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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惊鸿一面
肖恒经过一道狭窄的山路后进了一间竹林,屋子里只有简陋的床和桌子,这是他需要独处时会来的地方。他的胸口破了一个口子,此时正在慢慢愈合。
打开手机,发现傅玉给自己打了很多电话,他没有回拨过去,现在的他很虚弱,需要时间调养。
记忆在他的脑海渐渐清晰。
他见傅玉的第一眼是在东江楼的九楼。他穿着浅色的长衫,从东江楼的楼下经过,并不能看清脸,只能看见修长的身姿,但足够动人。
身边的几人发现了他视线里的人,见他看得入迷,立马有人开始夸奖起来。
“你们看,楼下的是傅玉吧,他呀,才情和外貌上乘,今日这身装扮看着谪仙一般。”一人开口。
赵无绘往下一望,也搭话:“我有所耳闻,在这九层高楼看不清样貌,当真想正面瞧一瞧,早听过他文采斐然,而姿色却比才气更惹人眼目。”
“是啊,他家并不富裕,能养出这般妙人,也是天送富贵。”另一人附和着说。
肖恒没怎么听清他们的话,他的眼睛更注意楼下的人,人已经走远,他才收回视线。从这一刻,他心中常常想念起他的身影,也是这时他有了得到此人的冲动。
此后皇宫之内,他们总能相遇。傅玉穿着一身朝服,端正雅致。当日的职务完成后,傅玉便该从翰林院下工了。
肖恒从演武场赶马而来,在傅玉下朝后的必经之路等着他。他牵着马在路口等了不一会儿,傅玉的身影便在路口出现。
“肖将军,好巧啊,竟在此处相遇。”傅玉礼貌地和他搭话,话说完便无逗留的意思,刚要经过肖恒时被他拉了一把。
傅玉惊疑,转身望向肖恒:“肖,肖将军有何事。”
“傅大人,前些日子你来恭贺我父亲寿辰,我父亲对你青睐有加,他托我告知你希望你多来肖府做客,日后常来往。今日我府上宴请宾客,我爹特地让我来接你过去,傅大人可有空前往?”虽是问话,语气却不容置疑。
就算不容置疑,傅玉依旧不领情,他不喜欢对他人强硬,更不喜欢他人对自己强硬,面对如此不礼貌的人,他可不想以礼相待,就算对方是将军也不行。
“肖将军,家妹小宝今日生辰,我要早些回去,令尊的邀请怕是去不了。”傅玉说得温和,没什么情绪。
肖恒有些不满,点点头:“行,那就祝贺令妹生辰快乐,他日再宴请傅大人了。”
看着傅玉离开,肖恒调转马头,飞身上马,一声喝叫:“驾。”
在与傅玉相反的方向飞驰而去。
他没有注意正在他上马时候,傅玉回头望了他一眼,瞧见他潇洒的身姿,静静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回府后,肖阳见他一人回来,往他身后看了看说:“探花郎没来?”
“他有家事,来不了。”肖恒回。
这次没有约上,不代表日后没有机会,肖恒谋划着下一次的相见。
年关将至,京城已经开始下雪,细细的霰雪,落在脸上冰丝丝的。肖恒戴着一顶绒帽,穿着厚实外衣,携着家中下人出来采买年货。本来他不必来,只是闷在家中无聊,雪天又不方便去演武场训练,只好跟着着家仆外出逛逛。
街边摆满了摊,货郎们各自吆喝,爆竹春联剪纸应有尽有,花生桂圆等等零嘴五花八门。
肖恒打算到成衣店添置些保暖的物件,兜帽围脖耳套。刚踏进店铺,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傅兄,这衣服果然很适合你,我买下当作新年的贺礼送你吧,不如再搭那套鹅黄色的女装给令妹。”刘远说。
“不可,这衣服看料子不便宜,怎能让你来买。我自己买给小宝就好。”傅玉回答。
“哎,自然也不是白送的,我近日要开一家三层的酒楼,就在东江楼附近,楼名就叫长贺酒楼。想请你帮我写开业贺词和一些字帖,你的字俊秀潇洒,我只买两套冬衣作为回报估计也是亏待了。”刘远笑道。
“东江楼附近,那不是比较吃亏?”
