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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寸
刘亦心忙完后，推开房门，走入房间，将自己的衣服一脱一扔，就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婉玉跟在刘亦心后面收拾这一切，她想起出发前楠微小姐特意交代的事情
“如果她遇到什么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做饭的事情，等到她休息后，你一定要把这药水涂抹在她四肢和腰背处，不然她隔天醒来会很疼的”
婉玉记得那药膏和行李放在一起，可是等她走到行李处时，才发现箱子早已被翻乱，黄色的药水在地上早已干涸，只有碎片还残存一丝药味
婉玉小心拾起碎片，蹑手蹑脚走出房门，快步流星走向药房内
“阿洁小姐，你能调配出这药水吗？”婉玉见阿洁还在药房内忙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来不及看周围其他人的存在，径直走到阿洁面前
阿洁接过婉玉手中碎片，凑近鼻子一闻
“舒缓筋骨？”
“应该是吧，楠微小姐说让我在我家小姐操劳后涂抹在我家小姐四肢上的，之前也是她每次给我小姐涂抹的”
“楠微小姐，是谁呀？”小爱八卦地趴在桌子之上
薛灵琪拿起茶杯的手停滞在半空之中，她又将手放下，和小爱一起等一个答案
“是，是，是我家小姐朋友”婉玉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刘亦心和楠微之间的关系
薛灵琪转动着面前的茶杯
“朋友就朋友，支支吾吾干嘛”小爱想要捉弄眼前的人
“我，我，我没有”婉玉急忙摇头摆手道
“等等，你说楠微小姐每次给你小姐涂抹，莫非！”小爱对着婉玉挑眉道
“不可能，楠微小姐已经是张夫人啦！”婉玉否认后又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哦，有夫之妇呀，原来她好这口”小爱心满意足喝下一口茶，有一种今日被捉弄的气终于得以发泄出来的快感
茶杯发出清脆的响声，是薛灵琪没抓稳让它滚落在桌上碰着了茶盏，茶水也流淌在桌面，沿着桌沿低落
“小爱”薛灵琪瞪了小爱一眼，小爱才收起气焰不再言语
雨娇拿着抹布擦拭着桌子，让薛灵琪离开桌前
“才不是，我家小姐才不是那样的人”婉玉澄清着
“你别听小爱的，她呀，有时候就爱捉弄人”薛灵琪走到婉玉身边，拍了拍她的手掌
“或许，她说的也有道理”婉玉低垂下头喃喃自语
“好啦”阿洁将药水递给婉玉
“谢阿洁小姐，谢公主殿下，我先回去给我家小姐上药了”
“等等，我和你一起”薛灵琪叫住拔腿就跑的婉玉，可婉玉早已跑开
“那小姐，我们还去吗？”雨娇过来扶住薛灵琪的手臂
“去”
等薛灵琪走进的时候，婉玉正对着刘亦心犯难
“怎么了吗”
“回公主，我家小姐嫌我手弄疼了她”婉玉委屈地将手放在薛灵琪的面前，薛灵琪看着那双布满伤痕粗糙的手，轻轻握住
“那就让我来吧！”
“小姐，还是我来吧”雨娇急忙制止，薛灵琪摇头道
“我来”
“可是，公主”婉玉不知所措
“或者我来”小爱自告奋勇
“我弄伤了她，替她上药也是应该的，你们别再劝了”
“是”
“还有你手呀，能和她差到哪里去呢”薛灵琪戳着小爱的头
而后她接过药水，将药水倒在自己的掌心之中，轻轻擦拭着刘亦心的臂膀，刘亦心也不似婉玉一开始那般喊疼，反倒舒适地陷入更深的睡眠之中
后面她还接过小爱递过来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刘亦心的嘴角，手指又在不经意间略过她的嘴唇，弱软的触地，让薛灵琪心跳不由地加速，等她完成这一切，她的脸也不由地更加红润
