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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本
世子府外,一匹马驮着受伤不醒的李元朗回来,李元朗不省人事,奄奄一息,在门口的时候,李元朗从马上摔了下来。
下人们看到这动静,连忙过来查看,认出了这马是逸飞的马,倒在地上的李元朗身上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多处被鲜血染红,血迹斑斑,那些伤口或深或浅,有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渗出血液,下人们大喊:“快来救人啊,快来救人啊!”
下人们连忙将李元朗抬进府中,世子连忙赶来,看到李元朗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担心不已。
江恒听闻,也急忙赶来世子府。
李元朗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
江恒看着满身血迹的李元朗:“怎么伤成这样?”
江恒看了看周围:“其他人呢?”
世子摇头。
大夫来了,世子,江恒和其他人先退出房间。
大夫急急忙忙先查看李元朗的情况,随即马上打开药箱帮他处理伤口。由于伤口的疼痛,他的额头渗出了些许汗珠。汗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他紧紧的咬着牙关,双手紧紧的握拳,仿佛在用自己的意识与生命力进行着最后的抗争。
门外,江恒问世子:“世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世子摇头:“我也不知道,一切,只能等他苏醒了才知道。”
江恒有些气愤:“他们果真按耐不住,动了手。”
世子:“希望他能查到一点消息吧。”世子回头看了看房间,希望李元朗一切都好。
世子问逸安:“逸飞呢,看到逸飞了吗?”
逸安也纳闷:“我没看到,他该不会……”逸安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
世子一脸担心。他紧锁眉头,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忧虑与不安。
逸安心里着急:“世子,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世子着重强调:“多派点人手,一定要找到他。”世子哽咽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的语气中有一些不忍。
逸安坚定地回答:“是。”逸安心里难受,他多希望与自己朝夕相伴的伙伴逸飞活着。
中书令见到了慕寒,中书令紧锁着眉头,用那双几乎都要喷出火的眼睛盯着他,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气氛,中书令严肃地问他:“账本呢?”
慕寒的脸上,身上都还带着伤,衣衫凌乱,他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行动:“没看到,宇文大人,你只是让我们杀人,没有说让我们拿账本。”他的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愤怒。
中书令语气冷冷地说:“可有一个人还是逃回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寒风。
慕寒:“谁?”
中书令:“李元朗,你知道吗?他可是关键人物,他到底在芜州查到了些什么?我们一无所知。”
慕寒:“至于他查到了什么?你要问你自己的人,我的兄弟们这次也折损不少,这次行动我也付出了不少。”慕寒的语气中带有一丝责备。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仿佛一根弦即将断裂。
中书令想到后续还会用到慕寒,这次他虽然行动失败,但也不好把关系弄僵,所以他的态度只好软下来:“好了,这次你辛苦了,带你的兄弟们先回去养伤吧。”
慕寒气愤:“哼。”随即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在幽深的宫殿之中,太后端坐于凤椅之上,凤冠霞帔,威严而庄重,旁边是一盘棋。窗外,细雨绵绵,却丝毫未减室内的紧张气氛。户部尚书李为升跪于大殿中央,额上汗珠密布,神色惶恐。
太后先是怒骂:“你的人到底在干什么?”她的声音有力又不容置疑。
李为升跪在地上,身体微微发抖,根本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
太后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大人,李元朗可是回来了,你身为朝中重臣,手握重权,竟在自己的地盘上,连一个人都控制不住!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每一字一句都如同重锤,击打着李为升的心。李为升身体微微颤抖,不敢抬头直视太后的目光,只能低声辩解:“微臣失职,微臣已经尽力……”
太后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尽力?若是你真的尽力了,为何李元朗还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逃脱?你这是在敷衍哀家,还是在敷衍你自己?”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带着不容置疑的怒火。大殿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李为升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李为升的脸色愈发苍白,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太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但语气依旧冰冷如霜:“李元朗查到了些什么,你总得知道吧。”
李为升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微臣不知道。”
“你不知道?”太后怒不可遏:“他在你的地盘做了些什么你全然不知?”
