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我靠练摊致富

　　“不干嘛？你们几个把摊子收了。跟我去保卫科去。”冷心月的脸色不再和谐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再说了，抓你就抓你。就像你刚刚那样需要理由吗？”

　　钱菊欣让她的眼神看得发毛，立刻嘤嘤嘤地哭泣起来。

　　冷心月皱了皱眉头，她也不想给那时厂长惹麻烦，但是人家欺负到家门口没有理由任人宰割。

　　怎么说她都占着理呢？

　　呵斥一声：“别哭了，在哭把你眼睛戳瞎。”

　　冷心月还拿着手指比划一下。

　　吓得钱菊欣立刻收住了哭声，还伴随着一阵抽噎。

　　“她这哭的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收放自如呀？女人都这么会演戏的吗？”

　　小黄毛有些不可思议地问着一旁扣着手指头的小六。

　　见他没啥反应，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看着。

　　“喂，问你话呢？”

　　“这我哪知道呀？”

　　小六摩挲着下巴：“不过，我看那画本里写过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的。她这长相都骗了我们两回了。你说，像老大这么好看的女人骗人的话会怎么样呢？”

　　狐疑的两人突然一致的动作歪着脑袋看着他们的老大。

　　没想到却撞上了她的目光。

　　“你们两人还愣在那干嘛？快点行动起来。”

　　冷心月的一句话让他们两人打了个寒颤，这么快就被抓包。

　　他们几个人把钱菊欣“请”到保卫科去，这个时候日头晒外面倒是没有什么人。

　　保卫科的人大老远的就看到这刚刚来到厂里没多久的厨子居然让人把一个姑娘给带了进来。

　　保卫科的人对这尊“大佛”还是有点印象的。

　　上回差点把这个厂长的亲戚给送去公安的，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保卫科队的人早已被吓到了，上前把冷心月给带到门口。

　　“丫头，你知道这人是什么人吗？”

　　“知道呀。怎么了？”冷心月看着欲言又止的保卫人员。

　　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来，拍着他的手肘说：“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进屋前给他又来了一句：“放心，不会搞出人命的。”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让他的一颗心卡在嗓子眼上。

　　“哎呦，这小姑娘真的是不知好歹呀？”保卫科的人哭嚎着，让人快去把队长给找出来。

　　他们几个人把她关到屋子里后。

　　“冷心月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能这么对我。”钱菊欣看着她俯过身来，本能地往后靠了靠。

　　吞咽着口水，脸色十分惊恐。

　　“你在害怕什么，还是你干了亏心事在害怕吗？”冷心月拿着手中的笔在她眼前晃了晃回坐到位置上。

　　“你没有权利审判我？”钱菊欣以为她正在私下审问她。

　　“哦，你看我是这种人吗？”她抬起头瞟了一眼。

　　“那你这是要干嘛？非法拘禁吗？”

　　冷心月拿起纸张比划着：“你这些名词倒是挺熟悉的，你这算不算是知法犯法呢？”

　　“额……这不过就是一个玩笑而已，至于当真吗？”钱菊欣这才有恃无恐，料定她不敢拿她怎么样。

　　墙上的时钟不停着滴滴答答的走着。

　　有些人已经沉不住气。

　　“喂，你到底要干嘛把我困在这里。”钱菊欣已经有些不耐烦坐不住。

　　她已经有些不耐烦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们居然在那里下起棋。

　　她说的话就跟没人听到一样。

　　钱菊欣烦躁地起来推翻桌面上所有的东西，嘶吼着：“你们到底想干嘛？”

　　屋里的保卫人员早已让他们给请出去。

　　“呦吼，老大这局你可是要赢了呀。”黄毛高兴地说着。

　　“这不明白着呢？要你说。”小六才不会放过任何损他的机会。

　　这屋里的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人理她。

　　“啊，我要上厕所……”钱菊欣急地发疯了，失去平日的文雅。

　　“老大，这可是你们女人家的事情？”黄毛指了指那个里面那个有些发狂的人。

　　“那里不是有个桶吗？里面不是有单间吗？拉上那个帘子不就好了吗？”

