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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男的键盘能救命！
梧桐叶在晚风中打着旋儿，林晚照把最后一口奶茶吸进嘴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
监控画面里，三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正蹲在学校后巷的报刊亭旁，其中一个人不停地看手表，另一个人往手心里哈着热气——十月的夜晚已经有些凉意了。
她掏出校服内袋里的微型望远镜，对准报刊亭旁的共享单车。
车筐里那团皱巴巴的报纸下面，隐约露出半截黑色铁棍。
“有意思。”她把手机倒扣在奶茶杯上，玻璃桌面倒映出她微微上扬的眼尾，“张子豪这是要学港片里的古惑仔？”
身后传来书包拉链摩擦的声音。
林晚照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沈宴清抱着一摞练习册挤了过来。
他校服的第二颗纽扣总是松着，此刻正俯身在她耳边说：“你这奶茶喝得够久的啊，我替数学老师数到第七口了。”“替我付七块五。”林晚照头也不抬，把手机转过去，屏幕上三个男人的轮廓在监控画面里忽明忽暗，“后巷有三个，校门对面便利店有两个，都是生面孔。”
沈宴清的手指在练习册上停顿了一下。
他凑近看了一眼监控时间，20:17——晚自习刚结束十分钟。
“张子豪昨天被保险公司叫去谈话，今天就急着反扑？”他拉出椅子坐下，校服袖子扫过林晚照的手背，“需要我黑掉他们的定位吗？”
“不急。”林晚照把吸管咬得咔咔作响，这是她思考时的小习惯，“先盯着警察那边。”她从书包里摸出一个银色U盘，“他昨晚联系了分局的王队长，说要举报我恶意损坏他人财物。”
沈宴清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他打电话时开了免提。”林晚照晃了晃耳朵上的钻石耳钉，“我上周在他车钥匙上装的监听芯片，能录下三米内的对话。”她突然笑了起来，眼尾弯成小钩子，“张少说话声音大，连他爸骂他‘蠢货’都听得清清楚楚。”
沈宴清低头翻出笔记本电脑，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行，我去数据库把他的报案记录标记为无效。”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了起来，“顺便给王队长发封匿名邮件，说举报材料涉嫌伪造？”
“聪明。”林晚照把奶茶杯捏得变了形，褐色液体在杯壁上洇出痕迹，“但留三分。”她用指节敲了敲桌面，“让他知道有人护着我，又猜不透是谁。”
沈宴清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抬头时嘴角带着笑意：“你这是要养着他慢慢玩？”
“不然呢？”林晚照把U盘塞进他掌心，“张家的走私网像一团乱麻，我得一根一根抽。”她看了一眼手表，20:23，“十分钟后他们该动手了。”
话音刚落，监控画面里的报刊亭男人突然直起了腰。
其中一个人掏出手机，另一个人从共享单车筐里抽出铁棍，第三个人朝校门口张望——林晚照的身影刚出现在台阶上。
“走了。”她把书包甩上肩，发梢扫过沈宴清的鼻尖，“帮我盯着警察的出警记录。”
“喂——”沈宴清拽住她的校服下摆，“你这是去当诱饵？”
林晚照回头冲他笑了笑，路灯在她的瞳孔里碎成了星星：“不然怎么钓大鱼？”
后巷的风卷着枯叶扑面而来。
林晚照踩着高跟鞋往家走，鞋跟敲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格外清脆。
她能听见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三个人，呼吸声粗重，其中一个人还在低声咒骂：“这娘们儿走这么慢，当自己是选美呢？”
“喂！”最前面的男人突然加快脚步，伸手要抓她的胳膊。
林晚照侧过身，书包带准确地甩在他的手腕上。
男人吃痛缩手，另外两个人从左右两边包抄过来。
她后退两步，后背贴在墙上——这是她算好的位置，巷口的摄像头正对着这里。