李为升跪在地上,头低的更低了,根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太后无奈:“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太后看着棋盘,随手拿了一颗棋子落下。
中书令也在附和着骂:“李为升,你真的是……”中书令也无比生气,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他好。
太后骂累了:“你滚吧!别让哀家看到你。”
李为远如释重负般瘫倒在地,连滚带爬的退出了大殿。
中书令叹气:“太后,看来这个户部尚书怕是保不住了。”
太后平复下来心情,用食指和中指夹起一颗棋子,轻轻的扔在地上:“那就丢了。”她说的很不经意。
太后强调:“但户部尚书一职,必须要由我们的人接任。”
中书令:“是。”
宇文尘逸想在太后面前表现一番,于是提议:“李元朗还晕着在,要不我们将他杀了?”
太后怒骂他:“猪脑子,现在动手你是真的想被发现吗?”
宇文尘逸连连道歉:“是微臣考虑不当,是侄儿考虑不当。”
中书令为自己儿子说话:“尘逸这孩子也是着急,所以有些欠考虑了。”
此刻,太后累了,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都先退下吧。”言罢,她轻轻一挥手,示意他们两个退下。而太后则继续端坐于凤椅之上,目光深邃而复杂地看着棋盘,仿佛在思考着更加深远的问题。
“回来了,回来了。”雪儿还没进房间,边跑边喊。
雪儿一进房间,气喘吁吁的她就猛喝了一大口热茶。
陆韫连忙给她又倒了一杯,递给她:“谁回来了?怎么了?你慢慢说。”
雪儿又猛喝了一杯热茶,喘了喘气,继续说:“李元朗李大人回来了。”
陆韫:“那他可是查到什么?”
雪儿继续喘气:“还不知道,他还没醒。”
陆韫想到重生前柳寒青就是因为查到账本才得以高升。这一次,李元朗在芜州可有查到账本呢,陆韫思索着。
但不管怎样,江恒这次做的让陛下很是满意,想来高升也是迟早的事。
陆芷在家中焦虑不已,如果自己再不想办法,恐怕爹娘就要把她嫁给别人了,关键是她自己根本就看不上,陆芷是最想高嫁的,特别是两个姐姐都嫁的很好,凭什么自己就要下嫁?爹娘一本心思只想招个赘婿,可赘婿,自己自然是看不上的,看来婚姻之事不能指望父母了,还得自己来操心。
陆芷想到了宇文尘逸,好在宇文公子对自己有意,此事也不难。
宇文尘逸还在继续给陆芷送新鲜东西,陆芷看着梳妆台上一满桌的首饰,对如儿说:“你去给宇文公子送信吧,就说我要见他。”陆芷边说边在梳妆台前认真的给自己梳妆打扮。
如儿有些犹豫,顾虑着毕竟大户人家的女子私底下去见一个外男,要是被人发现了终究是不好,毕竟女子的名声最重要:“您是想私下见他吗?若是被人发现,怕是不妥啊,奴婢担心……”
陆芷都觉得无所谓:“担心什么?名声哪有自己的幸福更重要?”她想着只要自己能够高嫁,旁人说什么她都是愿意的:“没什么不妥的,你去安排吧。”陆芷下定了决心,自己一定要嫁给宇文尘逸。
宇文尘逸有一个当中书令的爹,前程自然不必说,总比嫁给那些赘婿强。陆芷想着虽然自己喜欢的是世子,但现在她已经没有时间在世子身上花费心思了,所以宇文尘逸是最好的选择。
在昏黄摇曳的烛光下,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李元朗静静的躺在柔软的床上,忽然他的眼皮微微颤动,紧接着那双紧闭已久的眼眸缓缓睁开,瞳孔中先是闪过一丝迷茫。随后逐渐聚焦,恢复了些许神采。
他轻轻的动了动唇瓣,似乎想要发出声音,世子,江恒连忙进屋查看,世子坐在床边:“你怎么样了?”
