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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记忆与画
在家无事,会经常画画。
画过少女佛前点香,画过佳人花树下闭眼小憩,画过典雅女子在绿从中抱坛而立,画过嫦娥月下卧桂玉枝。
满纸铺开,笔下落出人间姝色。
最近在画一个白衣男子看狐,背景画了竹子。
对着竹子,上色时笔下如有神助,画得纹理秋毫皆现。
仿佛根植于脑海多年,仿佛曾触摸过根根青竹肌理,所有记忆,只待此刻喷薄而出。
幼时家里尚在乡下,出门便是大片的竹林。
有一幕记忆是我走过小路,穿过竹林,去找发小小九玩,她扭着小小的身子玩着板凳,她妈妈和我妈妈聊着天。
但那时我不过是上幼儿园的年纪。
乡间幼时的记忆随之纷至杳来。
我记得小小的我总是拿不住碗,摔了很多碗,家里人觉得有趣,都笑开了怀;我记得我和堂兄表兄们一起吃西瓜;我记得我有次跨门槛时不注意跌了一跤,膝盖破了个口子;我记得我把小九叫到家里来,我们在床上蹦蹦跳跳。
竹子竟牵扯出这么多画面。
四川多竹,竹子根植于四川人的记忆。
后来城市城镇化建设,拆迁去了城里。
城里没有连片竹林,只有细竹。
从此我没有了乡下的家。
每年过年去姨婆家时倒是会看见成片的竹林。
姨婆家在乡下很远的地方,逢过年走亲戚时,奶奶都带我去看望姨婆,从无谓路途遥远。
漫长的路途,路途中的竹林,竹林后的阡陌小路,小路后的屋舍。
姨婆对我来说只是个称谓,是个亲戚。
后来才知道,姨婆就是奶奶的姊妹。
打草稿时,自然而然地觉得,这里画几片芭蕉叶会好看。
记忆里的画面不太连贯,依稀是某个院落,又依稀是夜晚入眠时,我和爷爷奶奶睡着,觉得很安心,只听得见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芭蕉叶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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