“小姐”雨娇递给薛灵琪擦手的布
“小爱，将你涂抹的膏药也给婉玉一份吧”
“公主”婉玉急忙要跪下，却被薛灵琪给拦住
“有时候，要学会好好爱惜自己”
“小姐也对我挺好的”
“我知道，我只是注意到她没注意的事情罢了，她很好，只是她太忙，分身乏术了”
“嗯，谢公主殿下理解我家小姐，她要和太多人战斗”婉玉眼含泪水郑重地点点头
“才见几面，就提别人注意到没注意的地方啦”走出去后，雨娇凑近薛灵琪身边低声说道
“我，我只是怕婉玉因为她嫌弃她而伤心罢了”
“原来还是奴才浅薄”雨娇意味深长地笑着
“信不信由你”薛灵琪生气地剁了一脚
隔天一早，刘亦心还未醒来，薛灵琪便和雨娇拿起文房四宝，坐在正对着刘亦心门口的桌子上，开始练起字来
但薛灵琪始终写的是同样的两个字
“分寸”
刘亦心舒展着身体从床上醒来，一夜好眠
而婉玉也带着人一桶桶水加入澡盆之中
“婉玉”
“小姐”婉玉放下水桶，拿起一条毛巾递给刘亦心
“昨夜谢谢你为我涂药”刘亦心接过毛巾盖在自己的身上，准备穿鞋
“小姐”婉玉轻声唤道
“嗯？”
“昨日，是公主殿下为你涂药的”
“什么！”刘亦心瞪大着双眼看着婉玉
“是公主为你涂药的！”
“你你你，你怎么不拦着她”刘亦心指着婉玉责怪道
“小的拦了，没拦住”婉玉毕恭毕敬解释道
“我知道了，先退下吧”
“是”
刘亦心将自己的身体埋入水中
她想不通，为何公主要亲自为自己涂药
难道，公主也喜欢自己？这是刘亦心给自己的唯一的解释
可是，她是公主呀
刘亦心将自己的头埋入水中
可是，她真的很美好呀
刘亦心想着这几日薛灵琪的一举一动，无不撩动着她的心弦，说自己见色起意也罢，说自己被美貌蒙蔽双眼也罢，薛灵琪就是那么美好的存在，自己就是如此被她所吸引
可是，她是公主呀
她代表着皇权，代表着阶级，代表着统治，也代表着一切都不可逾越
可是，没有不掉脑袋的办法和她相知相守吗？
刘亦心思索了许久，直到身上的皮肤都开始出现褶皱，她才从水中出来
没有办法，她只能放弃
刘亦心重重地叹了口气，穿上衣服后，打开房门便看到公主正坐在庭院之中
刘亦心心中暗想着，怎么想什么来什么
她迅速低下头，不想看着公主薛灵琪，可是薛灵琪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
刘亦心又叹了口气，只能走到薛灵琪跟前行礼道
“民女参加公主”
“免礼，我是否说过不必多礼”
“是，可小的真心感谢公主昨晚的照顾，下一次，还是换旁人来的好”刘亦心依旧跪在薛灵琪的面前
“怎么，是嫌弃我照顾的不好，比不上旁人”原本见到刘亦心心情愉悦的薛灵琪此刻阴云密布
“非也非也，公主无需自降身份来照顾小的”刘亦心听出薛灵琪语气的不对劲，立即磕头解释道
“你，好心当做驴肝肺”小爱在一旁帮腔道
“是，是小的不值当，但公主昨晚的照顾，小的没齿难忘，小的愿为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当真什么都可以”薛灵琪盯着刘亦心的头顶
“当真”刘亦心的头快要埋到胸前，她禁闭着双眼，祈求公主能够手下留情
“那好，从此刻开始不要再把我当成公主，而是你的友人薛灵琪”薛灵琪嘴角上扬，这也是她想要达到的目的
刘亦心震惊地看向薛灵琪，张大着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是你说的什么都可以吗？”薛灵琪玩味地看着刘亦心
“是”
“那还跪着干嘛！”
“哦哦哦，是”刘亦心急忙起身，站在一旁
“咳”薛灵琪清清嗓子
“怎么，你和朋友聊天都是站着的”
“哦，谢”刚说一半，刘亦心剩下的话就被薛灵琪瞪着咽了回去，急忙坐在薛灵琪一旁的石椅上
雨娇递给刘亦心一杯茶水和一小块点心
“早已过了早膳时辰，吃点点心垫垫吧”
