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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卧室,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诺何翻了个身,鼻尖蹭到一片温热的肌肤,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来 —— 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玻璃杯碰撞的脆响,还有眼前这人递过来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
“醒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最低音。
林诺何瞬间弹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他瞪着床上的人,脸颊微微泛红:“你…… 你怎么在我床上?”
卜懿低笑一声,支起上半身,被子滑到腰间,语气带着几分慵懒:“这里是我家。”
林诺何愣住了,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 —— 极简风格的装修,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床头柜上放着一瓶未开封的红酒。他这才想起,昨晚喝到微醺后,是这个人说 “我家就在附近,去我那醒酒”,他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你叫卜懿是吧?” 林诺何抓了抓头发,语气带着点别扭,“你这名字也太拗口了,又复杂又难读。”
卜懿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没办法,爸妈取的。” 他伸手想去碰林诺何的头发,却被对方猛地躲开。
“干嘛?” 林诺何往床边挪了挪,警惕地看着他,“我告诉你,本少爷可不是随便的人。”
“我知道。” 卜懿的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耳垂上,语气认真,“昨晚你就睡了,什么都没做。”
林诺何这才松了口气,却又觉得有点不自在。他掀开被子下床,脚刚碰到地板就打了个寒颤,转身又把被子抢了过来,裹在身上:“我冷。”
卜懿看着他像只偷东西的小猫,忍不住笑了:“我去给你找件衣服。”
“不用!” 林诺何梗着脖子,却还是任由对方起身去衣帽间。他拿出手机,解锁屏幕,习惯性地翻找消息,却没看到那个熟悉的头像发来任何信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闷闷的。
卜懿拿着一件黑色衬衫回来时,就看到林诺何对着手机皱着眉,嘴角往下撇,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他把衬衫递过去:“怎么了?谁惹我们林少爷不高兴了?”
“关你什么事。” 林诺何接过衬衫,胡乱套在身上,衬衫太长,遮住了大腿根,空荡荡的,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他拿起手机往门口走,“我要走了。”
“不等早餐吗?” 卜懿拦住他,“我做了三明治。”
林诺何的脚步顿了顿,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他瞪了卜懿一眼,语气依旧傲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少爷就勉为其难留下来尝尝。”
卜懿低笑,转身往厨房走。林诺何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嘀咕着 —— 这人长得挺帅,做饭还好吃,就是名字太奇怪了。
另一边,夜幕已经降临。程子西站在集团楼下,看着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眉头微蹙。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去哪挑项链?” 赵律阁转头看他,眼底带着笑意。车内的暖光落在他脸上,把他的轮廓勾勒得愈发深邃。
程子西系好安全带,语气平淡:“去我家。”
赵律阁挑眉:“你家有项链?”
“没有。” 程子西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语气理所当然,“但我知道哪家珠宝店的项链最好看,也最贵。”
赵律阁低笑起来,发动车子:“程总这是想坑我一笔?”
“不然呢?” 程子西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算计,“你弄坏了我的项链,难道不该赔我一条更好的?”
“该。” 赵律阁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喉结滚动了一下,“只要程总喜欢,多少钱都可以。”
程子西满意地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 —— 最好能让他赔条钻石项链,这样既划算又有面子。他正想得入神,突然听到赵律阁说:“对了,程总,你刚才想说什么?”
程子西愣了愣,才想起自己上车前好像想说什么。他看着赵律阁近在咫尺的脸,鬼使神差地说了句:“赵律阁,我们今天滚床单吗?”
空气仿佛凝固了。赵律阁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转头看他,眼底满是惊讶:“程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 程子西一脸坦然,心里却在想 —— 看他这反应,难道技术不行?要是技术不好,那可就亏了。
赵律阁低笑起来,笑声低沉悦耳:“程总还真是…… 直接。我这才刚开始追你,你就要把我吃干抹净?”
“不然呢?” 程子西挑眉,语气带着点挑衅,“你要是不行的话,可以直说。”
赵律阁的眼神暗了暗,踩下油门,车子猛地加速:“行不行,试过就知道。”
程子西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心里突然有点打鼓 —— 这家伙看起来好像很着急,难道是没开过荤?
