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裁判】御剑怜侍乙女-检察官师徒

　　第十五章：

　　1月18日上午，检察署。

　　青叶与御剑默契地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才从地下停车场上来，就见平野守在打卡机处左顾右盼，似是在等谁的样子。

　　“早好。”青叶和她打招呼道。

　　“早好啊！”平野对她招了招手，迎了过来：“我是在等你的。……呃。”她瞧了眼青叶身边的御剑，颇有些尴尬的样子。

　　“我先去办公室了。”御剑冷冰冰的，转步去了楼梯间。

　　“我记得，你是坐电车上班的。”平野问青叶：“车站到这儿也不远，他是特意去车站接你的吗？”

　　“怎么会。”“那就更离谱了。你不是租在远郊吗？总不是特意去你家接的吧？”她好似很感兴趣的样子。

　　若回答‘是’的话，或许会引来些‘御剑检察官还会做这种事啊，看不出来啊’这种对御剑性格的评价，同期们对他印象不好，指不定会发散到其他方面。若回答‘不’的话，那继续闲聊下去，势必会扯到‘她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说回来，你为什么要等我？”青叶决定无视这个话题。平野仍沉浸其中，上上下下地观察了她几圈，点点头，恍然大悟地‘哦’了几声：“原来~，你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

　　“……什么关系？”青叶脑子里‘嗡’的一声，习惯性开始盘算怎么打太极。平野做作地白了她一眼，上手拉紧了她衬衫的领子：

　　“下次装傻前，至少把脖子遮遮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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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察署二楼，审讯室前人声鼎沸。御剑在楼梯间都能听到赶大集一样的吵嚷声。离审讯开始还有半个小时，整个检察署没外勤的人怕是都聚集到了这里。检察官与实习生之外，还有警察署，特别搜查课。警察署长岩徒海慈正在与宝月聊天，见到御剑，兴冲冲地打招呼：“这不是小剑吗？哈哈，好久不见啊！”

　　“岩徒署长。”与他保持着相当远的距离，御剑行了个礼。

　　“你那个小徒弟要给自首案翻供是不是？我已经听说了？哈哈，闻所未闻，闻所未闻啊！”岩徒无视御剑的冷淡，抚掌大笑着：“自首案还要按二次侦查走流程，现在的新人检察官，真是一个比一个负责任啊！只是小剑啊~”，他忽的皮笑肉不笑：“检察官与警察署可是长久的搭档。你啊，还是要教她信任我们才好。”

　　周围气温骤降，仿佛有根无形的绳索勒住了御剑的脖子。他的喉咙微微颤动，顿了顿，还是决定把话说明：“署长，这个案子确实是有疑点的”“那要看重审的结果了”，宝月当即打断他：“自作主张地把自首案闹到法庭延期的是城山。希望她这次重审，能真正问出有价值的信息。”她与岩徒对视着，眼神中各是别有深意。

　　岩徒对御剑一直有些没由来的针对，刚才那几句话，也颇有几分故意的程度在。自首案还要重审是新鲜，可那位‘御剑的小徒弟’，他没有半分兴趣。别说她的去留，就算是她的死活，又与他有什么关系？但‘天才检察官御剑怜侍’就不同了，他可是司法界正当热门的新星、高野区检察署的活招牌，无故推迟法庭审理并不是小过错，他很期待御剑要怎么背起这个责任。

　　宝月是岩徒的老搭档，自然明白这位署长话里有刺。御剑是高野署的门面，她万不能让他有什么闪失。

　　御剑看了看为了他僵持着的二人，心知这已不是他能接话的范畴，为了缓和气氛，只能把话题转向第三人：“清水课长，您为什么在这里？特别搜查课不是很忙吗？”

　　穿着全黑西装的中年人正倚着窗台看这边的好戏，眼看自己也被卷入涌动的暗流，才整了整西装外套，直起身来：“就是因为忙啊。忙到缺人手！听说今天这审讯，高野署来了一大半的人。唉呀，我来寻摸寻摸有没有能挖回去的。”

　　“请不要打我手下检察官的主意。”宝月提醒道。

　　“哈哈哈，宝月主任真独断啊。”清水爽朗地大笑：“你得为部下考虑下。能被选到我们特别搜查课，可算是检察官的殊荣了。是吧，御剑小弟？”

　　当着顶头上司的面故意问御剑这种死亡话题，清水这操作颇有几分‘回敬’他的意思。

　　“那你就说说看吧，御剑君。”宝月不想被强压一头，也问他道。

　　“说说看嘛~，小剑？”岩徒极有兴致地参合进所有能让御剑混乱的场合。

　　“这……”，御剑清了清嗓子，面无表情地望向了窗外的风景。内心OS：‘检察官的事又和你警察署长有什么关系！！……所以说，为什么我非要在这陪你们聊你们这些话题？？（咬牙切齿砸桌子状）’。