“谢谢”刘亦心双手将雨娇递过来的东西放在自己面前
“以后叫我雨娇便好”雨娇坐在刘亦心对面，看着眼前的脸早已红透，她眯起眼睛笑着打量着她
“谢谢雨娇姑娘”
“刘亦心，你的信”周梦跑过来递给刘亦心一封信
“谁呀”刘亦心现将手擦干净后，才接过仔细端详起来，看到封面上写的字急忙将信拆开
“那不写着楠微吗？她这是你没走多久就给你寄信吗？”
“别瞎说，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刘亦心一目十行，而坐在一旁的薛灵琪却变得极为冷峻
看完后刘亦心终于长叹一口气，笑着将信放在桌面上，信封盖在它上面，可薛灵琪一眼却瞥到信的末尾
“思念不停歇，愿一切顺遂，盼早日归来，把酒言欢”
“楠微姐说什么了”周梦打听道
“一切如我们所愿”
“那可真是太好了！”
“是呀”刘亦心压不住嘴角的笑，可薛灵琪却握紧自己所写的书法的纸张边缘
“周梦师傅，下面还等着你去主持呢！”外面有人催促道
“哎，我马上来，晚点你好好和我说道说道”
“知道了，快去吧”刘亦心开心喝下一大壶茶，才发现整个桌上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不好意思，家中来信，有些失了分寸”
“无碍，刘亦心，你看我这字，如何？”薛灵琪将自己所写的最为满意的一张放在刘亦心面前
“公主殿下这字”刘亦心不懂薛灵琪为何要将这样的字放在自己面前
“叫我灵琪”
“啊，是”
“这字很好”
“就这？”
“啊，笔锋潇洒飘逸，浑然一体”
“停停停，不要说套话，你是如何理解分寸这词的？”
“分寸，意在于不要让她人不舒服，即把握好分寸”刘亦心明白薛灵琪意有所指，可是到底指的是什么呢
“可若你的行为未直接让她人不舒服，而是另第三人不舒服呢？这是否有失分寸？”
“可我如何得知第三人的想法？”
“比如，你与有夫之妇交往甚密，而她的丈夫却感觉不舒服”
“公，灵琪姑娘这是意有所指”刘亦心喝下一口水，苦笑道，或许她从什么地方得知了楠微的消息，借此来提醒自己？
“我知晓你喜欢女子，也认同你所说的只不过是爱罢了，但是”
“但是还是要注意分寸，是吗？”刘亦心抿紧自己的嘴唇
“我，我无意说教”薛灵琪看着刘亦心所流露出来的一丝伤心之情
“我还有事，先告退了”刘亦心起身，行抱拳礼后便离开
“我是不是，伤了她的心？”薛灵琪看着刘亦心落魄的背影，不解道
“小姐想以什么身份来提醒她注意分寸呢？”雨娇给薛灵琪斟满水
“朋友不行吗？”
“可小姐有见过她的朋友这样说过她吗？”
“你是说，周梦？”薛灵琪回忆起刚刚周梦和刘亦心相处的情形
“或者小姐认为朋友应该是怎样的？”
“我”薛灵琪没想过这个问题，她也很少有所谓的朋友，只是当听到楠微这个名字，她们之间的所作所为之时，她有些不开心
“若今日我爱上有家室之人，公主也会如此规劝我吗？”
“可你终归和她不一样，男子，三妻四妾是常态”薛灵琪辩解道
“也就是说，公主不会规劝我，倘若我也爱上的是有家室的女子呢？”雨娇进一步问道
“这……”薛灵琪不能确定
“你们，在说什么呀”小爱迷迷糊糊看着两人，不懂她们的意思
“哎”
“你从进来已经叹了不下十口气了”天一嫌弃地看向刘亦心
“你说，她在想什么呢？”
“你说公主？”
“是，又要亲自给我涂药，又要规劝我和楠微注意分寸，却只是说要和我做朋友”
“你是在烦恼她对你的想法”
“哎，我是在烦恼她撩人而不自知，我要放弃她却一步步靠近，而又要给我友情之名，该注意分寸的不应该是她吗？”刘亦心又重重叹了口气
“那你想要如何？”
“还能如何，做好朋友该做的，然后不闻不问，或者”
“或者什么”
“再碰上一个让我一见钟情之人”刘亦心回忆起第一次见到薛灵琪的场景
“哼”天一嘲笑道，她走向书桌前，龙飞凤舞写下一封信
