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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
自从那天以后,何长安好久都没来公司,钟麟意却有些不安,这么简单几招就让他放弃进攻可不是他何长安的作风,他应该继续出手才对。
果然有一天早上,何长安又出现了,他拿了一大捧玫瑰出现在公司。钟麟意这才松了口气,这才对嘛,敌人在明我在暗。只有敌人在目标范围内才是让人安心的。他倒是要看看何长安那些小伎俩能坚持多久。
何长安径直来到钟麟意的办公室,敲敲办公室的门。苏芷抬头一看,何长安斜倚着门,一手捧玫瑰,一手插口袋,给了个让女人尖叫男人妒忌的微笑,说:“早上好啊,苏芷。好久不见了,哎呀,我最近在忙一个棘手的案子,所以今天才腾出手来见你。请问今天中午有空赏脸吃饭吗?”
苏芷翻个白眼,说:“何律师,今天又在寻我开心了?我没时间陪你们玩游戏。”何长安走进门,把玫瑰放在桌上,脸凑到苏芷面前,全然不顾旁边还有一个活生生的,眼睛要喷火的钟麟意。
何长安就这么盯着苏芷,盯得苏芷发毛,突然何长安把嘴凑到苏芷耳边悄悄地说:“你今天中午如果过来,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钟麟意的。”说完神秘一笑。
苏芷觉得很奇怪,钟麟意的秘密关她什么事?她回看了钟麟意一眼,发现他正侧着身子竖着耳朵正在偷听,发现苏芷在看他,马上正襟危坐地假装在刷剧。
苏芷小声地说:“他的秘密我可不敢听,怕被杀人灭口。”何长安恳求道:“你过来听一听就算是帮我一个忙嘛。”这下苏芷就好奇了,为啥听了钟麟意的秘密还算是帮了他何长安的忙?有意思,这下有意思了。
苏芷举了个OK的手势。何长安看了满意地说:“今天中午我来接你。不要叫别人了。”
何长安就要走,苏芷拉住他的衣角小声地说:“你的花。”何长安还是老样子说:“哦,如果你不喜欢就扔掉吧。”苏芷想了想,这么大一捧漂亮的花,还是没舍得扔,就找了个花瓶插起来,放在房间里。
这下轮到钟麟意坐立不安了。他不知道刚刚何长安和苏芷两人都说了什么悄悄话,而且何长安还笑得这么暧昧,苏芷也高兴得收下了花。他的心里警铃大作,刷剧也不香了。
他好几次想开口问苏芷,但是又觉得不合适。最终他决定拦截苏芷中午的约会。
“苏芷,中午陪我见个客户,跟我一起吃饭。”结果被苏芷无情地拒绝:“老板,我今天中午有个重要约会,我要请假。”
钟麟意没想到苏芷拒绝得那么直接,心里闪过一丝慌乱:这个何长安究竟给她下了什么迷药,让她态度大变。钟麟意只好腆着脸说:“不准假。你可是我二十四小时包吃包住的贴身员工,哪能随便准假。”
“可是老板我跟你这么久,一点自己的私人时间都没有,这不符合劳动法吧。我希望以后能更改下我工作时间,我也要私人生活的,并不是卖给你了,而且我还要谈恋爱,结婚生子,大好青春难道要白白耽误在这里,以后我真的嫁不出去,你娶我吗?”
