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残障coser海上求生

　　戒烟已久的波鲁萨利诺忽然想点烟。

　　呵，你家正常元素化会副作用惨烈成这样？那谁还敢吃自然系恶魔果实？

　　他深深地、深深地吸气，像是压抑着什么一样缓缓地呼出来，“感谢帮助。”他对贝加庞克点点头，然后探身伸出手，把所有的数据“Delete”（删除）掉，转头向另一位【黄猿】走去。

　　贝加庞克没有阻拦。还真是少见他这位向来理智镇静游刃有余的老友露出那么明晃晃的不愉，更难以想象另一个看上去活动自如的【黄猿】情况如此惨淡。

　　那可是一位海军大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做到什么程度才会使他沦落到这种地步呢？

　　使贝加庞克保持沉默的一个原因是，他在那最后看似荒谬的结论中感到了一抹只要好好深思就能领会的熟悉感，但他制止了自己活跃的大脑想下去。

　　知道得太多就会过界。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开始之前就意有所指地对他们说“别想太多”的那个人，完全无法想象他怀抱着怎样的心情。

　　波鲁萨利诺走近时【黄猿】似乎罕见地在发呆，他的目光落点涣散在空中，脸上没什么表情。

　　当他进到某个距离以内的时候，那有些虚幻的视线安安静静地移到了他身上，渐渐凝实清晰起来，迟了半拍，露出了标志性的漫不经心的笑。

　　“满意吗？”【黄猿】平静地说。

　　大概是真的有点生气。

　　虽然有些理亏，但是不能指望波鲁萨利诺表现出来，何况他也有对这个麻烦到家的家伙生气的理由吧，后悔是不可能的，道歉也不需要。

　　所以，波鲁萨利诺只是拨开了实验数据采集器械，凑到他面前说：“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他没有歉意，没有同情，没有多加探讨，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的异常并不异常。

　　检查结束了，回海军本部，理所当然，仿佛他真的如他叮嘱的那样，没有多想。

　　【黄猿】意外地挑眉，垂落的手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笑意莫名真实些许。

　　“这样吗，好哟～”他也不打算较真，抓住波鲁萨利诺的手起身，将这件事暂且翻篇不提。

　　记录数据的仪器摆在一个空荡的房间里，除了冰冷的机器，别说任何装饰品，任何不同的杂色都不存在，冷冽一体的金属灰在亮白的灯光下反射着同样刺眼的白光，在那样一个没有其他人的房间里，杀杀并不意外自己看见了光怪陆离的画面。

　　他镇静地极力收敛自己的注意力，忽略眼前闪烁的人物或场景，身体本能反应熟门熟路地配合数据采集。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稳定、越来越真实，以至于当数据采集告一段落的时候他没忍住多看了一眼，短暂地陷到了那片废墟里。

　　应该是一场烈度强、范围广的大战结束之后的废墟，散落的破碎砖瓦，遍布沟壑焦痕的土地，各式各样辨不清面孔的尸体，凝结尘土的黯淡血迹……

　　当空烈日滚烫，空气里沉凝、闷滞，他走在废墟里，途径人间炼狱，寂静中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怦怦”，一下又一下，平稳有力。

　　他的脚步在冰霜与熔岩之间停了停，两边分别狼狈地躺着他熟悉的尸体，那两张脸不是和其他人一样模糊，而是清晰得不可思议，质问，失望，坚定，疲惫……他看得见他们已经失去光彩的眼中凝固的混杂情绪。

　　“怦怦”，心跳一下又一下，平稳有力。

　　有什么人靠近带来的警觉使他的意识分割出一丝回到现实里，黄猿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缺乏情绪地应付着。

　　巧合的是，幻觉中的他也看见了对方，或者说自己。

　　在幻觉中看见从废墟里走来的年轻版波鲁萨利诺的那一刻，地上两具尸体身上的伤痕在意识中骤然放大清晰，那些致命的伤势无疑是“光”带来的，就和周围的废墟、焦痕、其他的尸体一样，非常明确是他才能造成的东西。

　　——你/我毁了他们所有人。

　　陷在幻觉中的那一部分思维平静地想着，几乎有些怜爱的看着年轻的自己。

　　——会后悔吗？

　　——“耶？别说傻话，我从来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对面传来年轻声音的嗤笑。

　　——说的也是，我从来不为自己已经尽力的事多揽责。

　　——“你尽力让所有人走向毁灭？”

　　——想刺激我？

　　他的微笑大概加深了吧，混着嘲讽、轻蔑还有温柔的善意。

　　——我不会杀死你，我很喜欢你。

　　他没有再与他过多交流，轻而易举地将所有的意识扯回现实中，把幻觉中的一切甩在身后。

　　杀杀握住了本世界黄猿的手，完全相同的体温是少有的正常触感，这让他的心情迅速回升。

　　真是的，杀杀无奈地想着，你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我都怕我原地表演一个失控，把你们所有人都杀了。

　　【黄猿】站得很稳，从头到脚一丁点异样都没有。

　　——不过还是相当讨厌啊，要是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果然还是在失控之前优先解决掉自己吧。

　　他漫不经心地微笑着，也漫不经心地做出决定。

　　杀杀/黄猿：好苦恼啊，猫猫一天天地试探着要把玻璃杯从桌子边缘推下去，要怎么拦住呢？

　　刀刀/鹰眼：绑起来？

　　杀杀/黄猿：绑不住的啦，没听过猫猫都是流体么，绑不住也抓不住啦。

　　狼狼/罗：……要不还是打一顿吧？

　　杀杀/黄猿：不太舍得呢，备用吧。

　　猎猎/龙：你大概是选择愚蠢地加固玻璃杯了。注意一点，钢化玻璃也是玻璃，也是会碎的，别拿钢化玻璃当钢铁啊。

　　杀杀/黄猿：我知道，放心，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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