“我先和咱们徒儿一同行走，我会祝我们徒儿一臂之力，早日抱得美人归，倒时我们再相见”
随后天一唤来自己另一徒弟，让她将信寄出
“我打算和你一起走，也算是相互有个照应”
“哦，好”刘亦心心不在焉地玩弄着自己手上的水杯
“道长”薛灵琪带着人前来
刘亦心蹭地一下站起来，看着薛灵琪进来她就打算离开
“等等，我们一同商量下一站需要前往的地方”天一叫住刘亦心
“公主怎么想”
“昨日我同前来问诊之人聊天，得知她们大多来自我国第二大城，臻州，故我想去那里看看”
“嗯，我也有此打算，你呢，如何想的”
“原本计划也是前往于此，此地富庶程度不逊色于洛城，且珠宝生意尤为的好”刘亦心一脸兴奋，仿佛看见钱再向她招手
“那就这么说定了，一周后出发”
“是”
俩人颇有默契地异口同声，刘亦心连忙转头看向薛灵琪，却发现薛灵琪早已眼里含着笑地看着自己，刘亦心的心漏跳了好几下，脑子拼命挣扎着告诉她“不可沦陷”，刘亦心才依依不舍将头扭开
刘亦心刚想借口离开，薛灵琪站在她的面前
“刘亦心，我们能否借一步说话”
而刘亦心却愣在原地
“哦，哦，哦，好”她点头道，跟在薛灵琪的身后离开房间，走进竹林里面
一路上两人无言，一前一后地走着，薛灵琪快刘亦心也跟着快走几步，薛灵琪慢下来刘亦心也就慢下来，她一直都保持着同样的距离
“刘亦心，你是不是讨厌我”等到四下无人，薛灵琪才发出哽咽的声音
“我，没有呀”刘亦心停在原地，不敢往前
“是不是讨厌我早上对你说的话”薛灵琪转过身来，刘亦心看着她已经哭的梨花带雨
“我”刘亦心握紧拳头停留在原地，片刻后她下定了某种决心，往前走上几步，将怀里一直带着的手绢拿出来，轻轻擦拭着薛灵琪的面庞，低声哄道
“我早已不在意名声了，所以我没有生气，也没有讨厌你”
“可是你总是对我爱搭不理的”薛灵琪抽泣几声
“可能是害怕吧，你毕竟是公主，害怕我自己有失了分寸”
“你就是在记仇，现在还说这话”薛灵琪拍打了刘亦心几下
刘亦心叹了口气
“你说的分寸，我又怎么会不知呢”刘亦心边说边往前走去，薛灵琪握着手绢快走几步跟在刘亦心的旁边
“为了她的名声，我选择离开；为了她的名声，我选择帮她；她在意的，我都尽可能维护，难道你还要说这样的我不懂分寸吗？”刘亦心停下来，看着和自己并肩的薛灵琪
“可是，婉玉她说，她会替你上药”薛灵琪小声嘟囔道
“因为她是医者呀”刘亦心内心有丝窃喜，薛灵琪再在意别人和她的接触，可是，又能如何呢
“对不起，我以为”
“你以为我还在纠缠着我曾经喜欢过的人”刘亦心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嗯，我有向道长打听过你，所以才”薛灵琪停在原地喊道
“或许，下次，可以先观察观察我是什么样的人，再下结论”刘亦心停下脚步，扭头笑着看着薛灵琪
“那你，愿意告诉我，你是什么样的人吗”薛灵琪往前几步
“让我想想”刘亦心拖着下巴故作沉思道
“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薛灵琪站在刘亦心的面前，一脸无辜地看着刘亦心
“是呀，朋友呀”刘亦心抬头看向天空，她注重强调这几个词，要让自己知道，俩人的关系仅仅只能是朋友，又或者，是被薛灵琪需要解惑的人，就像自己当时需要楠微给自己指引方向一样
“你怎么做到现在这样的”薛灵琪得到许可后，开始询问刘亦心一切关于她的事情
当她听到刘亦心被刺伤之时心疼不已，眼含泪水问她
“那你现在还疼吗？”
“傻瓜，早好了”刘亦心笑着戳着她的头
“我可以看看吗”薛灵琪一脸担忧地看着刘亦心
“这有什么好看的，殿下，你的分寸呢！”刘亦心也开始打趣起薛灵琪
“你别说这事啦”薛灵琪假意来打刘亦心，刘亦心只是稍微后退假装避让
嬉笑过后，薛灵琪仍不放弃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刘亦心又开始将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一诉说
