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

作者:孤烛异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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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5 章


      让我们说回正题吧。
      我那个本子上写的第三件事情。
      我需要去咖啡厅转一转,虽然咖啡厅并没有人。说实在的,不管是我还是她,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我都对那种地方毫无兴趣。
      我不明白为什么非得去咖啡厅?
      如果是要喝咖啡,咖啡不是哪里都有吗?可以点外卖,可以自己冲水。可以喝也可以不喝。而且咖啡并不解渴。
      我不明白,一点儿也不。
      虽然咖啡确实有许多不可否认的作用,但是它不解渴。作为饮品来说,一种不解渴的饮品,喝了只会更渴,也就是说到头来还得买水。
      为什么费那个劲呢?为什么近路不走走远路呢?
      我没有任何贬低的意思。我完全不能理解。
      当然,当然我知道这并不是需要我理解的事情。事实就是这样,我也并没有完全想要理解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可真是奇怪透了。
      我对这种饮品没有任何的歧视,抵触和奇怪厌恶感!
      但是这真的奇怪透了。
      早晚有一天,如果我能到她身边去,我非要把世界的咖啡豆都抢走。我就不信了,没有咖啡豆,还会有这种奇怪的东西。
      要我说既然是一个人,为什么非要到外面乱晃呢?好不容易有自己的时间了,为什么不做点儿自己喜欢的,自己想做的而要花时间去在人群里找孤独呢?
      啊,对,我是称为找孤独的。
      只要自己一个人待着,竟然会有孤独的时候吗?那在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的情况下,我岂不是要马上去死!?
      哦,我的话好像说的有点儿重了,真奇怪。但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能因为这话不能说,所以我就不说。
      我又不是说给别人听的,这里明明只有我一个人。要是在这种世界里,我还要藏着掖着,那生活简直糟糕透了!
      整个世界都是我的,我管别人怎么样呢?
      之前她还活着的时候,我在那边看见好像有人说过什么奇怪的话,让我想想……
      对了,对了!有一句话说,虽然我不赞同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好,但是我看她活着的时候,那边的状况,甚至还不如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也就是说实际情况并不是那样,而且还在越来越糟糕。
      这就是那些人说的糟糕的一代的缘故吗?
      无所谓,又不关我的事,我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这里不会有下一代,也不会有上一代。
      这里只有我,而且大概在我死之前,永远也只有我了。我不会让出去的,好不容易来了,就算我从这里离开,这也应该是我的地方。
      怎么可能轻易允许别人来呢?
      要是让别人进进出出,这成了什么地方了?
      我就不说想得美了,来一个杀一个。
      来一群,那就把一群都干掉好了。
      我是有这个能力的。
      这就要说到我的能力了,我并不想炫耀,但是我还是想说,我是具有非常得天独厚的优势的。
      这个优势就表现在,只要我活着,时间越长,我的能力就越强。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大概跟心想事成有一点儿关系。
      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能量不足的时候,只是样子,影子,轮廓甚至颜色。看起来是有,实际上是没有。
      能量充足的时候,看起来是有就是有,看起来是没有也是有,我说有就有,我说没有就没有。这个能力的源头是在我来这里之前的上个世界。
      梦境世界。要说起来,这个能力也许还能跟梦境世界的本源有些关系。梦魇不过是梦境世界的一种普通生物而已。
      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不算什么厉害的东西。
      当然包括我自己。
      有句话不是说吗,从民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我从那边过来就算要回成为该回到内边儿去,不可能专门到她的世界里去。我又不是喜欢旅游的。没事儿还跨世界跑来跑去,多费力气。
      再说了,那些世界她自己都未必记得什么过往,我劳心劳力去干什么?专门去给她捞一包土吗?那可真是太好笑了。
