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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蝶生被他揉的浑身不自在,讷讷的开口“我怕痒,算了吧。”
“别让我动手。”姜谕暗沉的眼神盯着蝶生隐在水下的皮肤,警告似的开口。
默了一会儿,蝶生慢慢坐起身,趴在浴桶边上,将纤细的腰肢露出水面。
热水的浸泡之下,姜谕常年冰凉的双手也有了一丝暖意,蝶生感觉到一双大手有条理的游走在腰侧,揉捏着弯了一天的腰,替他缓解酸痛。
姜谕垂眸,眼神沿着脊骨往下,落在尾椎骨末端,细嫩白皙的皮肤上,被水波拆碎的银蝶印记若隐若现。
“好了吗?水有点凉了。”蝶生低声催促着。
身后灼热的眼神让他有些手足无措,耳边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不知道是姜谕的,还是他自己的。
温热的水被姜谕捧起,一一冲干净他身上残留的药油,随后又撩起他洗净的长发,轻轻替他擦拭。
擦着擦着,手不自觉的轻搓蝶生的锁骨,动作轻柔的抬起蝶生被热水熏红的脸蛋,低头在他侧颈落下几个不轻不重的吻。
蝶生眼睛眨了眨,看向姜谕暗沉的眼眸,一瞬间明白过来他是在讨奖赏,眼里水波轻荡,唇角微弯的弧度勾人心弦,反手勾住姜谕的后颈,主动亲吻他微凉的薄唇。
“阿哥,你真好……”
他贴着姜谕的脸,轻缓的厮磨。
在这满室花香中,姜谕几乎要溺在蝶生秋水一样的眼眸中。
他忍不住从身后抱住蝶生,怀中人温热柔软的身躯让他心火炽盛,只能埋头深吸蝶生身上特有的青草香以作缓解。
脸上柔情万种,心里却无法控制的浮现一些不好的念头,不该放蝶生出去的,他就是要这样乖乖的,永远软在自己怀中才好。
蝶生低头看着水波晃荡的倒影,轻轻抚摸姜谕的头顶,像在安抚一只没吃饱的大猫。
“好了,阿姐做好晚饭了,出去等我吧。”轻轻的从姜谕怀里挣脱,蝶生柔声哄他出门。
姜谕讨够了便宜,好说话的很,端着没有动过的甜糕下了楼。
连续这么忙碌了三天,终于赶在八月前将稻谷收割完,打谷进仓后,蝶生才终于歇了下来。
之后的插秧,他是想帮也帮不上的。
水田里容易生蚂蝗,这种东西吸血,蝶生一直在喝药修养,就算姜谕不说,他也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离蓄了水的梯田远远的。
这日,估摸着家里应该插完秧苗了,蝶生想着回去看一眼。
姜谕恰好在堂屋议事,他不好打扰,就只和阿姐打了声招呼出门了。
小竹楼在寨子最里面,蝶生家在寨子边上,趁着太阳还不算毒辣,蝶生沿着青石板路快步往下走。
才到家门前,还没进去就听见屋里传来争吵声。
蝶生连忙跨上台阶,一推门,却只见雅芳阿姐和一个看着有些眼熟的青衣青年在屋里。
或许是见有人来了,那青年面色不太好看的大步走了出去。
蝶生见雅芳脸色也不太好看,关心的问道:“那是谁啊?怎么好好的和阿姐吵起来了?”
雅芳摇了摇头,满脸的一言难尽“都是一些闲事,你难得回来一趟,不说这些。”
“阿爹阿妈去帮盛阿伯插秧了,我正打算做饭呢。”说着拉着蝶生坐下“你顶着大太阳走过来,快喝口水歇歇。”
看她忙碌着要倒水,蝶生笑着摆手“没关系,我来帮阿姐做饭。”
二人才生上火,濯英咋咋呼呼的冲进堂屋,张口就是一顿骂“阿姐,我刚才回来路上遇到阿山哥了,他是不是又来闹你了?你说这阿哥人看着挺聪明,怎么就是听不懂人话呢?你都说了那么多次要和阿远哥定亲了,他还来找你麻烦,我刚才气不过骂了他一顿,你说……”
濯英骂骂咧咧的进了厨房,一抬眼,看见蝶生坐在灶膛后面添柴火,连忙噤声,换上笑脸坐到蝶生身边“阿哥回来啦!”
雅芳看着她,无奈的叹气“说过了不能在你阿哥面前透露的,你这嘴上不把门的毛病到底能不能改了?”
“好了,我都知道了,阿姐骂她有什么用?”蝶生拍了拍濯英的脑袋,维护着妹妹。
“你们就惯她吧,阿爹阿妈惯,你也惯着,当心她哪天把天捅漏了。”雅芳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愿意再搭理他们。
濯英吐了吐舌头,腻在蝶生身边撒娇“漏了就漏了呗,有我阿哥在呢。”
蝶生用力敲了敲她的脑门“你还知道我是你阿哥呢?还不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不确定的看了眼雅芳,见她点头了,濯英这才肯说实话。
去年能酿那天,雅芳想和阿远表明心意,于是盛装打扮了一番,结果跳舞的时候又被阿山看上了。
雅芳和阿远感情正是好的时候,刚开始并没有把阿山的话当回事,只婉拒了他的心意。
可是阿山却像是听不懂她的话一样,时不时送花就算了,三不五时就拿着耶尼宋守在家门口堵雅芳。
一来二去,到底是让阿远知道了,阿远和阿山不同,他是蛊师,雅芳怕他一怒之下伤到阿山,才一直瞒着。
这下瞒不住了,只好统统都说了。
二人决定尽快定亲,也好让阿山歇了心思。
谁知阿山闹得更厉害了,以前只是守在家门口,今天竟然趁着家里只有雅芳一个,偷偷闯了进来。
蝶生听得直皱眉“他今天敢大白天偷偷溜进来,以后不一定要发疯干出些什么呢?”
濯英叹了口气“阿山哥也是苦命人,生下来就没了阿妈,他阿爹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前年也生病去世了。”
这下蝶生总算知道为什么雅芳没有找长老主持公道了。
寨子里这种争抢伴侣的事情偶有发生,若是报给了长老,那么不被姑娘喜欢的男子就会被禁止再去骚扰姑娘,若是再犯,会被关进后山的蛊虫林受罚。
大概是可怜阿山一个人独自生活,雅芳想着能私下解决最好。
阿姐做了决定,蝶生也不好再说什么。
傍晚,蝶生离开家,准备回小竹楼陪姜谕吃晚饭,越往里走天色越暗,茂盛的大树将天光遮住,如果不是特别熟悉苗寨的人,一定会迷路。
穿过一座座吊脚楼,不知不觉来到了与姜谕第一次见面的那颗大树下,蝶生扶着树干喘了口气,突然被人用布袋蒙住了脑袋,他想呼救,背后的人死死的捂住他的口鼻,不让他发出丝毫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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