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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仙门篇】为她赎身
陆淮夜一颔首，像寻常买客般揽了林秋裳的腰上了青楼二楼。
二楼的布置与一楼截然不同，更显纸醉金迷。墙上挂着几幅春画，妓女勾人的琴声在空气中流淌，平添几分旖旎。
他们被引领至一间装饰华丽的厢房，厢房内轻纱曼舞，熏香袅袅，朦胧中透着几分奢靡之气。
陆淮夜与林秋裳刚踏入门槛，几位衣着暴露的侍女便迎了上来，手中捧着托盘，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水和精致的点心。
“爷，您请上座。”侍女们恭敬地指引，随后轻轻掩上门扉，留下两人独处。
“这妖，不知究竟附在谁的身上？”林秋裳轻轻挣脱陆淮夜的怀抱，自来熟地挑了个位置坐下，看向窗边：“这位置倒是挑的好。”她单手托腮，狐狸眼扫过下方一楼。
怀中骤然一空，陆淮夜心头莫名也跟着一空，泛起些微凉涩。
他掩面轻咳一声，在林秋裳对面坐下，长剑搁在桌上，眼睛却直直盯着桌上的食物。
实在是这两天把娇生惯养的淮王殿下给饿坏了，好不容易吃了一顿，还要出来受罚。
“小师弟别看了，幻阵之中哪有实物？”话虽如此，她的肚子却极不给面子地“咕噜”轻响了一声。
“来了！”陆淮夜突然道，目光一凛看向下方。
一个俊逸的白衣剑修负剑自大门踏入，白衣胜雪，虽踏足此肮脏之地，仍不掩眉间凛凛清明，正派的不能再正派，标准的宗门大师兄长相。
“这是……扶摇剑宗上任首席弟子，柳识欢。”陆淮夜突然轻声道。
“你认识？”
“当然，这位柳师兄入世后解决了不少难缠的邪灵，也算小有名气，只可惜英年早逝，命丧一洞虚境邪灵手下，这些七星殿卷宗皆有记载。”
提到七星殿，林秋裳想起自己的壮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再开口了。
楼下那老鸨见楼里又进了新人，只匆匆瞥了几眼便觉不是一般人物，忙捏着手绢迎了上去：“这位公子，不知何事来访？”
柳识欢微一颔首，开口道：“姑娘，城中最近的那一起命案，不知您可听说了。”
老鸨听闻这话，吃了一惊：“公子，您叫我姑娘？”这老鸨手中掌管着醉今朝，每年手中攥着不少银钱，自然是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但一个四五十岁的凡人怎么也称不上姑娘这个称呼。
此话一出，柳识欢倒是有些局促，清咳了一声：“如有错处，还望海涵。近日我一直在追查洛城苏氏那一起命案，循着蛛丝马迹来到了您这儿。”
听完这话，老鸨倒是觉出不对劲来了，双手往腰上一插，尖着嗓子道：“小公子，您这是觉得我私藏罪犯？哎哟，我这醉今朝可是良心买卖，楼里姑娘个个出身清白，怎么可能会是你口中所说的凶手！”
老鸨这声音高了些，林秋裳二人方才甫一进门便看到的那女子姒娘脸色却是微微一变，又立马恢复了正常。
见这老鸨浑不讲理，柳识欢脸上的笑意也是微敛，继续道：“根据案发现场来看，那凶手并非常人，乃是一妖物，妖物善伪装又惯会蛊惑人心，若是藏匿于这楼中，您又岂会知晓？”
“看不出来，你原来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老鸨也是个嘴上功夫极厉害的，大着嗓门一喊，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哎哟，大家来评评理，这位小公子来咱们楼，我好心好意招待他，他却蛮不讲理，非说这楼里藏有妖怪，奴家还真是百口莫辩呐！”
老鸨平日里一张嘴能言会道，人缘极好，见他开口旁边的买客和姑娘们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嚷开了：
“我看他就是没钱，点不起姑娘，所以才来这撒泼的吧！”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没钱你逛什么青楼啊？”
“就是就是，这世道，无赖可太多了！”
柳识欢一时百口莫辩。他也不蠢，知道直接逼问是行不通的，只得从腰间解下一个锦囊递给那老鸨：“姑娘，刚才是我冒犯了，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您看这样可好？我出钱，您让我挑一位姑娘走？”
“带走？”老鸨斜眼撇他，“你要替她赎身？我们这的姑娘可不便宜。”她接过锦囊，掂了掂，又打开看了看，冷哼了一声，“就这点银子，想跟姑娘睡一晚上都不够呢。”
林秋裳在楼上看得有趣，同陆淮夜道：“这位柳师兄倒是仁慈，要是我直接就掀了这楼。”
“祝安师姐，不是我说你要一直是这个脾气，当心以后找不着道侣。”陆淮夜瞥了她一眼，想起自己至今还没修缮好的七星殿又是一把辛酸泪。
“要道侣干什么？渡劫的时候杀夫证道吗？我有弟弟不就够了？”林秋裳听闻此话，浑不在意，随口答道。