薛灵琪一直都很捧场
“你怎么那么聪明，那么厉害呀，知道利用别人替你做出成绩，你出面的时候大家也就习以为常啦！“
“你不会觉得我很坏吗？我在利用她？”刘亦心坐在一个石头上，抱着腿看向薛灵琪
“可你却也帮了她，我想，那个时候如果她遭受什么非议的话，你也会出面帮她吧！”薛灵琪认真分析道
“的确，只不过”刘亦心将自己的头埋在胸前
“只不过一切都比你想得顺利，所以你才会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利用，而忘记你在帮她啦！你做的很棒哦”薛灵琪伸手抚摸着刘亦心的头
“谢谢你的理解”刘亦心热泪盈眶，薛灵琪除去美貌外，好像是一个能够真正懂得自己的人
“那你不会觉得我这样做，不好吗？”
“哎！我不知道”薛灵琪自己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刘亦心疑惑道
“就像我一开始说的其实我很羡慕你，知道自己要什么！可是你做了那么多，我很钦佩，但也会问自己，这是我们女人该做的吗？可是为什么我们不该做呢？为什么我们的命运只有嫁人这一选项呢？”薛灵琪站起身来，背着手望着天空说道
“这就是你违抗皇命的理由？”刘亦心也跟着起身
“是，我不想嫁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但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薛灵琪转过身面向刘亦心
“或许这也是这世间许多女子的困境吧，除去嫁人，别无出路；而男子却还可以参加科举，参军，或者做些买卖，他们什么都可以！”
“是呀，我们毫无差别”薛灵琪靠在刘亦心的肩头，刘亦心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沉默许久过后，久到刘亦心以为薛灵琪已经睡着了，却听到薛灵琪新一轮的问题
“那你，还喜欢她吗？”
刘亦心侧眼看向薛灵琪，心下柔软，她抬起手想要搂住薛灵琪，可理智让她将手放下来
“没有了，当她选择嫁人那一刻，或许我就应该放下了吧”
“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薛灵琪的下巴枕着刘亦心的肩膀，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刘亦心
刘亦心赶忙将头扭开
“殿下也如此八卦”
“说说嘛，让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薛灵琪拉着刘亦心的手臂左右摇晃着
“喜欢一个人呀，大概是想要见到她，想要听她说话，想要触碰她”刘亦心深情地看着薛灵琪
“那为什么会喜欢呢”
“或许是因为理解吧，她能够理解你所做的一切，包容你，支持你”
“所以你之前喜欢她就是因为这些”
“嗯”现在喜欢你也是因为这些，可这些，刘亦心不敢表达出来，她只能放在心上，默默守护
在出发前几天，薛灵琪天天缠着刘亦心问这问那，刘亦心也一一耐心解答
薛灵琪觉得很开心，有人能够接住自己的问题，也将其当回事，哪怕有时候只是很幼稚的问题
“你说鸟在叫什么呢？”
“在表达自我吧！比如，我饿了我饿了”
“哈哈哈，你真的很搞笑诶！我猜也可以是我累了，我不想飞了”
两个人可以一起幼稚，又一起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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