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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了
皇上本不愿意她出宫的,然婳懿强行如此,皇上呦不过她,便只能同意她偷偷出宫,只是还有些不放心的在婳懿临走前,对她说:“你出宫给你姐姐上香,朕自然是会同意,但是,不准出了睿亲王府,也不准和别的男子相见,更不准让旁人发现你出宫了。”
“是,夫君。”婳懿说完话,在皇上的脸颊留下香吻一个,就飞快的跑出了养心殿。
皇上看着婳懿跑出去的眼神,很是炙热。
在婳懿走出养心殿后不久,徐坚便进来秉告了皇上:“皇上,芳嫔娘娘说身子不适,想请您去看看。”
“太医怎么说?”皇上问。
徐坚回答说:“章太医说芳嫔娘娘是皮外伤,只是受到了惊吓,休养些时日便好了。”
“芳嫔屡次对皇后出言不训,朕都念及孝仁景太后,并未有过重罚,可是如今她屡教不改,传朕旨意,芳嫔降为贵人,既然太医说她受到了惊吓,那就将她的绿头牌暂且搁着,等身子养好了再说吧。”皇上批改了最后一份奏折后,对徐坚说起了这话,徐坚听了后便立马去了芳贵人所在的梅香殿传达旨意。
很快的芳贵人位分被降一事,传到了皇后耳边,张贵妃和栗贵人也正好在皇后宫中,同她品茶说话。
张贵妃听到这消息,是最先开口的,“臣妾在皇上耳边提过数次要惩治那贱人,皇上都只笑笑,如今婳妃当着众人的面让那贱人难堪,皇上为着婳妃高兴,这就处置了那贱人。”
“皇上喜欢婳妃,她屡次拿着婳妃的出身说事,皇上自然是不会高兴,倒是你,身居贵妃是众妃之首,怎么跟芳贵人计较。”皇后也是不知道皇上这一举动是为何,按着他从前宠幸芳贵人的程度,就算是再宠婳懿,也不至于这样轻易的惩罚芳贵人。难不成是因为皇上从未有过想要宠信她,一切对她的宠信不过是为了做给旁人的看的而已。
“哼,这芳贵人也是咎由自取,才封了嫔位没半月,就因为婳妃给降了位分,这下子她巫家两姐妹算是彻底交恶了吧。”张贵妃拿起一块糕点,有些得意洋洋的说,很是想看到婳懿与芳贵人斗起来。
栗贵人与皇后相互看了一眼,栗贵人给皇后和张贵妃添了碗茶,说起:“管她做甚,臣妾只知道皇上是对芳贵人屡次对皇后不敬,如今不过是借着婳妃当众让芳嫔出丑的事来,给皇后娘娘立威。”
“本宫原就想着芳贵人年幼,又是皇上新宠,这才不愿同她多计较,何况不管如何,本宫都是皇上的皇后。”皇后顺着栗贵人的话说着,看着一副当家主母不忍处罚下人的仁慈。
张贵妃听皇后这样说,也看出了她的不忍,便开口道:“皇后娘娘仁慈,不像那婳妃般的心狠手辣,只是娘娘这样仁慈的待芳贵人,臣妾只怕她会如同婳妃那般,您看看您平时对婳妃多好,可她呢,给您请安也是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
“婳妃有先帝的特许,不必拘着宫中的规矩,何况,皇上喜欢她,本宫总不能不给皇上一个面子吧。”皇后有些无奈的说着。
见皇后都这样说了,张贵妃也就没有说什么了,她在这与栗贵人又坐了一会儿后,便回到了各自的宫里。
锁芯进来给皇后按摩肩颈,让她放松些,皇后闭上双眼,对正在给自己按摩的锁芯说:“好在有你在,本宫疲劳一天了,才能够稍稍的放松些。”
“娘娘今日也累了吧,张贵妃素日里的话就要多些,娘娘与她交谈,怕是要费些精神了。”锁芯宽慰的跟皇后说道。
皇后浅浅的笑了笑,又说:“不枉本宫对芳贵人隐忍了这样久,她如今位分被降,就让太医们好生照料就是,对了,她的身子无恙吧。”