“动我之前，先想想医药费够不够。”她歪着头笑了笑，“我上个月刚换的烤瓷牙，一颗三万八。”
左边的男人举着铁棍砸了过来。
林晚照弯腰躲过，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往墙上撞。
铁棍当啷一声落地，男人疼得蹲了下去。
右边的男人趁机扑了上来，她抬腿踢中他的膝盖，男人闷哼着跪在地上。
最开始的男人红了眼，从裤腰里摸出一把弹簧刀。
林晚照的瞳孔骤然收缩——这超出了她的预期。
她后退两步，手指摸向口袋里的防狼喷雾，余光却瞥见巷口闪过一道白光。
“警察！都别动！”
三个男人瞬间僵住。
林晚照顺着声音看过去，巷口站着两个穿着反光背心的保安，手里举着强光手电。
为首的保安朝她点了点头：“林小姐，校长让我们来接您下晚自习。”
她突然明白了，刚才沈宴清说的“留三分”是什么意思——不需要真警察，只需要让张子豪知道，她身边有人护着。
三个男人连滚带爬地跑了。
林晚照掏出手机，给沈宴清发消息：【搞定，他们跑了。】
很快收到回复：【警察系统显示，张子豪的报案记录半小时前被标记为“证据不足”。
他现在在群里骂娘呢。】
林晚照笑出了声，点开社交软件，翻出上周在张子豪生日宴上拍的合照。
照片里她举着香槟杯，身后是那辆银色GTR，车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她编辑配文：“感谢张少送的‘豪华大礼包’，下次记得给我发票呀～”
按下发送键的瞬间，手机震动起来。
是沈宴清的视频通话。
他的脸占满了屏幕，背景是泛着蓝光的电脑屏幕：“你疯了？这照片里GTR的车架号都拍清楚了！”
“我知道。”林晚照把手机举到路灯下，照片里的车标清晰得能数清纹路，“海关上周扣了一批走私超跑，车架号列表我昨天刚拿到。”她歪着头看着他，“你说，要是有人把这张照片和扣车名单一起发到网上……”
沈宴清突然笑了，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我帮你推上热门。”
十分钟后，评论区炸锅了。
【这不是海关通报的走私车吗？车架号对得上！】
【林晚照和张子豪什么关系？他送走私车给她？】
【张家不是做正经生意的吗？】
林晚照关掉手机，往家走。
风里飘来烤红薯的香甜味道，她摸了摸肚子——今晚消耗太大，得让司机绕路买个烤红薯。
与此同时，张子豪在别墅客厅里摔了第三个手机。
屏幕碎成蜘蛛网的手机里，是社交软件的推送通知。
他抓起茶几上的威士忌猛灌，酒液顺着下巴滴在定制西装上。
“查！”他把空酒瓶砸向墙面，“查是谁把扣车名单泄露出去的！”
管家敲门进来：“少爷，车库那边说……”
“说什么？”张子豪红着眼转过身。
“您的GTR车门上贴了张纸条。”管家递过手机，照片里，银色车身上贴着一张便签纸，“小心保管，不然赔的就不只是保险杠了。”落款是一个狐狸图案，线条流畅得像刀尖划过。
张子豪的手开始颤抖。
他突然想起三天前收到的维修记录邮件，想起今晚绑架失败时保安突然出现，想起社交平台上突然发酵的舆论——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人。
“林晚照……”他咬牙切齿，手机在掌心攥得发烫。
深夜十一点，林晚照窝在沙发里啃烤红薯。
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匿名短信：【明晚八点，紫金山庄。】
她舔了舔手指上的糖渣，狐狸眼微微眯起。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在茶几上，照见她放在协议旁的钢笔——那是幽影组织给特工的任务标记，笔帽上的银狐徽章泛着冷光。
“有意思。”她把短信截图发给沈宴清，“张子豪要请我去他的别墅。”
手机很快震动起来，是沈宴清的语音消息：“你不会真打算去吧？”
林晚照咬了一口烤红薯，香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她望着窗外的夜色，轻声说：“不去怎么撕开那张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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