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总有人帮我做任务

作者:慕浅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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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陛下15


      于是不过半日,满京的‘镇北侯公子’都换成了大逆不道的瑞王和丞相,以及他们宅心仁厚的帝王。

      从前隋海与大昱战火不断,尤其是边境百姓不堪其扰近百年,连带举国赋税都节节攀高,时不时应对战争之用。

      无论王公贵族还是平头百姓,都对隋海恨之入骨,可偏偏这隋海国骁勇善战,又是唯一能与昱朝争论高低的存在。

      直到祈泽帝即位,当机立断挥师边境,命前大将军幼子为兵马元帅、武状元为副将,还派了个名不经传的书生作军师。

      那时隋海正意图趁太子即位、朝局不稳的时机大举进犯,哪儿知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昱朝军马就已经到了。

      开始,不少人还觉得祈泽帝到底是年幼,别的不说,光是选出来的这几个人他们就不看好。

      前将军用兵如神,他膝下二子,长子年纪轻轻便早在军中历练数年,次子便是那年的武举榜眼,个个都有其父风范、少年英姿。

      可被祈泽帝挑出来的元帅,却只是将军府一个默默无闻的庶子罢了,据闻生母不过一个下人。

      另外,武状元虽武功高强但打仗可不仅仅是功夫,还有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军师。

      故此当年无人看好那一战,可大军离京两月,京中捷报不断,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连下五城,直捣隋海。

      之后与隋海皇子鏖战不下,祈泽帝又不顾朝臣阻拦、执意不肯收手,反倒决定要御驾亲征。

      等隋海疆域锐减、沦为属国后,曾经看好的不看好的,才不得不赞叹钦佩于祈泽帝的智周万物!

      大军凯旋,所有将领都得到受封,出自前将军府那位庶子更是直升三品,并且请旨与前将军府恩断义绝。

      当年这事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可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祈泽帝为昱朝、为所有百姓换来的安稳生活。

      自从隋海老老实实进贡之后,边境再也没有被滋扰,八方来贺的昱朝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连赋税都是一减再减。

      而每一个如今过得富足安乐的百姓,心中感念的都是他们这位真龙降世的帝王,与此同时对隋海的恨意也难以消散。

      可现在,他们的王爷和丞相居然为了自己的私心和隋海合作,难道他们忘了隋海曾经沾上的鲜血和占去的城池?

      于是所有人都怒了,亏他们还觉得丞相为国为民、心系百姓呢,现在再看真是觉得可笑!

      然后又听闻,皇上念在此事未酿成大祸,且丞相的确政绩不俗,故此只将阮青修一人秋后问斩,不累及家眷。

      至于瑞王,虽有丞相所言,但因为物证不足,便只将瑞王夺去封号、下令禁足,此生不得踏出府门。

      “你说咱们这皇上也太仁慈了吧,都这般了怎么还放过瑞王啊?”

      “就是就是,还有那个丞、不对!那个阮青修,分明就该诛九族才是!”

      “这阮家大小姐不是还有赐婚吗,你说都这样了,他俩这亲事还能不能成啊?”

      “呵~等着瞧吧,就算成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一群人围着公告嗤笑,没有人注意到身边某个俊逸非凡的男子,面上是与他们截然不同的苍白,仿佛将死之人。

      谢正柏踉跄两步,攥紧的指尖刺入掌心,修剪圆润的指甲划破肌肤渗出温热,他却毫无感觉。

      什么都没了!他那些先知、他的抱负和野心、甚至是报仇的迫切,都在这一刻清晰地告诉他,没了!

      可是为什么呢?

      西北天灾、武状元坠马、庆州刺史被杀,甚至是林尚书死在亲子手上这种小事都没变,为什么偏偏是他盯着的地方出了差错?

      “哎~你说,阮青修谋反这事儿会不会影响镇北侯啊?”先前镇北侯和丞相似乎常有来往呢。

      “怎么会,阮青修要谋反跟镇北侯什么关系?镇北侯又没有私通敌国。”

      “就是嘛~而且咱们皇上那么喜欢镇北侯家的小公子,人家以后可是国丈爷呢~”

      江迹星!对,就是他——谢正柏猛地回神,一定是他,所有与前世不同的发展,都是从他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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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王府内,形容散乱的女人跪地抓着衣摆,“王爷!王爷求求你了,您救救我爹!您救救他!”

