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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余燃和蒋岁牵着手先出了鬼屋,然后是肖霁和刘薪,最后是傅袭和方薄,
他们接着去玩了飞翼和跳车,
六点上车余燃睡了一觉醒来时校车里还是嘻嘻哈哈的气氛,蒋岁在和他们玩王者,所以车里的光线还算明亮,他长叹一口气,发现身上盖着校服外套,自己的半米橘猫却不在,转头一看蒋岁正抱着,他挑了挑眉,头有些晕。
伸手过去扯了扯猫毛绒绒的尾巴,结果不但没扯来还让蒋岁注意到看了过来,余燃别开眼,皎洁的月光透过车窗照在他半张脸上,可以清楚看出某人耳根子红了。
蒋岁看得都被人击杀了还不自知,那一刻整个世界变得杂乱无序,心跳变得急促,呼吸却变得缓慢,头晕心闷有股燥热,
他把橘猫还给余燃后把车窗拉开一点用手掌在一旁扇风,一支手抓着手机等复活倒计时。
余燃感觉到手指触碰枕头时传来的温度,十分暖,秋季的夜晚,比白天冷得更甚,窗外的银杏树已经冷秃掉了一大片叶子。
看着蒋岁这个样子跟能着凉的女孩子相比,大大咧咧地笑着玩手机,心无旁骛的专注外貌。
心里却是被披上了一层薄冰。自作孽啊!!趁余燃找手机的时候赶紧关上窗户,然后若无其事的坐着玩手机。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高一和高三都在上晚自休,有些高一班级也正上课,凉风中夹杂着海棠花香打在二楼靠窗昏昏欲睡的高三学生的脸上让他们清醒过来努力学习。
车子停在学校里面,蒋岁蹦跶着下来时呼吸大量新鲜空气心情十分愉悦,晚上月亮又圆又亮还很凉快!他走了两步把垃圾袋投进垃圾桶里。
转身和下车的同学笑着说再见。直到余燃颤颤悠悠下了车他马上拉着向左边走了,因为他要拉着余燃到校内的自行车停放处。
他从书包内的胯包里翻出自行车钥匙蹲下来开锁,让余燃等着。
这里灯打不开了,蒋岁摸索了一下才找到钥匙孔,还不忘得意洋洋地笑着讲,“今天我请你吃,你应该报答一下我了吧?”
余燃低头在黑暗的看不清楚什么表情,应该也还是平时那副生人匆近的冷漠吧。
“我让你请了?”
这句话让蒋岁顿了顿手中的动作,扯了扯嘴角还是尴尬地笑了,咔嚓一声锁开了,他站了起来扶着把手,右脚向上一踢支撑上去了,
这车还挺多,余燃又堵住了出口,出去有些谁蒋岁好生好气地对这位忘恩的狗地喊“让让!”
余哥让开了,他把自行车推出来看着有点生气了,也没有停顿下来等。姓余的狗跟了上去又什么都不说,也不知道自己错了。
虽然蒋岁不等人,不过还是余燃的大长腿跨的步子更宽,不一会就走到前面去了。
蒋岁其他也没怎么生气啦!看余哥这架势他刚才好像有点过了?
“方哥!你怎么还没走?”眼看着车都开走了方薄还站在那儿晒月光,蒋岁岁看余燃还没走出校门口也就停下来问了一句。
方薄听到声音看着蒋岁就像看到了希望,赶紧抓住他的手臂,跟他诉说:“傅袭他说他有件东西落在坐座上了要去拿叫我等他,可到现在还没回来,蒋岁你跟我去找找他吧?”
方薄说得有些着急抓得更紧了,大概是因为等得太久了,蒋岁这些都能理解,可蒋岁瞅着余燃已经走出校门了,心里也很着急。
“他去了多少了?学校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我得走了,”蒋岁很理解方薄,但余燃走了真的像以前一样了!他心里也不比方薄好到哪里去,他觉得余燃肯定能像以前刚见面一样冷漠对待蒋岁,虽然现在也就是那样。
欲哭无泪深深刻在他心里,方薄还是抓着他不放地回答“已经几十分钟了,蒋岁你说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余燃走路的确很快赶上了未班车,不过蒋岁骑自行车的速度堪忧既然让师傅等了一会,也没见得他的一点影子。
真的好慢!!
跟蒋岁意见相同,被方薄拉着等了一个小时,都已经放学了傅袭才从教学楼出来被认出来,他脸色看上不太好,问了也不愿意说话,蒋岁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公路上枫叶乱舞与月色相衬放在以前蒋岁认为是风景,现在只为环保阿姨抱不平,感叹秋天真的是个麻烦的季节啊!
“啊欠!”
