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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杂技与飙星槎
说要找白珩，决明就在下个休沐日联系到了人，面对决明的讲故事请求，白珩在玉兆里欣然答应。决明和景元说好，一早先在景元家碰头后一起去。
可临到约定的时候，却出了变数。
“我今天去不成了。”景元有些打蔫。
原来是赶巧有叔伯成亲，家里先前忘记告诉他，因此不能成行。
“不能不去？”这消息来得突然，白珩那边可能都快到地方了。
“是我爹那边的叔伯，关系很近，推不了的。”景元瘪嘴，“你去吧，之后给我转述也一样。”
决明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慰：“放心放心，那这次就先让白珩姐把故事存着。不过既然约好了，我还是得去一趟，你就开开心心看人家婚礼去。”
两人在景元家门口告别。
“记得给我捎喜糖啊。”决明叮嘱。
蹭蹭喜气，说不定下次骰子就争气了呢。
“当然。”景元笑道。
决明拿出玉兆和白珩联络，对方很快回复：路上星槎有点堵，到地方还得一会儿。
左右时间还早，决明倒也不急了。清晨罗浮的街道，依旧人流如织，不论巡猎出征队伍如何，在仙舟本舰人们生活总是安稳的。
星槎的破空声，商贩的叫卖声，人们的喧闹声，置身其中，决明突然理解了游戏风景党和生活党的乐趣。
感觉当个养老玩家也挺好的。
不管什么任务啊，升级啊……不管它们除了没奖励，也碍不到什么，说不定转职任务判定失败了就能去做巡海游侠了。
系统也不可能任务失败就把玩家销号吧，何况一般游戏官方总会鼓励玩家创新玩法呢。
总之，决明不想努力了。
到了约定地点，远远就见白珩招手。
“这边——这边——”
“看到啦，白珩姐。”决明小跑过去。
“哎？小景元呢？”白珩看了看决明身后。
一番解释后，白珩表示理解。
“我小时候也常临时被爹娘带去亲戚那，小孩总是父母的挂件儿嘛。不过我家是开旅行交流会。”
“旅行交流会？”
“是啊。回来的亲人们此次去了哪里，见了什么景色，有什么新发现，还免不了还要叙叙旧。毕竟旅行一去往往很多年，在宇宙旅行可不是只有轻松哦。”白珩解释，露出怀念的神色：“只不过我那时候小，经常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最后被我爹抱回去哈哈。”
家庭故事会哎。决明面露向往。
“说起这个……我那本游记还没写完，既然今天不讲故事，那带你去金人巷怎么样？咱们今天去探探店？”
“吃它一条街！”决明兴高采烈。
“吃它一条街！”白珩重复。
啪——
达成共识，二人击掌。
然而计划总是用来打破的，原因是刚踏入金人巷口，就见不远处围了一圈人。
走近一看，是有人在演杂技。以决明和白珩爱热闹的性格，当然要凑上去。
只见杂技艺人面前摆着一摞砖块，她的柔韧性好到不可思议，正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站立，而她就着这个动作，拿起一块砖。
那砖看起来平平滑滑，下一秒她又拿起一块，巧劲一拍，两块砖就像被粘住一般。随后按照某种韵律，一块一块砖紧紧贴在一起，硬是不掉，十分神奇。
决明：“嚯！”
白珩：“嚯！”
二人这一嗓子，引得路人都短暂侧目。
见有观众捧场，杂技艺人表演更卖力起来。
只见她恢复正常站姿，手一捻，变出两朵红花来，凑到嘴前指尖一动，花朵消失，随后嘴一张，竟喷出半丈长的火来。
决明：“哇！”
白珩：“哇！”
表演结束，观者鼓掌，艺人弯腰致谢。
“太厉害了！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的杂技表演！”决明赞叹。
虽然他也是第一次见这类杂技表演。
“要我说，你这一手在罗浮是这个！”白珩竖了个大拇指，“别不信，我是曜青来的，曜青的艺人可比不过你。”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直夸得表演杂技的姑娘眉眼弯弯。
“谢谢你们，原本我还担心刚来罗浮表演，这里的人看不惯。”对方笑着递过来两个小纪念品表达感谢。
所以看吧，没有人会不喜欢捧场！
但好像应星除外。决明想。
这可不好，面对称赞要坦然接受。以后还是要多多找他，让他适应，一个人效果有限，最好叫上白珩姐和景元一起。
想必在这么多开朗的人包围之下，应星他一定能真正领会到夸奖的魅力吧！
决明自信地想。
离开表演处，二人边走边聊。
“第二个都是些障眼法，只是咱们看不出怎么做到的。”白珩点评：“反倒是第一个，那可是硬桥硬马的真功夫。”
“还是第二个更有意思。”决明就喜欢花里胡哨的。
“所以他们也在巧思上下功夫，正所谓奇货可居嘛。”
金人巷小吃很多，商铺当然也不少，二人一路吃一路看，好不惬意。游性正浓，白珩突然拿出玉兆，整个人猛地站直，突然道：
“今天咱们金人巷先逛到这。”
“啊？怎么了？”决明捧着饼问。
白珩绕到前面，叉腰：“跟姐走，带你见见大世面去。”
“什么大世面？”
“罗浮剑首与饮月龙尊的比斗，算不算？”白珩压低声音，偷偷摸摸凑近说。
