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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伏黑甚尔察觉到攻击来自于自己的身后,顺势躲开后一脚踢在实感上,传来什么东西噗通一声倒地的声响。
他回头望去,一个身穿黑袍的人正踉跄着站起来,手中还不忘捏着刚才偷袭自己的那把小刀。
伏黑甚尔嫌弃的撇了撇嘴,没几下就把对方打到不能自理。
按理说伏黑甚尔的背后有禅院惠在,本该是最不应该受到袭击的地方。
禅院惠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也不一定能想到这其中缘由。
时间回到一分钟前。
在伏黑甚尔与禅院惠二人之间突兀的出现一个身影,看对方打扮得奇形怪状的,禅院惠一下子就认出他的身份,诅咒师。
至于突然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对方的术式。
诅咒师好像都有一个特点,在打扮上奇奇怪怪的,不然就是在某方面有些奇怪的癖好,恶心又血腥,因此一下就能分辨出咒术师与诅咒师的区别。
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个诅咒师意外的要比禅院惠想象中要弱,伏黑甚尔一脚就把他撂倒了。
伏黑甚尔看清楚倒在地上人的装扮,“神恩教的人?”
一身严密遮住容貌与身形的黑长袍,漆黑的布料上面印着隐秘到难以察觉的似乎具有某种意义的花纹,这是神恩教的标志。
禅院惠询问性的看向伏黑甚尔,“你认识?”
伏黑甚尔似有若无的应了一声。
“是一个挺狂热的教会,跟盘星教差不多吧。”
这两个教会的名字禅院惠都没听说过,自动排除掉没用的信息,禅院惠不由发出疑问:“他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伏黑甚尔努力从自己为数不多关于这个组织的记忆中搜刮出有用的信息。
据他所知,这个神恩教在咒术界也算是比较有名气的了,但不是因为其中的成员实力强大,而是因为这个组织整体的狂热性,以及它的创建时间的不定,似乎已经存在有些年头了。
由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员组成的组织,统一信仰着某位日本历史上不存在的神,一度有人认为那是由他们自己创造出来的,只存在于他们臆想之中的形象。
神恩教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他们心中的那位神,但无论谁怎样调查,也不能得到再多关于这个组织的任何信息。
因此,伏黑甚尔也不清楚他们突然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且,还是久违的这么大动作。
伏黑甚尔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数,大概有二十、不,是三十多个诅咒师吧,一齐聚了上来,将他和禅院惠围在中间。
禅院惠脸色凝重起来,无意识的护住手里的物品。
周围的诅咒师似乎察觉到他的动作,包围圈不断缩紧,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禅院惠注意到他们的眼神似乎落在了自己手里的咒物上面,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他们好像是冲着这个咒物来的。”
“哼,管他呢。”伏黑甚尔掏出不知道从哪里藏的武器,锐利的眸光缓缓地落在每个敌人身上,惹得一阵寒颤。
“反正全部杀死就好了。”
话音未落,伏黑甚尔就动手了。
因为对手是人类,所以不需要动用咒力,也能轻易解决敌人。
禅院惠没等多久,甚至连战斗都没参与进去,原先活蹦乱跳的敌人都倒在了地上。
过程中,伏黑甚尔还顺便帮他解决了想要直接抢走咒物的暗中偷袭的人。
“这个回去要加钱!”伏黑甚尔大杀四方的时候,还不忘提醒禅院惠一句。
禅院惠死鱼眼,不想承认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风格。
每次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就没有了出手的机会。
不是敌人太强,就是伏黑甚尔太强。
转眼间,就只剩下一个人还完好的站在地面上了。
见伏黑甚尔想一刀解决了他,那个诅咒师连忙求饶道:“等等,不要杀我!”
“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信息,只要你们能放过我,我家里还有妻子要照顾!”
诅咒师惊慌的动作中,白色的兜帽不经意间倾斜下来,露出对方的半个脸颊,是个很普通的样貌。
伏黑甚尔适时的停下手上的动作,禅院惠也听到他的话,走上前来,对上诅咒师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眼神。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诅咒师忍不住瞥了眼伏黑甚尔那把依旧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咽了下口水,说道:“我加入组织没多久,只知道任务是要抢回我们教会的圣物。”
“圣物?”禅院惠举起手中的“骰子”。
“你是说这个吗?”