　　“你，你……女人干嘛要为难女人？”

　　钱菊欣气得不行，同样是女人居然这么粗俗呢？

　　“你还是个女人吗？”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这女人不知道她是谁吗？

　　居然敢这么对她，她一定要她的建刚哥哥给自己讨个公道。

　　“怎么样，不合理？”冷心月悠闲地回答着她。

　　这她是一点都不懂人有三急的难。

　　她艰难地说出“你要做什么你说吧？你这是熬人哪？”

　　“你想去那也不是不行，那先把那张文件给签了吧。”冷心月指了指桌上的纸。

　　“就这样？”钱菊欣拿起桌上的纸看了下内容。

　　“什么？你居然让我和他们写保证书还要道歉？”她很是不爽？

　　“那你签吗？”

　　“来来来，我们继续。”见她还在发呆着，她也没空多理她一下。

　　“哎哎哎，我签我签。但是我要先去厕所。”

　　“那我们继续……”

　　“别，我签。”钱菊欣快速地签完后。

　　冷心月看着手中的文件：“字你可是签了，如果你不能那我就拿出给你的建刚哥哥看看咯。”

　　“你，行。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签的字我认。”

　　“行，那你快点去上厕所吧。”冷心月的杯子靠近嘴边，看着她慌张的样子笑出声来。

　　“老大，就这能有什么用呢？”小六实在看不懂这到底是什么套路。

　　“她还是个小屁孩你能怎么办，给她个教训就行。”冷心月看着她已经乖乖地在那里写保证书。

　　***

　　车间里等候试验结果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时建刚和李秘书还在这里等着。

　　李秘书早已让人把简易的饭菜打包了过来。

　　一群人围着机器就着饭，仿佛那机器才是最好的下饭菜。

　　工厂里风扇呼呼地转着，等待着时间能给个好的答案。

　　咔嗒一声。

　　大家的心又跟着都悬起来，邓师傅已经回来上前查看问题。

　　对于邓师傅的手艺大家是信得过的。

　　可是眼前的事情让他们有些犯难。

　　邓师傅看了许久，久到时建刚都有些着急。

　　上前悄声地问道：“问题很大吗？”

　　邓师傅思索片刻后，他拿了个小零件塞入机器中，机器又开始运转。

　　等到周围的人目光都在运转的机器上时，才悠悠地吐出一句：“不是很大的问题，但也不小。如果不能解决以后的机器运转到一定的时间，就会像刚刚那样卡住。”

　　“原本以为他们看的时间不会太长，如今却把问题暴露了。我们得快点想个方法解决。”

　　邓师傅说的话让时建刚心里有点慌。

　　“那他们发现问题了吗？”

　　“这是属于机械中正常的问题，他们当然是看得出来的。不过很多人都不会去在意这个细节点，但是他们估计难说……”

　　“行，那你带着原先设计的人去优化一下。我在这边继续看着。”

　　安排好任务的他，看着他们时不时地皱着眉头时。

　　赶紧和他们解释着，此刻的他们早已汗流浃背。

　　看着他们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神情。

　　这已经比起他们的预期好了很多，但是他们还想能否把性能加强一些。

　　***

　　那一夜，整个车间研究人员都在办公室加班，灯火通明。

　　冷心月也被留在厂里夜间给他们煮些宵夜。

　　因为李大厨刚刚手术还是注意休息，所以她就留下。

　　冷心月煮了一些面食让厨房的王二狗他们帮忙给抬进来。

　　她看着桌面上铺满了图纸。

　　勾勾画画的还有写数据。

　　她扫了一眼图纸便明白这是在他们那个时代早已经淘汰的机器，没想到在这个时间段居然是刚刚研发出来。

　　她没有说话递了一碗面给时建刚：“先吃吧，一时半会儿也没有那么快。”

