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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说自话这一块./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脸上,徐闻辞看着那些关于人设崩坏的弹幕划过,平静地按熄了屏幕。
【没错,我也是那么认为,受的人设真的变化太大了,现在除了外表,真的一点儿和之前不一样[挠头][挠头][挠头]】
【而且我发现攻现在变得一点儿也不霸总了[皱眉][皱眉][皱眉]】
【可能因为没有那么油腻了吧[摸下巴]】
【他之前砸墙不算霸总吗?[纳闷][纳闷][纳闷]】
【那种应该属于发癫吧[眨眼睛][眨眼睛][眨眼睛]】
这些讨论他已经看腻了。他抬眼,发现傅宴礼还在盯着自己受伤的手,眉头微蹙,似乎在犹豫什么。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傅宴礼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试探,“你不想知道我到底为什么有那么多限制吗?”
徐闻辞没理他,直接站起身走向客厅角落。他的目光被那里一个精致的爬宠缸吸引。
【攻自说自话这一块./】
【攻自取其辱这一块./】
【其实我觉得攻挺好的,一开始我以为他们两个要吵架,要进入掐脖环节了,结果两个人心平气和地交谈,给我看懵了[懵][懵][懵]】
这栋别墅里竟然真的养着蛇,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缸里有两条小蛇。
一条通体黑亮,鳞片在灯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细长的身躯缓慢游动,金色的竖瞳正对着他的方向,脑袋微微倾斜,似乎在辨认这个陌生人。
这条蛇的眼神大概不怎么好。
徐闻辞蹙眉。
另一条是玉米黄色,在保温箱里蜷成一团,像枚安静的冰淇淋甜筒,大概在睡觉。
“这两条小蛇有名字吗?”徐闻辞蹲下身问道。
没有回应。
【没人觉得这个糖点很隐晦吗?[撒花][撒花][撒花]攻是霸总,但是面对受的时候话不自觉变多了[烟花][烟花][烟花]】
【作者写崩了人设就直说……】
【楼上不要乱说,人的性格是很多面的,又不是机器人……[翻白眼][翻白眼][翻白眼]】
弹幕成功把画风拉偏。
徐闻辞垂眼,收回目光。
【哇,攻的别墅里真的养了小蛇[惊恐][惊恐][惊恐]】
【其实还好,我看隔壁养了一只豹子[拍胸脯][拍胸脯][拍胸脯]】
【受真的不害怕吗?[害怕][害怕][害怕]我怕这种有尖牙的东西[瑟瑟发抖][瑟瑟发抖]】
他又偏头,发现傅宴礼蹲在茶几边,吃着冰激凌蛋糕。
眼角眉梢都是忍不住的笑意,虽然特别喜欢吃甜的,但吃相斯文,温文尔雅,如果忽略他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的姿势的话。
没有一点儿总裁样。
徐闻辞摇头,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攻怎么大晚上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装啥呢[翻白眼][翻白眼][翻白眼]】
【楼上,如果你真的是攻的黑粉,请你隐藏好[微笑][微笑][微笑]】
徐闻辞:这大概就是指食物为看报吧。。。
弹幕的惊讶从眼角余光飘过。
徐闻辞重新看向爬宠缸,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这两条小蛇叫什么?”
傅宴礼这次听清了,仔细咽下口中的食物才开口:“你别乱碰,它们认生……”他顿了顿,“可能会咬人。”
徐闻辞点点头。
“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叫一个钟点工阿姨。”傅宴礼转换了话题,站起身将空盒子扔进垃圾桶。
“我不挑食。”徐闻辞说完,就又蹲在爬缸里观察蛇。
他开始在手机上搜索养蛇的注意事项,看样子这两条小家伙要在这里陪他好几天。
【心疼受[呜呜]从小到大都没有挑食的权利[哭泣][哭泣][哭泣]】
看到这条弹幕,徐闻辞动作微顿。他不挑食,不过是因为从小自己做饭,想吃什么都能自己做罢了。
他用余光瞥见傅宴礼正对着虚空发呆,表情有些复杂,似乎在认真思考什么。
别墅里很安静,只有傅宴礼时不时传来的几声咳嗽。
徐闻辞查完资料,抬头发现傅宴礼已经走到楼梯口。
“你的房间在三楼最右边。”傅宴礼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你别担心你奶奶的事情,我可以把她转到顶级病房。”
“不用,我已经转了。”徐闻辞平静地回答。
那几百万到账后,他第一时间就安排了最好的医疗资源。
【受奶奶:孙子仗义这一块./】
【受:没人比我更会分配钱的用处[骄傲][骄傲][骄傲]】
弹幕的调侃他看在眼里,心里想着病房里的奶奶。
奶奶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吃完晚饭后已经十一点。
傅宴礼把碗筷放进洗碗机,发现徐闻辞还是坐在沙发上,似乎在回什么人的消息。
“你不睡觉吗?”