李元朗轻轻开口想要发出声音,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江恒连忙他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
李元朗喝下茶水,休息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我们遇到了埋伏,人,都死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说的很坚难又悲痛不已。
李元朗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
世子担心逸飞的安危,连忙追问:“逸飞呢,他人呢?”
李元朗的眼眶再一次湿润,但他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他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那是逸飞在最后关头用尽最后的力气给他的。
李元朗的回忆……李元朗和一众兄弟策马疾驰于蜿蜒的山道上,风带着凉意拂过他们坚毅的脸庞。在回来的路上,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前方的密林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兵器的碰撞声,预示着前方有不祥的埋伏。
逸飞的心中猛的一紧,他迅速环顾四周,其他兄弟们也已警觉,纷纷抽刀备战。然而黑衣人的数量众多,且显然早有准备,一时间箭矢如雨,刀光剑影,一场恶战骤然爆发。
那帮黑衣人人多势众,且攻势愈发猛烈,自己的力量根本不敌黑衣人。同伴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黑衣人很快就包围了他们。
李元朗的人,只能选择尽快突围。逸飞当机立断,强行将李元朗送上马让他先走,自己留下来垫后:“李大人,你先走。”
李元朗不想走,只想和兄弟们一起:“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逸飞着急:“可我们现在这样,到时候一个人都走不了。”
李元朗:“可是我不能丢下你们啊,我们一起来的芜州,也要一齐回去。”
逸飞:“李大人,我们在芜州辛辛苦苦查的证据得带回锦城啊!你快走,不然我们都走不了了。”
逸飞塞给李元朗自己的玉佩,将李元朗送上马,逸飞拍打马屁股,马带着李元朗快速离开。
李元朗在马上,恋恋不舍的不停回头,舍不得兄弟们。
逸飞的眼神中也充满坚定与不舍,向他挥手,示意他快走:“快走,快走!”
李元朗咬紧牙关,忍住心中的悲痛,借着同伴们用生命换来的片刻喘息,纵马冲出了包围圈。
李元朗回头望,只见同伴们却已倒在血泊之中,他独自一个人骑着马在夜色中狂奔,汗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心中悲痛,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每每会想,李元朗都心痛如绞,他多希望兄弟们能和他一起活着回来,可是现在大家都死了,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回来:“是我无能,是我对不起大家。”他很是自责。
世子用颤抖的双手接过玉佩,用手摩挲着,喃喃自语:“这……是逸飞的东西,是他的。”他的声音带有一丝颤抖。
李元朗继续自责,低头忏悔:“对不起,世子,我没能把他平安带回来。”
世子摇头,眼睛望向远方。
李元朗用手拼命捶床,自责不已:“都怪我,都怪我。”
江恒安慰李元朗:“不怪你,发生这样的事谁都不愿。”江恒拍拍他的肩膀,叹息着。
世子也拍拍李元朗的肩膀,嘴上虽然没有说话,但以行为安慰着他。
李元朗的目光望向远方,那是他,逸飞和其他伙伴们并肩作战的地方,如今都只剩下无尽的思念与哀伤。
逸安听到逸飞死了,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夺门而出。
江恒有些担心:“他……”
世子:“随他去吧,他们二人平时感情是最好的。”
此等情况,根本没有时间伤心难过,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弄清楚,世子恢复了平静,继续问道:“李兄,这次在芜州可有查到什么?”
李元朗平复下来:“我这次,查到了一个账本,账本上记载着朝廷官员向户部尚书李为升行贿银两的证据。”
江恒:“账本在何处?”
