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他天下第一

　　他熬了点粥的同时，将昨晚泡的糯米，煮成了糯米饭。切一大把的葱花，摊了蛋饼。
　　再从坛子里挖了一小碟子酱菜。糯米饭包着酱菜做成饭团，拿油纸包好了。
　　端着粥和蛋饼去了厅里，放到桌子上。

　　此时外边儿天色已经泛了白。

　　赵睿和进卧室，走到床边，喊他，“秦端，该起来了。”
　　秦端皱着眉毛，糊着眼睛，在床上糊了一两分钟，才蓦地瞪大眼睛，掀开被子从床榻上蹦跶起来。
　　然后一瞬又萎靡下去。
　　哀哀叹气，“我想再睡会儿。我想干自由职业！啊啊啊！”

　　赵睿和笑得不行，每天都是这样。
　　他从架子上拿起洗脸布放到盆里，还是那块秦端第一次来他家，他给裁的那块棉布。把盆递给他，秦端接过去，去井边提水上来洗脸刷牙。然后去厅里和赵睿和一块儿吃早餐。

　　秦端吃着，心疼赵睿和，对他说道：“我在外边随意应付些就可以了，你不必这样早起。我以后要是每日都要这样早就要起来，你天天这样早起给我做早餐，不到三五年你就老啦！到时候我可就要嫌弃你了，就问你怕不怕？哼！”

　　赵睿和听得他小傲娇似的鼻子里哼哼一声，给他夹了块蛋饼，“那我可得注重保养，不然不等三年五年，一年两年就叫秦大人嫌弃了，那可怎的好？”
　　秦端凑上去咬咬他腮边。

　　“今日特殊，你要去昭明司，我给你领路。”赵睿和看他干了一大盆粥，有种养猪崽的莫名喜悦。嗯……家里又要舂米了。
　　秦端三下五除二的把粥吃完了，蛋饼却还剩下三块。

　　赵睿和夹起来要喂他，秦端道：“你自己都只吃一碗粥，那哪够？蛋饼给你吃。”
　　赵睿和没停顿，喂进去。
　　“本来就是给你做的，我不大爱吃这个。”
　　秦端说什么也不肯再多吃一块了。

　　赵睿和草草吃了，放了筷子。然后拿起梳子给秦端绑头发。
　　“也不知道昭明司几时下值，也不知道你领什么职务。”

　　秦端感受赵睿和的手指过自己的发顶，心里特别安宁。
　　他胡闹着往后靠一靠，就窝在赵睿和的怀里，赵睿和低头亲一亲他的额头。

　　“别担心。我这么有本事，肯定是个好差事！”

　　赵睿和莞尔。秦端经常这样王婆卖瓜。他很想捏一捏他的脸皮看看有多厚。

　　梳完头发，赵睿和和秦端便踏着晨光出发了。
　　昭明司坐落在上京城的奉天街。
　　奉天街和白马街不一样，东西走向，是为主街。六车并行。
　　两边的商肆酒楼、书馆衣阁，金石玉器、琴棋书画等诸多行当，琳琅不已。建筑之风更加豪奢大气。
　　只是时间太早，基本上都是关门闭户。

　　倒是有早餐店里白气腾腾的。
　　包子饺子面条馄饨烧饼烧麦稀粥……南北东西各色早餐，应有尽有。

　　街巷后边儿便布局着一应宅门。
　　若是从高空俯瞰，绝对是形态恣意，多以园林格局。极尽秀美之风。只是在这一处有宅院的人家，基本上都是些中产、高产阶级了。

　　不是当官的、就是有钱的。

　　秦端来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出来看看。虽然不是没在主街逛过，但是主街和主街差距也大。
　　赵睿和拿着纸包，对秦端道：“早知道这边儿是这样的热闹，今日就不给你带饭团了，怕你早上喝粥吃不饱来着。”

　　秦端：“这是什么话？难道你的手艺不比外边的好？再说了，在外面填补一餐不用银钱的吗？真是的！”
　　“我盼你吃口热乎的。”
　　“你做的，便是掺了石头沙子，我也能嚼碎了咽下去。”
　　赵睿和心里发甜，暗道：这样的油嘴滑舌。

　　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了昭明司大门前。
　　两座二人高的巨石狮子镇在门前，昭明司匾额高悬。
　　阶梯尽头，两边置放两大巨鼓。
　　开六扇大门，红漆大门，门上有拳头大的铜锭。
　　两边各站八个挎刀门卫，红衣鲜亮。面对大街。

　　秦端在狮子后边儿，搂一搂赵睿和，又忍不住的飞快亲他一下。“我进去了。回家等我。”
　　“好。”

　　赵睿和应了，却是又道：“你紧张吗？”
　　秦端给笑一声，“我紧张啥？我有啥紧张的！乖，回去吧，我记路了，晚上不必来接我。等着我升官发财，回头咱们餐餐喝酒吃肉。”
　　赵睿和：“……”成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倒不是觉得秦端餐餐要喝酒吃肉的有什么不妥，只是觉得他和其他人一点都不一样。

　　论哪个男子汉大丈夫，在面对升官的时候，都应该是气宇轩昂豪情万丈的说要为百姓谋福祉来着……
　　他家秦端……
　　嗯……

　　好吧，等会儿去称些牛腩，再买条鱼，杀只鸡。
　　牛腩炖土豆
　　酸菜鱼
　　瓦瓮鸡
　　佐两个小菜，买坛竹酒吧，这酒度数低。

　　秦端看赵睿和远去了，顿时板直了一下腰，往昭明司里去了。
　　秦端还以为会有人拦他一下，结果这些门卫压根不看他。秦端心里嘀咕道：这是……肯定是那陈大人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进了昭明司，前边儿就是一个大敞坪，约莫百十来平方，两边有树木青石。
　　然后被一道走廊隔断。要从两边拐后边去。
　　走廊上边十步一哨。

　　秦端往里边儿走。
　　有很不明显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秦端拐过走廊，到了中庭，中庭是个大校场。上边儿密密麻麻站了百十号人。全都红衣配刀，一个个气宇轩昂。
　　陈大人站最前边儿。和秦端几乎同时望见对方。

　　陈潇立时高声喊他：“秦端这里！”

　　秦端连忙小跑过去。
　　望那百十号人，有些紧张起来。

　　百十号人全都看着他。

　　陈潇道：“这是秦端。力大无穷。破格召入昭明司。于棠风，以后他就归你甲字一队，领三品武师服禄。”
　　最左边的第一个人出列，大声道：“是！”

　　秦端连忙给见个礼。

　　陈潇拍拍他肩膀，“甲字一队共二十三人，常负责押送之事，好好干。”
　　“是。”

　　昭明司外八队由陈潇这个五品武师主管。
　　分甲乙丙丁一二队。
　　共八队。

　　第一天也没什么事情做，就是认识了认识队友，队友也认识认识了他。
　　还认识认识了一些理事的管理层——陈潇那群大人。五品到七品不等，并没有见到夏明光。

　　于棠风是名四品武师，长相英俊，是个挺温和的人。先是带他熟悉昭明司，给他发了六套昭明司的服饰。
　　一个季度四套。
　　但是明显库存挺多的，于棠风这队长多给他发了两套，算作笼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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