钟麟意听到苏芷说“谈恋爱,结婚生子”刺激得都快失去理智,顺嘴就接口说:“好。”
苏芷被这一下子都给吓呆住了,钟麟意这才反应过来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是说,我是说,我会给你介绍优质男,不会让你嫁不出去了。”苏芷马上接过话,顺势打破这凝结的气氛:“不用麻烦了,现在不是有何律师这么又帅又多金的男人等着我吗?就不劳烦您了。”
钟麟意听了又失去理智了:“他何长安有我多金吗?有我帅吗?”苏芷听到这话都不敢说话了,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钟麟意这会儿彻底反应过来了,“我是说,我是说,我给你介绍像我这样式的。——我现在要去倒杯咖啡。”钟麟意逃似的出去了。
苏芷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他这不是在跟我表白吧?...不对,是错觉,是口误,哎呀,苏芷,别想太多了,肯定不是,他看不上你。肯定是他在气我在他面前夸另一个男人优秀,男人的胜负欲嘛,懂的。苏芷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劝自己别自作多情。
钟麟意一口气跑到茶水间,倒了杯咖啡,自己一个人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刚刚真是差点被自己吓死,怎么随口就说出来了呢,幸好自己圆得快。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跑出来了,真是太机智了。可是,她今天执意要去赴约,该怎么办呢?要不...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临近中午的时候,何长安早早地在公司里等着苏芷,惹得大家纷纷侧目:何律师这挖墙脚的功夫真行啊,就这几天工夫,就把苏秘书就给挖走了。这可是老板养了很久的鱼,人家说挖就挖,几乎锄头都还没挥呢,她就快要倒了。
何长安和苏芷有说有笑地出了公司的时候更是把这种情绪推向高潮,大家纷纷同情办公室里的老板,对何长安和苏芷这对狗男女的批判毫不留情,痛下骂口。当然也有分别羡慕他们两位的,一时间办公室里成了八卦娱乐中心,罗晓蔓一时间吃了很多瓜。
就在两位前脚走,钟麟意后脚便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慢慢悠悠地出了公司,让人看起来丝毫不受影响,关于他的房屋快要塌的事情,众人也不敢多嘴,只能装作认真工作的样子。
出了公司以后,钟麟意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大家更是自由自在地发展空间想象能力,添油加醋地描写三人的爱恨情仇。而钟麟意呢,一看后面没有了八卦记者,赶紧加快脚步,去跟踪前面那对壁人。
眼见何长安和苏芷进了一家普通的餐厅,钟麟意也赶紧跟了进去,找了个隐蔽又方便的角落进行观察,同时观察着四周的环境,顺便吐个槽:“这次何长安没有用全力啊,居然来这种环境一般的餐厅。唉...不太值得。”
何长安绅士地帮苏芷拉开椅子,然后自己坐下把菜单递给苏芷,苏芷为难地说:“我到现在还看不太懂葡语。你吃什么,我就跟你来一份一样的吧。”
何长安见状说:“没关系,我帮你。”于是贴心地帮她解释了每一道菜里面的东西,然后问她是否需要。最后点菜终于完成了。苏芷很享受何长安的这一系列的绅士行为,若不是心里隐约带着对钟麟意那张臭脸的愧疚,她都快要爱上他了。
点完菜,她迫不及待地问:“何律师,哦,不,何长安,你要告诉我一个什么跟我有关系的钟麟意的秘密。”何长安举着酒杯说:“不着急,我们边吃边谈。”说完不经意地瞥了某个角落一眼。那个角落里的人此时正看着这边,为听不到谈话内容而隐隐有些着急。
何长安微微一笑,说:“你想知道关于钟麟意什么秘密啊?”苏芷就奇了怪了,“是你说有一个秘密关于钟麟意,也对我很重要的,为什么现在还反过来问我?”
“那是因为他的秘密太多了,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何长安晃着酒杯漫不经心地问。
苏芷撇撇嘴说:“贪财好色铁公鸡。”
“你对他印象这么差?他哪里贪财好色铁公鸡了?”何长安听到这个评价不觉好笑,没想到外人看来是冰山的人,在苏芷面前却是另一副面孔。
苏芷掰着手指头数:“一天到晚跟我提我借他钱的事情,还经常给我加息,我快还不完了;经常看着大美女贬低我,说我跟着他挡住了他的桃花;趁我走投无路时,压榨我,工资给这么点,却要求我二十四小时跟着他,我都没有一点儿私人生活,你说他是不是贪财好色铁公鸡?”
何长安此时优雅地抿了一口酒,被苏芷这番言论逗得差点全喷出来,赞同地说:“确实是他会干的事情。但是他就没有什么优点?”
优点嘛,苏芷回想一下,在她初来此地的时候,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在他家任性妄为的时候,在她埋怨的时候,好像都是钟麟意在包容她。苏芷笑了笑,说:“有。他挺仗义的,有时候也挺温柔的,虽然有时候是个大直男。”
何长安笑得更盛了,“你不喜欢他吗?”苏芷还沉浸在所有回忆里不自觉地说:“喜欢。”又突然发现这么说不太妥当,说:“不是那种喜欢,是朋友间的喜欢。他是我老板,我也必须喜欢他,谁会...”