      门外的下人赶紧低头,既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更怕一不小心又被主子给迁怒了。

      屋内,君晨瑞满目不耐地甩开痴缠的女人,“阮可瑶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本王了?还是你觉得你爹的罪不过如此?”

      如果可以的话,君晨瑞现在恨不得自己动手杀了阮青修那个混蛋,居然临死还不忘咬他一口,实在可恶!

      所以,不说谋逆之罪、求情者皆以同罪相处,单单阮青修那些攀咬,就让君晨瑞恨的牙痒。

      即便祈泽帝已经知道他的罪行,但无论如何不传出来,在众人眼中他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瑞王殿下。

      但阮可瑶并在不知道这些,她甚至想着,“王爷,您和我爹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皇上再查下去,说不准......”

      “说不准什么?”君晨瑞冷笑,“倒是你阮大小姐,怎么不去求你的情郎了?君南轩怎么不帮你了?”

      “我!我......”挂着眼泪满口威胁的女人倏然一顿。

      阮可瑶怎么可能没去找过君南轩呢?可是她连轩王府的大门都没有进去,君南轩根本就不见她。

      甚至,大概是被她弄得烦了之后,君南轩直接让管家送出来一封信,并让她不要再去了。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和你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怎么可能再帮我?”

      如今在君南轩眼中,她已经是别人的准王妃了,即便没有先前的事,他也不可能再跟她有什么牵连。

      “所以你是在怪我?”

      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眸子,阮可瑶赶忙摇头,“不!不!不是的王爷,是......是......是妾身只能求王爷相助了!”

      “王爷!成婚之后我爹也是您的岳丈,您就看在妾身的面上救救他吧!”

      殊不知不提还好,提起这道君晨瑞压根儿就不愿意接的赐婚,他只觉得心口那股闷气更加灼热。

      若是没有这中间的乱七八糟,对于阮可瑶,他确实有些心思,至少阮可瑶是京都出了名的才女,姿容也不差。

      可有了君南轩、有了被捅出来的那些书信,不仅阮青修怀疑他,他在见到那些东西的时候也同样怀疑是阮青修告的密。

      毕竟这件事其他人不知道,但他们两个都一清二楚,不过寥寥几封的书信,连阮可瑶都不甚清楚。

      甚至,如今阮青修都要被问斩了,可他的独女却被赐婚给自己、其他人也只是充入奴籍——是不是,这就是阮青修的所求呢?

      他本不愿提及此事,可既然她阮可瑶要提,那君晨瑞也就说了,“岳丈?那你以为本王当真愿意娶你?”

      什么?!一道霹雳迎头砸下,“......我不信!我不信!”

      可手里的动作却不由地颤了颤,抽颤的指尖无法控制地松了两分力道,刚好被男人抖腿甩了出去。

      “信不信是你的事,圣旨已下,你若是还想坐这个位置,就给本王老老实实地待着!”

      他如今步步都似行在薄冰上,无论那道圣旨从何而来、谁人所求,他都必须把这个女人接回府。

      君晨瑞面带笑意,一侧唇角勾起极其细微的弧度,像是一柄被抽出半侧的匕首,利刃卷着凛冽寒气。

      倒在地上的阮可瑶被生生顿在原地,颤巍巍的心口顺着欲伸出的双臂刺中瞳孔,冰冷从脚底涌起。

      不~不!“我错了,不说了,我知道了......”

      没了君南轩、没了父亲,她阮可瑶不过就是个人人可欺的弱女子罢了,甚至还会像家里的母亲姨娘和那些庶女们那样去做奴才。

      轩王已经闭门不见,她也没了丞相千金的身份,如今摆在眼前的,扒着君晨瑞就是唯一的办法。

      她说的恳切、哭得悲切,却不知道该听的人甚至根本未曾入耳,眉眼皆是讽意。

      “王爷。”弓着腰的管家停在门前,“王爷,新科状元求见。”

      两人循声看去,扰人心神的哭声戛然而止,君晨瑞凝下眉眼,“新科状元?”谢正柏怎么会来这儿?

