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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风波初起
卫王府东屏园内,卫相赋正怒容满面的站在厅中对面前的那人道:“你们当日不是说那女子只是随侍古九非之侧的丫头吗?怎么今日又变成他的徒弟了?”
“大公子息怒,据我等当日探查得知,那温然的确不是古九非的徒弟!”那人战战兢兢的回道。
“不是?不是她怎能看出胡杨要出手,又怎么会用古九非的折扇破解?”卫相赋怒喝道,老二如今又请得廉司辰相助,便更得父王看重了!
那人闻言道:“大公子,要不,我们再派人去杀了那廉司辰!”
“蠢货,现在去杀,不是摆明了告诉父王是我做的!”卫相赋再次怒道。
“是!是!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人唯唯喏喏的的道。
“那女子居然敢坏我的事,去,找人把她解决掉!”卫相赋狠厉的道,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提醒道:“那女子也善暗器,派精明点的人去!”
“是!属下马上去办!”
是夜,月光穿过树叶缝隙落入地面,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温然独立于院中,双目凝望着前方,自三日前燕满楼一行后,她便没再出府。她突然想起那日在燕满楼见到的那蓝衫人,他当时一看出她与古九非有关连,便毅然离去,显是古九非的旧识。
于是,当晚便将此事告知古九非。而古九非只说那人很有可能是三十年前与他齐名的暗器高手胡杨,当说到二人间的过往时,古九非却躲躲闪闪,似是不愿提及。
既是三十年前曾与他齐名,却又为何在这三十年间一名不闻?温然猜测二人间必有一段难言的往事,但她并非好事之人,见他不便说,故也没再深究。
温然记得,胡杨当日所用的暗器乃是修罗钉,此钉的制作工艺极其复杂,使用的人也要有一定的技巧才行。而那胡杨当日打出的暗器制作精良,其手法也极其纯熟,可见三十看后,他的能力方面绝不逊于古九非!生于这动荡年代,如此能力非凡的人却甘心被埋没,这让温然多少对他有点可惜!
温然正沉思间,忽听身后有异动,转过身来,便见前面不远处站着一名黑衣蒙面人。
温然心中一惊,问道:“你是什么人?”
“你是温然?”那人不答反问。
温然点了点头,暗自将袖中的无懈可击握于手中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那人并不答话,举剑便向她刺来。
温然见状,忙以无懈可击相对,那知对方更快。温然刚将手扬起,便被那人一剑荡开,立觉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无懈可击脱手落地。
温然见状欲逃,却见那人第二剑已直刺过来,让她根本来不及动。正在这危机时刻,只听‘叮当’一声,那刺过来的剑已被另一把剑挡开。
待温然定睛看去,只见另一名青衫蒙面人与先前那黑衣人已斗在了一起,二人出手极快,月光下,只见剑光闪闪和兵刃交接的声音。
这时,屋内的古九非听到异响奔出,一见院中情形便大叫道:“有刺客!”
片刻之后,便听院外有人赶来,那黑衣人见状不妙,夺路而逃。紧接着,那后来的青衣人也飞身离去。
待马南赶到之时,院中已只剩古九非与温然二人。
马南四下看了一眼,见并无他人,便问道:“刺客在哪?”
“早走了!”古九非没好气的道,一转眼却看见温然的手在流血,惊叫道:“丫头,你受伤了!”
马南也随即看到温然受伤的手,忙道:“赶紧进屋止血!”
刚进到屋里,卓越和卫相忆也赶来了,见此情景忙向马南道:“怎么回事,温姑娘怎会受伤?”
“我也不知道,我来的时候温姑娘已经受伤,而刺客也已逃了!”马南回道。
“丫头,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古九非一边包扎一边道。
“那黑衣人想杀我!”温然回道。
“什么?”古九非一惊,手上力道便不觉便重了,痛的温然不由‘咝’了一声。
“古九非,你小心一点!”马南见状赶紧道。
古九非白了他一眼,又转向温然道:“你来泽都也没多久,平日又不出门,没理由这么快跟人结仇啊?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前段时间出去惹上什么麻烦了?”
经他一问,温然不由想起在东篱居遇到的那两个苍山派的人,难到是曾崇山来夺无懈可击?可是也不对,当时无懈可击已脱手落地,他却并不理会,似乎一心只想取自己性命,况且曾崇山应该也没那能力来闯卫王府。
可若不是曾崇山,那便只有...想到这里,又觉不便直说,便回道:“没有!”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马南道:“定是大公子所为,三日前温姑娘坏了他的事,他定是想杀温姑娘泄愤!”
以前,他就常做这种事!
“马南,休得胡言!”卓越立时喝道。
卫相忆心知自己大哥的为人作风,心中对此事已然明了。
当下对温然道:“是相忆顾虑不周,已至姑娘受伤,相忆想留马南在此,以护姑娘周全!”
“二公子好意我心领了,马南乃是公子护卫,温然不敢当。想那刺客一击不成,心知我们必有防犯,该也不会再来了!”温然拒道。
“咦,二公子不是早就派人暗伏在这小院了吗?”古九非奇怪道。
“我派人暗伏在小院?没有啊!”卫相忆闻言疑惑道。
“没有?那赶走刺客的青衣人又是谁?”