李元朗追问:“回来的这一路艰险,我不敢将账本带在身上,只好将账本藏在一棵大树下。”
江恒:“我派人去找。”
李元朗点头:“好。”
江恒:“这个账本很重要,我们明日就进宫面见圣上向陛下汇报此事,这个账本是铁证,户部尚书李为升绝对没有机会抵赖,凭此,也可肃清贪腐。”
世子点头:“好。”
江恒:“账本就先放在我这儿。”
世子:“好。”世子强调:“一定要保管好账本。”
江恒知道账本的重要性,点点头。
江恒:“李大人,你先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一些,咱们再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李元朗:“好。”
血色残阳染红的傍晚,逸安孤身一人,踏着沉重的步伐,他的双手紧紧抓着两根粗壮的绳索,绳索的另一端,是逸飞冰冷的尸体,他静静地躺在简易的担架上,面容苍白,双眼紧闭,再也无法睁开看看这个他们曾经誓死守护的世界。
逸安的衣衫被汗水浸透,又被晚风吹干,留下斑驳的盐渍。他的脸上,交织着疲惫、悲伤与决绝,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世子看着逸飞的尸体,逸飞,那个一直以来都忠心耿耿,身手不凡的得力助手,他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与逸飞的点点滴滴,他们共同经历了生死瞬间,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都如昨日般历历在目。
世子手中紧握着逸飞的玉佩,望着那片深邃的天空……满目伤怀。
世子走到逸安身边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向他承诺:“你们两个从小跟我一起长大,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他白死,一定,会为他报仇。”他说的坚定又有力。
逸安也很坚定:“世子,我也要亲手为逸飞报仇。”
世子:“待查清该案,自会水落石出,我定会给他一个交代。”
望云楼,宇文尘逸与陆芷见面,如儿在外面守着望风。
宇文尘逸上下打量着陆芷:“我很意外,你这次居然主动约我。”他的眼神中有一丝挑逗,他当然知道陆芷的意思,他也确信陆芷迟早是自己的人。
陆芷笑:“只许你约我,就不能我约你吗?”陆芷倒很是大胆。
宇文尘逸大笑,没想到官家女子陆芷会说出那么大胆的话,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靠近她,问道:“你想通了?”他似乎能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这香味让他陶醉不已。
陆芷点头,问他:“你上次说的可是真的。”
宇文尘逸经常流连青楼,待陆芷也并非出自真心,早就忘了上次说了些什么,敷衍着点点头。
陆芷继续问他:“你当真会娶我为妻?”
宇文尘逸闭眼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此刻,只想拥她入怀,敷衍着她:“当然,我说的话当然做数,你想好了?”
陆芷倒是认真,坚定的点点头。
宇文尘逸露出了得逞的笑容,给她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走到陆芷身边坐下,亲手把酒给她喝。
陆芷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你可要说话算话?”
宇文尘逸特别高兴,敷衍她:“你就放心好了。我对你的情意,自然是真的。”此刻,他可以说成百上千的情话。
陆芷也很得意,想着自己的婚事终于有了着落,自己也不用再招个赘婿,嫁给宇文尘逸,也是高嫁了,自己的心愿也算是实现了。
两人推杯换盏,都饮了不少的酒,宇文尘逸趁着酒劲搂住她,陆芷喝了不少酒,在酒的作用下迷迷糊糊,宇文尘逸趁这个机会把她睡了。
夜里,陆府,如儿守在陆芷的房间门外,担心不已,生怕老爷和夫人过来,因为陆芷和宇文尘逸在外面过夜,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房间。
如儿紧张焦虑的在陆芷房间门口来回踱步,生怕被人发现陆芷不在,只觉得这夜里过得太漫长,希望白天快点来临,更希望陆芷快些回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突然,秀颜拎着食盒来了,如儿远远地看见她来了,紧张的手都在抖,手心直冒汗。
秀颜越走越近,距离的越近如儿越紧张,如儿大口地深呼吸,尽力平复下紧张的心情,让自己保持正常,她挤出笑容:“夫人怎么来了?”
