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攻略三个师兄

作者:奉旨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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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环佩不复轻响后,神器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契主,一开始扣了四分,后来又扣了四分,一下、一下扣了八分。”

      天道之子极为讨厌他人的靠近,一下扣满八分,神器心如刀绞。

      姜昀之:“嗯。”

      她淡淡问:“那岂不是正好触底了?”

      神器:“!”

      神器:“是啊!”

      原本好感值是负二,现在又扣了八分,岂不是正好达到了‘触底反弹’的‘触底’了么?

      神器惊喜道:“契主,你是故意的?”

      姜昀之:“只是赌一把。”

      神器:“触底了是一件好事,以后表现得好的话,好感度会不断反弹上升的。”

      神器的声音又变得谨慎:“不过,天道之子现在对你的印象极差,毕竟已经负十了,他甚至对你起了杀意,契主,你一定要小心应对。”

      神器:“我们现在不能离开,离开虚无山后,天道之子往后一定不愿再见一个他印象如此差的人。”

      神器:“但留下来又得面对负好感度的杀意。”

      神器:“所以一定要谨慎行事,让好感值至少反弹一些,要不然会有杀身之祸。”

      古树下,章见伀暗红的眸子里确实已有杀意,再加上过载的灵气灼烧着神魂,他周身的戾气愈发浓郁,显然杀心已起。

      少女恍若没察觉出他的杀意,只担忧地凑过来:“师兄,你的脸好像又受伤了。”

      灵气在章见伀的脸上割出一道道血痕,愈发密集。

      姜昀之:“师兄,疼吗?”

      她的脸已然皱成一团,似乎作痛的人是她。

      高大修长的身影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是有些不适。”

      少女急了:“那怎么办?”

      章见伀的声音低沉而冷漠:“这已然是我的旧疾了,所以我现在要去药庄拿药,不过,缺一个替我采药的人。”

      他暗红的眸子缓缓地看过来。

      姜昀之一下咬住了显而易见的钩:“我去,师兄,我替你去采药。”

      “如此,”章见伀的嘴角勾起一抹称不上善意的笑,“甚好。”

      姜昀之嘴上答应得多快,心里就有多不愿意去,她现在并不想出远门,毕竟还有其他事要做。

      神器好奇地问:“契主,你有什么要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姜昀之:“回明烛宗练剑。”

      神器:“……”

      言语间,以章见伀为中心,黑气阵阵的阵法展开,刹那间,章见伀和姜昀之一齐消失在阵法中,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已经彻底换了一个地方。

      不再是虚无山,而是一片广袤的平地。

      平地的边缘,一座古旧而庞大的建筑纳入姜昀之的眼底,青砖黛瓦,高台石阶,门额悬挂一方乌木大匾。

      ‘药心仁堂’。

      如果忽略牌匾下的蜘蛛网,整座药堂带给人的感觉还是比较端方的。

      作为一个药庄,这里太过凄凉,地处偏僻,四周无人无树,且阴气阵阵,泥地上连草都没长出来,光秃秃的,泥土呈现一种棕灰色,地底像是埋了诸多不好的东西,泥块边缘皲裂到泛青。

      比起药堂,这更像是一个杀人地。

      姜昀之佯装没察觉到周围的不对劲,依旧好奇地朝四周看。

      神器大惊失色:“竟然是这里!他竟然带你来了这里?”

      姜昀之:“前辈,你知道这是哪里?”

      神器:“是天道之子的家。”

      姜昀之:“家?”

      神器:“章见伀之所以如此阴森,如此杀人如麻,是因为他有一个悲惨的童年,这一点他和你挺像的……”说到这里,神器不勉放低声音。

      神器:“以前这里不叫‘药心仁堂’,而是叫‘药章世庄’,是章氏的药庄。”

      神器:“章家世代习医,到了章见伀的父辈那一代,出了一个药圣,正是他的父亲,在医修方面可谓是登峰造极。”

      章见伀天生煞气重,却生在了一个极为仁慈的家族里,他的父亲母亲都是行医为善的人,章见伀十岁之前没有害过任何人命,还得多亏家里管教得严,别说是杀人,连伤人这种事章家也是不让做的。

