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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一个小时后,一行四人收获满满的回去了。回去后,龚益宾先去接水泡螺蛳,往里面滴了滴醋,让螺蛳更好的吐沙,吃的时候更干净。
何仲朗就和王凯瑞去料理螃蟹,袁源在旁边看着,时不时递个小工具。螃蟹先挑选好,然后一个个洗净处理,接着就是何大厨秀手艺的时间了。
锅比较小,两个灶一起烧,也烧了两三次,出锅就立马盛在大铁盆里,满满的两大盆。香、辣、鲜冲鼻而来,红红的螃蟹配上浓浓的酱汁儿,那视觉,赞啊,吃到嘴里,那感觉,爽。
何仲朗一共烧了两种口味,一种香辣,烧得比较多,那蟹黄和膏肥,一个接一个根本停不下来,吃的那叫一个过瘾。一种清蒸,就一小锅,配上老何自制的蘸料,鲜就一个字,绝了。
等螃蟹都料理完,螺蛳也可以开始料理了,龚益宾负责剪尾部,老何负责掌勺,而袁源则和王凯瑞一起分了一些螃蟹拿去给女生小宿舍。准备的有点多但是又不够多,就让小宿舍的人吃吃吧,大宿舍没有灯也不方便,龚益宾这样说着。
然后,大半夜的,袁源和王凯瑞来到了女生宿舍门外。袁源先是轻轻敲了敲门,因为他隐约听到了说话的声音,敲了门后没有反应,袁源想再等一等,王凯瑞直接上去就是几声很响的咚咚咚,袁源有点扶额。
门瞬间打开,瘦瘦高高的宋巧莲靠着门边问“什么事啊,班长?”王凯瑞大咧咧的说“给你们送螃蟹来了,喏。”说完就把一小盆螃蟹直接怼到宋巧莲面前,袁源解释的说“今天不是中秋吗,龚老师和何老师晚上去摸了些螃蟹,烧好了,让我们给你们送点,尝尝鲜。”
宋巧莲接过盆子,笑着说“谢谢袁源了,麻烦帮忙感谢一下龚老师和何老师。”说完,就利落的关上了门。王凯瑞摸了摸鼻子“怎么都不给我说声谢谢。”“走了”袁源拉着王凯瑞往回走,在他们身后,一盏灯亮起,细细的说话声传来,感觉得出很兴奋,应该本来也没睡。
在等螺蛳的时候,龚益宾带着袁源他们先行开吃了,“哎呀,老何的手艺是真的棒啊,这个时候要是有点小酒喝,那就更美了。”龚益宾嗦了下手指感叹到。
“那怎么行,小瑞、袁源他们还是个孩子呢。”何仲朗在里间阻止到。“哎呀,小瑞这个月不就要成年了吗,唉,袁源呐,你好像还有得等?”龚益宾嘴里不停的说。
袁源一边和手上的蟹钳奋斗一边说“明年十一月,我可以看你们喝。”王凯瑞用蟹钳给袁源挑着肉,袁源果然好小啊。“袁源,你念书挺早的啊。”何仲朗端着螺蛳出来,“老益,没成年就是没成年,差几天就是差几天,真是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袁源接过王凯瑞给的肉肉都已经露出来了的蟹钳说“我爸妈比较忙,就早早的送我去读书了。”父母都工作的人,小时候托儿所,大了点幼儿园,再大点,小学初中高中这么过来了,然后转头对着王凯瑞说“瑞哥你也快吃。”王凯瑞点了点头,手上不停。
龚益宾悄悄的拿了酒出来,怕何仲朗抢连忙说“哎呀,就是黄酒,你看这酒精度多低,再说螃蟹性凉,配着黄酒喝正好,你看你调味的时候不也放了黄酒的吗,就一点点不碍事的。”
何仲朗无语的抽了抽嘴角,看着龚益宾变出四个杯子,还是拿走了一个,说到“你给小瑞稍微尝点可以,袁源就算了。”
王凯瑞也在边上附和“源源还小,不要给他喝”,袁源那么乖的一个弟弟,怎么能喝酒呢。袁源自己也摆摆手说“我就不用杯子了,唔,要不,就筷子蘸一下”看着几方阻拦,龚益宾放弃了,唉。
