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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搞歧视的小碧池
宁婛顿时成了全场的焦点。
“你说什么?”居左而坐的老者问。
他的话里带着毋庸置疑肯定。
谢蕴怎么说也是她宁婛的朋友,况且他现在还没杀人,可待养成教化。
谢蕴可以因为术法不精被赶出去,也可以因无人选择离去,可万万不能因为他是魔族,而被赶出去,这对他不公平。
“你聋吗?”宁婛说,“我说,为什么魔族不可以走正道的。”
“妖女,你怎敢如此对长老说话。”NPC打抱不平道。
这群正道人士的准则到底是什么?与他们理解的正道不同便是妖怪,太可笑了。
宁婛反击回去,“闭嘴,你算老几,还想和我说话。”
论宁婛术法或许比不上他们,但做人肯定比他们高一个level,低等思想的人不配和她说话。
“中间那个,”宁婛说,“我问你,你是不是选了他?”
中间的老者点头。
宁婛接着问,“那我再问你,他可有品行不端?”
他摇头。
“他说了,他没有问题,”宁婛环顾一圈,说,“既然如此,众人还有何疑议?”
殿内又静下来。
“魔族就是不可入正派,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
这声音突兀。
宁婛听了格外刺耳。
“你们有没有什么校规,”她意识到意思不对,“门规。”
“你们门规里又有哪一条门规清清楚楚地写了魔族不可入内?”宁婛说。
“若有,尽可拿出来拍我脸上。”
原著里孤云派男主的同门们,也有猎魔族回派炼丹的情节,宁婛想,孤云派应该是没有这条规定的。
“就算没有,魔族也不可入内。”
人群密集,宁婛一时分辨不出是谁说的。
可却无人反驳。
跟这群人做师兄弟,真是耻辱。
“看来是没有这条规矩了。”宁婛了然。
跟这群人是讲不通道理的。
宁婛干脆火力全开,她一脸和善,笑的标准,像是幼儿园哄小孩的老师一样,她问,“说这句话的小碧池在哪?举起手来,让我看一下。”
人群自然无人回应她。
宁婛继续输出,“只敢说狠话诋毁别人,却不敢站出来,莫不是你也是魔族,怕被这群正道人士发现,所以不敢让同族入派。”
“下流,无耻啊!”宁婛说。
“还有你,”宁婛话锋一转,矛头直指中间的那个老头,“你算哪门子正派仙师?你算个狗屁老师,为人师表,便是教人建立正确三观,我不敢说这里都是你的学生,就算没有成百也有数十吧,你是怎么教他们的?”
“种族歧视,混淆视听,以多欺少,你没有办法教他们正确的三观,甚至连最基本的公平公正都做不到,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众人义愤填膺指责,“妖女,你怎敢妄言长老。”
宁婛不觉得她有错,她说,“若你觉得你错了,便不会一言不发。若你觉得他们错了,更不应该一言不发。”
“你们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宁婛不耐烦地扫了一眼人群,嚣张说,“我最讨厌你们这种搞歧视的小碧池。”
宁婛说,“正道是个屁,去尼玛的海纳百川,口口声声说魔族阴险卑鄙,自古以来没有走正道的魔族,可现在有了,你们又看不上他,拼了全力阻止人家走正道,以我看,千百年怕不是没有一心向善的魔族,怕是都被你们赶走了,颠倒黑白,以势压人,这样的正道走的舒心也见你们与邪魔也没什么差别。”
众人想说什么,却支支吾吾的无法辩驳。
“你这个妖女,妖言惑众。”
终究是有人提出了反驳意见。
无头苍蝇一般的众人,仿佛也找到了目标,对着宁婛攻击起来。
“我们品行低劣,你难道就比我们高尚。”最前面的一个NPC不满地问。
“我吗?”宁婛指了指自己,“本来是不高尚的,但要跟你们这群鱼塘里的臭鱼烂虾相比,我简直就是湖中清荷一束。”
宁婛说,“我从不偏袒任何人,我只是为不公愤怒。”
这些话谢蕴一字不漏的都听进去了,他并不高兴,倒是有些迷茫与无措,迷茫的是,数百年来这是第一个愿为他说话的人,无措的是,若她知道自己不是善良的魔族,她会不理他吗?
可迷茫拨云见日,他清楚的感觉到了他在被人维护,被人偏向,被人重视,这感觉很不错,他很喜欢。
宁婛瞥了谢蕴一眼,谢蕴没说话,也没什么动作。
目前的谢蕴在宁婛眼里就是标准的小白花。
只是他觉悟太低了,宁婛高中时,班上有个M国女生总是欺负她,准确的说是平等的瞧不起任何人,她宁婛是好欺负的吗?在第二次头发被扯,她直接开团。
朋友们也很有觉悟,开团秒跟。
“贱人。”
不知是谁说的。
谢蕴蹙了蹙眉。
宁婛刚想反驳。
下一刻,利剑出鞘,已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谢蕴恶狠狠地说,“你想死吗?”