何长安心中有数了,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什么你知道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告诉我的那个秘密呢!”苏芷有些怨怼。
何长安想了想,说:“哦,他是个大直男,性向正常。”苏芷埋怨道:“我知道,上次他在公司里说过了,你说的是这个秘密吗?早知道不来了,今天为了这顿饭,我还得罪了老板,这个损失太大了。”
何长安哈哈一笑,“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拿你怎样。得罪就得罪吧。”苏芷低头吃饭不再理会何长安,怕多说一句话,就会被何长安勾走魂,不知怎得心里就怕对钟麟意没法交代。
何长安透过酒杯看着苏芷,心里默默想:兄弟,我已经尽力了,不能再直白了。不知道这个傻姑娘什么时候能够拐过弯来。
钟麟意则在旁边很醋地吃完他的午饭。
苏芷由何长安送回公司以后,碰见要出门上厕所的罗晓蔓。罗晓蔓匆匆地拉着她邀请她一起去厕所,仗义的苏芷只好陪同了。
到了厕所,罗晓蔓又鬼鬼祟祟地查看了所有厕所间,确定没人,然后她小心地问苏芷,“你究竟和何长安和老板是什么关系啊?他们说你是老板的女朋友,现在怎么又跟何长安纠缠在一起了?今天中午我可是把你们以前的八卦都补齐了。可以啊,苏芷,公司两个多金帅哥都跟你有关系。”
苏芷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眨巴着眼睛说:“停,停,我什么时候成了老板的女朋友了?又怎么跟何长安扯上关系了?是,何长安他确实是说在追我,可是他们说了是打赌,拿我寻开心而已。”
这下轮到罗晓蔓不解了:“你天天跟着老板进进出出的,就没点火花?”苏芷双手抱着胸,有些无语,说:“老板这种人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不会看上我们这种小老百姓的。”
罗晓蔓歪着头说:“老板难道是外星球来的?他就不是人吗?怎么就不可能看上你了?”
苏芷自嘲地笑笑说:“可能没有缘分吧。”
罗晓蔓从这句话里嗅出了八卦的味道,“你这话...难道你对老板动过心?”苏芷被她说得心虚,“哎呀,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可真敢想。反正我是高攀不起他那座冰山。快点走吧,还有空八卦,一会儿有人来了。”说着就拉着罗晓蔓走了,罗晓蔓在后面笑话她,“你心虚了,你心虚了。脸都红了。”苏芷笑骂她:“你胡说什么,再说我撕烂你的嘴。”罗晓蔓笑道,“哎呀,被人拆穿,要杀人灭口了。”后面是两人追赶的声音。
此时,从隔壁厕所里走出来一个人,是钟麟意,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们俩的离开。
苏芷又随口问罗晓蔓:“找房子找得怎样?”
“有找到几个合适的,打算带你一起去看看。这周末怎样?”
苏芷略加思索说:“这周末好像老板没有什么行程,应该是可以的,那我们暂定周末去看看吧,一会儿我跟老板请假。”罗晓蔓应许着说“好”,便坐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苏芷回到办公室,正巧钟麟意从外头回来了。
苏芷起身问他:“老板,这周末有安排吗?”钟麟意懒洋洋地问:“没什么安排,你有什么事情吗?是何长安又要约你吗?”
苏芷毫无隐瞒地说:“我跟何长安没什么。何况,这周末不是他约我。”钟麟意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要来的终于来了,是何长安还好一点,这个花花公子,我给她打了很多疫苗,多少有些免疫,但是别人就不好说了。说不定真是什么青年才俊呢!不行,他得问清楚究竟是哪家青年才俊,他好去打探打探一下他的背景。
他紧张地双手插口袋,不安地说:“不是何长安,那是谁?”苏芷看着他那个样子,觉得有些奇怪,“是罗晓蔓,老板,你干嘛这个样子,表情有些奇怪。”
一听是罗晓蔓,他心下当即轻松一些,又恢复了他原有的轻松表情,装作不经意地说:“她找你干嘛?逛街?游玩?”没想到苏芷接下来的话让他更不安了,“我们去看房子。老板,我想搬出去住,老是住在你的房子麻烦你,不太合适。”
看见苏芷这么正经地同他说话,他一下子有些不能接受,他感受到了他们之间越来越大的鸿沟。他忽然有些生气:“你为什么突然要搬出去?你是翅膀硬了?你不记得当初你要我收留时候的样子,现在又要搬出去,都没跟我商量过。哼!”
苏芷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好像要搬出去的是他,怯生生地说:“我只不过不想影响你的桃花而已,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总是不好,怕被人说闲话。”
钟 麟意生气地拍着桌子说:“什么孤男寡女,我们家不是还有佣人吗?哪儿孤男寡女啦?再说了我们别墅区哪来这么多长舌妇,认都不认识你,怎么会说闲话啊?”苏芷不知道该怎么哄了,说:“那个,老麻烦你住你家总是不好。我都已经打搅这么久了,以后总是要搬出去的,不如早点搬出去。”
钟麟意听到后面的话便不再言语,只能坐在那里生闷气。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他也知道他暂时不能承诺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她承诺,不如先放她走。
整个下午钟麟意不再说一句话,其他人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怕惹这位阴晴不定的老板发飙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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