袁源用筷子蘸了点尝尝,唔,那味道,还不适合现在的我,然后放下,还是螃蟹、螺蛳好吃,够味。
王凯瑞茗了小小一口,干脆利落放下,接着给袁源弄吃的,这次是螺蛳,用牙签先将肉给挑出,然后袁源只要轻轻一吸就能吃到了,吃螺蛳还是要自己吸着吃才有感觉,要是完全挑出来,没有汤汁在里面,风味都失了几分。
袁源和王凯瑞两人略略吃了点,主要是陪着龚益宾和何仲朗聊了会儿天,然后两人带着大盆的香辣蟹回到了宿舍,开始了宿舍的又一轮。
等两人打开宿舍门时,看到的就是闪现的幽幽荧光中吐着舌头掰着眼睛的鬼脸!王凯瑞一下抓紧了手中的盆,袁源也因突然而惊了一吓,但是外表不动,特沉稳的开灯。
还没等王凯瑞说什么,鲁飞就开心的说“我就知道,老何他们找你,肯定有好事,嘿嘿。”说着就搓了搓手,上来拿螃蟹,王凯瑞立马提高,语气严肃的说“都几点了,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吓着小朋友怎么办,吓不到小朋友,吓着花花草草怎么办?”
鲁飞跟着转“哎呀,哪里有小朋友哦。”李建军扶了扶眼镜说到“飞飞,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来来,瑞哥,看我们揍他。”说完作势欲打,然后转身一手就捞过螃蟹,再轻轻的敲了敲鲁飞的背,鲁飞一点都不在意的凑过去,“哎哟,香辣蟹唉,真棒真棒。”
这届同学真难带,王凯瑞赶紧喊道“洗手,洗手,都先去洗手。”然后赵阳、朱灿亮四人你推我挤的去洗手了。
王凯瑞趁机将螃蟹摆好桌,给袁源拉好位置,两人合占一面,然后李建军他们也洗好过来,闹哄哄的入座,热热闹闹的开吃。
过了一会儿瘾后,李建军提议到“光这么吃多没意思啊,我们来讲故事吧,就一个要求,奇闻异事,谁的故事要是不够奇怪奇异奇特,那下周蒸饭的活就他包了哈。”
朱灿亮高兴的说“不就鬼故事嘛,这个我拿手。”鲁飞也起哄的说“来啊,你们要听什么样的,我的库存足着呢。”赵阳跟着点了点头。
我们铁血真汉子瑞哥,有一个小小的小小的点,怕鬼加怕小虫子,但是掩饰的特别特别好,闻言有点暴躁“吃都堵不住你们嘴了。”但是耐不住其余三人都纷纷附和,特别是朱灿亮直接开讲了,幸好是开着灯的,鲁飞还提议关灯,还是袁源说关了灯吃螃蟹不方便才做罢。
这是朱灿亮的小故事:在上村有一个孕妇,肚子特别大,别人都说她是双胎或者三胎,一日傍晚,她独自外出,经过村口的大树,远远的看到树下有东西,她有点害怕紧张,握紧了手中的镰刀。
一步一步缓缓的往前挪,然后发现是两条交缠的蛇,扭的跟麻花似的,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准备绕过往前走,她缓缓的往前走,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好像被盯上了似的,太阳渐渐的落下,远处晕黄的光好像被黑一点一点吃掉,明明很短的路,她却走的好艰难,脚越来越沉。
她警惕的转身左看右看,风吹过草,发出呜呜的声音,远处的蛇好像离她更近了,不是好像是真的在接近,她的心都抖起来了,就那么僵硬的看着,她想尖叫可是她张不了嘴,汗唰唰的顺着脸颊流下,她的眼睛都被沁痛了。
突然,眼睛瞪的一下变大,那,那根本不是两条交缠的蛇,而是一条蛇,上面有两个头,它们缠着彼此,又咬着彼此,就算这样,也在蜿蜒的滑向她。