古九非说完,讶异的看向温然。
“还有个青衣人?”卫相忆也奇道。
“是啊,我来的时候,便看见两个人在打斗。据我猜测,若非那青衣人及时出现,估计丫头你这会已经命丧黄泉了吧!”古九非紧盯着温然道。
温然点了点头,稍稍迟疑片刻,才又道:“那青衣人是谁,我也不知道!”
众人闻她此言,皆是不信。
卫相忆心中也是疑惑,看了看温然的手伤,却也不好再问,当下道:“姑娘既不愿马南留下,相忆依从便是。只是那青衣人虽救了姑娘,但是敌是友尚不分明,请让相忆派其他人驻守小院四周,以防不测!”
温然闻言,本想拒绝,想了想,最后还是同意道:“那就有劳二公子了!”
“姑娘好生休养,相忆告辞!”
“二公子慢走!”
待卫相忆一行人离去,古九非立马凑上前来道:“现在不相干的人都走了,你跟我说说,那青衣人到底是谁?”
温然看了他一眼,却并不答话,起身进入房中。古九非讨了个没趣,便也回自己屋中了。
卫王府东屏园。
“启禀大公子,严寒失败了!”一名黑衣男子道。
“失败了?难到那温然还是个武林高手不成?”卫相赋冷声问道。
“不,她半分武功不会!不过。。。却有一名高手在暗中保护她!”严寒回道。
“哦?是老二那边派的?”卫相赋道。
“据属下来看,那人武功之高不低于严寒,二公子身边只有卓越、马南有此功力,所以应该不是二公子派的!”严寒断然回道。
“哦?这温然到底是什么来历?竟会有如此高手相护?”卫相赋疑惑道。
“是很奇怪!”一直站在旁边的老者突然开口道。
“怎么,傅先生也觉此事蹊跷?”卫相赋转向老者道。
此人名为傅安怀,乃是卫相赋身边的军师。日前卫相赋派严寒去杀温然,他便不赞成,但见卫相赋正在气头上,也不便阻拦。此时听严寒回报,也觉事有蹊跷,当下道:“此事的确很怪,只怕得去查查这温姑娘的来历了!”
卫相赋点了点头道:“那么此事便交由先生去办可好?”
“老夫一定会将此事查清!”傅安怀应道。
卫相赋正欲离开,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身问道:“对了,江城的人让他们收敛着点,父王已经派相忆去江城例查,别让他看出什么来!”
“大公子放心,我会交待下去的!”傅安怀回道。
卫相赋想了想,仍是觉得不妥,又道:“光交待恐怕不够,此事一直无人查觉,时间久了怕他们必然掉以轻心,还是让严寒去盯着吧!”
“是!”
次日清晨,卫王府西翠园中,卫相忆吩咐马南将一些伤药送往温然处。
待马南走后,卫相忆不禁独自沉思起来。
“二公子是在想温姑娘昨夜被刺之事吗?”
卫相忆转过身来,见是廉司辰,点了点头道:“是啊,我是百思不得其解,故而心有疑虑!”
“公子有何疑虑不妨说来听听!”廉司辰道。
“昨日行刺之人当是我大哥所派无疑,只是那暗中相助温姑娘的人却不知是何人?”卫相忆回道。
“公子想知道,而温姑娘又不愿说,便只有从她的来历上着手了,难到古九非没有说她的来历吗?”廉司辰道。
卫相忆想了想道:“据古九非说,他是在两年前的一日自凤起山中救下她的,当时,她昏迷不醒一人倒在林中。之后,古九非见她对机关之类的东西似乎很有天份,便将她留下了,而对她的出身来历却是全然不知!”
“哦?难道他没问?”廉司辰奇道。
“问了,可是温姑娘不愿说!”
卫相忆顿了顿又道:“其实在三年前,我曾见过她一次,在她身上还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过,关于这个,日后我再同你详说。也正是因为那些怪事,我对她做过详细调查,可是无论如何查,都只能查到三年前为止。她之前的一切全然空白,无半点线索可寻,而她这个人,就像是三年前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如此说来,这温姑娘倒确实有些神秘!”廉司辰说到这里,看了看卫相忆道:“请恕司辰直言,以二公子的身份及此时的处境,身边留有这样一个人,似乎不太合适!”
卫相忆点了点头道:“你顾虑的对,不过我与大哥之间的争斗已非一两日,况他昨日既派人去杀她,想必不会是大哥的人,至于她的来历,我会再派人去查!”
“司辰并非说她便是大公子的人,只是......廉司辰说到这里,见卫相忆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便终于作罢,转而道:“或许是司辰多虑了,不过,二公子大可将温姑娘放在身边,这样即护了她安全,也可就近观察!”
“如此甚好,只是温姑娘性格倔强无比,该以什么名目请她来这西翠园呢?”卫相忆问道。
廉司辰稍一沉吟说道:“二公子不是要去江城例查吗?你既能请得她去的燕满楼,便可用同样的方法请她随行!”
卫相忆闻言点了点头道:“嗯,此法可行!”说完,又看向廉司辰道:“只可惜父王看中你才能,想留你在他身边几日,否则你我同去,岂不更好!”
廉司辰回道:“司辰既愿随二公子,便不会再做他想,待二公子例查回来,司辰自当全力相助,又何惜这几日?”
“说的对,那就待我回来再向司辰讨教!”卫相忆笑道。
“不敢!”廉司辰微微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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