“回娘娘,奴婢今日去看了芳贵人,也问了给她医治的章太医,说只是皮外伤,需要好生养着。”
“既如此,就让她好生养着吧,她不能伺候皇上了,自会有人伺候。”皇后说吧,就让锁芯扶着她去了寝殿。
睿亲王府中,京都的宅子中,只有这里才会种满了一排排的梧桐树,其中有个院子中,种着很多的梅树,婳懿从远处种满梅树院子里的一处屋子中走出来。
“睿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婳懿一出来就看见睿亲王站在门外,他看着是快马加鞭赶来的,头发都有些凌乱了。
睿亲王站的有些僵硬,他是好不容易才将协台的事情解决,连夜从那里赶来,婳懿见他走的步伐有些艰难,便主动上前扶住他的身子,睿亲王有些失落的对婳懿说:“是本王来迟了,没能给她赶上生辰。”
“姐姐向来贤惠,知道你是为了朝事才没来给她过生,不会同你计较的,再说,韩毅前日去了巫府,给姐姐讨了好些贺礼来,你看看”婳懿说着,便带着睿亲王走进了屋子里,这是睿亲王妃的院子,里面的一应摆置,都是按着她生前的喜好而来。
睿亲王走到王妃的灵前,给她上了一香后,对她说:“德儿,我来迟了,抱歉。”
婳懿有些心疼的看着睿亲王,真是个苦命的人,婳懿走到王妃的灵前,用手指指着她的灵堂,发出了一丝微弱的淡紫色光芒,若非做这件事情的人是婳懿,换了旁人,只怕是他的手就断了。
“好了。”婳懿不知使了什么法子,从睿亲王妃的灵堂前抽出一抹淡淡的青色光芒,她将那抹光芒小心翼翼的捧在自己的手心,递到睿亲王的面前看。
睿亲王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问婳懿:“这是什么?”
“姐姐啊。”婳懿笑着解释,“我们巫族的人死去后,身体是不会久留于世,幻化成天地间灵力的一部分,而巫师因为心灵纯洁的缘故,死后会幻化成邪灵,在山间与花草相伴。”
“邪灵?那不是不好的吗?”睿亲王有些疑惑的问,因为他知道历来人们口中所说的邪灵就是鬼魂。
婳懿见他一脸的疑惑,便对他说:“谁说邪灵不好了,邪灵就跟人一样的,有好有坏。呐,这就跟人怎么教养自己孩子一样,有人将自己的孩子教的好,有人教的坏,这坏人人们见多了,自己就不喜欢了。这是我好不容易寻来的姐姐死后幻化的邪灵,你可要好生待她。”
“这,这真的是德儿。”睿亲王说话的语气有些紧张,他从未想过,那个离去的爱人还会再次回到他的身边。
在睿亲王要伸手去接的时候,那邪灵躲了下,在婳懿的手心里,不肯离去。
见邪灵不肯去睿亲王那里,他的模样也是有些难得的不知所措,婳懿见他样子难看,就对睿亲王解释说:“你这样吓着她了,她还是如同初生的婴儿呢,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诚心的待她,她会知道的。”
“德儿,她会回来吗?”睿亲王望着那团邪灵有些出神了,小心翼翼的问她。
婳懿看了他一眼,见他满是期待的眼神,也是不敢说实话,老实说她也是没有全部的把握让德懿重生,只能玩转而言:“人死不能复生,这是谁也没办法改变的事情,我能做到的就是找到德懿姐姐的邪灵,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
“咦,你跑哪儿去。”突然,婳懿手心待着的邪灵不知怎的,离开了她的手心,跑进了睿亲王妃的灵牌里。
婳懿正打算给睿亲王炫耀呢,见邪灵跑开自然是不肯,双手叉腰的盯着那牌位看,有些威胁的对着牌位说:“你出来,再不出来我就生气了?”
