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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疫
林员外还算镇定心善,眼见诸多大能束手无策,甚至是惨死于邪祟之手,就赶紧婉言给他们讲解了一通,他实在不愿看到再有无辜之人因此流血丧命。
“老人家,您就放心吧,有这位在,”叶西宁指了指方澜,“保准给您除了那害人的东西。”
林员外顿了一秒:“二位仙师,不是老朽不相信你们,你们说的话之前的几批仙师也说过,但最后都…害。”
叶西宁知道林员外这是在担心他们,弯了弯眉眼,道:“您老放心吧,这位跟那些人可不一样,我跟您说,他可是法神司的大人,本领通天,普天之下无人能及呢。”
林员外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位不苟言笑的仙君,激动地拜了又拜:“法神司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既是法神司的大人,老朽就放心了。”
放心不过两三秒,忽的,一阵阴寒刺骨的风不知从何处席卷而来,所过之处,风声呜咽,似鬼哭狼嚎,撞在墙壁上又折返回去,形成一股诡异的气流。
不过瞬息之间,正房内的蜡烛齐刷刷息灭,屋内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唯有那未散尽的青烟,还在袅袅升腾。
“它来了!它来了——!”
“救、救命!救命啊!”
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场面顿时混乱不堪,林家的人疯了似的抱住头往外面逃去。然而,正房的门受人控制般‘砰’的砸了上来,靠近的一人躲避不及,硬生生被弹飞了出去,狼狈惊恐地砸在棺木上。
“救命啊,老爷,救救我!”这人背靠着棺木,魂都要吓飞了,胡乱地挥舞着双手,脚上乱蹬。
咻的,一道刺眼的蓝色亮光打了过来,男子抬头的瞬间一张煞白的脸毫无预兆的凑了上来,“嘘,安静点。”叶西宁皱了皱眉,一把将人拉了下来。
“不要命了,还搁这儿躺着。”
男子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其他人更是一头雾水,只得好言央求他。
“仙师,邪祟要来了,你们可要救救我们呐。”包括林员外在内的所有人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于他们身上。
叶西宁推了几把门都无果后,后退一步,抬起脚利落干脆的就踹了上去。
‘吱呀’一声,门开了,庭院内微弱的烛光照了过来,洒在叶西宁的脸上,让他本就白皙的脸面此刻更是惨白可怖。
“所有人,都赶紧出去,找个安全地方躲起来,棺木有古怪。”
林员外愣愣‘啊’了声,恐惧外加迟疑地抖着手指,满脸不可置信:“可是…这棺中躺的是老朽的独子,是我唯一的儿子,棺材也是老朽亲自合上的,不可能有古怪的。”
一旁的稚子林木荣也站在爷爷身边,语气坚定:“我…我不怕,里面是我阿爹,阿爹不会害我们的。”
叶西宁不急着赶他们出去,而是看了眼方澜。
方澜心神领会,指尖凝出了一丝灵光,语气森然:“退后。”
祖孙二人本不愿他开棺,但棺中传出的‘吱吱’响叫,让人头皮发麻,好似里面躺着的不是他们故去的儿子或是爹爹,而是关着一群饿极了的老鼠!
“哐当——!”
随着棺材盖被掀飞在地,刹那间,一股腐臭刺鼻的气息迎面而来,蓝光之下,众人清清楚楚的瞧见密密麻麻的黑鼠从中鱼贯而出。
它们眼冒瘆人红光,身形肥硕,吱吱狂叫,尖锐的爪子刮擦在棺壁上,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响声。
祖孙二人早已吓得呆立在原地,乃至于饿狼般的黑鼠争锋而来都没来得及反应,林木荣猛然失声大喊,“爹爹!我要我爹爹!呜呜——”
“愣着做甚,还不快躲开。”叶西宁一把灵火将那些涌上来的丑陋生物逼退,对祖孙二人道,“这里危险,赶快出去。”
林员外回过神来,硬拉着孙儿逃至了庭院。
方澜眉目冷冽,他的掌心灵力流转,几个翻掌之间,面目狰狞的红眼黑鼠被尽数击散。
方澜看了眼棺木:“当务之急是找到棺中尸首,并以灵火烧之,方可重伤恶灵,破除幻境。”
“有这么麻烦吗?”叶西宁抬眼看他。
方若天摇头,上前拉住他的手:“我直接带你出去。”
叶西宁微皱着眉,另一只手摸着下巴思索了一番:“先不急,我总觉得那东西不是单单困住我们这么简单,先去问问他们吧,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嗯。”
林员外看两人安然无恙地走出,急忙迎了上来,神色悲切焦急:“仙师,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那儿子怎会...棺中怎会是一群老鼠?”
叶西宁心里暗道,你问我,我才刚来,也不晓得啊。
他道:“老人家,你来说说,你这儿子是怎么去的?是因病离世还是被人或是邪物所害?”
林员外抹了把泪:“我们这儿一个月前平白生了鼠疫,日日都有人发病而亡,人死的多了,怨气冲天。据之前的仙师说,疫鬼吸收了过多亡者的怨恨之气,修为大增,没人奈何得了它…我儿子就是被它给害死的啊!”
最后一字落下的刹那,大地忽而开始剧烈的震动,叶西宁单薄的身子晃了晃,方若天神色一暗,下意识把他护在怀里。
眼前的景象走马灯般变了又变,天翻地转,日月好像两颗炙热的弹丸,疯狂的穿梭于宇宙苍穹。风在呼啸,裹挟着时光的碎屑,发出凄厉的哀嚎。
叶西宁的意识在这错乱的时空中摇摇欲坠,一时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他的身体似被卷入无穷漩涡,令人作呕的眩晕感不断攻击着他。
但隐隐有股令人心安的檀木香自身侧传来,他靠得更近些,方安下心来。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的一切缓缓定格,叶西宁勉强从晕眩中挣脱,却是脚一崴,本以为脑袋会与大地来个亲密碰撞,再生个大包,哪知竟一头撞在方澜胸膛上。
他这次想起,自己还窝在方澜怀里,有他在,自己不会受到丁点伤害。
方澜紧紧扶着他,轻声道:“小心。”
叶西宁手足无措、拘谨地回了句:“嗯……多谢...”
‘谢’字刚一出口,他终于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氛围,叶西宁猛地抬头看去,这一看,他的瞳孔极具收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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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的话是属于外冷内热类型的,外冷对别人,内热对老婆,嘿嘿,老婆安全的时候他就是高冷老攻,一旦老婆遇到危险,哪怕芝麻大小,高冷老攻也会立马破功,狂崩人设(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