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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
熬夜看完整场烟花秀，几人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等再次睁眼，早就是下午。
沈其音看着手机上沈父发来的消息，得知他们一群人去爬山，今日的饭就让他们四人自己解决。
缓慢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她忽然看见房子桌上的清单，上面的购买书籍还是不见踪影。
拿上钥匙前往书店，找书过程中却遇上意想不到的人。
“这么巧啊，你没回老家吗”
学长徐晨站在她身侧，似乎也是来买书的，他的手机页面是列出的一系列名字。
“我是南浔本地人”
沈其音对他的印象平平，最主要的是两人的相识是因为他在追自己。
她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而徐晨还总是自我感动，好几次发了不少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朋友圈。
“我家里也有红楼梦，可以借给你”
“不用了，我们上课要记笔记”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怎么看”
徐晨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沈其音，女孩渐渐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心的同他说。
“我不喜欢借别人的东西”
“我是你朋友不是别人……”
话没说完，沈其音迅速买单离开书店。
走上天桥的时候正以为甩掉他，谁知厌烦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音音学妹，你等会有空吗，我请你吃下午茶”
“抱歉啊学长，我有约了”
“别总是拒绝我啊”，徐晨也有些急躁，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意都这么明显了，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想我之前很明确的和你说过了，我不喜欢你，是你自己说的做朋友，朋友也要有分寸”
沈其音扭头就走，谁知他大胆的拉住她的手腕。
“做朋友我也喜欢你”
“松手”
挣扎期间拎着的袋子落在地上，没等沈其音开口，身边的一股力气将徐晨往后推。
“你谁啊”
“你爸爸”
顾川满脸戾气看着他，那双眼中恨不得将他撕成两半。
“神经病”
徐晨骂了一句，“你家住海边啊，管这么宽”
“她是我”
“女朋友！我是他女朋友，这回你知道了吧，我不喜欢你”
沈其音先他一步喊出，平日里扯谎脸不红心不跳的她今天竟然微微红了脸。
顾川挑眉，低头看着炸毛的女孩。
“你快走吧，不然别怪我男朋友不客气了”
眼见徐晨离开，沈其音从地上捡起袋子，嘟嘟囔囔，“吃硬不吃软”。
许是之前在气头上，眼下冷静过后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顾川，她疑惑的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出来买东西”
顾川答的很随意，但视线却朝着天桥底下看着什么。
“小区里也有商店啊，是什么东西在里面买不到的”
她没有注意到他的些许紧张，以为真是什么特别的东西需要到外面买。
见人没说话，沈其音拎着袋子朝回家的路线走。
“等等”
顾川拉住女孩的手腕，眉眼中那股不正经又透露出来。
“小区里的商店什么东西都能买到，但买不到女朋友啊”
和前面的话联系起来，沈其音唰的一下红了脸，支支吾吾。
“你在说什么啊”
“先别走，有人在看我们”
顾川凑近她的脑袋，嘴唇的开合似乎还能与耳尖产生触碰。
“谁，谁啊”
“嘘，别说话”
语气从轻浮到冷静只有一秒，紧接着自己的肩膀被人搂住，两人步伐一致的走下天桥。
直到小区大门远远的可以望见，紧搂着的双手才松开。
“吓到你了？”
“没有”
沈其音并未说谎，之前多次遇到这类的事情，虽然已经见怪不怪，但隔了这么久都没有接触，她都快忘了眼前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了。
“刚刚那男的谁啊”
顾川冷不丁的问起。
“就一学长”
“学长抓你手，欺负你的人吗”
“不是”，沈其音摇摇头，实话实说“他喜欢我，之前在学校里面一直在追我，不过我已经拒绝他了”
“哦”
听见他敷衍的哦了一声，女孩的心中明显有一股失落的感觉。
脸上带有小小的委屈，但很快就被掩盖过去。
沈其音假意生气，“就哦一声，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有没有被他影响学习”
“那，你前段时间是因为这件事不专心的吗”
“不是！”
女孩不想同这种一根筋的男人讲话，抬眼瞪了他一下，转身往单元楼里走。
顾川看着她打开铁门，身影消失在楼道里。
口袋的手机传来震动，拿起看去正是淬骨的短信。
【上头被人查了，这段时间就委屈页少了】
顾川冷哼一声，视线落在小区门外的黑色身影。
此地已经不安全了，得加快收网速度了。
他腹议道。
＊
寒假过后，生活又回到两点一线的内容。
沈宁的工作似乎越来越忙，沈父还是老样子，只是遇见顾川的次数，又少了很多。
沈其音安慰着自己，也许是因为两人总是在时间上错过。
声乐班的课程如往常般进行，好消息是今年暑假沈其音要代表机构去落日沙滩参与选拔。
一个音乐大赛的选拔。
“机构只有三个名额，你可要好好准备”
“好，谢谢老师”
拿着报名单子，上面写了时间和她要演唱的歌曲。
代表着乡愁的阿楚姑娘，说它容易，其实也不简单。
往后枯燥的学习中，练歌也加入到日常的计划之中。
学校内的顾川也在进行着他的任务。
有位体卫艺处的老师吸引他的注意，黄李老师是五年前来到学校的，据毕业的同学说，他以前很善解人意，遇见迟到的同学也不会责骂。
只是从去年开始，他的脾气就变得喜怒无常，大家都以为是他压力太大。
顾川觉得不对劲，作为五年前就来到的老教师，也作为科研院的老人物，性情的转变可不只是压力太大这回事。
他想到之前待在东南亚的那段时间，听人提过一个国外研究的技术，说是在人脑海中植入一个芯片，便可操控他的言行举止。
只是这件事还有待考察。
下课铃响，顾川抬眼看着挂钟上的指针，拿着几张纸朝着体卫艺的办公室走。
“黄老师在吗”
“怎么了”
顾川将纸张放在黄李的桌上，“我记得三年前我们学校对体育器材的管理是您经手的吧”
“是”，黄李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便隐去情绪，假装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水。
“是这样的，负责的陈老师和我说，最近器材有丢失的情况，但之前进的器材表他找不到了，只有最近的，就像看看以前的表”
似乎是怕没有说服力，顾川补了一句，“丢的是旧的还好，要是新的可就亏大了”
“我知道了，你放学来拿吧”
“行”
从黄李的办公室出去后，他看着手机上面监系统的开启，嘴角略弯。
临近放学，顾川再一次去到黄李的办公室，只是这次他并不在，只有桌面上的器材表。
他拿起纸张，迅速浏览了办公室的各个地方，随后毫无行动的离开。
五个，他心中想着。
有五个监控，还不包括一些监听的设备。
顾川能确认，黄李和数据泄露有很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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