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空间种田：野山参女王

　　我叫许半夏，野狼沟的风像刀，刀刀割在脸上也割在心里。泉眼被炸那一瞬，我只听见雪崩似的轰响，随后是冰魄参母株被连根拔起的脆裂声。火光映得半边山雪亮，我看见赵会计的扭曲脸在火花里一闪，像鬼。我没喊，没哭，只把牙咬得咯咯响，血腥味在舌尖炸开，我知道，今晚要么我死，要么他亡。
　　我踩着雪追过去，雪厚到膝盖，每一步都像踏进冰窟。赵会计抱着母株，像抱着最后一块浮木，脚下踉跄，嘴里骂骂咧咧：“许半夏，你挡我活路，我就让你绝路！”我抡起铁锹，锹刃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冷白，直接劈在他手腕上。枪落地，血溅在雪里，像泼开的朱砂。他惨叫，母株却滚到我脚边。我弯腰去捡，背后一声枪栓响——他的同伙。我猛地转身，铁锹横挡，子弹擦着锹面飞进夜空，火星四溅。赵二狗从侧面扑来，像头疯狼，把那同伙撞翻在地，两人在雪里滚成一团。我趁机把母株塞进怀里，冰冷的根须贴着皮肤，像一把冰刀，提醒我：不能停。
　　我拖着赵二狗往山洞跑，雪太深，每一步都陷到小腿。身后枪声不断，子弹打在身边雪地里，噗噗开花。赵二狗喘得像破风箱：“姐，母株真在这？”我低吼：“闭嘴，跟上！”山洞在半山腰，洞口被雪埋了一半，我扒开雪，把赵二狗推进去，自己也滚进去。洞里黑得像地狱，我把母株塞进温泉边的石缝里，用灵泉稀释液滴灌，根须立刻舒展，像在回应我的呼唤。我却听见洞外脚步声，像催命鼓。
　　我把赵二狗按在暗处，自己摸到洞口，月光下，赵会计的脸扭曲得像恶鬼，手里端着土枪，一步步逼近。我屏住呼吸，等他靠近，突然冲出去，铁锹横扫，直接拍在他脸上。他惨叫，枪走火，子弹打在洞顶，碎石簌簌落下。我趁机夺枪，反手用枪托砸在他太阳穴上，他软软倒地，血从耳朵里流出来，像一条细蛇。
　　我喘着粗气，把赵会计捆成粽子，拖进洞里。赵二狗拿铁锹守着洞口，我蹲在母株旁，看着它重新抽芽，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空间泉水被污染，面积缩了一半，再也不能无限催熟。我知道，这一次，我只能靠自己。
　　我把赵会计捆在洞里最冷的角落，用冷水泼醒他。他睁眼，看见我手里的枪，抖得像筛糠。我蹲下来，声音低得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赵会计，你毁我泉眼，炸我母株，我本该一枪崩了你。但我留你一条命，让你亲眼看着我怎么把野狼沟变成人参王国。”他嘴唇哆嗦，却说不出话。我起身，把枪扔给赵二狗：“看住他，明天送公社。”
　　我走出山洞，雪停了，月亮挂在天边，冷得像一块冰。我站在山梁上，看着被炸塌的泉眼，心里默念：赵会计，你的账，该彻底算了。我回头，山洞里赵会计的呻吟声被风撕碎，像最后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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