      他停顿片刻,而后意味不明地轻笑两声,“请他到花厅去吧。”面带笑意,眸色却是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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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丞相私通敌国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满京骂声的同时,被祈泽帝催促的官员终于准备好起驾北山。

      那处离京都不远,若是快马加鞭两三个时辰便可往返,故此帝王出驾也不必担忧朝堂无人做主。

      而今年,因着江迹星的出现,不少人先前被吓得咽回去的那些心思,现在又不由得冒了出来,不过这次可不是傻傻地上奏了,他们准备直接上重头戏。

      因此,今年有资格跟去的大臣都是拖家带口的,等到停下时,一眼望过去全是明眸皓齿的年轻女子。

      一群花儿似的姑娘亭亭玉立,这画面光是看着就顺眼,众人不由得瞧了又瞧,转头便跟身边的人指指点点。

      也有些抱着差不多心思的,嘴上低声夸着令嫒如何如何,其实一个个都恨不得撇嘴翻眼了。

      等迟迟不动的銮轿终于有了动静,窃窃私语的他们才赶紧冲着銮轿弓腰,然后不着痕迹地往前挪一挪,还要注意不被别人挡住。

      砰——像是有人从高处跳了下来,听到动静实在好奇的偷偷抬了眼,然后发现周边都是悄悄往前瞥的同僚。

      一群顾影弄姿的姑娘都努力摆出自认为最好看的姿态,分明想瞧,却又故作矜持地低着头。

      这边儿心思各异,可他们哪儿知道,准备给看的人呀,人家根本就没往这儿瞥一眼。

      一双纯白锦鞋落在地上,扑扑索索的尘土渐起稍许,未等落下又被另一双明黄的脚踩了下去。

      祈泽帝瞪着眼,见少年无事才堪堪敛起眼底的忧虑,“你呀~手刚好就乖一点,不然这骑马可就免了。”

      “我都好了,而且你答应过的,我不管!我就骑马!”江迹星鼓着嘴瞪着眼凑过去,狠狠道,“我就要!”

      跟只炸毛的小兽似的~君与墨不由失笑,“好好好,听你的。”

      高不可攀的帝王俯下身姿细声轻哄,来自帝王的百炼钢化绕指柔,谁能都经得住这般诱惑呢?

      他们不少人对镇北侯府这位公子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连带皇上恩宠也只是听说而未曾亲眼所见。

      可眼前,那可是帝王之架,竟然有人与皇上齐乘——来路车架未停,看这模样江迹星分明是从宫里出来的。

      这般泼天的宠爱,若非亲眼所见恐怕任谁都无法相信,可话又说回来,若得此恩宠的对象出自自家......

      从前即便父兄真有想法,可姑娘们却是惧怕这位杀人阎王的,但如今......这样的男人对自己轻声细语百般呵护,更令人着迷!

      众人齐齐跪地,不管心中如何惊颤,面上都毫无异样,“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再入耳的声音却清冷低沉,“各自安顿吧。”

      有人心头一颤,被这瞬间转凉的声音惊住,亦是被挑动心弦的声音迷住,最后通通转为浓烈的欲望。

      转头看去,四周已经被安置了不少大帐,有人又不解,以往都是住山庄的,怎么今年停在这里?

      但明黄色的身影已经带着人往正中央的大帐走去,纵然心头思绪万千,此刻也只能狠狠压下去,低头恭送圣驾。

      而这个不解,不多一会儿他们就明白了:小主子觉得新奇,非要在外露......露营!

      露营是什么他们都不知道,但是再看眼前这模样,又听方公公的话,想也知道这都是因为江公子。

      借着安置的时间,不少人找住时机赶紧同家中女眷叮嘱,既要想法子凑过去,又千万不能惹了皇上和那江公子不悦。

      “那个江迹星凭什么呀,他还不是君后呢!”

