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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伯哥儿拍拍沈元良拉着自己的手说:“你真正该信的过的人,应该是刘大夫。刘大夫不光是这个医馆的东家,还是一位能人异士。我之前也遭遇了妖鬼之事,还是刘大夫救的我”
他将自己被拘魂于妖怪居所,家里也被妖怪折腾的店铺歇业,刘喜之给解决了的事详细、细致、精彩的说了一遍。重点突出了刘喜之的武力值之高,智慧之超群,妖精之畏惧胆颤。当然,绝大多数是他不在场的,是基于现实结果的充分想象而已。
沈元良不知道啊,正是这些描述,让他终于找到安全感,放松下来,不再时刻警惕环境中莫须有的危险。
刘喜之对伯哥儿也是刮目相看,原来他还有说书的天分,环节的跌宕起伏,氛围的紧张激烈,让他听了也入了迷。险些在精彩绝妙之处鼓起掌,好在他一抬手,立马意识到了不妥,改成了摸鼻子。
沈元良现在知道自己没有危险了,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他问刘喜之,“刘大夫,既然您有这许多手段,为何不降了那妖怪?”
刘喜之疑惑不解,“降了?不是已经降了吗,否则他怎么会给我打工。”他看沈元良欲言又止的神情,知道他口里的降了估计与他理解的不是一个意思。
“怎么,你想让我杀了他是吗”刘喜之问他。
“不,我也不是……不是杀他”沈元良连连摆手否认,一想到那个柔弱的女子惨死刀下,他就有些不是滋味,又一想他还是个男子,就又是一哽。
刘喜之坐到了他旁边,看到了他的纠结,对他说:“妖与人是一样的,有好也有坏。人类中有打家劫舍的恶人,也有积德累功的善人。妖中有食人心肝的坏妖,也有存心养性的好妖,不能一竹竿打死一船人。你不能逮着一个人随便喊打喊杀吧,对妖也是一样。”
“说到这,你不会像有些卫道士那样歧视妖吧,你看不起妖?!”刘喜之立刻用眼睛斜愣他,仿佛他要点头,眼睛里就唰唰射出两排小刀子。这可是跟他的观念有很大的冲突,理论之战,分毫必争。
“不是,我哪敢啊”沈元良欲哭无泪。
刘喜之想想也是,就金匙那样无害的妖,他都害怕的不成样子,更别说歧视了。
沈元良懂了他的意思,指着后院的方向“他是好妖吗,他不吃人吧。”
“那当然,为非作歹的妖鬼狐怪,我可是不会放过他的。”刘喜之说。
沈元良也放心了不少,他自己也有小算盘。目前他形势不比人,只能顺势揭过此事。可他不是不管了,他要好好打听一下,这妖是否真的不害人。若是真的,他也不说什么。可如若害人,他定要重金聘请厉害的法师,除了此妖。
眼见的这小少爷恢复了正常,刘喜之也是舒了口气。他的医馆才在此处立足,未完全站稳脚跟,这小少爷要是一嚷嚷,他得头疼着呢。
他又千叮咛万嘱咐这小少爷出去不要乱说话,还唬他出去乱说会招来道士或和尚害死金匙。沈元良答应的很好,就是眼睛叽里咕噜乱转,一看就很有想法。
不久,回去取衣物的小厮才姗姗来迟,他还不知道自家少爷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经历了由生到死,又死里逃生堪称一波三折的剧情。正不停的解释,他被府里先是嬷嬷,再是管事,再后来是夫人的盘问下如何惊险完成偷裤子的任务过程。
“爷,您是不知道有多惊险刺激,我差点在夫人严厉的问话下就交代啦”小厮兴致勃勃的不停絮叨,以期待少爷能够理解他的不易。
你交代什么?我才是差点交代在这了!!沈元良愤愤的想。他拿起裤子,也不敢去后院的屋子换衣服,就直接在治疗室换,把帘子拉紧了也是可以的。
“我家爷是怎么了,怎么有点兴致不高。”小厮挠着头发,有点不解,平时少爷挺喜欢听他说杂七杂八来耍宝,今天怎么没反应?
