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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波克拉底反噬
急诊大厅的灯光开始频闪,地砖缝隙渗出亚甲基蓝染液。
林穗站在中央调度台前,所有监护仪的波形同时坍缩成正弦波。她举起父亲的手术刀刺向主控电脑,刀刃却在接触屏幕的瞬间熔化成青铜液,顺着网线流入全市医疗系统。
"生命体征正在同步。"广播系统响起父亲的声音,"全市现存17万健康者,17万危重患者——多么完美的平衡。"
除颤器从四面八方飞来,电极板自动吸附在她胸口。360焦耳的电击贯穿全身时,她看见无数个自己在平行时空被烧成焦尸。调度屏迸裂,飞溅的玻璃碎片在空中重组为洪武金错刀,刀身铭文闪烁:"宁负万人不违天道"。
"你错了!"她将金错刀插进心电图纸纹身,"医学不是算术!"
所有医疗设备突然暴走。呼吸机吹出烈焰,ECMO管路绞碎时空,心电监护仪用室颤波频播放《安魂曲》。林穗在坍缩的急救中心里抓住最后一只兔子玩偶,发条孔与她右眼的齿轮瞳孔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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