉得不是普通的墓地。所有尸体都是经过特殊处理，可以长时间保存的干尸。所以即便是那么久远的事，我们还依旧能辨别出这是人尸。而且死者死前无一都是保持着盘坐的姿势。”

　　才藏支着下巴，思索一阵，呢喃出三个字——“即身佛。”半晌，他感到樱和佐助询问的眼神，回神解释道：“书上见过，是佛教的一种仪式，解释起来比较麻烦，简而言之就是自愿把自己做成木乃伊。离这里四座山头距离的旅店老板娘说这附近有座寺庙，我去土之国之前特别去过她说的寺庙遗迹，是座佛寺，就往这块儿想了。”

　　“带路。”佐助迅速、沉沉吐出二字。

　　才藏起身，拔出王剑的同时在石壁上留了个飞雷神记号。他转身望向佐助和樱，把手递了出去。

　　樱有些莫名，愣了愣。一边的佐助倒是毫不犹豫地把手伸了过去，叠在才藏的掌心，另一只手则去牵樱。不等她发出惊呼，便觉一阵天旋地转。回神之时她就已经身处一座山的山道间。

　　原来是飞雷神，樱这才恍然大悟。她望向四顾着的佐助，也跟着环顾周围起来。似乎……环境和他们刚刚登的那座没什么差别。

　　“往上就是了。”才藏指了指上面。

　　佐助蹙眉，似乎对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不满，“怎么在这儿？”

　　“拜托，我又不知道会再来，我只是觉得这里风景不错罢了。”才藏对佐助翻了个白眼。

　　“少做这种动作。”落下一句，佐助便开始登山，对才藏所言风景不提半点兴趣。

　　刚刚还沉浸在山色中的樱余光瞥见佐助动作，提醒道：“佐助君小心一点这里的猕猴。”

　　闻言，佐助面向岩壁的身子动了动，随后便转过头，远眺起来，半晌，道：“它们一时半会儿到不了这里。”

　　“上面说不定还有哦。”才藏适时添了句，暗暗给樱竖了个大拇指，心底则在感慨嫁出去的哥哥如泼出去的水。

　　到底都是训练有素的忍者，对于旁人近乎是绝壁的地方他们都可作为捷径使用。半刻，他们便来到了才藏所说庙的位置。这座无人问津的废旧寺庙，今日倒是甚是热闹，竟迎来了四位客人。

　　一位头戴斗笠、肩披头袈裟、身着黑色僧袍的和尚正背对着才藏一行，脚边围着一群金色猕猴，似乎是在拿干粮分给那些猕猴。观其背影，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慈悲，仿若菩萨拈花一笑，让人不忍打搅。

　　“阁下是？”才藏率先反应过来，出声示意。

　　只见那僧人转过身来，双掌合十，朝才藏他们行了一礼，“阿弥陀佛，贫僧空诫，游历各地，今来此地朝圣。”

　　“朝圣？”佐助质疑道，他扫视一圈破旧不堪的寺庙，四处漏风，早已被人弃置多时。

　　兴许是因佐助散发出来的气场，又或许是因猕猴天性聪颖，猴群顿时四散而去。

　　“这位施主何必把气撒在那群猕猴身上？”空诫一双墨黑的瞳仁望向佐助。半晌，他对佐助凛利的眼神视而不见，转身面朝破旧寺庙拜了一拜，“此山名叫‘金刚山’，此寺名唤‘仙峰寺’，数百年来都是我等心目中的朝圣之所。”

　　才藏眯起眼来，“既众生平等，敢问大师，这何来特别之说？”

　　见两个男生讲话都十分不客气，樱本想着站出来打个圆场。不想这位僧侣似乎并未把这些放在心上。

　　他再度合掌，话语间无怒无喜，唯有真诚，“贫僧确实只是恰好路过此地。佛曰，缘来则去，贫僧便顺水推舟，上山前来参拜。”

　　兄弟俩对视一眼，一人敛了肃杀之气，一人上前行礼，“空诫大师，我们多有冒犯了。”

　　“戒心乃人之常情，施主不必介怀。”空诫摇摇头，言行如一地再度表示了自己不在意。

　　“大师，我们……”

　　空诫竖起食指抵在嘴唇的位置，示意才藏噤声。说来，这位萍水相逢的僧人真的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所有的躁动都能在他这里平息。在场三人无一再出声。

　　“观几位施主神态，是有要事造访此地。”空诫得了三人颔首便继续说下去，“施主可知这仙峰寺百年前是何等恢宏，而今剩下的只有残垣断壁，此才谓众生平等。”

　　咂摸出这是劝人放弃的话，才藏蹙眉，少有地对外显露出强硬的态度，“大师您可以做到四大皆空，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做不到，手里不抓住点什么，心不静。”

　　空诫闻言闭了闭眼，径自继续寺庙的话题，“此处人杰地灵，古有仙峰上人，今有这极通人性的灵猴。若施主心有所困，不妨在此静心片刻，摒除杂念。届时为何所困、因何所羁皆会浮上水面。”

　　“正有此意。”接话的是佐助。

　　“既如此，贫僧便不打搅各位施主。”空诫再度朝他们行礼，沿着山路而去。

　　空诫离去后，三人进入这座废旧寺庙转了圈，发现了一个内里还剩下几个铜板的、还算完好功德箱和一尊几乎无任何风化痕迹的菩萨像。

　　“佐助君，怎么了？”见佐助对着功德箱发呆，樱不由得关切地问问。

　　对着菩萨像苦思冥想的才藏转头望来，嗤笑着，“挣了那么多，还不是被他人、甚至畜牲捡走了。”

　　佐助望眼才藏，侧头躲过樱拂过他脸颊的发梢，“畜牲？”

　　“这里一窝猕猴的首领武器上就有铜板，不过现在在我这儿。”才藏说着摸出那枚锈迹斑斑的战利品。

　　“你好像很得意？”佐助冷哼一声。

　　樱举手弱弱打断兄弟间日常拌嘴，“那个，如果壁画上的人真的是鼬先生，他会不会就是从那尊菩萨像……嗯，穿越到那个古战场的？”

　　“我本想说绝无可能，但奈何我身上发生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才藏耸耸肩，“现在就是猜怎么进去了，总归都试试咯？”

　　“那个高僧的建议？”樱如此提议。

　　才藏摊摊手，否定掉，“刚刚我就在试，没用。”

　　“……瞳力，壁画上的万花筒。”佐助言简意赅。

　　“那佐哥你试试吧，我先静心去了。”才藏模仿着僧人的模样，双手合十。

　　“你……没事吧？”思及先前的事，佐助有些担心才藏的精神。

　　才藏摆摆手，“让我静静就行了。如果这个法子行得通，我也会跟过去的。”

　　想着既然自己瞳力强大，不如先去探路，佐助便一口答应。他对坐在菩萨像面前，脑海里划过鼬的一幕幕，手不自觉地按在装有鼬的项链的口袋上，就这么静静念着鼬。

　　“佐助君！”/“佐哥？”

　　面前的人忽然倒下，两人不免惊了一下。樱下意识上前接住软绵绵倒下的佐助，带着几分无措和狐疑瞧向才藏，“这是……成了？”她伸手探向佐助颈侧，见其无恙才松了口气。

　　“……也许吧。”待樱确认佐助无事后才藏方才开口，他跨前一步重回佛像前，准备好好检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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