那蛇头那么狰狞,那舌头那么恐怖,那眼睛明明不能看见却紧紧的盯着她,她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在呜呜的风声中那么清晰那么无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可以清晰的看见那黑黑的鳞片泛着冷硬的质感,可以看见那尖尖的牙齿下滴答滴答的口痰,那诡异交接的身子,那无机质的眼。
她崩溃了,双手乱舞,镰刀挥过。等天完全黑下来,等她恢复过来,地上什么也没有,她肚子好疼,要生了,眼前一黑,最后她生了一个三斤多的娃娃,那么小那么弱,泛着黑,头上还有个疤,那个疤,就像是被镰刀砍的一样,咚一下她又晕了过去。
鲁飞听了就直接说“这有什么啊,没头没尾的”。朱灿亮反驳到,“你品啊,你细品,越品越恐怖的好吗”。鲁飞直接手一挥,“行了,听我的,唉,最开始不是说讲鬼故事的吗,不过听了你这个我也想起来了,一个关于蛇的故事。”
这是鲁飞的小故事:据说在下村有一户人家,他家是以捕蛇为生,很是赚了些钱,有其他人家看到了就想模仿,结果都没有什么好结果,要么就是捉不到,要么就是被咬了,后来整个村子就他家独一户做这个营生。
这蛇嘛,无毒的卖肉,有毒的取毒,捉到的都放在一个个小篓子里,关在地下室。然后有一天,他家的小孩,大概三四岁的样子,突然就出现在了地下室。
更刚好的是男主人新捉的蛇还没有放置归拢,就那么装在尼龙袋里。等男主人下来的时候发现,小孩竟然躺在袋子边上,当时害怕极了,仔细一看原来是睡着了,再一看发现袋子里的蛇都死了。
男主人觉得这事不对,然后不知怎么想的,就要把房子推了重新起,到房子倒了那一天,地底突然冒出了一条三四米长的大白蛇,别人都觉得这时候起房子不是个好预兆,可是男主人不管,让来的工人把大蛇给撵走,然后继续起房子。等房子起好后,男主人一家都高高兴兴的住进去了,结果当天晚上房子就塌了。
李建军听了淡淡的说,“你这也没什么吧,还没朱灿亮的有听头呢,你们也别老逮着一个动物讲啊,算了,还是我来讲个猴的故事。”
李建军的小故事:据说啊,有个人出门在外吃饭,结果一坐到桌子上就睡死过去了,等他模模糊糊的醒了的时候就发现有点不对,他被困在凳子上,凳子是特制的,他的手和脚都被绑在了椅脚扶靠上,只能小幅度的活动,关键是他的头上还有一个隔板,固定住了他的头,只让他的头顶露了出来。
他的眼睛往四周看,结果发现坐在座位上的哪是人啊,都是猴子,看到他醒了,座位上的猴子都露出了笑,那牙齿看得他发冷。
更让他发冷的是,一双毛毛的爪子在他的头上动着,当然他看不到那爪子上毛毛的,他只能听到碎碎念的说着“放心,我很温柔的,一点都不会有感觉的。”
然后他的头发就一撮一撮的从他的眼前往下掉落,整个头皮都麻麻凉凉的,原来他的头正在被冰水洗着,“嗯,冰镇一下,待会儿吃风味更佳”随着话音,四周的猴子都点头,一副说的对的样子。
接着他就像是突然脱离了身体,看到自己光光的头顶,正被一双毛爪子像宝贝似的摸着,然后一把弯弯的像专门切西瓜的刀,就那么轻轻一划,他的脑瓜顶就被掀开了,热气冲着丝丝凉气,红红白白的脑花就那么刺激着他的视角。
“嘿,客官,醒醒,你的烤脑花来了。”他木木呆呆的睁眼,看着碗里冒着热气的脑花,忍不住往自己的头上摸,摸到了冰凉凉一手,他一声惨叫就那么倒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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