车子10分钟就到了别墅。赵律阁停好车,拉着程子西的手就往屋里走。刚进门,玄关的感应灯闪烁了两下,赵律阁反手带上门,将程子西按在冰凉的墙壁上,抬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墙上的挂钟秒针咔哒作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你干什么?” 程子西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却依旧冷冰冰的,指尖在墙面上无意识地划过。
赵律阁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住他的唇。这个吻又急又狠,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他想推开赵律阁,手腕却被对方牢牢按住,指节抵着墙面,泛出淡淡的白。
“别碰那。” 程子西的声音带着点紧绷,耳廓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薄红。
赵律阁却变本加厉,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将他更紧地贴向自己。他的吻顺着程子西的唇往下滑,落在颈侧时,程子西下意识绷紧了肩膀,窗外的树枝被风吹得轻敲玻璃,发出细碎的声响。
“赵律阁……” 程子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赵律阁低笑一声,突然打横将程子西抱了起来。程子西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走廊的灯光随着脚步明明灭灭,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光影。
赵律阁将程子西放在床上,转身去解自己衬衫的纽扣,指尖动作带着几分急切,衣料摩擦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床头柜上的玻璃杯被衣角扫过,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打破了室内的静谧。床尾的地毯边缘微微翘起,像被人踩过的痕迹。
“程总,” 赵律阁俯身靠近,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带着灼热的温度,“这是在等我给你脱衣服吗?”
程子西转头看向窗外,夜色浓稠如墨,语气硬邦邦的:“我是躺着的,当然是你动手。”
赵律阁解开他衬衫纽扣的动作很慢,指尖偶尔划过他的肌肤,引得程子西的呼吸乱了几分。墙上的挂钟依旧在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心上。当赵律阁的手落在他腰间时,程子西突然抓住对方的手腕,指腹抵着对方的脉搏,感受着那有力的跳动。
“你干什么?”
“没什么。” 赵律阁的目光落在他微微起伏的肩头,语气带着几分笑意,“只是觉得程总比想象中更不禁逗。”
程子西的脸颊微微发烫,刚想反驳,就被赵律阁按住了双手举过头顶。赵律阁扯下自己的领带,将他的手腕并拢在一起,领带在腕间绕了两圈,打了个紧实的结。“这样才乖。”
“赵律阁,你放开我!” 程子西挣扎着,手腕被勒得发紧,“你这是犯规!”
“哦?” 赵律阁挑眉,俯身凑近他,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额头,“那刚才是谁说要滚床单的?现在反悔了?”
“我……” 程子西被问得语塞,只能瞪着他,眼底却不由自主地蒙上一层水汽,“那也不能绑着我!”
赵律阁低笑,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吻向他的锁骨。程子西的后背猛地弓起,手指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布料被捏出深深的褶皱。他想抬手推开对方,却被领带牢牢束缚着,床头的台灯罩轻轻晃动,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别碰那里……” 程子西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尾音微微发颤。
赵律阁的动作没停,只是吻得更轻了些,指尖在他腰间轻轻摩挲。程子西的身体忍不住颤抖,攥着床单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床沿的布料被扯得微微绷紧。
“啊……” 一声压抑的轻喘从喉间溢出,程子西猛地偏过头,避开赵律阁的目光。窗外的风声穿过树叶,带来远处模糊的车鸣,掩盖了室内细碎的声响。
“混蛋……” 他咬着唇,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又夹杂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栗。手腕在领带的束缚下不断挣扎,留下一圈淡淡的红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赵律阁的气息愈发灼热,贴在他耳边低语:“程总,放松点……”
程子西的呼吸越来越乱,身体时而绷紧时而放松,嘴里断断续续地骂着 “赵律阁你别太过分”,桌上的书本被震得轻轻动了一下,书页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当极致的感官冲击席卷而来时,程子西猛地一颤,抓着床单的手几乎要嵌进布料里,窗帘被风吹得掀起一角,露出外面沉沉的夜色。
“赵律阁…… 停下…… 我真的……” 声音越来越低,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最后只剩下一片模糊。攥着床单的手缓缓松开,身体软塌塌地陷在床垫里,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程子西昏了过去,凌乱的衬衫半敞着,露出颈间和锁骨处淡淡的红印,手腕上的领带依旧紧紧束缚着,布料边缘蹭过皮肤,留下浅浅的痕迹。
赵律阁看着怀里失去意识的人,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抬手小心翼翼地解开腕间的领带,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领带滑落的瞬间,程子西的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手腕上的红痕清晰可见,指尖还残留着攥过床单的褶皱感。赵律阁轻轻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去,试图抚平他眉宇间的褶皱。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覆上一层银霜。程子西的手指动了动,无意识地抓住了赵律阁的衣角,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卧室里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与墙上挂钟的滴答声交织,像是在诉说着未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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