      可惜,章家身怀宝藏,终将招致灾祸。

      药圣就是章家的‘宝藏’,他开辟了许多医法,并且无私地教给结识的道友,从不藏私,他与人为善,但旁人却并不以善报之,从某天起,有关药庄的谣言突然被传起来。

      他们说章家之所以能出这么个医圣,是因为他们祖上有秘法,只要拿到秘法,人人都能成为医圣,甚至能长生不老,起死回生。

      药圣这么一个从不藏私的人,背负上身怀秘法的谣言,无论怎么解释,都没有人相信他,谣言越传越盛。

      利益会让人做出恐怖而偏激的事,听信谣言的其余药庄联合门派围剿章家,一共八个门派,把偌大的章家,从老人到小孩儿,只要是他们逮到的,全都剿杀殆尽。

      那一天,章家药庄哀号遍野,血漫不止。

      从此,世间再无药圣。

      年幼的章见伀目睹了这一切,血泊中的他看着父亲掉落于地的头颅,脸上并没有任何悲哀,他和父亲死不瞑目的双眼对视:“果然,乐善好施就是这么一个下场。”

      这就是他讨厌好人的原因。

      年幼的他已经知道了一个永恒的道理:“只有恐惧和死亡,才能让他人臣服。”

      神器的声音愈发轻:“契主,他和你的童年很像。”

      章家是因为利益而死,姜家是因为邪物而死,全都不得善终,全都留下了最年幼的后代。

      一个章见伀,一个姜昀之,经历了相似的事,却走向了不同的人生,却又奇妙地在岔道口相逢,于此处交集。

      神器担心此事勾起昀之的伤心事,赶紧转移话题:“章见伀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一直在追杀当年的仇家,就连那些世家的旁支和后代都没有放过,当然,这也有他杀戮欲太强的缘由。”

      神器:“这个药庄他一直没有推平,一直留着,而且故意让坊间还保留‘秘法依旧藏在药庄中’以及‘章氏还有后人存活’这两条谣言,把药堂当成一个饵,只要有利益存在,就有源源不断的人奔赴这里,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神器:“而且他一直没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若是有人知晓章氏后人是负雪宗的首席弟子,估计来都不敢来了。”

      少女闻言了然,她站在章见伀高大修长的身影旁,依旧一副懵懂不知的模样:“师兄,这里没有人,我们该去哪里采药?”

      章见伀的眼中有冷意:“你不觉得这里挺奇怪的么?”

      姜昀之:“是有些奇怪。”

      章见伀眼中的冷意更甚:“哦,哪里怪?”

      姜昀之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胳膊:“怪冷的。”

      章见伀:“……”

      她朝药堂里看:“这么冷的地方,真的能长出药材来吗?”

      章见伀沉默了片刻,暗红的眸子眯着望向药堂深处:“去后院。”

      少女亦步亦趋地跟着章见伀,一同前往药堂后院,穿堂而过的时候步子小心翼翼,避免碰到年久失修的家具,用手挥了挥眼前的蜘蛛网,被灰呛到后,她压低喉咙轻轻地咳了几声。

      两人来到了后院。

      后院依旧荒芜,不过歪歪扭扭的篱笆里,确实还是长着一些枯黄的……杂草。

      姜昀之:“……”

      这就是大师兄口中的药材么?

      少女眨巴眨巴一双眼望着章见伀:“这就是师兄所需要的药材么?”

      他把她带来显然是为了杀她,是杂草还是药草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该怎么扭转现在的逆势,避免死在这里了。

      章见伀垂眼望向眼前的姜昀之。

      此人现在倒是有几分聪明,一路上荒芜空旷,她竟然能沉得住气没问此处到底是哪里。

      姜昀之依旧不解地望着他,等待师兄的回应,她知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药堂一事,不问不一定能活下去,但问了肯定就得死。

      姜昀之提起裙裾,已经走向了药田:“师兄,我是该摘篱笆东边的,还是该摘篱笆西边的?”

      章见伀:“都摘些。”

      他冷漠地望着少女踏入药田的背影。

      姜昀之踏入药田的那一刹那,地面突然出现了一阵晃动,一道阵法“砰”得砸向她所站的地方。

      “终于等到你们了!”半空中响起叫声。

      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阵法在药田里砸出了个土洞,泥地冒白烟,幸而姜昀之躲得快,只有裙裾被烧黑了一些,她站回章见伀身侧,抬眼望向上空。

      说话的人是个男修士,他身形瘦长,座下的白虎十分庞大,呼啸声骇人,一人一虎盘踞在半空,男修士周身雷光若隐若现,适才的阵法正是他劈下来的一道雷,术法狠厉,一看就是奔着杀人来的。

      来者不善。

      姜昀之只觉得莫名其妙:“来者何人,为何要伤人?”