伯哥儿看他一直挠头,给他找了一个理由,“他许是受伤所致,受伤后有些精神不济也是正常的。”
“对啊”刘喜之也说道,“回去以后好好休息,他又摔下树,又磕破腿,过程中有点惊慌害怕,休息休息就好了。”
“好的”小厮也听话,大夫都发话了,那肯定听大夫的。
正好沈元良从治疗室出来,他在里面将衣冠形象也整理了,忽略它稍微有点苍白的脸和不太利落的腿,此时又恢复了风度翩翩少年郎的模样。
他手里拿着团成团的旧裤子,也不让小厮接手,就自己拿着打算亲自处理。
“爷,要不咱俩还是回府吧,回府等大爷回来也是一样的。”小厮体贴的问他。
沈元良拒绝了,“我已经没事了,大哥他们应该快到了,我去城门口去接他。我娘派去接的人肯定架了马车,我在车上等就行。”见他坚持,小厮和他就告辞离开了。
他们一走,在后面一直关注的金匙赶紧到了前面医馆,他踮脚望了望离去的主仆俩,长舒口气。
“东家,对不起,我给医馆添麻烦了。”金匙被发现是妖怪后,他快怕死了,以为又要被连根拔起,还好有东家。
“下次小心些就是,不用放在心上。”金匙是个胆小的性子,经过此朝,相信他之后必定会谨慎小心,刘喜之也就没过多责怪。
伯哥儿是第一次见医馆这位妖怪大夫,刚刚匆匆一瞥,没仔细看,他现在好好打量了一下这位能大变活人的妖精。
刘喜之见他好奇,给他介绍了下,“这是金匙,我医馆的大夫,主治妇人科,要是有需要,可以来找他看病。”他到没放过任何一个宣传医馆的机会。
“他是植物,有男女两相。”其他的刘喜之也没多说。妖怪的根脚也就是原型,除非你看出来,或者他有意让你知道,其他人不好随意透漏。
然后他给金匙介绍了伯哥儿,两人纷纷见礼。
“你现在面对妖怪到也坦然。”刘喜之笑着对伯哥儿道。
伯哥儿也笑了笑,“其实也是害怕的,尤其知道有些妖怪修炼了各种各样的术法。不过,有句话您说的很对,他们其实和人是一样的,人的力量在各个方面都表现的不是完全相同。这样想就会好点,而且我已经知道妖鬼的存在,再害怕他们也不会消失。我只知道,他们作恶也有人能除了他们,剩下的就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刘喜之高兴的直拍他肩膀,“经事了,就是不一样,你这个年纪有此悟性,以后若能初心不移,必成大事。”
伯哥儿看已经没事了,也准备告辞。他出来耽误的时间有点长,没料到会碰到这种事,开始不好意思一走了之,等完事,他也要尽快回家去,太晚怕父母要担心,他现在是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
刘喜之和金匙坚持将他送到门口,对今日他帮忙的事很是感谢。
“对了,我差点忘了还有事”伯哥儿都要走了,突然想起他父亲让他捎的话被今日的事一折腾,险些让他给忘了。
他对刘喜之揖礼说:“我家的酒馆准备过段时间重新开张,地址已经选了,离这隔着几条街,希望您开业那天能来参加,请柬过几天父亲会亲自送来。”
“父亲有位故友,最近偶感不适,家里人觉得或许是撞了邪。不知刘大夫能帮忙医治下吗?若可以,那父亲就联系他们来诊治,若不成,父亲就直接回绝了他们。”李老板家是知道刘大夫的厉害的,不过这事不好大包大揽,得问过刘大夫才行。
刘喜之没迟疑,他随手指了指医馆的牌匾,“我这医馆较别家最大的不同,也就是医治的范围比较广,以后这种事让他们直接来就可以。”他也正想着拓宽些这方面的业务,当然对此来者不拒。
伯哥儿既得了应允,就回去告诉父亲消息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金匙对刘喜之说:“东家,这个小哥身上有一丝味道,闻起来很舒服,像以前我在山里的感觉,您闻到了吗”
刘喜之回道,“你闻到了?”
“嗯,那味道初时不显,可仔细一闻就能闻到。”
“那味道只有你们能闻到,人类是闻不到的,好在留香时间不长。”
这两人正在这讨论留香持久性的问题,就见一队人马打街头走过。这队人马应该就是沈元良口中的大哥的商队了。队伍前有辆马车,沈元良就在这马车上,正伸着脖子和旁边骑马的男子说话。这男子外貌与这沈元良到很相似,只略年长些更显成熟。后面是大量的车队,上面装着不少货物行李,浩浩荡荡走在街上。
真正吸引刘喜之目光的是一位年轻男子,这位男子也骑在马上,离着沈元良大哥不远,衣着华丽,举止大方有风度,一看就不是仆人之类,也不知与这沈家老大是什么关系,只是这人给刘喜之的感觉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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