秀颜:“我来看看陆芷,我给她熬了鸡汤补补身子。”说完她就要进房间。
如儿拦住她:“夫人,芷姑娘已经睡了。”
秀颜不信:“这才什么时辰啊?她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我进去看看她。”秀颜觉得有些奇怪。
如儿再次阻拦,内心慌乱不已:“夫人,她真的已经睡了,芷姑娘真的睡了。”
秀颜被阻拦的有些烦,内心更奇怪了,为什么今天如儿如此阻拦自己,无论如何她都要亲自进去看一眼才放心。
好在如儿机灵,及时想到了办法:“芷姑娘真的已经睡了,夫人,你也知道芷姑娘最近心情不好,那个贡生的事让她很烦心,奴婢说一句,冒犯您的话,芷姑娘此刻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您。”
秀颜想了想,也是,最近和陆芷的关系太紧张了,逼陆芷逼的太狠了,总不能因为婚事影响母女感情吧,婚事还得慢慢来,慢慢来她一定会接受的。
如儿继续说:“夫人,芷姑娘好不容易今日早睡,那不妨夫人明天再来看看。”
秀颜站在门口,透着窗户看着已经熄灯的房间,想了想,叹了口气:“算了,我另找时间再来吧。”
看着秀颜离开的背影,如儿摸了摸胸口,长长地舒了口气,擦了擦手心的汗,还好没被发现,如儿庆幸。
晨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古色古香的房间内,为这宁静的早晨添上了一抹温馨与慵懒。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欢愉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熏香,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氛围……
陆芷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微微一愣。宇文尘逸正背对着她,站在窗边,宽大的衣袖半卷,露出坚实的手臂,他正细心地整理着衣袍,动作中带着几分从容与优雅。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背影,显得格外迷人。
陆芷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轻轻地动了动身体,感受到身下柔软的锦被和身边残留的温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幸福感。她轻轻唤了一声:“你醒了?”声音中带着初醒的沙哑与温柔。
宇文尘逸闻声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温暖的微笑,他的眼神温柔如水,仿佛能融化一切:“嗯,醒了。睡得可好?”他看了她一眼,随即眼神看向别处。
陆芷羞涩地点了点头,目光不自觉地避开他的视线,随后看着他:“你可别忘了你昨天说的。”
宇文尘逸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抚摸陆芷的发丝,用食指轻轻挑起陆芷的下巴,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我当然没忘。”他的嘴轻轻靠近她的嘴,就在快要吻上的时候,尘逸突然拉开了距离,对着陆芷笑了笑。
陆芷被他撩的脸颊更加通红,她微微侧头,避开他的目光,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那我等你。”
陆芷跪在床上,跪着逐渐靠近他,手从他的腿那顺着往上,扯下了他衣服上腰间的玉佩,轻佻地说:“这就是你给我的信物,我等你来娶我。”
“有意思。”宇文尘逸只觉得陆芷有趣。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甜蜜与温馨。宇文尘逸继续整理着衣衫,而陆芷则慵懒地靠在床头。
陆芷收拾好一切回到陆府自家的房间。如儿看到她回来了,惊喜,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我的姑娘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陆芷对她笑着,春风满面:“慌什么?”
如儿抱怨:“姑娘,昨晚上可把我吓死了。”她的语气中有一丝撒娇。
陆芷拉着如儿,问:“我昨晚不在,可有人发现?”
如儿:“没有,还好奴婢昨晚机灵,昨晚夫人来过,好在我灵机一动,被我挡回去了。”
如儿继续说:“对了,姑娘,昨夜你怎么一夜未归?”
如儿想着,该不会姑娘和宇文公子在一起了吧,试探着问:“姑娘,昨晚你该不会和宇文公子……”
陆芷没有回答,想到昨晚,她就低头害羞的笑着。
如儿看陆芷的样子,猜到了她和宇文尘逸之间发生的事,很是担心:“姑娘,你这样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可怎么好?”