“当然不是,东江楼针对的是有钱有势的人,我的酒楼面对的是平民百姓,根本不是同一批顾客,不存在吃亏。”
傅玉看向了站在门口的肖恒,肖恒毫无顾忌的将眼神送上。刘远发现傅玉正看向自己背后,他转过身也看向了肖恒。
“傅大人,身上这衣服很适合你。”肖恒说。
“真巧啊,肖将军今日也出来……”
刘远话还没有说完,肖恒便转身对随同的仆人说了声走,几人一同踏出店门。
“莫名其妙。”刘远的声音挺小的,但肖恒能听到。
肖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他虽然看不起刘远这种从商之人,但今日这般没有礼貌的行为,是第一次。他想,也许自己看不惯满身铜臭的商人和傅玉这般文人雅客待在一起,惹得雅客也染上铜臭。
又或许只是看不惯有其他人在傅玉身边转。
春节的清早,京城百姓家家户户鞭炮齐鸣。一大早就有人来拜年送礼,状元郎李渡起早就来给肖全拜年,榜眼朱至尧早回扬州老家,自然没有陪同而来,而李渡不大和傅玉来往,所以今日来肖府拜年身边同行之人都是当朝为官结交的好友,刚好有意一同来肖府。
肖恒看人群里没有傅玉,便回到了房间,精心打扮了一番。今日李渡会来,傅玉说不定也会来,他有些期待。
一日快过完,也没有等到傅玉,肖恒便出门去往了东江楼。这几日晚间东江楼侧边的东江湖岸烟火齐放,绚丽灿烂。
几日前他就订了九楼的观赏位,今日可直上九层,喝着酒赏烟花。他坐在顶楼的木制隔间里,门敞开着,一张方桌上置放着几碟子荤素搭配的好菜,桌子内部用铁隔出一个空间,燃着炭火,温着酒。
在他的计划里,傅玉会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和自己一同看烟花喝清酒,直到微醺。
他迷糊间竟然看见了傅玉,而他身边还有刘远。几次在东江楼遇见傅玉,都是刘远在他身旁,这个刘远真是碍眼。
他没有主动和他们打招呼,他们应该没有注意到他。他举着酒杯,阴恻恻地望着靠在栏杆边看烟花地两人。
温酒已经变凉,周围看顾着的小二拿来炭,打开桌中间的盖子,添了几块碳,走时还招呼肖恒有事多吩咐。
一阵阵烟花绽放声响起,火光衬得栏杆边上赏景的人挺立俊俏,身形纤长。
夜深,刘远与傅玉一前一后的下了楼。肖恒跟在他们,不远不近,周围人员众多,他们没有发现肖恒。
行至八楼的位置,刘远说:“哎,傅兄,你看那是不是方非衡,大过年的又碰上这晦气,我先去七楼隔间躲躲,你在楼下等等我。”说完刘远就往里跑去。
东江楼六七楼是一些个人包间,食客可以在里面暂时休息也可以让小二送些吃食,刘远跑进去推开了天字号一号专属房间。
“哎,刘兄,你别急,小心着点,等……呜呜。”
看到人跑远了,肖恒抓准机会,疾跑到傅玉身旁,一把把他拉住,捂住他的嘴,往最近的房间拉去。
楼道上走着的几人顿时有些异动:“刚刚肖将军是不是掳走一个人啊?”
“应该是胡闹着玩的吧,那个好像也是位大人,和将军同朝为官的。一定是相识的。”
“哦,那便不关我们的事了。”
房间里,肖恒将傅玉紧紧抵在门上,傅玉怎么都挣扎不开。他被捂着口鼻,脸憋得通红,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肖恒能感受到手上人挣扎着得气息,手间被压制住的嘴巴在含糊着说话,企图让自己松手。不得不说他喜欢这种感觉,傅玉被桎梏得无法动弹,挣扎摇摆地身体,很诱人,他有一种亲上去的冲动。
如他所想,他付出了行动,他将脸凑上去。
傅玉大惊失色,使劲张开被钳制的嘴,狠狠咬住了肖恒的手指。
肖恒吃痛,但没有立刻松手,这点痛算不了什么,面对如此美色完全可以忍耐。
他怕真把傅玉捂坏了,沉浸片刻后松开了他。涎水和血水顺着他的手流下。他笑着闻了闻,一股血腥味。
“你到底想干嘛?”傅玉微微喘气低声问。
“傅大人,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很喜欢你。”
“你胡说什么,你我皆是男子,你怎么能喜欢我!”傅玉愤然。
“我还以为你与赵大人来往密切,他告诉过你我好男方呢。”肖恒盯着他,冷笑。
“我……他与我来往并不密切,他只是和家妹有些往来。而且你好男风与我何干,将军刚刚对我的冒犯,我不追究,你现在放我离开就好。”傅玉想起赵无绘说过肖恒手段强硬,自己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便将语气放软。
“傅大人,我很喜欢你,何不和我试试?”肖恒说。
傅玉不悦,且不论他们都是男子,就论刚刚肖恒的强盗行径,他也不能接受。他说:“肖将军,傅某一介凡夫,实在受不住将军的喜欢,将军肯定也不想□□官员自毁清誉,落得人人唾弃的地步,将军还是放我离开吧,走出东江楼,我们各自忘了刚才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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