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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陆凯看向离开的两人,尤其是看到郝杰的脸色,察觉不对劲,他对布斯和肖斌说:“这是误会了吧。”
肖斌问:“误会什么了?”
陆凯解释,“郝杰不是正在追闫教练吗?他是不是误会闫教练喜欢墨之那小子,吃醋了。”
“不能吧。”肖斌挑挑眉。
“不好说,我看郝杰脸色不太正常。”
布斯点了点他俩的餐盘,“别乱猜了,快点吃饭。”说完,他扭头看了看消失的两人,又感慨地摇摇头。
操场上,郝杰停下步子问身后沉默寡言的人,“为什么这么做?”
闫默看着他坦诚地说:“因为他很聪明,开除可惜了。”
“只是因为这个吗?”
“……一部分原因。”
郝杰蹙眉,“你以前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这件事,我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插手。”
“既然决定要管了那就速战速决。或许还有其它方法可以用,但他可等不了。”
“你变了。”郝杰说出了这些日子早就想说的话。
“或许吧。”闫默无所谓。
“不是或许,是真的。你的原则和立场,因为他倾斜了。”
闫默肯定地说:“不是因为他,只是因为一种感觉。可惜、不甘的感觉。”
郝杰冷笑,“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很多,不听话地聪明人不可惜,也不用你替他不甘心。”说了几句,郝杰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介意地问:“是因为,你俩有那种关系吗?”
闫默微微蹙眉,“什么关系?”
“婚姻关系啊。”
“不是。”
郝杰握握拳,“你最好记清楚,那只是一次任务,事情都结束了,该领离婚证了。”
见闫默不作声,郝杰继续问他:“上次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闫默摇摇头。
郝杰有些着急,“我那里的住宿条件肯定比教练公寓要好,更何况,我那里也是个家啊,和这里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不搬过去?”
“这里人多。”闫默淡淡说。
郝杰觉得好笑,“人多都能当借口。”他走过去准备拍拍闫默的肩膀,被闫默躲开了。郝杰气恼,“作为朋友我提醒你,小心徐墨之这种人,他这种小聪明和性格,迟早会害死人。”
听着郝杰离开的脚步声,闫默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好久没有体会过丢人的感觉了,今天走近尤里的办公室,说出那句威胁他的话时,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尤里的脸色。是那种:我瞎了眼了相信你闫默,你竟然做这种事。
打开手机,闫默看到尤里发给他的一条消息,上面写着:【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
然后是尤里发的十几个哭泣的表情。
闫默闭眼叹了口气,他难得给别人回复这种无聊的信息,为了减轻自己心里的压力,他给尤里回了个爱心的标志。
刚刚按下发送键他就后悔了,立刻撤回了这条消息。
半晌,尤里给了他回复:【被我抓到了,比心!】
闫默突然觉得自己去尤里办公室威胁他的那一幕不再丢人了,此时此刻才是他最丢人的时候。
小房间内,徐墨之盯着几本书发呆,他似乎是习惯了关禁闭的生活,对再次来到这个房间他感到十分平静。又或许是‘死里逃生’让他还没适应,所以他看一切都觉得不真实。
徐墨之感觉眼角湿湿的,他抬手摸了摸眼睛,发现自己哭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当他知道自己不用离开基础运作时,他只想用哭来表达情绪。
又一想,自己要在这里呆一个月,出去后以闫默的性格一定会让他补回来一个月的训练量,还一年都不能参加实战,更没有钱……他瞬间又觉得不被开除也很惨。
想到这里,他直接‘哇哇’地哭出了声。
禁闭室外的□□听到了他的哭声,感叹一声:“这孩儿,终于知道醒悟了。”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也就是在徐墨之开始适应这种安逸生活时就把他放出来而已,毕竟,尤里知道卡在这种惬意和折磨之间最难受,所以给他的禁闭时间都是一个月。
一大早,徐墨之拖着笨重的身体回到了宿舍,他盯着镜子里自己长长的头发和胡子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陆凯刚刚吃完早饭,见到徐墨之站在宿舍,他激动地跑过去抱了抱他。
“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我都不知道我这么爱你,你没被开除我真高兴。”陆凯来了个暖心地表白。
“谢了。”徐墨之推开他准备刮胡子。
陆凯对他撅撅鼻子,“看你这表情和没良心的样子,我现在后悔替你担心了。”
“老子有神仙保佑,要你担心?”
“你个没良心的,我打死你。”陆凯勾着他的脖子拧他。
徐墨之使劲儿往一边推了推他,“走开你,我一个月没洗澡了。”
陆凯立刻放开了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陆凯嫌弃地离他远了些,“禁闭室不是能洗澡吗?”
“不想洗。我臭烘烘的,那些□□也就不会来给我上教育课了。”
“你这小聪明也用一点在正地方吧。”陆凯白了他一眼。
徐墨之刮着胡子漫不经心地问:“你知不知尤里为什么没开除我啊?”
陆凯眨眨眼,“合着你在禁闭室没打听到啊。整个‘基础运作’都知道了。”
徐墨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惭愧,我太臭了,没人愿意跟我说话。”
陆凯嫌弃地拧鼻子瞪他,不自觉地闻着他,感觉他越来越臭了。
“快点说。”徐墨之催促。
陆凯坐远了点说:“是闫默帮了你。”
“闫默?”徐墨之没想到,毕竟还是他让人带走自己的。
陆凯给他讲了讲整件事的过程,徐墨之听完后有些感动,“真的啊?他真的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对。我觉得这种事也只有你会做。”
徐墨之突然腼腆起来,“我也还好吧,没他不要脸。”
“您别谦让了,论不要脸,您当之无愧。”陆凯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下午训练课的休息时间,布斯见徐墨之回来了,跟他打了个招呼,“白了不少,也胖了,禁闭室果然养人。”
见是他来上课,徐墨之问:“闫默呢?”