      这么算起来,她的家乡可就多了去了。一个人总不能有十七八个家乡吧?那怎么能叫家乡呢?那明明是暂居地而已。
      再说了,即使我告诉她,她还未必承认。她又不可能有那么多的记忆,只怕我对她说了,她还要以为我是个找上门的疯子。
      说起这个,那可真糟糕。我只要稍微想一想,如果我找上门去,她把我当成疯子,我也许会控制不住自己,比如说先给她来个千刀万剐什么的。
      我的手很快,我的刀也很快,我会尽力让她不那么痛苦的。而且我也有足够的能力可以让她在痛苦之后,毫无负担和伤痕的离开那个故乡。
      她死了之后,当然是不会有记忆的,也就是说,等她死了之后,那个地方也算不得故乡了。她也不会思乡情切,也不会见了我,就像见了仇人。
      如果我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她拿我当仇人,其实还可以理解。我还可以稍微安下心,多跟她说两句话,但如果她不那么愿意听我说话,那我必定要做她的仇人了。
      本来我们也没关系,那做仇人又有什么了不起呢。
      我只要她是我想看的样子就好了。
      如果她不是,我就要想办法让她是,如果她本来就是,我当然不会插手了。
      所以还请务必不要误会我,我对她从来没有任何想要□□的意思。深入交流感情什么的也不适合我,除非她真的逆来顺受,那我又不喜欢她了。
      带刺的玫瑰,扎手,但是,又香又好看。
      如果是不听话的东西,那还是杀了了事,大不了我再去找一个来看就是了,世上千千万万的人,我还找不出来第二个吗?再说了,不学她也可以。
      她又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人,我是说对于我来说,即使我认定她是我可以学习的对象,也并不代表我觉得,我只能跟她一个人学习,只能永远都像她那种样子。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有句话不是说嘛,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我不是水也不是人,但是不妨碍我跟着人学,那自然就像人。人往高处走,如果我发现比她更好的人,向别人学习,抛弃她而已。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比如说我发现我学习的这个人,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只是在学习我想象的对象,那么我就要换一个我认为更了解,更值得我学习的人。这是很好理解的。
      这也是非常简单的。
      但我认为这个对象不是我想要学习的样子,那我就会换一个。就像换衣服一样,当然要挑好的穿。我又不是在娶妻,完全无所谓。
      我想换多少个都可以。只要那个对象确实是值得我学习的就可以。
      就好像表面上是个好人,突然变成坏人了,我当然不能继续喜欢了。
      不知道的时候看起来很漂亮,仔细看并不好看,我不转眼,难道还死盯着她看不成?
      我之前是没有足够的能力,现在,换一面镜子,或者让镜子里的人换一个样子,我是可以做到的。
      以我的能力来说,这很简单,而且随着时间继续下去,还能更简单。等我足够强大,我可以把这个世界的换一个样子。
      我还可以让这个世界完完全全属于我。我甚至可以让这个世界出现其她任何一种生物的时候,都必须受我控制。
      只要我足够强大,只要时间足够。我拥有足够强大的能量,什么都做得到。我可以不必委屈自己的时候,我为什么非要为难自己呢?
      我可以不去主动为难别人,但如果别人不称我的意,我有能力让别人听我的话,我怎么可能还非得一再退让不可呢?
      我又为什么非要让自己不开心呢?如果有机会,谁会不想过自己喜欢的日子呢?没有能力的时候,忍耐尚且可以饶恕。有能力的时候,让我不高兴,当然是过错。
      这可是我的世界。
      哪怕是我的囚笼,那也是我的。
      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
      那别的人就永远不能进来。
      如果一定要进来,那就先把自己交给我处置吧。
      这不是很合理的事情吗?
      以我来看,这很正常。
      要我说还是不习惯她那边的事情和她那边的世界。在我没有到这边之前,我在梦境世界过得很好。
      即使这里并不是她的世界,也并不是一模一样,但只是翻了个面儿,我也觉得不能忍受。
      从种族的角度来说,我跟她天生就不是同一个种族,我们是有隔阂的。从天性来说,我跟她天生就像是同一个人,我们简直合拍极了。
      这并不矛盾,也不影响。
      也就是说,她可以适应她所在世界的生活,她可以在一群人中间,即使她过得不好,她也可以勉强活下去,我不行。
      这点我就跟她不一样。
      如果我在她的处境,要么我死,要么那些人死。
      总要死一边才过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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