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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画眉深浅
铜镜中映出两张脸。
沈清寒端坐镜前,萧景琰站在身后,手持木梳,正为他束发。这是他们定居江南后养成的习惯——每日晨起,萧景琰总要亲手为沈清寒束发。
"紧不紧?"萧景琰低声问,手指穿梭在乌黑发丝间。
沈清寒摇头:"正好。"
镜中,萧景琰神情专注,薄唇微抿,仿佛在完成什么重要军务。沈清寒透过铜镜看他,想起朝堂上那个令人生畏的摄政王,如今却甘愿每日为他绾发画眉,心头便涌起一股暖流。
"笑什么?"萧景琰注意到他的表情。
"想起你第一次给我包扎。"沈清寒指了指肩膀,"差点勒死我。"
萧景琰捏他耳垂:"忘恩负义。"却也跟着笑了,"那时你昏迷中还喊我'兄长'。"
发髻束好,萧景琰取来一支白玉簪固定。这是他上月特意去城里玉器铺定制的,簪头雕着细小的梅花。
"转过来我看看。"萧景琰扶着他肩膀转身,左右端详,忽然皱眉,"好像歪了。"
沈清寒抬手要摸,却被抓住手腕:"别动。"
萧景琰凑近,呼吸拂在他脸上。沈清寒以为他要调整发簪,却猝不及防被吻住。这个吻温柔绵长,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才分开。
"现在正了。"萧景琰一本正经地说。
沈清寒摸到松散的发髻,气笑:"萧景琰!"
罪魁祸首已经退到安全距离,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少年。阳光透过窗纱,为他镀上一层柔光,哪里还有半分当年摄政王的冷厉。
沈清寒忽然想起什么,从妆台下取出一个小木匣:"送你。"
萧景琰打开,里面是一对翡翠耳坠,与他常戴的那对几乎一模一样。
"那对不是掉在山洞了吗?"萧景琰惊讶地问。那是他母妃的遗物,一直随身佩戴,直到去年秋猎遇险时遗失。
"我托姐姐从西域找的相似料子。"沈清寒有些不好意思,"雕工可能不如宫里的..."
话未说完,就被紧紧抱住。萧景琰的声音在耳边哽咽:"谢谢。"
窗外,春燕掠过屋檐,衔泥筑巢。屋内,两人相拥的影子倒映在铜镜中,与多年前雪地里那两个少年重叠。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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