陆芷辩解:“我本也不想这样,但是如果我不争取,我娘就要把我嫁给别人,反正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怕。你放心,我会很小心,不会让别人发现的,更何况他已经答应娶我了。”陆芷丝毫不后悔昨晚发生的事情。
陆芷害羞一笑:“他啊,迟早会娶我的。”陆芷幻想着自己成亲后,就会是中书令的儿媳妇,倍有面子,陆芷不禁昂起了头。
在柔和的烛光下,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熏香,窗外月色皎洁,透过精致的雕花窗棂,斑驳陆离地洒在铺着绣花锦被的大床上。屋内陈设简单而不失风雅,一只青花瓷瓶里插着几枝初绽的夜来香,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温馨。
江恒身着一袭素色长袍,衣襟微敞,发丝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眉宇间透露着温文尔雅的气息。他正坐在床边,手中轻轻把玩着一串温润的玉佩,想着朝中之事。
知瑶身着绣有繁复云水图案的锦裳,发髻高挽,几缕青丝不经意间垂落在肩头,为她平添了几分柔美与娇俏。她正坐在梳妆台前,借着微弱的烛光,细细端详着自己容颜,偶尔回头,看江恒正在思索,知道他正在烦心朝中之事。
“这次李元朗回来,可以借此机会扳倒户部尚书李为升,扳倒他之后,户部尚书一职的位置可就空缺了,这个位置……”知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声问道,也在暗示江恒可以争取户部尚书的位置。
江恒心领神会,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玉佩,缓缓走近,伸手轻抚过知瑶的发梢,温柔地回答:“我知道,希望是如此。之前春闱的事因着太后阻挠就没能得已提拔,虽然我现在在吏部只是个主事,但是我负责官吏的考核,官员们对我也还算尊重,如果我这一次能扳倒户部尚书,也确实该给我升官了。”
江恒有些自信:“户部尚书的职位,我也担得起。”
知瑶很相信江恒,附和着:“当然,也不枉阿恒日日兢兢业业。”
户部尚书的位置江恒不是没想到,但又没有过多期望,江恒只希望这一次能够顺利升官。
知瑶为江恒即将升官感到很开心:“那我就提前恭喜大爷了,我去安排好宴席,待你升官之日,我们一定好好吃上一顿。”
户部尚书李为升和其子李景行在中书令府上求情,希望中书令能帮忙。
中书令也很是为难:“不是我不帮忙,我应该怎么帮你们?现在账本在他们手上,我怎么帮?你们只能自求多福了。”中书令也无计可施。
李为升和李景行跪在地上,焦急不已。
中书令:“当初李元朗去芜州的时候我就已经提醒你了,要你做好准备,你居然还让李元朗回来了,而且他还找到了账本。”他的语气中有些许责备。
李为升急的不行,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不时抬手以袖拭去。
“这该怎么办啊?”李为升低头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与无助。身为朝中重臣,他深知自己的此次所犯错的严重性。
“救命啊,宇文大人,救救我们!”李景行撕心裂肺的哭喊。
中书令:“慌什么?这不是还没有交到皇帝手上吗?你们还有机会。”
李为升听到这句话突然又有了希望,是啊,账本还没有交上去,那就还有转机,如果账本没了呢?
李为升终于露出了笑容:“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属下立马去办,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失手。”
中书令:“去吧!”
李为升和李景行回到府上。李景行哭哭啼啼:“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怎么办?”
李为升责骂他:“还没到最后一步,我们还有办法。”他时而停下脚步,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借此来抑制内心的慌乱,时而又猛的抬头,目光穿过紧闭的窗帘,望向那遥不可及的夜空,似乎在寻找一丝希望的光芒。
李景行想到了账本:“爹是在烦心账本的事。”
李为升:“是。”
李景行想到办法:“我可以想办法把账本偷出来。”他很自信。
李为升气不打一处来:“偷什么偷,账本一定被藏好了。”
李为升沉思:“让我想一想。”
“必须想个法子,必须……”李为升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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