      “糊涂!是与不是有差别吗,皇上把他捧在手心里,那他就是你决不能招惹的,听清楚没有!”

      也有人耳提命面,“离江家那位远一些,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若是惹了皇上不满就得不偿失了。”

      然后他们就发现,不招惹江公子倒好说,可关键是远离江公子,那不就是离祈泽帝也远远儿的吗?

      等狩猎开始,祈泽帝只遥遥立于高台喊了句开始、说了些套话,之后就带着那位的确宛如仙人的江公子走了。

      先前都听说江迹星好看,可见到了,他们才知道这江公子有多好看,也无怪这才多久就迷得祈泽帝团团转。

      会骑马的姑娘赶紧吩咐下人准备,想着能不能借势凑上去,不会骑马就只能待在那儿捏碎了帕子。

      另一边对他们的心思一无所知的江迹星正捏着缰绳,“不行,就要分开走!”

      早在下车时就看透了他这群臣子乃至他们子女心思的祈泽帝这会儿连嗤笑都没了,全副心神都在眼前。

      “星宝乖,这林子不比宫里,太危险了!你这骑马射箭都是初学,还是一起吧,好不好?”

      他们这一进来,江迹星就闹着要和君与墨比赛,可比就比吧,非说什么在一块儿猎物不好分、不公平,就要分开走。

      这让君与墨怎么可能放心得下,“咱们一起好不好?猎物呢,就谁打到就算谁的,可以吧?”

      不行!江迹星赶紧摇头,“那我肯定抢不过你呀,你箭术那么厉害,我都是你教的呢,怎么比得过。”

      “那......我让让你?”

      “不要!那还算什么比赛呀,我赢了也不光彩。”

      君与墨摇头,他也不知道星宝怎么总喜欢跟他比赛,而且要说一点儿水都不放,那江迹星怎么从自己手里拿走那么多要求的?

      但人家可不管这么多,咬着唇寸步不让,“我就不要跟你走,你快走!快走!再不走我要生气了~”

      早就被折腾得没脾气、当然也可能是他的脾气在江迹星面前就是个摆设,所以这次也只能像之前每一次,“行行行。”

      他是真拗不过这任性的小少爷,“那星宝要听话,不能往林子深处跑。”

      “好。”被顺着就开心的江迹星赶紧点头。

      男人摇头,堵在心口的闷气也跟着散去,罢了~他开心就好,其他的有自己看着,总不会让他伤着。

      笑罢抬手招来跟在身后的侍卫,“你们都跟上,万事以星儿为先,切不可让他伤到碰到。”

      “是。”侍卫拱手,带着大半的侍卫匆匆跟上去。

      留在原地看着少年雀跃地摆摆手,而后背影都带着雀跃地离开,君与墨笑了笑,调转马头冲着反方向去。

      他也得去找些猎物了,省得一会儿让江迹星看到又该说他故意的,到时又要生气。

      至于江迹星那里,他倒是没有那么担心,跟上去的侍卫都是宫里精挑细选出来的,私下还跟着暗卫影卫呢。

      那些人拿出来都是个顶个的高手,也知道小主子的地位,哪怕拼了命也会护住人的,更何况这皇家御苑,除了些陷阱猎物也没什么危险。

      刚离开就开始想人的祈泽帝倒是很放心,可他显然没想到,高手也得看得到人才能保护,要是人都没了,还保护什么?

      四周都是长的一模一样的树,马蹄下半膝高的杂草,江迹星茫然,「我......咳咳~他们是不是走丢了?」

      「......准确来说,是你走丢了。」416毫不客气地拆穿。

      被勒住缰绳的马在原地转来转去,耳边只有萧萧风声和马蹄落下的窸窣,除此之外安静的有些吓人。

      「我刚才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跑!不要跑!现在好了~把你自己跑丢了。」

      「你净说些废话,那刀都快到我身上了,还有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箭,不跑?不跑我人就没了!」

      416比他还气,「你语文没学好啊,那叫快到你身上吗?」

      里一圈儿外一圈儿地围着,要不是他没勒住受惊的马,会从空隙跑出来吗?侍卫能对黑衣人下手,又不敢动他,可不就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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