　　时建刚头也没有抬地在那里画着，嘴里说着：“不行，时间来不急，得快点。”

　　“那你这还有多余的图纸吗？没别的意思，也许人多力量大？”冷心月的手痒了想帮他一把。

　　“那边有图纸，你自己看下吧。”时建刚便埋头研究自己的图纸。

　　冷心月看着图纸原本只是想给它们优化一下。

　　可又觉得这些性能太落后了，从纸篓里捡起一张纸给它们画了个新款的。

　　等到她画完时，早已经困得睁不开眼。

　　便躺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睡觉。

　　***

　　钱菊欣回到旅社的时候越想越气，自己本来是要去找她找点事的。

　　最后反而成了找她麻烦。

　　她已经在床上翻来覆去摊煎饼好久。

　　还是睡不着，她咽不下这口气。

　　气得她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灌了一大壶水。

　　拍着桌子嚷嚷道：“我一定要去建刚哥哥那里，撕开这个女人的假面目。”

　　她穿上衣服，跑去他的宿舍门口想上去找他。

　　保卫的人把她给劝回去：“别瞎闹了，厂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呢？下哪门子的班呢？一个姑娘家家地别在这里晃。”

　　钱菊欣便朝着办公室跑去，她可太知道那是在哪里。

　　她看着屋里的时建刚还在开会。

　　她早已被他认真的模样给迷住。

　　举手投足间都是那么有魅力，果然是她看上的男人。

　　时建刚没有发现会议室外面的人。

　　“喂，别看了，口水都流出来了。”李秘书大老远就看到了她，打趣地说着。

　　她的手立刻摸着自己的唇角，这才发现自己被骗了：“李秘书你笑话我。”

　　李秘书拿着资料发现她的时候：“哪敢呀，你来等厂长的吧。”

　　“嗯……”

　　“厂长今天没有这么快下班，你要不去他的办公室等他吧。”李秘书给她指了下房间，自己又去忙了。

　　钱菊欣这才依依不舍地去他的办公室，想着这也能好好看看他呆着的地方。

　　她看着他的办公室简陋的只有木质办公椅，还有一个皮质沙发。

　　“没想到，这么简陋呀。”她摸着来到屋里坐在那木质的椅子上摸着他碰过的东西。

　　坐久了屁股都疼，想去沙发上躺着。

　　这，这不是下午在保卫科那里欺负她的人？

　　冷～心～悦～！！！又是她？

　　她好不甘心，她怎么能在建刚哥哥的办公室睡觉呢？

　　一点都不礼貌。

　　一点边界感都没有。

　　钱菊欣想着要把她给吵醒，让她滚出去。

　　却看到了她手中拿着的图纸。

　　“这……”

　　她刚刚在那个办公桌上见过这个图纸。

　　她是个小偷，不过她好像画得更好。

　　钱菊欣轻轻地拿起她手中的图纸，这就是今夜他在烦恼的问题吗？

　　钱菊欣蹑手蹑脚地拿上了图纸，想要去邀功请赏。

　　如果建刚哥哥知道这是我画的图纸会不会就能早点下班陪我一起吃饭？

　　越想越开心。

　　此时的会议室里已经散会没有人。

　　时建刚在眉头处按捏着想松解一下疲惫。

　　钱菊欣还是很有礼貌地在门外敲了敲门：“建刚哥哥，你还没有休息呀？”

　　“嗯，是你呀。进来吧”时建刚回头看到是她：“你怎么还没有回去休息是睡到不舒服不习惯吗？”

　　“嗯，都有吧，不过我看你们这么忙，就想帮你们？”

　　时建刚笑了：“你有这个心就好了。”

　　“建刚哥哥你是不是靠不起人呀？”钱菊欣掏出那张纸摆在他的面前。

　　“喏，你看这是我画的呢？”钱菊欣非常佩服自己，这就像拿着钱砸人的感觉一样。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人看着这张图，眼里直发光，又皱起了眉头。

