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垃圾场的密谈
第七区垃圾场，午夜
银骸踩着腐烂的合成食品包装袋，靴底陷进黏稠的泥浆里。垃圾场的空气弥漫着酸臭和机油的气味，偶尔有机械蟑螂从阴影里窜出，复眼闪烁着幽蓝的光。
她攥紧了口袋里的草莓味蛋白膏——这是她今晚的入场券块。
“你迟到了，Δ16。”
米特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银骸抬头，看见他坐在一座废弃的自动贩卖机上，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像两盏微弱的灯。他指尖夹着一枚镀金硬币，轻轻抛起，又稳稳接住。
“我没计时。”银骸把蛋白膏丢给他，“你要的东西。”
米特姆接住，却没急着吃，而是用那双诡异的金瞳盯着她，嘴角挂着玩味的笑。
“你知道吗？”他跳下来，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人。”
银骸皱眉：“什么意思？”
米特姆没回答，而是突然抬手，金色的数据流从他的指尖溢出，像细密的蛛网般扩散到四周。空气中传来细微的“滋滋”声，仿佛某种电子干扰。
“好了。”他满意地点头，“现在我们可以说话了。”
银骸警觉地环顾四周：“你做了什么？”
“屏蔽。”米特姆的金瞳闪烁着狡黠的光，“霓虹的监控、教团的追踪信号，甚至约翰的Δ烙印感应……全部失效。”
他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接下来的十分钟，我们说的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
银骸的呼吸微微加快：“你……能屏蔽教团的监控？”
米特姆的金瞳微微收缩：“不是‘能’，是必须。”
他抬起手，金色的数据流在空气中凝结成模糊的影像——银骸在战斗时的动作，精准到不自然的程度。
“普通人的数据流是这样的。”他手指一划，调出另一组数据，“Δ级成员是这样的。”
银骸看着两组数据对比，心跳微微加速。
“而你……”米特姆的金瞳锁定她，“你的数据……在‘变化’。”
银骸的喉咙发紧：“你到底想说什么？”
米特姆的笑容加深：“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告诉你摇篮曲的真相……”他的声音轻得像耳语，“而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
银骸愣住：“……我是Δ16。”
米特姆摇头：“不，你不是。”
他指尖的金光再次浮现，数据流组成一段模糊的影像——银骸的Δ烙印，边缘泛着不正常的蓝光，像某种活物般微微蠕动。
“人类不会这样。”他轻声说，“改造人也不会。”
银骸的指尖无意识地触碰自己的烙印，触感比平时更热。
“所以……”米特姆的金瞳闪烁着贪婪的光，“交易成立？”
银骸独自站在垃圾场中央，夜风吹过她的发梢，她盯着远处垃圾场里有星星点点的霓虹灯碎片，可能是老杰克又从哪捡来的破灯。
米特姆已经离开，但他的最后一句话仍在耳边回响：
“当你准备好知道真相的时候……来找我。”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尖微微发抖。某一瞬间，她似乎看到皮肤下闪过一道极淡的蓝光，像数据流般转瞬即逝。
远处，霓虹的投影在废弃广告牌上闪烁了一瞬，又迅速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小鬼，干嘛呢？”
老杰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银骸回过神又恢复到之前那副张嬉皮笑脸的模样。
“大叔，你也太抠了，怎么不开灯，我在这散步呢，差点被你吓到，以为你这垃圾场也有电子鬼魂出没了。”
“滚滚滚！回你的‘工作单位’！”
插入书签
插入书签
↑返回顶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