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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凌晨颓然
十五、
……
“少爷,老爷希望您抽空可以回趟本宅,顺便参加藤原家大小姐的成年礼。”
“老头子又把歪脑筋动到藤原家去了?嗤,参加几次都没用,他孙子忍足侑士,可是冰帝有名的花花公子呢!”
忍足嘲讽的话,并没有让面无表情的掘井大叔感到诧异,他躬了躬身,默默地走出了房间。
忍足闭上眼,躺在精致的真皮办公椅上。办公桌上还摆着一本摊开的相册,零星的几张相片随意地摊在那儿,里面除了莫以陌和掘井大叔的合影外,其他几张都是莫以陌和那个叫韩苏的男人在伦敦街头亲密的pose。或搂或抱,都是掘井当初去而复返无意间拍下的照片。
静默地几近窒息的房间里,突然见忍足猛地坐起,大手一挥,瞬间,那些照片全部被挥落在地,又听砰地一声,房间的门被狠狠地甩上。
凌晨四点,即将步入六月份的东京,天色已经有些明亮。一身墨蓝色风衣搭着白色衬衫的忍足,随意地坐在马路边的围栏上,他仰着头望着对面那幢公寓,指间还有一根烟在燃……
“呵,忍足侑士,你真是疯了?”他低下头,长发随着微凉的晨风飞起,露出眼底的迷茫。
为那个叫莫以陌的男人心动,忍足失笑,太文艺了。只说能从一开始的那次偶然的相遇,爱情荷尔蒙已经开始发挥功效。他为了一个男人动心了,莫以陌,忍足咀嚼着这个名字,眼神不自觉地有些迷离……
“真是出乎意料的纯情啊,忍足侑士……”忍足再一次自嘲着。
他跑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呵,莫名其妙!
凌晨四点二十分,莫以陌顶着一头睡得狂乱的黑发,拖着拖鞋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望着窗外有些微亮了的天色,再比照着一片漆黑清冷的客厅,莫以陌皱起了眉头。他打开遥控器,把唱片机里把音量调到最大,类似于萨拉•寇娜的某首歌子,悲伤中带着思念,孤寂得无可救药。
三天前的傍晚,芥川夫妇回来把慈郎接了回去,舍去小绵羊一哭N闹,略去小绵羊临行前的委屈不舍,当然,还有忽略芥川妈妈宛若探照灯的视线,整个搬家过程基本上是干脆利落的。尤其是当芥川爸爸大手一挥,旁边的搬家公司人员立刻开始清理,打包,搬运。一个小时后,即便小绵羊再怎么不情愿,也还是跟着芥川夫妇回本家了。
少了一个人生活却还要继续。只是,突然的离去还是人觉得有些茫然若失。莫以陌摸着左耳的耳钉,眼神空旷……
绵羊搬回家后的第一天清晨,他愣愣地望着手里多出的一份便当,扔掉又觉得不舍,于是便宜了莉莉。当天下午,忙完了一天公事,他按照往常一样在第一个十字路口左拐,望着前面金光闪闪的“冰帝”二字,足足愣了1分多钟。他因此而倒霉地被交警罚了款。回到家,打开公寓的门推门而入,触及双目的是客厅里还摊在那里的游戏光盘,他默默地收拾着,将这些有些光碟一股脑儿地全扔进了垃圾桶里。整理客厅时,他又扔掉了还几个软软的抱枕,漫画书,网球杂志……整理厨房时,冰箱里他不爱吃的各种蛋糕,巧克力,草莓,水果……统统被他打包送给了楼下看门的保安。
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的生活空间竟然被“入侵”了那么多。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莫以陌仰躺在沙发上,清俊的脸上浮现一丝疑惑与迷茫。他对小绵羊一直抱着“保姆”的心态,做菜,喂食,接送……这些组合在一起,就是生活中最平常的画面。平时,偶尔的回头,他会看见看见小绵羊在客厅里,要么可爱的呼呼大睡,要么热情兴奋地玩着电玩,有时还会跑过来偷吃;下意识的说出一句话,却发现旁边早就空无一人。
一屋子的清冷,没有温暖的感觉,莫以陌,这就是你精心布置的家吗?当初觉得温暖的公寓,在突然走了一个人后顿时冷清下来。
“以陌,你真是恋家得无药可救……”这句话是莉莉前两年嘲讽他说的。那时,莉莉作为助理跟着他一起去了苏格兰的首府爱丁堡出公差。当莉莉沉迷于苏格兰风情古朴典雅的古堡,差一点和一位英俊的苏格兰小伙子勾搭上时,他却突然想回伦敦了。洽谈公事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逛旅游名点用了一周多,前后加起来都快一个月了。他只是突然想回去,回家,回去那套当时属于他和韩苏的公寓里,窝着,捧着香浓的咖啡,消磨着下班后的闲暇时间。记得上了飞机,莉莉还是板着一张俏脸,直到下了飞机后,莉莉才丢下那句话。
凌晨六点,手机的闹钟打断了缭绕在耳边的有些颓丧的音乐,莫以陌睁开眸,眼底一片疲惫。他侧头望了望墙上的钟,懊恼地扒了扒头发,真是的!不就是晨运嘛,为何非要拉着他一起呢?!不过抱怨归抱怨,莫以陌脚下的动作却快了几分。
忍足望了望表,脸上的神色一黯。从午夜十二点到凌晨六点,他都做了些什么呢?