      男修士名叫赵昌,乃岭南赵氏旁支后人,听闻秘法依旧藏在废弃的‘药章世庄’中,早就将章家的药堂翻了遍,没找出任何东西,便设结界在此守株待兔。

      果然,真让他等来了两个人。

      姜昀之知道,这么多年来,像赵昌为了秘法而来的人肯定多之又多,不过该装不懂时候就该做的滴水不漏。

      她站在章见伀身旁,怔怔地望着半空:“师兄,这人是谁啊?”

      章见伀眸光冷漠:“不认识。”

      赵昌:“底下的人听着,我是岭南赵氏的人,你们是药章家的后人吧,把秘法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什么秘法?”少女提声道,“我们并不知晓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

      赵昌盯着廊下站着的两人,冷哼一声:“狡辩!”

      他认定了二人是药章氏后代,抬手间一道雷光又批下来,轰隆而来,从雷势来看,此人至少已经是金丹后期的修为。

      轰雷霹雳而来,章见伀本以为姜昀之这样的人会如同一只胆小的兔子般躲到他身后,但雷光劈来的那一刹那,少女不仅没退,反而挡在了他身前。

      姜昀之身后的剑“啪”得出鞘,挡下这一雷击的同时,剑身碎裂成一地。

      姜昀之伸手挡在章见伀身前:“师兄,你还受着伤,这个人由我来对付。”

      章见伀意外有余,暗红的眸子升上一丝嘲讽。

      你怎么对付?

      一个筑基去硬碰金丹,准备送死吗?

      少女眼中似乎没有‘螳臂当车’这个观念,说她来对付,便堂堂然地走出廊下,行至空地上,似是在履行诺言,故意将赵昌引开离章见伀所站的回廊,不让纷争波及到他。

      章见伀快被少女的正派作风给气笑了。

      此人真的是……自相遇起,便样样事出乎他的意料,也样样事让他看不顺眼。

      她此举,和屠灭前的章家有何区别?就是立了个靶子去送死罢了。

      章见伀显然不是会上前帮忙的人,站在廊下隔岸观火。

      坐在白虎上的赵昌眯了眯眼,望着和他对峙的姜昀之:“你就是章家的后人?”

      这两个人,另一个人满脸刀痕,一看就是个杂役,此少女气质卓然,倒是真像是身怀秘法的模样。

      念及此,赵昌的眼中升上狠意。

      赵昌:“别跟我绕弯子了,要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你!”

      真是可笑,章氏已经没落到后人只是一个小小筑基了吗,他现在一根指头就能碾死她。

      姜昀之扔下后背的空剑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说了,你认错人了。”

      她指向篱笆里:“我只是来采药材的。”

      “连借口都不好好找,这是什么药材,这明明是杂草!糊弄我?”赵昌怒目圆瞪,抬了三次掌,将篱笆里的杂草全都烧没了。

      浓烟铺面而来,几番解释无人听后,姜昀之的面色也沉下来,澄澈的双眼里只剩下冷意:“阁下是要将错就错了。”

      廊下的章见伀倒是觉得神奇。

      她竟然还会生气。

      还以为所谓的正道之人,会想着用爱去感化对方呢。

      姜昀之不再和赵昌废口舌,没有剑可用,已开始结起了修罗印,修长的手指有力地交叠。

      比起上次结印,少女手间的速度已经熟稔到不像话,显然私下练习了不知道多少遍,十指交错、缠绕、分离、再合,手指快得几乎出重影,手印于刹那间结好。

      周身的空气发出一声巨响,随着姜昀之手的抬起,半空中朝她劈来的三道雷光活生生被她撕开,白皙的手心被雷光灼烧成一片黑,指腹冒烟,不过少女连眉头都没蹙。

      廊下的章见伀却是站直了身。

      她的修罗印竟然进步的这么快,快到让他都感觉到有些惊讶了。

      他带她来药庄就是为了让她送死,可看到有人在修罗道上的天赋能达到这种地步,心想如此死了倒是可惜。

      虽如此,章见伀依旧袖手旁观。

      赵昌:“找死!”

      自己的雷竟然被一个小小的筑基给挡下了,这岂能忍!赵昌气沉丹田,一边结阵,一边朝座下白虎喊道:“白虎!给我咬死她!”

      庞然的白虎呼啸而出,直接从半空中朝姜昀之扑去,嘶吼间腥气扑鼻,铺天盖地地要把姜昀之扑倒。

      黑影压向姜昀之,她一边后退一边继续不动声色地结印,借力攀上树的同时,修罗印结好,白虎周身的灵气被她撕开,嘶吼的身躯受挫,以扑向树的姿势摔倒于地,重重地翻了几个跟头后,这才用爪子停下了不断往后震的身躯。

      站在树上的姜昀之却没有片刻的喘息时间,白虎摔下去的同时,赵昌的雷光阵设好,十道雷光朝姜昀之密集地砸来,“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一时间眼前全都是白光,雷光刺眼到让人看不清周围还有什么事物。

      赵昌狠厉地大笑:“不交出秘法,就去死吧!”