　　低沉的声音问着她：“你这图纸是哪里来的？”

　　“是，是我在你的垃圾篓里捡来的。这，这有什么问题吗？”她有些吃不透眼前人的心情。

　　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的神情告诉她，这事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你知道我们厂里有保密条款吗？不是本厂的人不能接触这些东西。”时建刚和她说着厂里的规定时，也在观察她的表情。

　　钱菊欣不知道自己在不经意间，她的表情就出卖了她。

　　时建刚又缓缓地说：“那你也知道这些保密的东西泄露了，会怎么样吧？有些人直接送公安局去，那时候我可就没有办法了。”

　　他故意夸大了意思。

　　钱菊欣苦着脸，心里想着今天是什么日子。

　　怎么所有人都要送她去找公安呀？

　　妈妈，我要回家这里都是坏人。

　　“别别别，我说我说。你要抓应该去抓你办公室睡觉的那个人？”她紧张地把刚刚的事情，自己给说了出来。

　　“嗯？说清楚？”时建刚的眼神一下柔和了。

　　钱菊欣觉得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就，嗯，就。李秘书让我去你办公室等你，发现那个在你办公室睡觉的女人手里拿着图纸，和你们研究的好像就拿过来了。”

　　“那怎么就成了你的作品了呢？”

　　“那我不是想要给你分担一下吗？哪里知道你们这个小小的破厂还有保密协议的？”

　　钱菊欣受不了他的眼神：“你干嘛对我那么凶，对那个女人那么好？哇……”

　　瞬间她哭得好大声。

　　时建刚耐着性子说：“嗯，那你现在坦白了，没事了。”

　　他朝着屋外喊着：“李秘书，送她回旅社。”

　　“好了，你也没事了。吃点宵夜回去吧，不然明天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

　　钱菊欣想到明天自己的容貌立刻擦干了眼泪跟着李秘书出去了，还不忘回头：“那你也早点休息。”
　　钱菊欣已经忘了自己刚刚来就是性给这个女人告状的，没想到这两人就跟商量好了一样。
　　她要回家……
　　李秘书不明白自己的老板为什么老逗这个小孩，吓得一愣一愣的。

　　时建刚看着图纸许久……

　　又比对着厂里画的图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好家伙，居然是把它给优化了。性能更强了。”

　　时建刚看着她画的图纸比他们现在生产的更加好。

　　他拿下了眼镜揉搓着眼睛，又看了一遍后图纸后。

　　回办公室问问她是怎么想到的。

　　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人。

　　这简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怎么会在哪里买盒饭呢？

　　时建刚不能理解。

　　此刻他的心是澎湃的也是惋惜的。

　　自己带着那么多工人没日没夜地赶着，却不如一个练摊的小姑娘随笔一画来得有效果。

　　他一夜未眠，想等着她醒来问她一些问题。

　　这图纸能用吗？

　　效果会怎么样呢？

　　没有人能知道。

　　但自己也不能这么自私，他走到了屋外不停地徘徊着克制着心中的喜悦。

　　这一切好像是安排好了一样。

　　***

　　冷心月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睡眼惺忪起来。

　　听到隔壁的办公室里面还在不停地讨论着，这才意识到自己昨夜等他们结果自己先困了。

　　现在是厂长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一觉。

　　借着屋外的灯光，她看到那办公桌上还趴着的人，要不是他书桌上的台灯还亮着。

　　估计她都要吓到了。

　　看着自己身上还披着小毯子，估计是他的吧。

　　冷心月怕他着凉，起身拿着毯子想给他披上。

　　看着他手臂下压着自己刚刚随意在地上捡的小纸团上乱画的东西。

　　他居然拿来研究。

　　看着时间不早了，她还得先回去准备下。

　　她不知道的是，一大早上厂里的人找她都找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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