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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浅湾酒店,宗预修和蔡治支着严竞进酒店,一边听严竞嚷嚷着不去医院,有些嘈杂。到了电梯,等了一会,背后的电梯出来两个人,谁也没在意,直到,一道细细的声音传来,“你自己可以走?”
宗预修下意识绷直肌肉,想转身去看,却害怕面对上尴尬的场景,他死死盯着面前自带反光看不太清晰的墙壁,的确……是她,是言沿,她怎么在这。
“诶,那边来了,走吧”,蔡治要转身,几乎下一刻,宗预修松开手里的严竞,低声说了句,“我有点急事,你送他上去”。
“诶……”
接着,宗预修长腿微迈跟了过去。鬼使神差,他目睹了李联紧扣着言沿的手,目睹了他帮她盖上唯一帽子,往下拉了。最后他,在门口前停下,无论他们是不是一起上车,他都不想看下去。
走神之间,言沿折了回来往电梯去,一路神情恍惚。他没有跟上,默默联系了酒店的管理人员,看了监控。
“预修?”酒店经理推了推他,“怎么了。”
“哦,没事,我自己看监控,你们先出去吧”“好,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言沿路上去了趟干洗店,取了自己的衣服顺便把身上被林遂弄脏的外套留在那,又顺路买了束花,虽然看到很想吃的蛋糕但她不能吃那些,犹豫了很久忍痛离开,到家已是凌晨。
下车,她抬头看到宗预修正好站在楼上卧室窗边往下看,她与她对视一眼,挥了挥手,小步快走上了楼,径直奔向卧室。“哦,你还没睡,临时有点事,林遂很突然的要我给她找住的地方,送她去浅湾了。”
宗预修转身,正好迎上她扑过来。他愣了一会,伸手回揽,“怎么没和我说,你答应我不出门的今天”。
“事出突然嘛!你洗完澡了,那我去洗,你头发没吹干,小心感冒~”她念了一句就去浴室了。宗预修看着她的身影,默默敛眉,转身又去窗边,一动也没动。直到她洗完,吹好头发来到他身边,一起站着。
“你每次发呆都在思考什么?回来多久了?”
“没一会”,他似乎收回了思绪,转身捞过她在怀里,低头顺着她的头顶吻了一下,一路往下,言沿抬头迎接他的吻。一个彼此拥抱的浅吻慢慢加深,逐渐蔓延火势,言沿不受控制的手往他领口进去,而自己的衣角也松开了,一切绷得像一根弦的时刻。
言沿大口呼吸着推开了他,红着脸颊说,“等一等!我……我有事……”
“嗯?”宗预修微喘,暗着眼眸看她,没有多语,浓浓的眸色看不出思绪,单手扔勾着她,目光锁在她微润红唇上,“不说也可以,我们继续刚刚的事,不论你想说什么我都不介意”。
“嗯?”言沿表示错愕,眼神流转间被他吻了个七零八碎,得以喘息才继续说,“我刚刚遇到李联了!”宗预修果然松开她了,慢慢站直,帮她拉好睡衣,静听。“本来没什么,但我觉得不说好像藏着掖着,他……好巧不巧,相亲成功了的对象正好是林遂好友,林遂今天是来参加他们的婚前派对,我送林遂去酒店,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李联了,他……状态不太好……”
“怎样的不好?”宗预修低声问。
言沿嗫嚅着,两手卷一起,宗预修看着她那支被死死扣过的手,眼里有些火苗氤氲而生。言沿酝酿了下措辞,“就是,我觉得他可能吃了有些催促情感的东西,甚至有些不清醒,但他是医生你知道很能识别自己,电梯里他让我帮忙打车送他回去,我帮他打了车,就这样……”
“你紧张什么”,宗预修问,牵过她那只手在手里揉了揉,又低头亲了一下,那样子有些魔怔似的,“哦,你还记得他家地址?”
言沿被这么一问,愣住了,她的确脑子不过就知道地址,而且输了前几个字搜索记录也有提示,她默了默,“你看,我就知道你会介意。反正就这样而已,他好像想逃离,我帮忙了。”
“嗯,你没选成全他,而是像我一样选了帮他断掉。”
“像你一样……”言沿想起来她以前也是要宗预修帮她从另一个人那离开……那个她爱又爱不到的人……这一幕,似乎,有些讽刺。
“做不到是吗?无法看着走进另一个人怀里。嗯我也是这样的”,他说着眼里有些红,抬起言沿的脸,“我说了,不介意,你何必紧张地和我解释……”
言沿垂下双手,有些无力,呆呆的:“那你要怎样,我什么都不说,还是什么都说?刚刚,我直接和你滚去床上,你会比较满意吗?”
宗预修默了默,点头:“我管不了你爱谁,也许你爱了其他人会让一切变得危险,但只要我在,你仍旧是我的,我会尽可能,尽可能打扫干净你周围,如果你远远的,还是要围着别的男人转,哪怕人在我这,心围着别人转我有什么办法。如果有毁灭的那一天,我也无可奈何。重要的是此时此刻。”
言沿心里不由得起了一团郁火,郁闷的怨怒火,这武断又无端的判断,基于她如此直白真诚的告知下,他仍旧觉得她远不可及。她又能怎么办?
他只知道自己无可奈何,那她呢,她有什么可以奈何的吗?告诉他她和李联没什么,他只会觉得欲盖弥彰或此地无银吗?
言沿扬了扬嘴角,艳丽一笑,“嗯,我破坏氛围了,那还要继续吗?”她后退一步,顺便帮他扣好衣服,那里还有她抓过的痕迹。收回游走的神丝,她定了定心:“我很无奈,你对我非常不得已的感情。”
宗预修扣起她一只手腕,放在眼前,一字一句清晰的说:“如果可以,这只手只有我可以牵。但,它是你的手,你牵了谁,是我的不得已。”
她收回手腕,有些疼,再后退一步:“对,你总觉得自己爱我是不得已,没法不爱我,没办法地接受一切。如果可以,你也不想接受我的不是吗?你明明,你明明以前也说了分手,不接受我不够爱你!”
“对!”宗预修靠近一步,“现在不是以前,我说了,不管爱不爱,你都是我的。除非,除非你让我别爱你。”
言沿抿唇咬牙,“我说了有用?你别爱我,但我要你。”她上前一步,踮脚吻上他的唇,一下一下没节奏的乱吻,终究站不久落回地面。
他没接住她,只是看着:“你要我,你喜欢我,你也享受我爱你,我知道。”抱过她放在窗台,回了这个吻,不再柔和,带着撕裂般的决绝感。
言沿靠在玻璃上,伸手紧紧扯着窗帘,抱着他问:“你真的可以不介意吗?”
“试过了,放开手,让你去别人那了。我后悔了。我可以确保你的眼前只有我,但更远,是你的领地,也许你无辜被卷入,也许你自愿去纠缠,我,真的只能和你共沉沦了,林弥。”言沿听他叫自己林弥,清醒了半分,推开他一些,喘气不匀,“你为什么就不能和我确认,我是不是,只要你”。
宗预修眸色复杂,狂乱卷曲,他问:“是吗?”
言沿点头。
可他似乎不在意她的表态,“不用急着回答。刚恋爱的时候,我坚信你是爱我的,后来我才知道你不爱,再后来,我不介意了”。
言沿耐心听完,莫名感到费解,什么意思呢,他一直说她不爱在说什么?她问:“你想象中的爱是什么样子,为什么刚恋爱的时候你信,后来不信了,我觉得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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