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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他姨母
顾嫣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她对自己设计的衣服颇有自信，但也没有到能够送进皇宫的程度。
“其实不止要送给皇后娘娘，我也想送给我姨母。”卫璃摆弄手指，不好意思道，“布料也可以由我来提供，只要那位绣娘能把衣裳做好，我也不介意多加些钱。”
她捧着杯子，笑得腼腆：“所以，夫人是在哪家店里做的衣裳呢？”
“我姓顾，卫小姐叫我顾夫人就好。”
顾嫣然从刚才的惊讶中回过神，看向卫璃的眼神发亮。这位将军府的大小姐可是她云衫阁的第一位客户，她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把云衫阁的名声传出去。
“那间铺子叫云衫阁，就在国子监那条巷子里。”她说着蹙眉叹了口气，“只是云衫阁做的衣裳做的慢，一件衣裳要等三天。实不相瞒，我也因为和老板有些关系，趁着还没开业赶紧订了几套。”
卫璃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谢谢夫人告知！那云衫阁什么时候才会正式开业？到时我也好早早定下几套衣裳。”
顾嫣然温和一笑：“我与卫小姐十分投缘，如若你明日有空，直接到云衫阁报我的名字，店里掌柜会接待你的。”
卫璃扬起嘴角，露出灿烂的笑：“谢谢你，顾夫人，你真的太好了！”
顾嫣然打着哈哈：“没什么。”
她这样做也是为了云衫阁正式开业后能够接到多多的订单。
两人相视一笑，卫璃端起茶杯轻抿，凉爽的茶水入口，却让她不断咳嗽起来。
“卫小姐，你没事吧？”
顾嫣然起身查看，却被卫璃身后的嬷嬷隔在一边。
那个嬷嬷为卫璃顺气，一边嘱咐道：“小姐，奴婢说过外面的东西不能随便碰，尤其是入口的更要谨慎！”
无法靠近卫璃，顾嫣然静静地立在一旁。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看到那个嬷嬷在说话时朝她投来不屑的一瞥。
“嬷嬷，我、咳……我没事。”
过了好一会儿，卫璃才缓过来，见顾嫣然站在一旁，急忙摆手：“顾夫人，我没事的，刚才只是不小心被水呛到，不碍事的。”
她身后的嬷嬷还想说些什么，被她拦下，最终只埋怨地看顾嫣然一眼，没有说话。
“没事就好。”顾嫣然淡笑着理了理衣摆，同她告别，“如此我便先告辞了。”
卫璃：“我来送送你吧。”
将要的卫璃被顾嫣然按下，她拍拍她的手轻声道：“你坐下休息会儿再走，不用送我了。”
见她眼神失落，顾嫣然安慰道：“小姐若是愿意，可以来云衫阁找我说说话。”
黯然失落的眼睛又有了光亮，卫璃抬起脸重重点头：“嗯！”
顾嫣然先卫璃一步离开，楼下的夫人小姐还想缠着询问，却被她躲了过去。
顾嫣然：“各位夫人小姐，我还有事，恕我先走一步。”
她溜得很快，那些夫人小姐只好把目光放在卫璃身上。
“卫姑娘，那位夫人告诉你她身上的衣裳是在哪做的吗？”
“是在店里做的还是专门找的绣娘？”
“你怎么这么问，难道还想把绣娘给买了？”
众多人七嘴八舌地将卫璃围起来，卫璃身后的嬷嬷上前一步将她挡在身后。
“夫人小姐们，我家小姐体弱，经不得你们这样吵闹。”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毕竟她们都知道卫璃不仅有个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军父亲，还有个性子如虎般的姨母，万一她出了什么事可要怪罪到她们头上了。
一位夫人打了个圆场，讪笑道：“对不住，那位夫人走得匆忙，没能告诉我们衣裳的来处，我们也是着实喜欢才问卫姑娘。”
“嬷嬷，我没事。”卫璃从嬷嬷身后站了出来，抚了抚心口。
卫璃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围着，但她并不怕，她对上她们的眼睛道：“那位夫人说是在云衫阁订的，铺子就在国子监的那条巷子，不过还要等四五天才会正式开张。”
话音刚落，周围顿时一片失落。其中一位夫人发现端倪，悄声问道：“既然铺子还未开张，那位夫人是如何穿上那件衣裳的？”
“我、我不知道。”见她们有刨根问底的架势，卫璃转身便要离开，“嬷嬷，我们快走吧。”
周围的夫人小姐见拦不住她，只好放弃追问。
提前溜走的顾嫣然躲在玉珍阁附近，眯眼望着逐渐远去的卫璃。
“小晴，给我讲讲这将军府的小姐。”
小晴对她这种不熟悉京城的状态已经习惯，缓声同她解释。
“卫小姐的父亲是镇守南疆的大将军卫铸，母亲是兵部尚书的女儿杨芷柔。卫小姐的母亲在她六岁时因病去世，而卫将军常年驻守边境，因此卫小姐常常由姨母杨慕云照看。”
“她的姨母和她母亲是亲姐妹吗？”
“嗯，杨夫人是卫小姐母亲的亲妹妹。她自立门户招了个夫君，孕有一子。”小晴想了想道，“听说卫小姐的母亲一向身体柔弱，所以卫小姐天生身子也不好。”
“不过……”她环顾四周，伏在顾嫣然耳边道，“去年这时候，皇后娘娘把卫小姐叫进了皇宫，还给了好多赏赐，之后也经常邀请卫小姐进宫做客。京城都传卫小姐就是未来的太子妃，但是因为卫将军和杨夫人不愿卫小姐出嫁太早，所以才迟迟没有订婚。”
顾嫣然若有所思，喃喃道：“难怪要送给皇后。”原来是送给未来婆婆。
不过还好卫璃还没订婚，她看上去还是个不大的孩子，身体也不好，这时候成婚确实有些太早了。
小晴担忧道：“世子妃，您真的要给皇后娘娘做衣裳吗？”
“你又叫错了。”顾嫣然敲了下她的头，“怕什么，赏荷宴还有两月，我们早早做好了送给将军府不就行了。”
小晴揉了揉脑袋，想了想道：“也是，而且皇后娘娘还是世子的姨母呢，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等等，你说什么？”顾嫣然按住小晴的肩膀，不可置信问，“皇后是季怀瑾的姨母？”
“是啊。”小晴被她突如其来的震惊吓到，“虽然皇后娘娘与已故王妃不是亲姐妹，但也是感情深厚的堂姐妹。”
小晴轻柔地帮她顺顺气，安抚道：“您和世子成婚时，皇后娘娘还送了好些礼物，都在库房里放着呢。”
顾嫣然双手掩面长叹了口气，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切切实实嫁到了王府，成为了皇亲国戚。
不过她应该也不会和皇后见面，所以这些和皇室的人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这样想顾嫣然放松多了，卸力地倚在小晴身上：“好小晴，我没力气了，咱们就这样回府吧。”
“您、您靠的太近了！”
小晴红着脸，从顾嫣然身上传来的阵阵清香逐渐将她笼罩，稍为一抬头就能见到放大的面容。
顾嫣然手指戳了戳她红扑扑的脸蛋，眯着眼笑。
忽略自己要完成的系统任务，她在这里的日子其实还不错，舒适的条件和安逸的环境至少没让她为了吃喝发愁。
她半阖着眼，唇角微勾。
不过她终究是要回去的，那里还有许多人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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