“忍足侑士,瞧,这就是你等待的缘分!”
他轻笑了一声,脸上有着说不出的落寞,他拍了怕脸,扔掉手中的烟,又转身望了望他盯了5个小时的窗台,微拢着食指和中指,向那个方向敬了个礼。他远去的身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
听完保安大叔的话,莫以陌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大叔语重心长地拍了他肩,“不用担心,肯定不是什么窃贼,我看那个蓝发的英俊少年是在等什么人,傻傻地从午夜一直坐到凌晨啊……”
蓝发少年!莫以陌温柔的笑意顿时凝住了,他脑海里立刻浮现的是忍足侑士,可第一反应却是这家伙又哪根神经抽着了!
等他冲了出去找忍足时,却只看到马路边那散了一地的烟蒂。微冷的晨风吹散了发丝,隐约地可以看见那双黯沉的眸……
“哇哦!以陌!——”由远及近,一阵的饱含热情和开心的呼唤声打断了莫以陌的思绪。
莫以陌眯了眯眼仰着头沐浴着那升起的朝日,任内心的颓丧沉入心底。他可不希望自己的阴郁刺激到浑然不知黑暗为何物的小绵羊!莫以陌擎起一抹温柔无奈地笑意,转过身,张开双臂,任某只兴奋地扑入怀里。
“以陌,以陌,等很久了吗?”以陌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清新呢,慈郎将自己毛茸茸地脑袋整个儿全钻进莫以陌的怀里,让他暖暖地气息充满自己的周身,嘴角弯起一抹满足的弧度。三天了,有三天没有看见以陌了……
“慈郎,挂够了吧!我的手都麻了哦?”莫以陌微微往后仰了下头,挑着眉宠溺地揉了揉小绵羊柔软的发丝。
“不要!慈郎三天没见你了呢……”软软地带着少年特有的磁性嗓音,落到莫以陌的耳里,那真是说不出的委屈呢……
“可是,”话音一转,莫以陌侧着脸,淡淡地说道,“才三天不见,慈郎就胖了……”
慈郎瞪大了眼珠,抓着莫以陌的前襟,嘟着嘴说道,“你胡说!坏以陌,我这两天一块蛋糕都没吃,怎么可能胖了!”可是,对上以陌认真的眼神,慈郎狐疑地捏了捏腰间,没有啊,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又幻想出一副圆滚滚的球样,脸刷的白了,他拼命的摇着头,不要!绝对不要!他哀怨地望着尽在咫尺的笑眸,红褐色的眼眸满是控诉,他才不胖!
莫以陌眯着眼,嘴角擎着一抹狡黠的笑意,欣赏着小绵羊一副咬着手帕的哀怨样。慈郎跳下莫以陌的怀抱,抱着头,嘟着嘴,吐出,“哼!坏狐狸!”
狐狸,莫以陌摸摸下巴,迈开脚步赶上小绵羊的脚步,他只听别人说过他斯文温柔,表里不一,还没听过狐狸一词呢!莫以陌慢跑着跑到慈郎的身边,低下头,气息擦着小绵羊的耳畔漫不经心地说道,“下次说人坏话的时候,记得声音再呀低些哦!”
听到耳畔低醇的调侃声,慈郎的耳朵立刻红了,他侧着头,故作没看见,加快脚下的步伐。不久,身后就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慈郎回头望了一眼,几米远处正优雅地跑着步的莫以陌,嘴角也带上了浅浅的笑意。
在清晨和煦的阳光下,两个人的身影,一前一后,看着却异样的和谐。忍足扶了扶眼镜,沉着脸从马路旁的树后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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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行动啦!当然绵羊也不落人于后!
小剧场--以陌攻受篇
某雨【抓狂,指着以陌吼道】:为毛你是攻为毛为毛?!(呵,借用下某亲的留言)
以陌【抽出手术刀,微笑着】:雨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某雨【拍桌子,指着以陌】:你丫的就是一受,哼!受就是受,早就看穿你的本质了,受!
以陌【额头一抽,似笑非笑】:你觉得你的话有用吗?慈郎你相信谁?
慈郎【星星眼,望着以陌手中的蛋糕】:以陌啊,以陌最好了!
某雨:闭嘴!绵羊,老娘正在为你争取福利呢,哼,你给我去思过崖面壁去吧!
慈郎一步三回头,挥着小手帕,离去...以陌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忍足上前搂住以陌的腰,手轻揉着温柔地问着:……还疼吗?
某雨【扇子遮住唇,叉着腰,仰天大笑】:嗬嗬嗬嗬~~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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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攻受已定,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