“出任务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
布斯想了想,“走了有二十多天了。”
徐墨之突然心里一紧,“他一个人去的?”
“没有,这次任务有些紧急,为了节省时间,上面派他和郝杰一起去了。”
徐墨之咬咬后槽牙,“他这就换了搭档了?”
布斯拧眉,“搭档?他有搭档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啊。”
布斯喷笑,“小屁孩,别往脸上贴金了啊,闫默不要搭档。”
徐墨之撇撇嘴不再说话。
他禁闭结束的消息慢慢传开,他的破事又被大家再次提起,不过很快就被郝杰受伤的消息压了下去。
肖斌敲开了徐墨之宿舍的门,“大新闻,你们听说了吗?”
徐墨之正准备睡觉,他刷着牙问:“什么事?”
“郝杰为了救闫默,好像中qiang了。”
“啥?”徐墨之吐了嘴里的泡泡说:“怎么回事?”
肖斌回:“好像是有人在闫默身后开了黑qiang,郝杰去挡了下。”
陆凯眨眨眼,“有种啊。”
“他现在怎么样了?”徐墨之问。
肖斌说了个让人放心的消息,“没事儿了,昨天出的院,回家养伤去了。”
陆凯呼了口气,“原来是旧新闻啊,害我白紧张,我以为刚刚发生的事呢。”
肖斌嘟嘟嘴,“消息之前都是封锁的,他们完成任务后才放出来,我这不才知道嘛。”
陆凯想了想,说:“我们明天要不要去看看郝杰?”
“当然要去。”肖斌看向愣神的徐墨之,“你想什么呢?”
徐墨之问:“闫默呢?受伤了吗?”
“没听说他受伤,应该没事。”
“他宿舍在哪儿,我去看看。”
肖斌耸耸肩,“别去了,听说他现在住郝杰家里。毕竟郝杰一个人住,受了伤不能下床,需要人照顾才行。”
徐墨之蹙眉,“这么严重的伤不在医院里养?”
肖斌表示不清楚,“听说是郝杰非要回家住。估计中qiang后心里受了影响,觉得家里安全。”
徐墨之漱了漱口,换上了常服,“现在去看看他。”
肖斌指了指天,“都这么晚了,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人家是病人,需要休息。”
徐墨之走到门口,“都是男人,没这么矫情。万一他那里缺人手,我们还能帮帮忙。”
肖斌想了想,“也对,我们去搭把手。”说完他对陆凯挥了挥手,“走啊。”
三人叫上了布斯,毕竟就他买了车,在超市买好了水果和营养品后,一起搭伙朝郝杰家赶去。布斯本来都打算睡觉了,硬是被他们拽下了公寓楼。
他打着哈欠说:“他没事,明天看也死不了。”
“我们是去帮忙的。”陆凯回。
布斯看了看这三个没一个跟‘照顾技能’挂钩的人,冷笑一声,“得了吧,别去添乱就行。”他看了看时间提了个醒,“‘迎冬节’过段时间就到了,你们经常要我帮忙,要我照顾的,过节时别忘了给教练买个像样的礼物啊。”
陆凯白他一眼,“哪有自己要礼物的。”
“你们这群不懂事的小孩,我不提醒,肯定收不到礼物。”他将车速降了些,威胁他们说:“我不管啊,没有礼物,以后就没有帮忙一说。”
陆凯‘切’了一声,慢吞吞回:“知道了大教练。”
布斯看了看后座两个没敢说话的人,“你们呢?”
肖斌眨眨眼,“我要不问问我爸?”
布斯撇撇嘴说:“你不用送了。”他看向徐墨之,“你这个没后台的呢?”
“知道了。”徐墨之有气无力地回了句。
“都挺乖的嘛。”布斯乐呵呵地给车子提了速。
四人来到郝杰家,停稳车子后,徐墨之跑去按响了门铃。
不出所料,来开门的人是闫默。他看到门口的四人时脸上划过一丝惊讶。
闫默没有说话,侧身让四人进了屋子。
布斯先问了句:“郝杰怎么样了?”
“子弹没伤到要害,养段时间就好了。”闫默看了看徐墨之,又移开了视线。
“我就说他没事。有事了谁吵闹着回家啊。”布斯瞅了瞅沙发上的毯子,知道是闫默暂时的床,就笑着说:“当门神了?”
闫默没理他,坐回沙发上。
别人没注意,只有徐墨之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尤其是他没有颜色的唇瓣,看起来很不正常。徐墨之看向他的手臂,白衬衫下好像藏着很厚的绷带。
“你胳膊怎么了?”徐墨之问他。
这时其他人才发现他也受了伤,都看向他那条比平常要粗一点的胳膊。即使在宽袖衬衫的遮挡下,依然有若隐若现的血迹。
“没事,擦伤了而已。”闫默淡淡回。
徐墨之难得表情严肃,冷哼一声,“当我们是傻子吗?擦伤是这样包扎的吗?那你手臂一个劲儿抖什么?”
闫默看看他没说话。
“行,不愿意说算了。”徐墨之真想踢他一脚。
“是中qiang了。”闫默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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