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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另知屈辱秘密
古亦然来到之前放学常走的那条街上喝了碗清粥。最近总没什么食欲，也只有热气腾腾的甜粥能让人舒坦些。
悠扬的旋律从某处传了出来，平时学生上课的时候，这条街上人很少，但歌声从未断过。
沿着乐声寻去，她看到了不散酒吧清晰的牌面。
之前她最喜欢在冬天的时候坐在里面，看着窗上一层厚厚的雾气。点一杯热饮，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身边的人闲聊。
这首歌好像是古亦成最喜欢的那首。
她推门走了进去，里面的陈设没什么变化，桌子却是少了两张，看上去空旷不少。
最大的变化是二楼的楼梯拐角处堆满杂物。
这二楼之前是夏音音的房间，怎么，她不住了吗。
“您好，请问您需要……”
蒲渭城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转过身的时候，他的表情明显变得冷峻起来。
他没怎么变，依然留着寸头，带着HipHop风格的耳钉，左臂的蔷薇花还是那么显眼。
外面的天是很凉的，可这个人却穿着白色的短袖T恤，就算有暖气也不至于热成这样吧。
他果然还是那个与众不同的人。
“好久不见啊蒲渭城。”她笑着说。
“谁让你来的？”
蒲渭城的转变让她倒吸一口气。
他转过头，没再看她，表情更是充满了鄙夷和讽刺。
古亦然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完全不明了发生了什么。
“渭城，我是古亦然啊。”她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们古家人一个个那么大名鼎鼎，谁会不知道？”他不想多说什么，坐在了一旁开始调试吉他，没再理她。
“不是，我才刚回国，我就是想来这里看看你和音音姐，没什么别的意思……”
“音音姐”三个字一出口，蒲渭城的反应似乎更加激烈，脸上充斥着愤怒。他将吉他猛地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你还有脸给我提？你这姐姐当的真是尽职尽责，你家古亦成干出那么光鲜亮丽的事情你居然一点都没听说？”
古亦然慌张起来，她不明白古亦成做了什么错事得罪了蒲渭城。
只是想到曾经他们关系那么好，今天却听到这么伤人的话，难免替古亦成担忧起来。
“阿成他，他做了什么？”她颤抖的问道。
“他做了什么你自己去问他！还要让我给你重复一遍吗！”
店里只有两三个客人，可蒲渭城的怒吼让他们带着惊恐的脸，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或许他们也未曾见过这样气急败坏的蒲渭城。
“古亦然？他妈谁让你来的！给老子滚出去！”老黄提着一打啤酒从后门走了进来，她今天就像酒吧里的一颗定时炸弹，又像他们永远不能提及的一个诅咒。
“老黄你告诉我古亦成到底干了什么！”就算害怕也要问个明白。
“干了什么？”老黄不顾及她是个女孩，一只手揪住她的领口把她揪在了面前，蒲渭城没有管他，一个人回了房间。
“你丫还好意思问他干了什么？知道渭城和夏音音为什么分手吗？那是因为夏音音他妈的被你那个好弟弟给睡了！”
“什么……”如果说古亦然已经觉得近来的自己很不幸，那么这番话无疑是在她的伤疤上戳了一刀。
她宁可相信古亦成把他们的店烧了把钱偷了，也不愿相信他会干出这样的事。
“你胡说八道！”她打开老黄的那只手，情绪几乎失控，“他怎么得罪你们让你们编出这样的话！”
“编？也对，你们姐弟俩也确实没把自己当过外人，你们觉得这店里的东西都是你们的，连人也是。对吧。古亦然啊古亦然，我们之前没有亏待过你们吧。店里出了新品第一个想到你们，就连古亦成参加的一个什么破比赛我们也要腾出地方给他练习！我们这店丫的是给你们开的？”
老黄悲痛地质问她。
他这辈子没什么别的愿望，唯一的愿望就是想看着蒲渭城和夏音音能好好的，好好的结婚，好好地过上属于他们自己的日子。
他已经不只是失望，不，或许这里曾和他们有过关系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失望吧。
不会的，怎么会呢……
古亦然几乎轰然倒地，在这些已经许久不曾见过的人面前，谁能有那个闲心编个谎言来欺骗她呢？
“可，可是……阿成他，他不是和洛暮在一起吗？”
问出的问题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老黄轻蔑地笑了一声，将抹布甩在桌面上扫了两下。
“你觉得，他都干出这样的事了，还能再和那姑娘处下去吗？洛暮那孩子也真是可怜，白瞎了真心。像他那种人，活该单着一辈子，没有人能看的起他。”
“你……”古亦然的气息颤抖。
“滚吧，这里不欢迎你，不欢迎古亦成周围的所有人。”
古亦然沉默着，听着别人羞辱的言辞，她很是不甘，却又没有资格去反驳。疑问带着失望，她冲出了酒吧，决然地朝那个方向跑去。
一路上她都在想，在想老黄是在骗她，还是古亦成真的这么做了。
洛暮她，现在又在哪，她还好吗。
原本是不打算回家的。自己的选择，自己的过去自己承受就够了。
可现在，她恨不得即刻就出现在古亦成的面前。
后院里的杂物都被搬空，一棵杂草都找不见。看来他们打理的很好。
只是那棵已经长成的核桃树，树枝干巴巴地垂在那里，只剩下一两片枯萎的残叶，树皮也有一块没一块，看上去没了一点生气。
那棵树还是死了。
古亦然看着这里的一切，竟觉得阵阵悲凉。
“姐？”惊喜的声音传出房间，只是一声叫喊，却把她的泪喊了出来。
这声音对于她来说，真的久违了。
以至于现在还能够听到，便是莫大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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