“你别可吓着她,让她在这儿待着吧,改日我来瞧她。”睿亲王在婳懿身后对她说,听得出来,他的语气有些激动。
婳懿本来是又要将那德懿的邪灵唤出来,只是睿亲王制止了她,跟她说:“好了,本王听说今日杜若亲自下厨,你就别在这儿打扰她休息了,你我兄妹二人也是许久没有相聚。”
听了睿亲王这样说了,婳懿这才肯罢休,反正来日方长,她总是会长大的。在睿亲王离去时,回头看了屋内一眼,眼中的柔情是他多年未曾再现的。
宫中,皇上这天翻了张贵妃的牌子,张贵妃按着规矩在宫中等着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张贵妃在院子里站着,等了皇上好一会儿,他才出现。
皇上将张贵妃扶起来,柔声的对她说着:“爱妃等得久了吧,朕方才查看了睿王叔上奏的奏折有些耽误了时辰。”
“皇上料理朝事繁忙,臣妾等着就不觉得辛苦。”张贵妃将皇上扶着坐在殿中的主位上,唤来贴身宫女绿枝端来一盅汤,张贵妃将托盘中的汤羹端在自己手中,跪在皇上身边请皇上品尝。
皇上接过她手中的汤羹,喝了一口对张贵妃说:“爱妃有心,这金丝海棠羹是你最拿手的,你日日都让人送来养心殿,朕也喜欢喝。”
“只要皇上喜欢,臣妾就不觉得辛苦。”张贵妃手里拿着帕子,等皇上喝完汤羹后,再递给了皇上。
“你向来伺候朕就心细,这次你弟弟陪着睿亲王在协台立了大功,朕打算赐他男爵之位,以表嘉奖。”张氏一族本是平民家族,为着从前张贵妃的祖父高中状元,为从前先帝时期的京都知府,后张贵妃的父亲又高中被先帝封为通判,为着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的缘故,在皇上登基后,皇上便封赐了她父亲为都督,赐爵位。
自古天朝的爵位,多数都是立了大功的重臣,亦或者就是皇亲贵族多些,也因为皇上的抬举,张氏一族便成功的挤身于天朝贵族中的家族之一。
张贵妃自然是很乐意皇上给自己的弟弟赏赐,还给了爵位,足以见得自己在皇上心中还是有些份量在的,本来就生的美的她,笑起来梨涡浅浅,很是美丽的看着皇上说:“臣妾替弟弟多谢皇上。”
“呵呵,这是他该的的,你又何须这样拘礼。”皇上将张贵妃扶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张贵妃靠在皇上结实的肩膀上,对他说:“皇上,臣妾今日见着婳妃处罚芳贵人,想着芳贵人其实也并没有多大的错处,婳妃这样的下手也太重了些,皇上得空可要去看看芳贵人才是。”
“怎么你先前不是说芳贵人对你犯上不敬,要朕处罚她吗?”皇上看着张贵妃说,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张贵妃见皇上这样问她,她便面露着委屈看着皇上,对皇上哭的梨花带雨的说:“皇上,臣妾从前只是瞧不上芳贵人仗着您的宠爱恃宠而骄罢了,可是臣妾并没有舍得对她过多的责罚,不光如此,臣妾看着您宠她,就像从前婳妃刚入府时,您那时就偏宠着她,对臣妾的宠爱都不如从前了。”
“呵呵,那你这就是在怨朕。”皇上的语气听不出任何不满,很快的他就换了一副疼惜的模样对张贵妃语重心长的说:“朕自然是喜欢你的,不然朕也不会一登基就封了你贵妃,而你的位分也是在婳妃之上,朕这样的用心你不会不明白,何况纵使她有些先帝的特许在,那你也是贵妃不是。”
皇上对张贵妃的宽慰,是起到了作用的,她一手指着皇上的胸膛,眼神有些调皮的看着皇上,她这样的举动倒是让皇上想起了婳懿,从前皇上每次哄完婳懿,婳懿都是这样的神情看着他。