“睡不着。”徐闻辞正在回复易裴的消息,随口答道。
那位白月光似乎对他的算命大师身份越来越感兴趣。
傅宴礼走近几步:“蛇都睡醒了。”
“对了,”徐闻辞放下手机,抬头看向他,“我想和你聊聊易裴。”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受主动和攻提起情敌???这个发展真的有些魔幻了[挠头][挠头][挠头]】
【白月光和朱砂痣[皱眉]】
傅宴礼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别提他。”
【攻是不是知道白月光会破坏他和受的感情[挠头][挠头][挠头]】
【我宁愿相信是攻觉得受会针对他那个白月光[阴阳怪气]】
“他刚刚在和我聊天。”徐闻辞补充道,观察着傅宴礼的反应。
【???】
【白月光再这样我就要扎他小人了[生气][生气][生气]】
【楼上再看看呗[眨眼睛]说不定事实不是那样[微笑][微笑][微笑]】
【楼上,我感觉你的微笑充满挑衅意味[磨刀][磨刀][磨刀]】
傅宴礼快步走过来,在徐闻辞身边坐下,语气带着明显的焦躁:“别理他,你看他那个样子……”
“心疼你的白月光?”徐闻辞挑眉,故意问道。
“他一看就不是好人。”傅宴礼斩钉截铁,“出国七年,对这里的情况根本不了解,而且——”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徐闻辞注意到傅宴礼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似乎在克制什么。
“他不是你喜欢的人吗?”徐闻辞端起桌上的牛奶,小口喝着。
“纯属造谣。”傅宴礼几乎是立刻反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和他真的不熟,一点都不熟。”
徐闻辞咽下口中的牛奶,打了个哈欠。
傅宴礼现在和易裴不熟,不代表以后不会。
至少在弹幕描述的原剧情里不是这样。
“他今天似乎也要竞拍毛笔?”徐闻辞将话题引回拍卖会。
“应该是吧,他就是想挑衅我。”傅宴礼的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好甜好甜——】
【好甜好甜[鼓掌][鼓掌][鼓掌][鼓掌][鼓掌][鼓掌]】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弹幕又开始刷屏。
傅宴礼刚想说什么,突然身体一僵,整个人栽倒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又触犯规则了。
徐闻辞平静地想。
他继续小口喝着牛奶,连眼神都没给旁边那个雕塑一个。
大概是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
霸总应该当面报复,而不是私下议论。
活该。
【怎么突然熄灯了——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内容吧[不解][不解][不解]】
【?】
弹幕的困惑在眼角闪过。
徐闻辞终于放下空杯子,转头看向僵硬的傅宴礼,眼里浮起一丝几不可察的调笑。
“豌豆公主的双胞胎哥哥,”他声音里带着懒洋洋的揶揄,“你怎么这么脆弱?”
傅宴礼的眼珠动了动,里面写满了无声的抗议。
徐闻辞淡漠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了一抹看不清的光,他的瞳仁很大,像大而圆的玉盘。
望着人的时候,眼尾总是带着一股无辜的弧度,眸光微微下垂,又带着一抹伪装着的胆怯,真的很像那种电视里可怜又柔弱的小白花。
他知道自己这副皮相很有欺骗性。
他打了一个哈欠,微微偏头,露出小半张白皙到有些透明的侧脸,又突然起身,似乎要去厨房洗杯子,摸索间却不小心打开了厨房的不知道哪个按钮,光影交错间,睫毛垂在眼下,微微晃了晃。
“那个……”身后传来傅宴礼小心翼翼的声音——不知何时,那人的禁锢已经解除了,“傅宴礼你怕老鼠吗?”
“不怕,怎么了?”徐闻辞不明所以。
“你喂一下蛇呗——”傅宴礼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刚刚忘记和阿姨说喂一下蛇了。”
徐闻辞瞬间明白,傅宴礼怕老鼠。
“行呀,”徐闻辞走过去,拉住傅宴礼的胳膊,“你和我一起,我怕老鼠跑了。”
“不了吧,”傅宴礼立马摆手摇头,“老鼠要是跑了,难道还要我们两个抓吗?”
【抓老鼠喂蛇?[晕倒]】
【这怎么和隔壁甜甜的恋爱一点儿也不一样[抓狂][抓狂][抓狂]】
【怎么回事?谁家好人情侣大半夜不是喝点小酒玩点小游戏?[生无可恋][生无可恋][生无可恋]怎么轮到这里,开始大半夜抓老鼠喂蛇?[晕倒]】
弹幕的崩溃几乎能溢出屏幕。
徐闻辞看着傅宴礼难得一见的窘迫模样,眼底终于掠过一丝真实的笑意。
这个夜晚,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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