陆淮夜却是不再同她搭话了，只冷冷丢下一句：“弟弟？”
楼下柳识欢极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您看要多少银钱才算合适？”
“怎么说也得这个数吧。”老鸨摊开一只手掌。
“500两？”柳识欢皱眉。
见他如此单纯，后面的姒娘倒是掩嘴笑出了声，她早知这小仙师初出师门，身上带的必定都是灵石。寻常凡人都是以银两黄金做交易，就他那没几个子儿的钱袋可满足不了这老鸨的贪心。
“500两！公子您开什么玩笑？我们这和姑娘睡上一夜都要1000两，这500两是打发叫花子呢！”
柳识欢却是一呆：“那是5000两？您这未免也太贪心了，您可知寻常凡人一年辛苦劳作收入也不过几两银子，您这般可对得起良心？”
老鸨轻啧了一声，心下估摸着估计也是个兜里没几个子的，知道捞不着油水，撇了撇嘴道：“你先说是哪位姑娘，若是寻常货色，我给你个面子，4000两打发走。”
柳识欢面上一喜，飞快掐了个手诀，一缕灵光自指尖飞出，摇摇晃晃飘飘荡荡到了姒娘身上：“就是她！”
“哎哟，这可不得了。”老鸨却是大大吃了一惊，“这个是咱们醉今朝最抢手的姑娘，想和她睡的男人，能从城东排到城西，身价怎么也得2万两银子。”
柳识欢极为无奈，解下腰间佩剑，递与那老鸨：“这是我的配剑识灵，是把上品的灵宝，有镇妖辟邪之效，应当足够了吧。”
上品灵宝，这可是好东西！放到那些想寻仙问道的王公贵族那儿，怎么也不止2万两银子。
老鸨满心欢喜，双手接过，笑盈盈地朝姒娘道：“姒娘啊，既然这位公子诚心赎你，你就且跟他去吧，切莫怠慢了公子。”
见老鸨终于松口，柳识欢拽了姒娘就往外走。
“哎呀，公子，您心急什么呀？”见柳识欢竟把本命法器给了老鸨，姒娘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倒是彻底没了顾忌，任由柳识欢拉着她往外走。
林秋裳若有所思：“原来那姒娘就是六尾魅狐。”
话音刚落，面前的幻境轰然崩塌，二人又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此处是一个幽静的竹林，树影婆娑，先前所见的柳识欢和姒娘二人正在他们前方不远处。
离开了那群凡人，柳识欢也没再继续装下去，拔出腰间软剑直指姒娘：“苏家小公子，是你杀的吧？”
姒娘勾唇一笑，素手一挥，已然换作一袭红衣，果然，与林秋裳等人先前所见的狐妖模样大差不差。
“小仙师这是什么话？人是我杀的，那又怎样？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她是六尾魅狐，本身实力并不比柳识欢这个仙门大弟子差，此刻柳识欢又失了本命法器，她便更加无所忌惮了。涂着鲜红丹蔻的手指抚上剑尖：“小仙师，我是该夸你善良还是该骂你愚蠢呢？没了本命法器，你拿什么跟我斗？”
“杀人偿命？那苏氏小公子不过断了你一尾，你便要他偿命，这便是你口中所说的天经地义？”
姒娘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他的命是命，我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我是八尾狐，只差一尾，就可登临渡劫之境，羽化成仙，指日可待！可他呢？”她手中用力，柳识欢的软剑便断成了两截，“他斩了我一尾，让我修为下跌，从此断了成仙路，他难道不该拿命来还吗？我没灭他家满门，你就该夸我仁慈。”
“不过，”姒娘话锋一转，右手抚上柳识欢的肩头，“你的天赋修为倒是不错，若肯归顺于我，做我的炉鼎，重回巅峰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姑娘自重。”柳识欢伸手拂下姒娘的手指。
他此次下山为的就是降妖除魔。他虽然仁慈，但也不是懦弱，没工夫陪她演什么书生与狐妖的话本子，见与姒娘谈不通，手指掐诀便攻了上去。
“哟，好修为，不如从了我，同我双修，你我二人修为进益指日可待。”姒娘侧身躲开，身后七尾浮现，澎湃的妖力暴涨。
柳识欢单手掐诀回击，右手解下腰间的一个酒葫芦，笑道：“真当我没了本命法器就是任人蹂躏的软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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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文结束，正式恢复日更。感觉这章写的有一点点废话，下次加油，会越来越好哒。
感谢每一位读者老婆点的收藏，和投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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