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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亖
小公子又病了,这一病就是整整一个月,池中本该盛开的荷花早早枯萎,整座山庄被阴霾所笼罩,萧条萎靡。
“公子,你瘦了。”
温脉身体不好,总是带着病气,只不过平时太过灵动,让人忽略了这一点。
如今一场大病下来,面容苍白消瘦,像褪了色的老旧画卷。
谢蔚言语关切,其中心疼不似作假,他也瘦了,这一个月侍疾,衣不解带,夜不安眠。被温脉养出来的肉终究还是还给了温脉
“我们谈恋爱吧?”温脉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理,或许只是想找个人陪着自己吧。
“谈恋爱是何物?”
怎么和一个古人解释谈恋爱呢,好麻烦,要不还是算了吧。
“谈恋爱就是你同我私定终身。”
谢蔚一贯平静的表情罕见的没有维持住,舌头打结,结结巴巴“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
眼前的人偏过头,不与温脉对视“要两情相悦才可以。”
“我心悦你,你难道不心悦我吗?”
谢蔚头扎得更低了,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
温脉耐心被消耗完,拽着谢蔚的衣领拉到自己面前,找准位置吻了上去。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你亲我了,对我负责。”
!!!这小公子未免也太无赖了吧。
谢蔚咬着唇点点头,一副含羞带怯的小媳妇模样,给温脉看乐了。
“好小九,亲我一下。”
后者闭上眼睛,睫毛轻颤,小心翼翼的靠近温脉,近乎虔诚的吻上他的唇。
“你们也没有发现公子和小九之间怪怪的?”不怪小七这么问,自打公子病好后,这两个人就形影不离,小九有时候甚至会歇在公子房里。
小六点点头表示认同,他有一次路过公子房前,看见了小九在亲公子的脸。公子不仅没阻止,还亲了回去。
“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同时看向小八,就连小八都看出来了!!!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温脉躺在院中摇椅上闭眼小憩。
“公子,你是不是喜欢小九啊?”
好熟悉的场景……
温脉无奈抬眼,见是小七,随意的点了点头“喜欢。”
“那你会嫁给他吗?”
?你们是NPC吗……
“你们陪嫁。”温脉内心窃喜,他已经会抢答了。
小七顿了一下“那婚期是何时,我和小六,小八好提前操办。”
婚期啊……
明年春天是很好的……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温脉与小七去镇上买药材,小六,小七,小九负责准备晚膳。
原主父亲留给原主的这片土地上只有一个镇——未末镇。
这镇名倒是有意思。
整座镇只有一条主街道,路边是各类店铺和小摊贩。
小七早就拟好了一份清单,两个人分头行动,采买起来十分顺利。
“人参,黄芪,当归……五味子,五珍阁的糕点,梨汤……”小七检查是否有遗漏,却发现还多了几样“四块分别是梅兰竹菊样式的玉佩和一袋瓜子糖。”
“送你们的中秋礼,总不能白干一年吧。那包瓜子糖别吃我的啊,给小九的。”
月上中天,用过晚膳后,谢蔚熟练的推开了温脉的房门。
温脉觉得好笑,想起第一次他邀谢蔚同睡,这人还扭扭捏捏,脸颊绯红,一边说着于理不合,一边就着自己力道往房中走。
这才过了多久,就这么不要脸了。
“脉脉,这瓜子糖是单给我一个人的,还是所有人都有?”谢蔚捧着那一袋糖,眼睛亮晶晶的,如捧着稀世之宝。
“谁允许你叫我脉脉了?”温脉抬腿抵在谢蔚膝盖处,阻止他靠近自己。
谢蔚今日饮了些酒,胆子也大了,一只手捞起温脉的小腿,顺势压在了温脉身上“就叫,脉脉,脉脉。”
气息洒在温脉耳垂上,有点痒,他下意识偏了偏头就被谢蔚强行掰回来接吻。
不是之前那种浅尝辄止,温脉能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侵/略,津/液顺着脸颊滑落,他大脑缺氧,眼中泛起水雾,心想真是疯了。
“脉脉……”谢蔚还要凑上来吻他,温脉紧急制止“只给你一个人的。”
“好脉脉。”嘴角被谢蔚啄了几下,温脉算了算时间,轻轻推开他。
“等我一会儿。”
一刻钟后,温脉回来了,手中端着一碗长寿面。
“吃吧。”
谢蔚不解,但还是照做了,小公子手艺不错,虽然是素面,但味道很好。
“今日是我的生辰。”
?小公子生辰应该在十月啊,今日才八月十六,谢蔚盯着温脉,虽然疑惑,但并没有说什么,毕竟他认识的小公子和情报中的差太多了。
“我希望你长命百岁,平平安安。”
“为什么?”
为什么长寿面要给他吃,为什么愿望是希望他长命百岁。
温脉笑着抱住他“因为你之前过得太苦了,我想要你幸福。”在谢蔚看不见的地方,温脉眼中带着别离。在温脉看不见的地方,谢蔚闭上眼睛,但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是什么?”
“你的生辰礼。”
一支素簪稳稳插入温脉发中。
九月,院中的荷花神奇的死而复生,酷热的夏暑和喧嚣的蝉鸣如约而至。
“公子呢?”今日一早,温脉就不见了踪影,谢蔚找遍了他常去的地方也没有发现。
“公子在后山祠堂,不过我劝还是不要去的好。”小六扫着院中尘土,后山祠堂公子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每年九月二十三公子都要独自在那待一天。
谢蔚还没去过后山,自然也不知道有座祠堂。不过小公子一天不吃不喝可不行。
祠堂外有一棵柏树,看起来年份古老,挺拔苍翠。
厚重的雕花木门将一切生机隔绝在外,门被从里面锁住,谢蔚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旁边有两扇轩窗,谢蔚抱着侥幸心理试着推开,还真可以!!
祠堂内整体木饰装饰,风从窗外涌入,冲淡了潮湿气味,满房白纱舞动,半遮半掩下谢蔚看到了大堂中央摆满了无字牌位,足有百余个。
其中主位的两座牌位工艺更加精细,体积也更大一些,最里面的角落处还有一个潦草的小牌位。
震撼又诡异……
“你来做什么?”一袭孝衣的温脉跪坐其间,他没有回头,语气淡淡。
“来给你送午膳。”
“不需要,出去。”
谢蔚没有离开,走到温脉旁边,同他一起跪下。
即使不知道在跪谁,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好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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