随着夜色深深,皇上和张贵妃也早早就寝。
翌日,皇上离开了未央宫,他出来时望着远方翊坤宫的方向问徐坚:“她回来没有。”
“回皇上,娘娘一早就回来了,现在正在睡觉呢。”徐坚自然是知道皇上所问的她是谁,便如实的回答,皇上听闻婳懿回宫的消息,也只淡淡的笑笑,便去上早朝了。
回到翊坤宫的婳懿,才刚刚在床榻上躺了没一会儿,绿歌就进来跟她说:“娘娘,今日是进宫给太后请安的日子,可不能迟到啊。”
“烦死了,宫里这么多人,少我一个她又发现不了。”婳懿拿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没有理会绿歌,她昨晚同杜若还有睿亲王喝酒到天眀,早就困得不行了。
绿歌见婳懿死赖在床榻上,可是又不敢让婳懿轻易的得罪了太后,且婳懿在宫中这样的招摇,太后如何不会发现她,正在她为难时,似雪进来对懒在榻上的婳懿说:“听闻太后近日得了西楚进贡的玫瑰酿,还没有喝过呢。”
果不其然,嗜酒如命的婳懿一听太后那里有玫瑰酿,当即就起来了。
见着婳懿乖乖起床的绿歌,对似雪又多了些刮目相看,果然是自幼照顾婳懿的人,很清楚婳懿的脾性啊。
婳懿今日穿的仍然是南朝的服侍,衣裳是婳懿最喜欢的茜素红,那抹红红的十分的张扬,加上她本就长相邪魅妖艳,眉心间的一抹淡紫色桔梗花,更是相映着她的美,多了些许的清纯。
来到太后所在的慈宁宫,今日连皇上都来了,婳懿又是众嫔妃中最晚到的一个,她一抹的红色身影,如同她的性子张扬不可一世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给太后、皇上、皇后请安。”婳懿走进殿中,还如从前一样的给位上的三人请安。
太后也是习惯了婳懿这样的,便开口让她免礼,“婳妃现在进了宫,也该学着宫里的规矩才是。靖媛和裕厘来了吧。”
“三皇子(二公主)给太后、皇上、皇后请安。”抱着靖媛和裕厘的乳母纷纷给她姐弟二人请安,太后虽不喜欢婳懿,但是看着这两个小家伙,心中也还是高兴的。
太后面目慈祥的看着靖媛和裕厘姐弟二人,她示意乳母将裕厘抱到自己跟前,看着裕厘说:“哈哈哈,裕厘长得很好,很像皇上小时候呢,简直是一模一样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皇三子的满月宴还没给办呢,本宫让内务府寻个好日子,宴请王公贵族参加,婳妃以为如何?”皇后看着太后对裕厘满是宠爱的看着,莫说皇后有些惊讶太后竟然如此厚爱裕厘,就是婳懿也意外,但是皇后还是作出了作为中宫而该有的样子,她想起婳懿好像还没给她的孩子办满月宴,做为嫡母,她总得对庶子一视同仁不是。
“我和皇上商议过了,孩子还小,没必要这么隆重,何况满月的贺礼都已经收到了,办不办宴席的,原没有那么重要。”婳懿早在入宫前就宴请了杜若几人,总归在天朝,与她交往来的不过那么几人而已。
“既然婳妃不愿意,那就罢了,左右哀家也给了孙子孙女的满月贺礼。哈哈,你如今既进了宫,那就莫要如之前那般由着性子,伺候好皇上,这才是你的本分,另外身为嫔妃你记着还得敬重皇后。”太后抱着裕厘说,看起来她是真的很喜欢孩子。
“好,我自会尊重皇后。”婳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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