“算，那可太算了！”决明饼也不啃了。
“一句话，走不走？”
“走！”
“那抓紧，咱们开我的星槎去。”
星槎停在巷口附近，决明跟着对方快步往外走。
“白珩姐，剑首和龙尊是怎样的人？”
“你来仙舟这些时日，没听说过？”
“评书先生说过饮月龙尊，称赞他在战场上是濯世净尘，青天垂虹。”仙舟人真的喜欢英雄传奇，来来回回讲，决明词都记住了。
白珩想了想，斟酌道：
“饮月我认识不久，但他也没评书人说得那么玄乎，听着都不像人了。”
“至于剑首我就熟了，她叫镜流，前段日子刚在星天演武由腾骁将军授勋。”提起镜流，她神色熟稔。
决明在工造司折腾一通，不曾想身边居然就有认识剑首的人。
“我听说剑首大人在演武场上得了一柄神剑，是真的吗？”
“呦，你消息灵通。”白珩挑眉，给予肯定：“是真的，锻造那把剑的是工造司天才匠人，他叫应星。”
好，未来武器的爹找到了……等等，是谁？
应星？？？
“说起来，你们年龄也算相仿，改天介绍你们认识。”白珩摸着下巴说。
毕竟在长生种眼里差个十岁左右当然是同龄人。
谢谢白珩姐，我想我已经认识了。
回忆起自己在本尊面前大喊要人家给自己铸剑，决明难得感到一丝尴尬。
谈话间，巷口已然到了。
“这是我备用的星槎，可惜就是不够快。”白珩指着一艘星槎，
“没办法，赶巧之前那艘被地衡司扣了。”
闻言，决明回过神来。
扣了？
“白珩姐……你星槎技术怎么样？”
“怎么？看不起我啊？”白珩眉毛一竖，“姐姐我可是出身狐人飞行士家族，更是有遨游星海近二百年的经验！”
“那怎么……”怎么被地衡司扣星槎了。
“嗨——那个啊——”白珩叹气，紧接着抱怨：“就是开的快了点，谁想到刚好碰上地衡司的人。就那点速度……”
听起来不像是只“快了点”。
此时的决明还不知道，白珩在军中有个“星槎杀手”的诨号。
二人坐上星槎，白珩问：“知道个说法不？把硬币投入玦轮许愿，就能实现所有愿望。”
“真的？”不愧是仙舟，许愿池都这么别出心裁。
“假的，要是玦轮卡了就完蛋喽。”
行吧。
迎着白珩看热闹的表情，决明有些无力。
摊上个爱看人笑话的朋友，又有什么办法呢？
星槎启动，如白珩所说，她的驾驶技术很好，平稳得不像是在一艘移动的飞行器中。
或许是多少还顾及自己带着人，一开始，星槎的速度很克制。
此时周围地势开阔，往鳞渊境去的星槎并不多，白珩瞥见决明好奇地看操作台，仗着艺高人胆大，问：“你要不要来试试？”
“试什么？”
“开星槎啊。”
“我？”
“放心。”白珩胸有成竹，自信道：“有我在旁边看着你怕什么，来。”
在忐忑中，决明接过了星槎的操纵权，那边白珩也开始絮叨。
“这艘星槎其实也不差……哎，往左——对了。”聊天空档她还有闲心指导决明，完了又接着聊，“这星槎是我在天舶司精挑细选的种子，然后看着它长大的。”
星槎……是种出来的？奇怪的知识增加了，决明一心两用，支着耳朵听，但识趣地没再问。
或许今天回去该买一本《化外民十万个为什么》了。
星槎驾驶不难，系统还临时弹出了个［掌握星槎驾驶-初级］的提示，总之是越开越顺手。
“你这太慢了，等咱俩到只能看冷风啦。”白珩看了看时间，终于还是坐不住了，接手操纵台。
“看好了，要这样——”
星槎猛地加速，决明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一仰，头差点撞到靠背上。
两边的景色模糊一片，飞掠而过。比起白珩此时的速度，决明手下的星槎称得上是龟速，难怪对方嫌弃慢。
但没一会儿，决明感觉星槎后方好像多了几条“尾巴”。
“白珩姐，那是不是地衡司的人？”
“还真是。”白珩扭头看了眼，“没事儿，问题不大，看我的。”
决明又一个后仰，这次头是结结实实撞上靠背了，好在不疼。
白珩飙星槎来了兴头，甚至开了点窗，超速带来的狂风糊了决明满脸。
“白，白珩姐——！”
“你说什么——”
“太快了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这速度才够劲儿——呦呼！”
星槎如一支离弦的箭，灵活地在罗浮的空中穿行，留下让路人看不清的残影。
还是那句话，白珩不愧是有名的飞行士。凭借过硬的驾驶技术，地衡司的星槎被她几下甩开，二人很快到了鳞渊境。
“前面禁飞了啊……只能靠走了。”白珩嘀咕。
终于，星槎慢慢减速，停下。
“快走快走，不然真赶不上了。”白珩从星槎上一跃而下，招呼道。
我也想，可腿不愿意。
决明头发有些零乱，扶着星槎，两腿发虚，目光飘忽。
站是能站，跑是别想。
白珩见状，顾不上等他，手一提，胳膊把人一夹，抬腿就冲。
时隔一个半月，决明再次感受到什么叫狐人速度。
“你这不行啊，以后得多练练。”风声中似乎传来白珩的调笑。
可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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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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