　　“师父，我刚还在12楼找您，怎么这么早就下来了？”恰适时，青叶从电梯探出头来。

　　救星这不就来了？

　　“城山到了，我要再和她讨论下这次的审讯，告辞。”御剑行了个礼，忙不迭地离开了风暴眼。远处三人随着他的步子移动着视线，最终，锁定在了那个实习期的小姑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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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收看本时段的上野新闻，我是主持人内村。近日上野市远郊频繁发生小规模地震，记者去咨询了地质部门专家……”

　　电梯旁的小屏幕一如既往地播着地方台的新闻，御剑立在屏目前，专注地听着专家采访，嘴唇紧紧地抿着，面色有些发白。

　　“您怎么了？”青叶不解地望着他的侧颜。

　　“今晚别回去了。”“啊啊啊啊啊您在说些什么呀！”青叶忙大声盖过了御剑的声音，环顾了一圈，赤红着脸附在他耳边：“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不是您说上班只谈工作吗！？”

　　“我是想说，远郊有地震。你不是住在远郊？”御剑说。

　　“小地震而已，近乎感觉不到的。……诶？”青叶还在摆着手，脑子一转、一愣，忽的悟了什么，开始往另一个方向找补：“好啊！今晚去您家，吃意面喝红茶，然后继、继续……，嗯。”“……。”对话无疾而终。

　　‘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御剑的耳尖灼热起来：

　　‘本来是没那个意思的。’

　　电梯旁人烟稀少，寂寂寥寥，两人像被隔绝在单独的小天地，心领神会的静默间，暧昧悄悄地氤氲开来。

　　“——根据近期监测的情况，虽说不大可能发生大地震，但大家还是要做好防震防灾准备。”专家仍在小屏幕里有条不紊地分析着。

　　“你倒是一点也不紧张。”“与宝月主任站在一起的两位是谁？”片刻，两人同时开口，又极是默契地强行把氛围拉回了工作状态。

　　“白色头发的是警察署长岩徒海慈”，二人对视一笑，御剑先答道：“一身黑色的是特别搜查课的清水课长。”

　　“特别搜查课是做什么的？”

　　“专查秘而不宣的涉政案件的”，御剑解释：“特别搜查课是市直属的隐秘部门，保密度与专业度都极高，只从警视厅和检察署遴选人员。”

　　“那被选进特别搜查课，是不是算对检察官能力的极高认可？”

　　“至少，算专业度得到承认的权威证明吧。”御剑不可置否，望着比平时好似还更加活泼了的青叶道：“……你还真轻松啊。这些人可都是来看你审讯的。”

　　“我知道。平野怕我吓到，提前和我打过招呼了”，青叶昂着头道：“旁听席的人不是更多？若我连这种场景都打怵，今后上了法庭怎么办？”

　　‘被外行人围观和被同行的前辈领导围观可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怕影响她的状态，御剑硬是咽下了这句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最后，再检查一遍证物报告吧。”他说：“还有成步堂教你的那些辩论技巧，也再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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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的审讯室前已成了社交现场，同僚们各是穿梭其中，谈笑风生。今日上午，他们只需在单面玻璃后放松地当个观众，看一场近乎不可能Happy End的自首案翻供大电影。主演的其中一位正站在电梯前，身边那位是高野区口口相传的谈资。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瞥他们一眼，只待，她俯首认输之时。

　　‘呜~呜~’

　　警笛尖利的蜂鸣直传二楼，大电影的另一位主演——嫌疑人丸山枝绘到了。

　　“人来了！”“在哪儿？”“那个吗？”人群纷纷往楼下看去，糸锯刑警押解着带着手铐的嫌疑人进了检察署大门。

　　这是最后的生死局。

　　“御剑先生，可以握下我的手吗？”青叶把御剑拉到不见一人的楼梯间，声音终于开始颤抖了：“说不紧张是假的。抱歉，刚才只是嘴硬。”她露出了一个带了点傻气的笑，连面部肌肉都僵了。

　　御剑伸出了手。

　　握住那双小手的瞬间，青叶紧紧地回握了过来，她牢牢地扣住御剑的手背，似是想竭力抑住颤抖那样，抓的他掌心也沁出了薄汗。

　　“不要紧张。”“我知道。”

　　“放松。”“我知道。但是！”

　　紧张怎可能只凭‘想’就能克服？“调整呼吸，青叶。”御剑教她道：“深吸气深呼气，缓慢地拉长节奏。”“好。呼气、吸气，拉长节奏！呼、吸、呼、吸。”她混乱地吸着气，完全不得章法。

　　“辛苦您了，把嫌疑人带去第三审讯室吧。”电梯门一打开，外面的喧闹声又上了一个层级。“城山呢？还有五分钟开始了。”是宝月的声音。

　　还能有什么办法？？

　　“感受我的呼吸节奏。”御剑一把把青叶按到暗影里，深深地烙上她柔软的唇。唇瓣相贴，舌尖轻柔的纠缠着，周围的一切淡薄在意识里，心跳的频率渐渐相近，青叶的气息总算均匀了起来。

　　“还紧张吗？”御剑问。他倒是异常的理性，完全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要不得的事。

　　“不了。”青叶红着脸，挣脱了他仍扣住自己腰际的手：

　　‘一吻还原的除了气息，还可能是脑子。好险好险，差点就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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