谢蕴不高兴了,他们可以欺负他,他也可以忍受,但他们不能欺负宁婛,不能说她一句不好。
谢蕴指着那几个老者从左到右依次报数说,“你,七十岁,你,八十多岁,你比他们大些,一百五十岁。”
“你们加起来还不足我一个零头,能为我师,是你们的荣誉。”谢蕴说,“人族常说对人要以礼相待。”
“照常理,我也应还之以礼。”谢蕴说。
“这位姑娘愿为我辩驳,我感激不尽,可从我进门之初,我始终遵守人族的规矩,可你们却未以礼相待,我是真心实意前来求道,却落的如此境地。”
“你们是否有些咄咄逼人?”
谢蕴好似变了一个人,他眼神冰冷,说话也不似开始般客气。
宁婛有预感,他或许要开大了。
谢蕴眼里满是不屑一顾,“我不喜杀戮,不喜争斗,却也并非良善魔族。”
他像看蚂蚁一般,扶额说,“我不会杀你们,我会把你们封印起来,就如你们口中不见天日的我一般,你们年岁至此,以后只怕是都要在阴暗无光处苟活了。”
谢蕴是不怕的,这殿上于他而言,重要的只有宁婛一人,对宁婛而言,重要的却只是姜傅,若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刻,他就把所有人封印起来,带宁婛离开,再抹了她的记忆。
宁婛有些慌了,不能杀人啊!千万不能杀人啊!电影里的杀人狂魔一开始也是好人,直到他们杀人。
若两方真的杀起来,宁婛也不会全身而退,她才刚拿到绝世神器,绝不能死在这一步!
她的心态也从最开始的活下去宁婛,变成了苟活下去宁婛!
绝不能让事情无法收拾。
只是有些后悔,她刚才还没骂爽,如今却要服软,太亏了,亏死了。
“以和为贵,不如我们……”
几声滋滋的好似电流的声音,穿过宁婛的耳朵。
谢蕴不会这样做,宁婛或许不喜欢他这样,这样的事谢蕴也经历过很多,无非是挨骂,又怎的不能忍受住。
锦华一剑割断了那男人的喉咙,血霎时间流了满地,画面异常骇人,却在术法的操作下瞬间无影无踪,他分了五十年的寿命给男人,他不喜杀戮。
只是让人哑了,此后不再说话。
这些人今日的记忆被尽数抹去。
抹去记忆逆天改命,是违逆天道的一种,一两个人还好,数量如此庞大,自是受到了反噬,谢蕴失去了两百年的修为,术法反噬的厉害,若要想混,这样的术法以后怕是再也用不得了。
一切回到了谢蕴设置的节点。
宁婛怀疑自己脑子短路了。
她接着话说,“以和为贵,不如我们以以武会道?”
众人都笑着点头。
“甚好。”
几个长老摸着胡子点头称是。
他们脑子也短路了吗?都被电傻了!
她心里直犯嘀咕,刚才还剑拔弩张,现在就……就变成爱好者了?
变脸变得这么快!
此番比试,盛况空前。
由谢蕴VS三十名孤云派内门弟子。
合着核心还是没变,1V30这还比个屁,胜负显而易见吧!
太不厚道了。
上擂台前,宁婛唤出云蘅,她心里万分亏欠,馊主意是她出的,以这群人对魔族的憎恶,谢蕴的生死难以保障,谢蕴的实力她又不是没见过。
绝无胜的可能!
宁婛有些心虚,云蘅好歹是神器,不死总是可以的吧!
谢蕴却拒绝了宁婛的好意。
宁婛望着谢蕴的背影,她想,这要是回合制玩法,谢蕴可就遭老罪了!
姜傅看出了她的紧张,过来问,“阿宁可是哪里不舒服?”
心不舒服,她出了个堪称丧心病狂的馊主意。
这绝不能说。
她心虚笑道,“没事,就是有点激动。”
谢蕴上了擂台,手执长剑,束发而立,衣诀飞扬,倒平白生出几分少年气。
“还请诸位不吝赐教。”
谢蕴话里满是谦虚。
下手却一点不留情面。
对方齐齐涌上前,却个个被符禄逼的退散开,换做平常,人多是很大的优势,可擂台小的可怜,三十人在上显得有些拥挤,一个倒下,另一个还没来得及反击,便被上一个人无情砸倒,谢蕴玩的也阴,倒在地上的被施了符定在了地上,动弹不得,擂台上,人少了至少有一半。
而侥幸躲开的也不比定在地下的好,谢蕴唤出佩剑,那些人被锦华逼的乱了阵脚,被谢蕴一张狂风符,刮到了天上,他手法干净利落,一气呵成,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谢蕴1V30,最终以少胜多。
宁婛看的下巴都要惊掉了,还能这么玩!太离谱了吧!反派光环也这么重吗?
“好!好!好!”
这声音苍老,却不是那三个长老说出口的。
宁婛回首一看,是一个与三个长老长相差不多的老头。
孤云派弟子们见到他齐齐唤道,“长老安。”
想都不用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神秘高人。
宁婛心里直直感叹,女主光环太强了,站着不动都能触发“好运”被动。
反派光环强,女主光环强,男主光环更强,合着只有她是废物一个!
天意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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