      少女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他所想象的恐惧,她将腰间的乾坤袋取下,数十颗血珠子从乾坤袋里跃出,豁然升起在她身前,盘旋结阵。

      此时,就连与她朝夕相处的神器都不得不头皮发麻了,它都不知道契主什么时候自创了以血珠子为阵眼的术法。

      血珠子升起的刹那,姜昀之冷静地念词,此口诀是她日日泡在血池子里悟出来的,无际的血浆,漂浮的尸体,汹涌的煞气,翻滚的蛆虫……

      风中,姜昀之衣摆飘荡,口中念念有词:“血为引,魂为祭。怨不灭,煞不止。尸鸣骨转,阴火同归。”

      她将手指和中指并于额前:“开。”

      十颗血珠子爆裂开,汹涌的煞气激荡而出,将雷光团团包围住,雷光在血气里不断挣扎光亮,但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扎出荡然的血煞之气,“噼里啪啦”逐渐熄灭成小火花,最终化为虚无。

      过于消耗灵气让姜昀之直接吐出了一口血。

      赵昌目瞪口呆,不敢置信:“你是哪个门派的?”

      他不信一个筑基能有这样的实力,他可是金丹后期!赵昌的脸一寸寸地变红,没面子至极,血性也被姜昀之的反击给激起,今日他不弄死姜昀之他就不姓赵!

      他狂喝一声,想要速战速决,祭出了一个献祭法,阴冷的阵法围住了白虎,竟是要将自己的坐骑献祭成妖物。

      此乃阴法,一般只有心术不正至极的道士才会用此法。

      白虎哀嚎一声想要逃走,被阵法活生生拖进去,接连几声哀嚎后,原本威风饱满的身躯被阵法吸干,尖锐的嚎叫声中,它的肉身掉落,全身被黑气笼罩。

      赵昌一点都不心疼:“去吧!”

      姜昀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阴虎晃荡着黑气缭绕的身躯,以更猛烈的姿态朝姜昀之扑去,而赵昌也结起了暴雷阵,数不清的雷光从他身后跃向姜昀之,一时间,无论是势不可挡的阴虎,还是密密麻麻的雷光,全都朝姜昀之袭去。

      几乎是铺天盖地地将她淹没了。

      谁都觉得她不会再活了。

      包括廊下的章见伀。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觉得惋惜的,不过这种惋惜很快便撤去。

      她并不适合这个世道,就像从前的章家不适合这个世道一样,死亡对她而言,说不定是个不错的选择。

      雷光密布,阴虎吼声阵阵,地面晃动中,豁然“砰”的一声,有东西从雷光阵中豁然冲破。

      血珠子!

      源源不断的血珠子!

      不是一颗,不是十颗,是上百颗血珠子,从雷光中炸开,一颗一颗地涌出来。

      这样的血珠子,姜昀之曾躬身在血池里日复一日地捞着,捞了足足有二百多颗。

      她当时捞的时候只想着要好好修炼,打好基础,从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雷光阵下。

      姜昀之的声音一字一句:“血为引,魂为祭。”

      “怨不灭,煞不止。”

      “尸鸣骨转,阴火同归。”

      少女冷淡的声音喝出:“开!”

      随着这一声落下,上百颗血珠子爆裂炸开,血水喷溅,形成一个偌大的血阵,血气冲天,煞气更是冲天。

      血水洋洋洒洒落下,在炸裂声中浇灭了雷光,也将阴虎镇压得魂飞魄散。

      满身是血的姜昀之从阵法中走出来,冷冷地望着赵昌:“我可没说自己只有十颗血珠子。”

      赵昌见事态不对,赶忙想要逃跑,被血阵给拖住,于尖叫声中陷入了血水中,双腿腐蚀,很快彻底融化在了地底。

      饮饱人血,血阵自此阖上,姜昀之走出血阵,灵府的灵气透支,她一下吐了三大口血。

      她的侧脸沾了血,却被衬得愈发纯净,血阵的煞气在半空中飘荡,却始终无法侵袭少女的身体,好似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将这汪春雪弄脏。

      血雾于半空中弥散着,姜昀之隔着血雾望向廊下的章见伀,擦拭完嘴角的血,缓缓地露出一个笑:“师兄,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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