蒋岁打了个喷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校服外套虽然是穿回来了,不过怎么还是那么冷!还没到冬天就要在秋天冷死了。
突然一辆从右行驶过来挡住了路,蒋岁急刹车没有予之相撞,车灯亮起格外刺眼,蒋岁抬手遮住眼睛,
一辆黑色奔驰,从副驾驶位上走出一个男人,他穿着西装革履,气质沉着稳重,面无表情且杀气腾腾地朝蒋岁走去,
蒋岁:“季哥!你别走过来,我们就适合隔着距离讲话,”
蒋岁说完,果然那人停了下来,他从兜里拿出根烟,用打火机点燃了起来,看着蒋岁什么也没说,
听着蒋岁继续说,
“季哥,我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了,你有必要这么不依不饶吗?”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他,吐了口烟说:“阿远他生病了,在医院不愿意接受治疗,我想让你去劝劝他,放心!事后合作我让出五个百分点。”
“可以,我只劝,他听不听我无权干涉,现在还是明天,”蒋岁咬牙一口答应下来。
“现在吧,他不肯吃饭也不肯睡觉。”
“行。”
蒋岁把单车停在路边锁了起来之后上了男人的车。
余燃洗完澡刷了牙躺在床上,抱着橘猫枕头静静地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倒放着今天的事件。出现最多的就是蒋岁在自己面前叽喳跟个小麻雀一样,就算自己只是冷漠地什么也不说也打击不到他热情地自言。
然后他拿手机上了微信转了二百五给蒋岁,
他伸头把枕头随手扔在左边经常学习的书桌上面,关上台灯睡觉。
翌日清晨,旭日的太阳光射进漆黑房间里,陈设都染上了一层淡黄色的滤镜,一只小貓咪伸了个懒腰接着继续睡觉。而他的生物钟则准时唤醒了他,起来上个厕所洗漱,去厨房帮妈妈做葱油饼和蒸饺。
饭桌上一家三人极其安逸,姜叔可能最近几个月事务所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情,吃了几个饺子接了个电话就赶紧拎着公文包在门口换鞋急匆匆开门走了。
余阿姨给余燃夹了个饺子示意让他多吃一点,他点点头,吃了两张葱油饼便擦嘴提书包走了,看着剩下的一些余阿姨解决了。
出门并没有碰到特意掐好时候开门说巧了的蒋岁,余燃也没有丝毫影响地走了。
到学校,勤劳的娜姐也在叫几个人桌椅,期中考按成绩会决定班级去向,他们班搬了五个,也会有人把桌椅和书搬来他们班,一般落下去的也会很快回去。
所以在这个班没有人主动来找落下来的学生玩,除非是帅气的男同学或漂亮的女同学。
蒋岁连续两三天没来,娜姐都不说什么了。其他人也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新来的同桌是校霸,顾衿朝。肖霁都替蒋岁担心,上次校霸向他打听蒋岁现在又故意考差,二中谁不知道校霸很拽但学习成绩是很稳定的钉在年级榜上的,前十名内肯定有一个他的名字。
肖霁觉得校霸准没安好心思,时刻关注他,看着他对蒋岁来了之后有没有潜在危险,最后发现蒋岁没来之前他都老老实实的听课。
年岁:妈,记得穿衣服别感冒了。[星期三]
年岁:想你了!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星期四]
姜叔后知才察觉,蒋岁已经三天没有来吃饭了,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本来存在感就低,只要他不活泼的出现在别人面前了,就很少人会在意他。
这几天真的是忙昏了头,怎么!怎么就把这孩子肯定会在秋天这个时候回来发烧感冒,又不爱去医院,每次就吃家里的一些普通的发烧感冒药睡一整天也不会起来吃饭!这都三天了呀!!!不进食可是会饿死的。
想到这,姜叔踩下油门开得尽量快一些,再快一些,心里全是愧疚和担心,直接把车停在了居民楼下面,打开车门几乎是跳下去的,啪一声关上车门
肥胖的身体跑进去站在蒋岁家门口还气喘吁吁地蹲下拿地毯下的备用钥匙开门,一进房子客厅并没有看到人,跑去卧室里也没瞧见有人,卫生间和厨房也没有,
冰箱里的菜也没动过,可见蒋岁没回来。
他立刻拿出手机给蒋岁打电话,
“喂,”
听到蒋岁的声音,姜叔长输了一口气,关问他,“蒋岁你人在哪呢?”
蒋岁躺在大床上挠了挠头发,“我?我在朋友家呢!”
“那你有没有发烧感冒?”
蒋岁坐了起来掀开被子自然道:“没有,”
“真的?”姜叔质疑起来,因为蒋岁经常这样病得很重又不说出手,
“是真的,不骗你,姜叔,就算生病也乖乖吃药打针好不好,这边我去洗澡了先不跟你说了。”
蒋岁说着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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