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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卡拉问李原休息得怎么样,李原回答说很好。卡拉一路将她带到科研大楼的二楼的会议室,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在李原进门的一瞬间,会议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全球资历深厚的天文科学家基本都聚集在这间会议室里,她感觉自己一进来无论做什么都把平均智商拉低了。
不出意外会议室里基本都是男性,这也显得坐在长桌一端主位处的唯一女性显得尤为突出。她坐在轮椅上,年龄已经很大了。岁月的风霜在她身上留下的不只是皱纹,还有睿智深沉的眼眸。她对李原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卡拉带领李原找到位置坐下,她坐在李原侧后方充当翻译。见到李原很关注主位处的女人,她压低声音介绍道:“这位是奥塞丝·伯纳德女士,法国人,第一个飞入太阳日冕的伯纳德太阳探测器就是以她命名的,她对太阳的研究在科学界数一数二。”
会议室内的气氛足够压抑,平常活泼的卡拉也很拘谨,和在场的各位科学家一样穿了正装。而穿着T恤牛仔裤、脸上还带着稍显幼态的婴儿肥的李原显得格格不入。
在座的科学家都知道情况紧急,美国航空航天局的局长杰夫·诺尔曼率先发问:“你好,李原。你可以叫我诺尔曼,很高兴认识你。情况你也了解了,那我们就直接进入主题吧。请问在太阳瞬灭那一晚除了全身高温以外,你身上还有什么别的异常预兆吗?“
听完卡拉的翻译,李原把自己头晕目眩、心跳加速的情况告诉了她。
卡拉一边翻译,李原观察到有不少记录员都在飞速记笔记。一位日本科学家紧接着发问:“除了能够承受和释放高温外,还有别的什么变化吗?“
李原补充道:“我好像不用呼吸了,但我不知道自己最多能坚持多久。之前做过一个测试,一个小时左右都很轻松,没有感到呼吸困难。“
卡拉第一句话刚翻译完,那位日本科学家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各种各样的讨论和惊呼声一下子大了起来,久久没有人再发问。
明明知道自己的名字翻滚在在场每个人的唇齿间,但语言不通让李原仿佛置身事外。除了李原自己,似乎所有人都有资格对她的未来做出无限畅想。
高考英语听力训练可不足以让李原应付得了这些高深的术语和飞快的语速。
发现李原一脸困惑,卡拉压低声音告诉她:“他们好像在讨论你是不是意味着人类的一种新的进化方向,还有什么巨大的危机会带来物种飞速的进化,你的基因十分珍贵。”
李原打从心底里希望这些科学家的猜测是正确的,未来会有更多像她一样能够不畏严寒、不用呼吸的人出现。即使严寒让氧气液化、甚至变成淡蓝色的雪花降落,人类也可以不用担心窒息的问题。那样人类就具有更多可能去探索太空、寻找新家园。
科学家们也很兴奋,大部分人认为可以将一部分的资源投入到寻找新人类的任务当中。
伯纳德在此时说话了:“请大家稍安勿躁,这确实是个令人激动的新发现。我还想问问李原,你目前对高温具有操纵能力吗,还是完全被动接受呢?”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她声音一出,本来嘈杂的会场环境慢慢安静下来,大家都对这位老前辈尊敬有加。
李原把嘴巴朝向卡拉的耳朵说:“我可以调整分布在全身的热量,精确程度大概就是我可以汽化金属但不会烧坏衣服。也可以通过加热身体某部分间接加热空气,从而获得前进动力。最高温度我还没有尝试过。”
卡拉都打算开始翻译了,李原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必要提出来,但她还是拽住卡拉补充道:
“我会两天做一次梦,然后在梦中锻炼这项能力,如果我想获得更高的温度,就需要有意识地回想太阳瞬灭那晚的体验,并且真心接纳……接纳自己的异常。在梦中破坏的一切在现实里都不会发生。”
李原的结巴被翻译流利的卡拉精巧地弥补了,但不知道是不是李原的误会,她总感觉伯纳德似乎能听懂中文,结巴的时候她回头怜爱地看了自己一眼,也不像其他科学家一样在卡拉翻译完后才和同事讨论。
伯纳德又提出希望李原向大家展示一下自己对高温的操控能力,尤其是所能达到最高温是多少,那样他们的科学研究会获得更多更精确的数据。
她说完后,科学家们陆续离开了会议室,一行人前往测验场所。测验场所不远,就在这栋楼的第四层。
李原不知道这要怎么展示,梦中在a市旅游的经历稍微让她敞开心扉接纳自己的特殊。但她还是认为,这项能力究其根本还是会伤害到别人,除非自己做到永远不失控。
她告诉卡拉:“各位没有真正接触过我身上的高温,虽然我不知道测试要如何展开,但我很担心自己会伤害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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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写完睡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