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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0 章
七年前，美国大学校园里。
下课铃声响起，同学陆续离开座位。
向晗要迅速赶到兼职的餐厅，她抬手看了看时间，急忙抱着书本往外跑。
教室外面站着四个女生，是学校里的混子，不爱学习，热衷于大麻和约P。还有，欺负弱者。
女孩们抱着胳膊靠在墙壁上，嘴里嚼着口香糖，看到向晗出来，立刻兴奋起来。
向晗想要无视她们，低着头往前走，却突然被一把拽了回来。
为首的白人女孩，一头金色的波浪卷发，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很漂亮，她穿着一条牛仔裤和黑色露脐吊带背心，手臂上有历任男友的纹身。
她来到向晗面前，冲她笑笑，舌头在嘴里打转，突然朝她吐了一个东西。
向晗闭了一下眼，睁开的时候发现口香糖粘在自己的头发上。
金发女孩递来一个挑衅的笑容，向晗没有说话，只是用纸巾把口香糖取下来，冷漠地看着女孩。
突然另一个女孩走过来，抓住向晗的头发用力朝后拉，迫使她抬起头来。
向晗握住那女孩的手腕试图挣脱。
此时另外两个女孩也来了，几个人连拖带拽把向晗弄进卫生间。
半个小时后，几个女孩从里面出来，整理了头发，得意洋洋地哼着歌。
卫生间里，一只带血的手突然推开了隔间的门，在上面留下一个血手印。
向晗来到洗手池前，用手捧着水冲洗破了的额头。她被一个女生用十字架的项链割伤，伤口不大，但流血很多。
她用纸巾按住伤口，来到校医务室，简单包扎以后，她一路小跑到达餐厅。
餐厅的领班看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问她去哪了，怎么迟到这么久。
她赔礼道歉，说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向晗从餐厅下班已经很晚，只有酒吧还开着门。一些醉酒的瘾君子和一些流浪汉躺在路边，他们像一只只阴森恐怖的鬼，属于这个世界的暗面。
她背着书包走过回家必经的巷子里，这里有两家酒吧，里面灯红酒绿，外面的巷子却黑暗空荡。
酒吧的后门被人推开，一个男人拖着一个金发女孩走出来。女孩已经烂醉，在男人怀里推搡了几下说自己有男朋友。
男人说，我可以当你今晚的男朋友。
向晗停下脚步看着这一幕。这金色发女孩，就是白天在学校的卫生间里朝她扇巴掌的人。
男人把女孩拖进巷子里深处，向晗一路跟了上去。
男人把女孩按在墙壁上，正在脱她的吊带。他正乐在其中的时候，一扭头突然看到一张阴郁苍白的脸。
向晗像一只女鬼，站在两米的距离盯着男人。
男人扯着嗓子警告了两句，说再看就连你一起玩。
向晗无动于衷，依然阴森森地看着他。
男人本想继续，亲吻了金发女孩又抬起头来，总觉得这样被人盯着很奇怪。
该不会是精神病吧？
他扔下怀里的女孩朝向晗走过来。
“小妞，再看我杀了你。”男人狠狠威胁。
向晗没有反应，只是微微歪着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勾起嘴角。
男人被吓到了，他皱了一下眉头，回头看看那个醉醺醺的金发女。今晚真是倒霉，遇到这种疯子。男人无奈对向晗竖了个中指转身走进酒吧。
向晗看着巷子里的女孩，眼底突然发光。
“是你啊……”金发女抬头看她一眼，轻蔑地笑着。
“是我。”向晗说。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谢你……”女孩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把小刀捅进胸口。
女孩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看，鲜血流了出来。
向晗如同一个被鬼魂附身的恶魔，瞳孔透着审判的神色。
她早就把防身用的小刀拿了出来，一直握在手里，在无人的巷子里，真是复仇的好场地。
她拔出刀子，抓住金发女的头发一刀扎进了脖子。鲜血喷涌而出，洒在向晗的脸上，也溅到涂鸦墙上，看上去诡异而灿烂。
向晗把刀拔出来，再次刺进女孩的脖子。她歪着头，欣赏血液喷溅的效果。
她将是这里最好的涂鸦作品。
浓稠的夜里，血腥味弥漫。
向晗玩累了，把刀收起来放回包里。她来到一间酒吧的后门，洗了把脸，然后坐在巷子里思考如何处理尸体。
这时候，巷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个男人走了过来，他的脸在夜里五官不太明显，是个黑人。
向晗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被发现了。
男人只是淡定地走到向晗面前，跟她一起靠坐在巷子的墙壁前，看着对面的尸体。
“人生是不是很苦恼？”男人突然发问。
向晗死死盯着尸体。
“你杀了人。”男人说：“如果被人发现，你就会被抓。”
向晗不说话，脸色苍白，眼神透着愉悦后的平静。她知道她面对的是什么，所以她正在思考要不要再多杀一个人。
“如果有一个机会，让你可以和别人灵魂交换，你愿意吗？”男人问。
向晗惊讶又疑惑地看着这人。
男人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我可以帮你处理尸体，如果你和我签约。”
回忆到这里。
在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下，向晗看着向恒的脸，淡淡地说：“我签的是定向协议，他们给我的条件是要创造一个痛苦的人生。”她说完就笑了两声。
向恒的眼睛发红，狠狠地看着向晗。
所以她为了达成契约，杀了母亲，想让向恒的人生陷入绝望。
“你应该还记得几年前有一次在酒吧，你和许杰川遇到一帮喝酒的人，他们故意找茬跟你们起冲突，其中一个人用酒瓶划伤了你的手。我就是这样拿到了你的血。没想到这件事被大哥隐瞒了这么多年，没让你主动签订契约，害我等了好久……直到我弄清了隐藏规则……”向晗越说越激动：“所以我应该感谢江柠，是她让你心甘情愿地沦落至此。”
向恒脸色惨白，头疼欲裂，双手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这人彻头彻尾是个疯子。
向晗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进来两个保镖，扔给向恒一套衣服。
“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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