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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
a区基地。
雨砸在基地顶层的防弹玻璃上，发出沉闷的轰鸣。池砚站在走廊尽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肩膀下刚拆线的伤口，那里还残留着016替他包扎时的力度——不算轻，却总能避开最疼的地方。
“咚咚。”他叩响了总指挥办公室的门，声音被雨声吞掉大半。
“进。”老杨头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惯有的疲惫。
池砚推开门时，正看见老杨头把一叠文件塞进碎纸机。纸屑混着窗外的雨雾飘进来，落在他肩上，像层薄薄的雪。
“伤好了？”老杨头没抬头，笔尖在报告上划过，“016的监控日志我看过了，他才来几天，闹出的动静可不算小。”
池砚反手带上门，雨声被隔绝在外，空气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我要他有正规的身份。”
老杨头的笔尖顿住，墨点在纸上晕开一小团。他终于抬眼，镜片后的目光落在池砚缠着绷带的左臂上：“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难道你们要向之前防我一样去防016？我现在站在这里，不就证明了他们是错的！”
“而且。”池砚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现在正需要的，不就是实验体。c区那个会飞的实验体，困扰你们很久了吧。”
窗外的雨突然变急，玻璃上的水流像被扯开的绷带。老杨头抬头看向窗外，半晌没有说话，他拉开抽屉，从最底层翻出个牛皮纸袋，推到池砚面前：“密码是你第一次任务的日期。”
池砚的指尖触到纸袋时顿住了。纸袋边缘磨损得厉害，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016的编号是十年前批的，”老杨头望着窗外的雨幕，声音沉得像浸了水，“他是上任基地负责人和实验室预订的产物，上任基地负责人下台后，他的为首的党派人员死的死走的走，大多被我以任务为由处理掉了，但这件事并不是没人知道。”
纸袋被拆开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池砚抽出里面的资料，照片上的年轻人穿着作战服，眉目间充斥冷冽，面无表情的样子泛着血腥气，后颈隐约能看见没完全消的疤痕。
“总部容不下违规的任务者，”老杨头的声音低了下去，“想让他有身份，可以，条件是……你永远盯着他。”
池砚的指腹抚过照片上的疤痕，忽然想起昨晚016抵在他锁骨上的呼吸，潮湿得像此刻的雨。
池砚点了点头，同意了老杨的条件，转身要走时，被老杨叫住了。
“另外，我还有附加条件。”老杨从公文里抬起头，说道：“帮我处理三个污染区。”
池砚气急反笑。“这次不间断给我安排两个任务，我还没说你呢，你……”
“想要016的身份，就去做！”老杨打断他的话。
“行……行的不得了！”池砚转身就走，“咣”的一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老杨靠躺在办公椅上，两手交叉，感慨道：“池远安……你儿子可真像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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