看到不知名咒物,诅咒师的眼神顿时变得狂热起来,那种眼神偏执得禅院惠觉得就算下一秒让对方为此赴死也会毫不犹豫。
“对对对,就是这个!”
“它没有名字吗?”
诅咒师老实的摇了摇头,“没有,我们都叫它圣物。”
禅院惠继续问他:“为什么要把它叫做圣物,与你们的信仰有关吗?”
听到这个问题,诅咒师的脸色明显变了,慌张地摇头,“不,我不知道!”
小刀贴近诅咒师的颈部,逼出来一条血线,其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但诅咒师一改之前听话的模样,还是一副誓死不屈的态度。
“不、不行!我要是说出来的话就会死的!”
会死?难不成是被人下了束缚?
见此,二人也知道再逼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干净利落的敲晕了对方。
望着地面一片片的白色,禅院惠侧过头问有经验的伏黑甚尔:“你怎么认为的?”
伏黑甚尔把弄着手中的小刀,上下翻飞,闻言掀眸睨了少年一眼。
“这一切说不准都是那个缝合线在背后推手。”
伏黑甚尔有时候会利用金钱借刀杀人,充当幕后的黑手,自然对这种套路熟悉不已。
“很明显,这群人是被利用了。”
禅院惠有些迟疑,他不太能理解,“就为了这个咒物?”
伏黑甚尔:“这可不是简单的咒物。”
伏黑甚尔拿过那个“骰子”,仔细打量起来,表面上看着平平无奇,但是刚才它所引发的场景二人都看到了。
禅院惠没有反抗,任由男人拿走那个令神恩教趋之若鹜的东西,事后就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居然没有丝毫戒备就被人近身什么的。
伏黑甚尔不知道看出了什么,脸上蓦地露出个笑,肆意又不羁,宣布道:“这个咒物我就收下了。”
禅院惠对比表示无所谓,反正自己也用不到它。
不过,禅院惠还是有点不太放心,提醒了一句。
“你最好还是小心点,不知道那些神恩教的会不会卷土重来。”
伏黑甚尔笑得张扬:“你以为我是谁?”
过了一会儿,被缝合线男人不知用何手段弄倒下的人群开始逐渐的清醒过来,值得一提的是,他们似乎都忘记了之前发生过的事,只是诧异于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倒在地上,又或者是见到倒在血泊中的诅咒师发出剧烈的尖叫。
庄家也是同样,禅院惠并没有看出异常。
对此禅院惠也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打电话通知禅院家来人收拾残局后,趁人群不注意离开了这里。
走出赌场门口的时候,禅院惠脚步一顿,想起了赌场后面的那个庭院,又特意绕过去看了一眼。
意料之中的消失了。
果然这个庭院是那个缝合线男人搞的鬼。
如果说赌场大厅与后面的庭院是一体的,那么领域的效果应该也是一致的,不可能出现领域被解除后,庭院消失,而赌场大厅却完好无损幸存下来的情况。
由此可推论出,大厅外的黑色屏障,与庭院的出现不是一个领域造成的效果,甚至都不是同类型的领域。
前者只是在外面设下进出的限制,现在看来应该是这个咒物的功能,而后者……
就是那个缝合线男人制造的吧,竟然能够将庭院具现化……
不得不说,他是禅院惠见过的感知中最危险的人,也最是捉摸不定。
即使见过两次面,禅院惠也不明白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只觉得他似乎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这次的意外事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束了,禅院惠无意再深究。
守护好自己身边的人,是禅院惠唯一的愿望,也是他做咒术师的动力。
禅院惠看见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面色似乎有些不爽,不禁疑惑道:“怎么了?”
伏黑甚尔突然想起来自己原本放在衣兜里的赌注,在刚才的战斗中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禅院惠问清缘由后表示:“没办法,就算你现在回去也换不到钱了,那里现在乱得一团糟。”
伏黑甚尔的表情更加不爽了,虽然不值多少钱,但那可是他第一次赢钱的证明。
就像是小孩子得不到想要的玩具一样,脑中不知为何突然出现这样的想法。
禅院惠连忙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安慰男人道:“那下次我陪你再去一趟好了?”
伏黑甚尔思考了下,好像也不亏。
禅院惠打了个哈欠,夜已经深了。
“那就快点回家吧。”
走了许久,禅院惠发现男人没有跟上来,回头才发现他还站在原地。
“又怎么了?”禅院惠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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